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拿他的腹肌當枕頭
唐時錦眨眨眼,「其實有比避子葯更方便的東西。」
蕭宴挑眉,「是什麼?」
唐時錦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靠近些。
蕭宴又坐了回來,側目看她,唐時錦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
蕭宴聽完,愣住了。
唐時錦以為他不懂,便兩隻手比劃着,「就是,那個……像小雨傘的。」
天知道。
她臉都要燒起來了。
她竟然在教蕭宴怎麼避孕。
要是被冥府眾鬼知道,她這張老臉,也是沒地兒擱了。
現代避孕很簡單,有套套。
古代,其實也可以有。
就是這材質,有點費事。
不過對皇帝來說,也容易。
蕭宴眸色變的幽深,「阿錦是如何懂這些的?」
連他,都未曾聽過這樣的避孕方法。
女子避孕,大多都是服用避子葯。
阿錦這個小雨傘,從未聽聞。
蕭宴感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朕明日便讓人去準備。」
唐時錦:「別說是我教你的。」
蕭宴笑了,「好,就說是朕無師自通。」
「嗯,我睡了!」唐時錦羞紅了臉。
被子蒙頭,倒頭就睡。
「阿錦,矇著頭當心悶到了,這裏沒有旁人,阿錦不必害羞。」蕭宴扯了扯她的被子。
唐時錦露出額頭和眼睛來。
臉大約是在悶的更紅了。
一雙眼睛濕漉漉的,蕭宴眼底壓抑著躁動,他替唐時錦掖了掖被子,讓她乖乖睡,自己則去桌案上批摺子。
唐時錦拍了拍火熱的臉頰,翻個身,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子時過。
蕭宴才批完摺子,上床前,還去沖了個涼水澡。
如今已經是八月過。
天氣十分炎熱了。
便是夜裏,也是燥熱的。
但唐時錦在鳳儀宮布了清涼符,所以寢宮並不如外面那般熱。
許是今晚的話題很容易讓人熱,清涼符的作用好像也不管用了,蕭宴一上床,柔柔軟軟的阿錦就朝他翻身過來,黏黏糊糊的往他身上蹭。
好涼。
好舒服。
唐時錦舒服的在他胸口露出的皮膚上蹭了蹭。
次日。
辰時三刻。
唐時錦準時睜開眼睛。
她夢到自己抱着一塊涼玉睡覺,結果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抱的是君上。
唐時錦眨眨眼,「你今天不用上朝嗎?」
蕭宴正撐著腰,眉眼帶笑的看着她睡覺。
「上過了,回來了。」蕭宴說。
唐時錦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君上是準備賴床嗎。」
蕭宴替她捋了捋睡亂的頭髮,「小雨傘,我已經讓人準備了。」
唐時錦:……
她捂著臉。
歪在蕭宴腹肌上。
耳根又熱了。
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起床了。
見皇后害羞了,蕭宴笑着轉移了話題,「呂家父女昨日進了宮?」
「嗯。」唐時錦不捂臉了,躺在榻上,拿他的腹肌當枕頭,「呂家小姐昨天來找過我。」
「呂國舅也來找過朕,呂凝找你說了什麼。」
唐時錦勾唇,「她說,讓我不要給她賜婚。」
蕭宴一笑,「這對父女倆,倒是不齊心。」
唐時錦挑眉。
她很喜歡這種和心愛的人閑聊的感覺。
好似,閑話家常一般。
很舒適。
很愜意。
蕭宴道,「呂國舅讓朕做主,替呂凝和蕭洵指婚。」
父親想賜婚,閨女不想。
「呂國舅知道他女兒身上其實是有一樁婚事的嗎?」唐時錦忽然問。
「朕猜,他是知道的。」
唐時錦注意到,蕭宴的語氣有些凝重。
「你也知道呂凝其實結了親?只不過,並非普通姻親,我還是昨日見到呂凝,才看出來的。」
蕭宴搖頭,「只是聽聞,並不確定。」
他輕輕揪著唐時錦的頭髮,在指尖打拳,眼眸幽暗,像是想到了什麼回憶。
「呂凝曾有過一個心上人,但她的心上人不在了,為此,呂凝還殉過情。」蕭宴低聲道。
據說那次,差點就殉情成功了。
她割了腕。
奄奄一息。
是呂國舅請來神醫,呂凝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唐時錦嗯了聲,「我聽謝恆提過,想必她身上特殊的親事,就是與她那心上人有關吧?」
「呂凝的心上人,朕認識,朕曾答應過,不會為難呂凝。」
這話的意思是,若呂凝請旨,不要為其賜婚。
那麼蕭宴便會答應她?
「我還看出了一點,阿宴想不想聽?」唐時錦賣關子的嘿嘿笑。
「想。」
君上順着她說。
「呂凝身上的姻親,很特殊,是經過冥府認可過的姻緣。」
唐時錦意味深長道。
尋常人若結陰緣,必會有所失去。
或壽命,或氣運。
但呂凝沒有。
她的運勢,面相,陽氣壽命等等,都沒有受到影響。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樁姻親,是冥府認證過的。
呂凝,得了陰壽的庇佑。
或許呂凝在殉情時能活下來,就是因為得了陰壽?
「想來呂國舅來找我,想讓我賜婚是假,想讓我看出呂凝身上的陰緣才是真。」
唐時錦後知後覺道。
還想霍霍人家蕭世子。
「這事阿錦不必管,呂國舅若再來,讓他來見我便是。」蕭宴說。
唐時錦哎了聲,「我就算想管,我也管不了啊,冥府認可的陰緣,想拆散很難。」
那必然是有大功績的人,才能有此殊榮。
在死後被冥府指婚。
「那阿錦想不想知道,呂凝的心上人是誰?」
唐時錦挑眉,「想!我正想問呢,你還沒說,呂姑娘的心上人是誰?」
雖死猶榮啊。
「岑北鶴。」
「誰?」
「岑南舟,他兄長。」
難怪,聽起來耳熟。
「他哥也是……」
「嗯,被滅門,我來的晚,只拉回來了岑南舟一個。」
蕭宴聲音很低。
唐時錦聽出了其中的自責。
聽他說過,岑家是被人陷害,才慘遭滅門。
「阿錦不知,可笑的是,構陷岑家滅門的,是呂家。」
唐時錦:……
岑北鶴死後,呂凝便自盡過。
太醫說她一心求死,心脈衰竭,本是救不活的。
後來不知怎的,又活過來了。
「岑南舟曾來替呂凝說情,讓我不要為難她。」蕭宴說。
岑南舟這麼大方的么?
唐時錦抿唇,「是因為他哥么?」
「立場不同的兩人,即便活着,也未必能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