72【番外】誰上誰下

72【番外】誰上誰下

&1t;「九曜,慢點啊。」

「啊啊啊啊啊,你將老子的尾巴放開啊。」

「不放,不舒服,嗯……」

「不放,老子就讓你哭!」

「啊!慢點……」

……

早上的靈雀方啼出一陣清音,又被這羞人的輕吟羞紅了臉,撲翅而去。

靈道天君的寢殿裏,正上演着他們樂此不疲的嗯啊好戲。打從九曜成仙之後,日日夜夜纏着柳慕庭歡好,巴不得將百年來積攢的欲|火都泄了個乾乾淨淨,而另一邊住在寢殿旁的熒爍同溪璞則相對來說好上一些。

熒爍不似九曜那般霸道,反倒溫柔體貼,溪璞不要,他不會勉強,因此兩人平日裏無聊了,就會偷偷地跑到柳慕庭兩人的房頂上,撬開幾片瓦,探頭下去研究九曜倆人的龍陽十八式。

「葡萄葡萄,這姿勢不錯,下次我們嘗嘗。」毛團形的熒爍捏著短短的翅膀,拍了拍在他身邊滾來滾去的水珠子。

「不要。」溪璞冷冷地拒絕了,「你在下方我便應承你。」

「葡萄,你都被本王壓了如此多次,還想着壓本王,這是不可能的。」熒爍提着喙啄了溪璞一口,翅膀一撩,就把溪璞頂在了頭上,「現下本王大發慈悲,給你在本王上面。」

不過是在他頭頂罷了。溪璞慵懶地滾了滾身體,迎面去曬著暖和的陽光。若非那一日熒爍有了人身後,以喝酒慶祝為由將他灌醉,他還不會被熒爍壓倒,結果壓了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熒爍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厚著臉皮言道要自己負責,老往自己的床上爬。後來,溪璞也漸漸被熒爍感動,真正同他在了一塊兒。

「嘖嘖,這柳慕庭的身子還真軟,九曜這般折騰他都不怕,葡萄,你也試試。」

「不試,你小心被他們發覺,烤你肉吃。」

嚇,熒爍被這話給嚇了一跳,腳尖一個站不穩,吧嗒幾下,踩到了磚瓦之上,發出了一個不協調的音。

「熒爍!」

「熒爍!」

屋內衝出了兩道氣急敗壞之聲,即刻便有一道黑火沖面而上,嚇得熒爍身體都發了白,腳尖未穩,咚咚咚地就朝後仰摔落下去。

溪璞滾離了他的腦袋,省得同他摔下地。

熒爍四翼一抖,飛了起來,趁著裏頭之人發火衝出時,將溪璞一銜,就飛走了,身後只聞得九曜大吼一聲:「熒爍,老子擰你的頭當雞吃!嗷嗷嗷!」

把水珠子一拋,頂在頭上,熒爍問道:「葡萄,我們去哪兒好呢。回去會被他們宰的。」

溪璞懶洋洋地滾了幾圈:「去鳳山。」

啾啾,熒爍樂得啼叫了幾聲,撲著肥肥的短翅就飛了過去。鳳族因靈道天君前生相助之故,各方仙人不再敢將鳳族的鳳凰收為坐騎,而今在天帝劃分的一處長滿梧桐的鳳山上棲息。

熒爍回歸天界后,未免遭人嫌隙,都住在鳳山中,直待溪璞上來,他為了陪同溪璞,方住在柳慕庭的寢殿裏。而今柳慕庭那兒是回不去了,唯有鳳山可待了。

一路上熒爍都未化身金鳳之身,只拿一個短短小小的小胖鳥身軀飛行,時而看到有花,飛下去啄幾口,時而看到有仙人路過,撲過去蹭幾口仙釀,玩一會飛一會,帶着溪璞跑了不少的遠路。溪璞也不理會他,慵懶地躺在他的頭上,有吃的便讓熒爍喂,有喝的就讓熒爍灌,好似真正那個要受萬人敬仰的王才是溪璞。

本來依照九天神鳳的飛行速度,不消一個時辰,便可抵達鳳山,但熒爍卻是在路上玩了三日,才悠哉悠哉地飛到鳳山。此時此刻,他因路上蹭了不少仙人的美食,吃得肚子都圓了,整一個圓球的模樣,飛到鳳山後,直接打一個大嗝,顯示自己的存在,然後啪地一聲,扒拉在靈界之上,等著族人把他撈進靈界裏。

靈界有人出現,很快便將鳳王與鳳后引來,一看到自家兒子,鳳王趕緊把人撈到了手裏。

一入父親的懷裏,熒爍高興地翻了幾個滾,小爪子勾在了父王的衣裳上,懶懶地撒嬌:「父王。」

鳳王無奈地看着他:「那麼大個人了,變成這模樣成何體統。」

熒爍老不樂意了,他便是喜歡這模樣,多舒服,可以往人家的懷裏蹭。

鳳後走來,將熒爍從鳳王的懷裏抱出,揉了揉他身上的羽毛:「皇兒,今日怎地有空來探我們。」

「父王母后,」一提這事,熒爍登時跳了起來,膩在鳳后的懷裏撒嬌,「父王母后,你們可得收留我們,千萬別讓柳慕庭找着我們,不然我們死定了。」

「靈道天君?」鳳王眉頭一挑,「他不是脾性很好的么,怎地,你惹着他什麼了。」

「脾性好?!」熒爍跳出來道,「父王,你可切莫看他那模樣,肚裏壞水可多了,不信你問葡萄。」

「葡萄?」對於這突然出現的辭彙,鳳王同鳳后都有些迷茫,「什麼葡萄。」

「葡萄就是本王的戀人!」拍拍胸脯,熒爍把他頭頂上那顆水珠子抖了上來,捏著小短翅遞給鳳王鳳后看。這一看,便讓眾人驚詫了。熒爍還是初次帶溪璞回來給他父王母后看,眾人都覺得稀奇,而溪璞則沒多大的感覺,懶洋洋地滾了一圈,繼續吹泡泡打瞌睡。

「這麼小個珠子,他是你心上人?」鳳王顯然也覺得不可思議。

「葡萄可不是小珠子,他是魚龍王。」

「魚龍王?」鳳王同鳳后對視了一眼,目光里擺明寫着不敢相信。魚龍王百年難見一隻,這水珠子便是魚龍王?

熒爍拍了拍溪璞:「葡萄,你變身給他們瞧瞧可好。」

「哼。」溪璞從鼻腔哼出了一聲,一滾珠體,把腦袋都縮到了熒爍的翅膀里,要他變他就變,未免太沒面子。

熒爍也尷尬了,拍了拍溪璞,對方都沒反應后,他急得是抓耳撓腮。

鳳后心竅通透,笑道:「聽聞魚龍王性子高傲,你讓他變,他自是不會搭理的。不急,皇兒先去洗洗塵罷,這事急不來的。」

「好。」熒爍撲著翅膀跳得老高,他最喜歡的就是入水裏泡著了。鳳凰非棲水之靈,湖水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個洗漱之用,但熒爍卻將其當成家一樣,沒事就往湖水裏栽去,為了能討好他,鳳王同鳳后都命人把這人工湖給辟大了,供其玩樂。

頂着葡萄,蹬著小短腿拉着父王母後到人工湖后,熒爍先把身上貼著的掩月絳靈鏡取下來,丟水裏擦了一擦,才把溪璞小心翼翼地放下:「葡萄,我們要下水咯。」

「嗯。」咕隆滾了一下,見到水,溪璞都多了幾分精神,在熒爍放他入水后,滾了幾下,一個得意,化身魚龍王身,在湖水裏縱橫翻湧,熒爍則依舊是那個毛團鳥形,攀在溪璞的身上,隨着他卷浪玩耍。

正在湖邊觀看的鳳王同鳳后都訝異了,定定地看着魚龍王久久難言。

竟……竟是個男兒身。

兩人相繼對望一眼,又失笑道:「罷了,他幾千年來少了我們不少關愛,我們又何苦為難他呢。」

鳳王嘆息了一聲:「也是。只是,」他眉心略緊,望向那在溪璞身上哈哈大笑的熒爍,「我擔憂我的親兒,這魚龍王心性如此高傲,定是……唉,我兒畢竟乃一鳳之王,卻被人壓着,這也太……」

鳳后一凜,福至心靈,頓時明了鳳王的擔憂,莞爾一笑:「交給我罷。」

.

晚間,溪璞同熒爍玩鬧夠了,相繼化成了人形攜手上了岸,鳳王同鳳后一直定定地打量著溪璞。雖然溪璞一直冷著臉,但多少還是知些事理的,上岸后,對着鳳王與鳳后,略一欠身點頭,以示尊敬。

熒爍笑得眉都開了,媳婦討父母親歡心,這才是好的。

「葡萄。」熒爍兩手一抱,偷偷地啄了溪璞一口。

鳳后嘴角含笑:「皇兒,我有事同你說。」

「正好,我也有事同你的葡萄說,」鳳王開口了。

熒爍同溪璞兩兩相覷,莫非他的父母親要反對他們,這一想着,熒爍就攬住了溪璞的胳膊:「父王母后,有何事一塊兒同我們說。」

「沒什麼大事的,你且放心罷,我們不會阻止你們在一塊。」鳳后的笑容溫和,又流露出一絲母愛的溫情,讓熒爍心都化了,不再拒絕,戀戀地看了溪璞一眼,他便同鳳後過去了。

而鳳王則留下了溪璞,同他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溪璞不善言辭,只靜靜的聽,偶爾方發表一兩句自己的看法,但他的目光很專註,因為鳳王說的東西,都是熒爍百年來的趣事。

「我曾猜測皇兒可是有了心上人,不然怎地會日夜到這湖邊來,定定發獃,只是未想,百年後,方能見到你。」

「嗯。」溪璞定定地望着那片波瀾起伏的湖面,好似眼前便出現了一個耷拉腦袋的毛團,凝望着湖水。

「皇兒很喜歡你。我想你比我還明了罷。」

「我知的。」

「其實,皇兒心性是孩子氣了一點,希望你能多多包容他。」

「我知的。想說什麼,直接說罷。」

鳳王話就接不下去了,對方如此開門見山,反倒讓他不知該怎麼委婉地提。

「這個……」鳳王頓了幾頓,訕訕地摸著鼻子道,「你也知皇兒是皇室中人,畢竟身份擺在那兒,我望你讓着他一點,譬如說在你們倆人相處的時候,或是……」鳳王臉色一紅,說不下去了。

「或是什麼?」溪璞不喜歡這等拐彎抹角的說法。

「或是……」鳳王對着溪璞那晶亮的眼睛,反倒說不出那等不知恥的話來,咂巴了很久,方豁出去地閉眼道,「在床上的時候。」

「……什麼?」

另一廂,鳳后拉着熒爍的手敦敦囑咐,隻字不言熒爍同溪璞之事,反倒東扯西扯一些有的沒的,熒爍聽得是昏昏欲睡,但母後面前,他不敢亂來,只得強撐着眼皮,聽母后絮叨著已聽了不下百遍的話。

最後,飛行多日未能好好歇息的他,眼皮子終於撐不住地打起了架,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直截了當地問道:「母后,你有何事便直說罷,不必拐彎抹角的。」

鳳后一愣,笑意顯露,拍著熒爍的手背,問道:「皇兒,你可知你帶回來的情人是個男兒之身。」

「皇兒自然知曉。」一聽溪璞之事,熒爍立時來了精神,震了三震,挺直腰背坐好。

「那你可知你是我鳳族的王。」

「母后,」熒爍似聽出了幾分不滿,直直地對着鳳后道,「你莫不是想阻止我們罷,母后,皇兒此生唯愛他一人,不會同他分開的。」

鳳后卻搖頭笑了:「皇兒你切莫多心,母后只是問上一句,也算是提醒你一句,你畢竟乃是皇族出身,凡事皆要考慮到一份面子,在情愛之上,可說不分上下彼此,但於眾人面前,這該有的氣勢還是得有,勿讓他人以為你被他人管制。」

熒爍歪著頭,眨巴着眼睛看着鳳后,只能吐出一句:「母后,你究竟想說什麼。」

鳳后的笑容始終不變,只拍著熒爍的手,淺淺地笑道:「我說的很簡單,既然你聽不懂,我便直明了罷。在兩人相處之時,你們可不分彼此上下,但在外人面前,你需得有王者之風。你的情人瞧起來也非落人之下之輩,你切勿讓他人小看了你去。」

熒爍摸著腦袋撓了一撓,實則他還是聽不懂鳳后究竟說的什麼,大意只知要他在外人面前給他們皇族爭臉,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愣愣地眨了幾回眼,熒爍頷了個首,糊裏糊塗地便應下了。

之後,鳳后囑託完畢,拉着熒爍站起,讓他回房去了。

推開房門時,熒爍方發現溪璞已然端坐於房內,正黑著一張臉凝望自己。熒爍湊過去時,溪璞還自鼻腔哼出了一聲,將身子一挪,躲避熒爍的親吻。

「葡萄,你怎地了,莫不是父王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話罷。」熒爍的表情瞧起來很受傷。

溪璞不答,撇開熒爍的手,將頭扭向一邊。鳳王能說什麼,不外乎便是直接地道出要自己相讓熒爍,在床事時讓熒爍在上,自己在下。本來他便是心性高傲之人,意外受熒爍壓了還不算,而今還要被人教誨讓自己讓著熒爍,你說他焉能不氣,為何偏生要被熒爍壓倒在下。

熒爍不知溪璞所想,又委屈地蹭了過去,雙手一攬,將人抱至懷中,落上幾個吻,但對方卻不為所動。

「葡萄葡萄。」熒爍低低叫喚,親吻不得,索性化作了毛團鳥身,拱到溪璞的懷裏,啄著那細嫩的肌膚。

「葡萄葡萄。」

溪璞抱着那肥肥的毛團,這傢伙總是會用這招撒嬌,讓自己緊繃的防線潰不成軍。但他怒氣未消,將熒爍丟了出去,脫鞋去襪,翻身撩被上|床,毫不理會那啾啾叫的毛團。

熒爍不悅,噔噔噔地蹭了上來,跳到溪璞的身上,勾著個爪子推動溪璞:「葡萄究竟怎地了,有何事不妨直說。」

溪璞被他的啾叫聲弄得心煩意亂,一掀被坐起,將毛團抱在手心裏,直勾勾地道:「熒爍,我有話同你說。」

「葡萄你說!」心上人理自己,熒爍樂了。

「讓我在上邊。」

「啊?」熒爍聽得雲里霧裏。

「我說,讓我在上,床事之時。」溪璞耳根略微紅了。

熒爍思量了半晌,方明白溪璞語中之意,登時反應道:「葡萄,可是父王同你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我再說一遍,讓我在上。」溪璞冷得毫無溫度。

熒爍打了幾個抖,甩動着全身的羽毛,趴在溪璞的胸口,細細思量。其實若是相愛,誰上誰下都毫無妨礙,只是他總覺得有些彆扭,畢竟習慣在上方主導了。

「不願,那算了。」溪璞就將熒爍給丟開了。

熒爍一急,生怕溪璞生自己的氣,忙跳到溪璞身上,喚道:「葡萄,本王願意。」

溪璞一頓,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這可是你說的。」

「是!」

然則,當真正躺在溪璞身下時,熒爍卻有些後悔了。他半開着雙目,看着身上那具白皙的身體,線條優美,肌理都分佈得很勻稱,不多一分贅肉,抬手觸上之時,只覺手心光滑,觸感細膩,讓人雙眼無法移開。

溪璞似因從未主動之故,動作極其生澀,連親吻都只會雙唇輕觸,並不會磨動。熒爍被他這些個動作,撩撥得熱火上身,但溪璞卻久久都未進入下一步,雙手不住地在他身上游移,一直都未觸及那最柔軟之地。

「葡萄,你快些。」熒爍聲音已嘶啞。

溪璞怔了一怔,所謂快些之意,他卻不明了。往時在一塊相處,他俱是半闔著目,享受熒爍的溫柔對待,甚少將全程看入眼中。

聽得熒爍一聲快些,溪璞以為熒爍想自己快些進入了,竟是連脂膏也不擦,拉開熒爍雙腿,對準那穴口,便要直搗黃龍——

「啊啊啊!」熒爍翻身避開,驚愕道,「葡萄,你不上脂膏,是要疼死我么!」

「脂膏?」溪璞皺眉,「為何要上那東西,直接進不便可以了么。」說着,又把人抓來,想直接進入。

熒爍哪還敢讓他亂來,溪璞毫無經驗,若是傷著了他還得了。他抱着溪璞一個翻身,便將人給壓在了床上,捏著溪璞的下巴重重一吻,馬不停蹄地便趁熱打鐵,取出脂膏送入溪璞體內,輕輕一壓最敏感之地,頓時便有吟聲自溪璞口中泄出,溪璞身子都軟了半截。

眼看時機成熟,熒爍一柄兇器直灌體內,沖入最頂深處。

「你……啊!」溪璞狠一咬牙,又因劇烈的衝撞而吐出吟聲。

熒爍眉開眼笑,把溪璞一抱,讓其坐在己身之上,身體不住地往上頂弄:「葡萄,你瞧,現下不是讓你在上方了么。」

「你……該死的!嗯……」

熒爍笑得愈發得意:「葡萄葡萄,」抱着溪璞的腰肢,讓其貼在自己的胸口,熒爍往他耳中吐出溫熱的呼吸,「葡萄,你可別賴賬,你這也是在上方呢。」

溪璞早已被欲|望沖暈了頭腦,唯有的一絲清明,都用於鉗在熒爍身上。

紅影搖曳,將屋內兩人的身影印刻出屋,正潛影身形的鳳王鳳后兩人,聽得溪璞那一聲聲的低吟,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他們的教導果真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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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重生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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