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黑白學宮
另一邊。
在三千紅絲的庇護下,陳向北順利進入到黑白學宮,直接就摸到了齊先生的書廳。
此前,石三領人前來搜尋劉羽時,陳向北便讓他暗中摸清黑白學宮的位置,所以他進入黑白學宮跟開了導航一樣絲滑。
可不知何故,上回前來搜查時,他明顯察覺到學宮內,有一股極其強大的文道浩然氣縈繞,似乎在籠罩着整座學宮,倘若他們這些東廠人員敢胡來,頓時便會遭到某種難以想像打壓。
當時陳向北就猜測,多半是那位黑白學宮的大院長,黃守仁,在暗中保護著黑白學宮。
所以後面他再替劉世前來退錢時,並沒有貿貿然闖入。
除了生怕招來口舌禍端外,便是忌憚這股高深莫測的文道浩然氣。
而此次在三千紅絲的庇護下,他順利進入到黑白學宮,那股文道浩然氣竟在刻意收縮。
「被發現了?」
但很快陳向北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倘若他的行蹤真被發現了,那位黑白學宮的大院長早就該出手了吧?
又怎會坐視他一路長驅直入?
「難道說......他也對黑白學宮的情況一清二楚?」
多思無益,陳向北心頭微動,沒有再往下想,既來之則安之!
不管那位大院長出不出手,那姓齊的都必須得死!
陳向北站在書廳外靜聽了片刻,確定書廳內無人後才推門而入。
書廳內一片漆黑,但有玲瓏真眼加持的陳向北,卻跟開了夜視鏡一般,所有的的一切都清晰無比。
隨後,他便趁著沒人,在書廳內狠狠搜颳了一波,卻是一無所獲。
「好歹是黑白學宮院長,怎麼兜比臉還乾淨!」
陳向北有些失望,目光又落在了案面上。
定眼一看,一張有關黑白學宮改制的計劃出現在眼前。
陳向北頓時就來了興趣,順便在大椅上坐了下來。
「好傢夥,這是改制?確定不是搶錢?」
「一個學位十萬兩銀子,每年還得交七萬兩學費,還美曰其名尖子班?」
「什麼?還打算開兩個半,招生人數一百人?」
「肉都被你們吃了?我離經院吃什麼?」
「不行!絕不可以!」
陳向北怒從中來,燃起了一旁的油燈,將這張耗費了齊先生極大心血的改制計劃,打算將其焚之一俱。
然而,就在計劃燒到一半時,書廳的門突然就被推開了。
齊先生剛入內,就被眼前的情形驚住了,愣在了原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昏沉的燈火下,陳向北正坐在的他的書案前,手裏拈著燒得只剩下一半改革計劃。
「大膽!你是何人?為何闖入本院的書廳?還燒了本院的計劃?」齊先生大怒道。
與此同時,某道絕緣陣法,正圍繞着齊先生的書廳徐徐合攏。
嘭——
書廳的大門也被某種強大的氣息猛地關上。
此刻,整座書廳就像是一座逃無可逃的籠牢。
正要上前阻止陳向北的齊先生,察覺到了不對勁,步步後退,想要奪門而逃。
然而,無論他如何發力,書廳的大門跟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整張改革計劃焚之一俱后,頂着陳慶之皮囊的陳向北,不急不忙地拍了拍手裏的灰燼,椅子上緩緩起身。
「我是誰?我不可不就是你最恨的人!離經院院長,陳慶之!」
陳向北一字一句說道,語氣中充滿著玩味。
「什麼?你便是陳慶之?」
對這位傳聞中的離經院院長,齊先生是大有耳聞的。
此人本是赴京趕考的學子,卻在起源巧合下搭上了李家兄弟的大船,且在他的推動下,李家兄弟創立了如今的黑白學宮打底,離經院!
不僅如此,還大肆推行「義務教育,教化民智」的理念,讓那些身無分文的賤民孩童,得到了讀聖賢書的機會,簡直就是對文道的侮辱!
離經院的橫空出世,更是讓京師各大學宮出現了頹勢,不少頂級學子人才,都跑到了離經院研學,其中就包括黑白學宮培養出來的貢頭甲,劉羽。
後來更有傳聞,這位胸有溝壑的讀書人,在恩科試場悟道成功,直接邁進了大儒境。
對此,齊先生卻認為是謠言,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讀書人,有何能耐成就大儒?
連他這個滿腹經綸的黑白學宮院長,都不過是偽大儒境,他何德何能?
定是為了炒作黑白學宮,而刻意散步出來的消息,目的也不難理解,便是想從他們這些老牌學宮的碗中分走一杯羹!
段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
想到這,齊先生便怒不可遏,指著陳向北怒罵道:「你便是離經院的院長陳慶之?
好好好!本院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你挖走了我黑白學宮這麼多學子,還讓本院賠了大筆的銀子,這筆賬怎麼說?」
「怎麼算?你也好意思說!你們黑白學宮是個什麼摸樣,你當真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
這些學子之所以捨棄你們,來我離經院深造,明顯是看到了我離經院的心存天下的學問!
你們倒好,非但不反思,還打算進行改革?
受這麼高的學費,能保准中狀元?你們可真是教育界的恥辱!
還想跟我算賬?滾你娘的犢子!」
「你你你......」
齊先生被懟得話說不出半句。
「有你這種心術不正的院長,即便黑白學宮的學子能登入朝堂,也難逃成為奸臣佞臣的下場!到期時還不是變着法子魚肉百姓?」陳向北怒斥道。
「你胡說!本院向來光風霽月!心術不正的人是你們!」齊先生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確定絕緣陣法徹底閉攏后,陳向北卻是冷笑了一聲,並未急着反駁,而是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另一個身份。」
只見陳向北的大袖從臉上拂過,下一刻出現在齊先生面前的,正是陳向北本北!
「是你?」
齊先生心頭猛顫。
萬萬想不到,這姓陳的太監就是離經院的院長!
「真以為你做的那些陰損事沒人知道?
我全都看在了眼裏!」
陳向北步步逼近,眼中的殺機愈發濃烈。
「本來,我想以地契的事情提醒你一番,沒想到你非但沒有回頭是岸,反倒還轉過頭將怒火發泄在無辜百姓的身上,你這樣的人配當黑白學宮的院長嗎?」
「單憑這一點,你就活不了!」陳向北微微抬起頭,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