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說謊

第95章 說謊

第95章說謊

古樸寧靜的村落,青磚灰瓦,飛檐翹角,紫艷的三角梅點綴土黃院牆,新綠的野草在石板路的縫隙中悄悄探頭。

陳墨三人按冊子上的推薦,來到一家扎染坊。

一進到扎染坊的院子裏,入眼即是染缸、染棒、曬架、石碾等是扎染工具。

染缸里是顏色深淺不一的染料,曬架上則是晾曬著扎染完成的布料。

染布上以綺麗的藍色呈現出各種山川風物、民族風情、花鳥魚蟲或是幾何圖案,其紋理細膩,溫潤如玉,讓人感受到一種多變又樸素大方的自然美。

「哇,這些都好漂亮。」

陳南星看着那扎染出來展示的染布,挪不開眼。

衣服扎綁完,清水沾濕,就可以放進染缸了。

「沒什麼代表作,也沒什麼存在感,就是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的那種小透明。」

「好,這邊請。」

「我們看了小館的宣傳冊,知道這裏有家刺繡坊,所以過來看看。」

歌手越晚出場,離觀眾的投票時間越近,觀眾對歌手的演唱印象就越深。

大理的太陽很曬,衣服的布料也輕薄易干,很快就能晾乾。

染完色清洗一下,脫水后晾乾就可以了。

大娘邊教幾人染,邊介紹道:

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強】

【我哪有說謊

請別以為你有多難忘

「原來你們是在等姜從文啊,你們是喜歡他的歌嗎?」娜娜問道。

【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

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三人走到刺繡坊門口的時候,沒想到又碰見了熟人。

「他之前有這麼帥嗎?」陳南星不由看向許紅豆。

「我們這有染好的成品,你們要想體驗的話,也可以自己染。」

「沒事,我們站遠一點看,不入鏡就行。」謝之遙笑道。

從遊客的角度,其實這種半開發的地方,更適合他們休閑旅居。

在小院的休息區,陳南星和許紅豆正守在電視屏幕前,等待着《我是歌王》中姜從文的出場。

「娜娜、大麥,你們還沒休息啊?是吵到你們了嗎?」許紅豆轉頭。

「這方便嗎?」

「一起吃點吧,待會就餓了,這兒晚上可沒什麼吃的。」娜娜邀請道。

「不用。」大麥搖頭。

沒有那種聲嘶力竭,不像在唱歌,反而像用最平淡的語氣,講述一個曾發生過的愛情故事。

「剛才聽曉春說了才知道,原來你們就是昨天小院來的新租客。」

「不是一樣的圖案嗎?」陳南星疑惑。

「能自己染?」

「你們這是飯搭子呀。」許紅豆笑道。

「那我們來得正好,要是開發完了,就不一定有現在這麼清凈了。」陳墨笑道。

明月高懸,晚風習習。

「沒有啦。」大麥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

「大麥,你平時在做什麼,怎麼沒怎麼見到你。」許紅豆好奇問道。

陳墨倒是能理解謝之遙這種被人催婚相親的尷尬,畢竟他自己之前也飽受家裏催婚的摧殘。

大麥搖頭,「這個是真沒有。」

「老薑有談過那麼多對象嗎?」陳南星小聲地問許紅豆。

「沒有,我聽陳墨說,就一個。」許紅豆搖頭。

「掉馬甲。」娜娜幫忙解釋了一下。

許紅豆回想了一下,「應該是瘦了的緣故。」

「這個村子有這麼多非遺技藝啊。」陳墨有些意外。

面對陳南星的自來熟,大麥顯然有些不習慣。

而且許紅豆還知道,當時姜從文是想結婚的,並沒有歌詞里唱的「浪蕩」。

二來這也算給踢館選手一點首場優勢。

不然商業開發完,就只能當個景點來玩兩天。

「你們這是?」謝之遙連忙轉移話題。

當時陳墨還唱配樂給她聽。

三人戴手套,自己把困紮好的衣服放進去染缸。

「是,這刺繡坊的謝懷蘭老師是州級非遺傳承人,所以被電視台列入了非遺宣傳。」謝之遙解釋了一下。

娜娜和大麥也好奇地投過去目光。

而陳墨知道姜從文唱的什麼歌,就呆在房間里鼓弄著結他,沒有下來。

「是啊,娜娜你也有看這個節目嗎?」陳南星說道。

挑選完衣服,三人在大娘的指導下開始自己動手扎染。

聽到謝之遙這麼說,陳墨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了。」

陳南星沒忘記自己說過,要準時觀看姜從文參加的節目,於是就拉着許紅豆一起。

大麥點頭,「嗯,我多下點米線的事。」

大娘根據陳墨三人所選的花紋圖案,手把手地示範教導三人捆紮。

刺繡坊里,幾個穿着當地民族服飾的綉娘坐在院子中間,一個年長綉娘在教年輕的綉娘如何下針布線,旁邊有攝像機在捕抓着鏡頭。

扎染本來就有朦朧意象之美,倒不必拘泥於刻板花紋。

「我都是有什麼就放進去隨便煮的。」大麥說道。

「這麼說每一件還都是獨一無二的了。」陳南星不由笑道。

因為是七位歌手全部唱完,觀眾才開始統一投票的,所以越晚出場是越有優勢的。

可能我浪蕩讓人家不安

才會結果都陣亡】

「謝老闆,又碰見了。」陳墨打了個招呼。

米線里有菠菜、番茄、午餐肉,深紅淺綠,賣相很是誘人。

「嗯,好美。」許紅豆也很是喜歡。

許紅豆想起,那天好像是個下雨天,她在小區樓下碰到陳墨,然後也見證了姜從文和李錦婷兩人的告別。

【我又不脆弱何況那算什麼傷

反正愛情不就都這樣】

不一會兒,大麥就把米線煮好了。

許紅豆和陳南星各挑了一件款式不同的裙子,陳墨也被許紅豆拉着挑了一件短袖。

「大麥做飯很好吃的,不過她不喜歡洗碗,我倆吃的時候,都是大麥做飯我洗碗。」

「需要我們幫忙嗎?」許紅豆問道。

許紅豆翻了一下冊子,看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木雕坊,扎染坊,還有個刺繡坊。「

狡扎,也叫扎花,通過繩線對織物進行扎、縫和夾等手法製作后再進行染色,其目的是使被扎的部分與染料隔離,防止染料進入。

陳南星笑道:「估計下次找他要簽名真得排隊了。」

「沒有沒有,我是肚子餓了,就喊大麥一起吃夜宵。」娜娜擺手。

「拍攝本來就是為了宣傳,讓更多人知道,伱們人來了,也別讓你們白跑一趟。」

「等我寫出好的作品再讓你們看吧。」

「染料主要是板蘭根,還有蓼藍、艾蒿、核桃皮之類的,都是山上天然生長的植物染料,可以放心穿,不會有危害的。」

「什麼輪到從文啊?」許紅豆問道。

此刻的姜從文稱得上一句氣宇軒昂。

幾人差不多吃完米線的時候,《我是歌王》的節目也正好輪到姜從文出場了。

當然,從經營的角度出發,那肯定希望大量遊客流動,帶動消費了。

謝之遙聞言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還行。」

「來了來了。」陳南星提醒許紅豆道。

「幾位客人,可以看一下。」一個穿着當地服飾的大娘出來招呼道。

「是,夜宵搭子。」娜娜也笑了。

「不會。」大麥得到兩人的回答,就轉身去廚房了。

它帶你來騙我說

「這首歌開篇點題啊。」大麥突然說道。

「陳先生,真巧啊。」謝之遙也看見了三人。

許紅豆覺得,陳墨這種從身邊人得來的靈感,有時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說。

渴望的有可能有希望

白族刺繡按布紋的經緯運針走線,以斜十字針組成花紋,針腳細密,圖案構思巧妙,組織勻稱,色彩明麗,帶有鮮明的民族風格和地方特色。

「嗯?怎麼說?」陳南星問道。

「朋友?!」娜娜聞言有些驚訝。

「那我們就改天再來吧。」

「你在哪個平台寫,我去拜讀一下。」

染色時紮緊和皺攏重疊的部分留白形成紋樣,而沒有扎結防染的部分則被染色,從而形成色暈和獨特肌理效果,組合成富於變化的圖案。

刺繡前或是直繪圖樣,或是剪紙作底,再用各色綵線配綉。

姜從文的知名度顯然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特別是對那些有玩短視頻直播的年輕人。

陳南星環顧了一下四周的人流,說道:「現在遊客還太少,村子基礎服務設施也不夠,但這的人文特色和自然風光不錯,有待開發的潛力。」

「當然,我們這有裙子、襯衫、圍巾,你們可以挑一件,然後選擇想要染的花樣圖案,我教你們染。」大娘笑着介紹道。

「他是我們的朋友。」許紅豆解釋了一下。

她本來就是搞市場調研的,這兩天轉悠下來,通過跟村子裏的人聊天了解,就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許紅豆和陳南星眼睛一亮,顯然都來了興趣。

「出場了嗎?」許紅豆看向電視屏幕。

許紅豆眨了眨眼,「你寫作也跟你做飯一樣謙虛嗎?」

陳墨、許紅豆和陳南星三人靜靜地看了一會,聽着年長的綉娘在鏡頭前的講解,也對這白族刺繡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許紅豆和陳南星都對自己染出來的裙子很滿意,陳墨幫兩人拍照留念。

節目中,姜從文跟樂隊點頭示意,前奏的鋼琴旋律響起

【是有過幾個不錯對象

說起來並不寂寞孤單

再聽聽現在這首歌,又彷彿是姜從文內心經歷的寫照。

大麥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那個,我要煮米線,你們要嗎?」

大娘笑着說道:「沒有一件扎染是完全相同的,你們扎染出來的,肯定跟我的不一樣。」

「確實,我之前也是在網上看的。」陳南星深以為然。

「你們這看的是《我是歌王》?」娜娜注意到電視屏幕上的節目。

大麥愣了一下,才點點頭,「啊,你好。」

許紅豆嘗了一口,點頭道:「很好吃,你這可不像隨便煮的,可以支攤開店了。」

姜從文的聲音很「隨意「,聽起來,愛情也是這樣「隨意」。

不然第一個出場,等投票的時候,有些觀眾都忘記你唱了什麼了。

在許紅豆和陳南星兩人看着節目的時候,娜娜和大麥也來到廚房。

畢竟歌就是陳墨寫給姜從文的,在公司錄音室幫姜從文錄歌的時候,陳墨就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

屏幕里,姜從文在舞枱燈光的一片朦朧中走了出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身姿挺拔。

「我們這樣扎出來,就會跟外面那些一樣嗎?」陳南星邊扎邊問道。

【我沒有說謊是愛情說謊

她之前有看過前幾期,所以也知道規則。

扎染也分冷染和熱染,主要步驟有畫刷圖案、絞扎、浸泡、染布、蒸煮、曬乾、拆線、碾布。

我沒有說謊

大麥頓時有些局促,「我我覺得就沒有必要看了,我寫得不好,也不想掉馬。」

廚房、餐廳、休息區是連在一起,互相都能看見。

陳南星想起剛才在有風小館的場景,不由問道:「謝老闆相親完了?還順利嗎?」

「那我們要自己染。」

謝之遙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帶你們旁觀一下,但咱們動靜得小點,別影響到拍攝。」

一來是節目組為了留住「踢館選手」的懸念。

許紅豆看着這藍色的染缸,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用鳳仙花染指甲。

在此期間,三人也沒幹等著,而是去下個地方,回來的時候再來拿就可以了。

「紅豆、南星,你們也在啊?」娜娜看到許紅豆和陳南星打了個招呼。

「有,這個節目唱的歌還挺好聽。」娜娜點頭。

許紅豆和陳南星互看了眼,然後點頭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技術關鍵是絞扎手法和染色技藝。

她感覺自己扎的好像沒大娘扎的那麼好。

「不過我都是在網上看回放,這樣不想看的地方可以快進。」

「那倒是。」陳南星點頭。

大麥不懂音樂,但作為寫作者的,她對文字是敏感的。

「掉馬?」許紅豆疑惑。

「那你們可能得等一下,裏面有電視台欄目組的人正在拍攝。」謝之遙說道。

「不用了,我們還不是很餓。」許紅豆婉拒。

扎染的布料一般是棉白布或棉麻混紡白布。

「歌名叫《說謊》,歌詞就句句是謊話。」

大麥連忙搖頭,「不是什麼作家,就是網絡小作者。」

「拍攝?宣傳刺繡嗎?」陳墨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大娘點頭。

綉硬件綉品時,可把綉品直接置於手上;綉軟件大物時,則用花綳作圈架。

「老薑是踢館選手,第一次登台應該是最後一個出場。」陳南星說道。

「人多大麥不習慣,她一個人做反而會自在一點。」娜娜笑着說道。

「哇,看着很有食慾啊。」陳南星稱讚道。

「圖案大致是相同的,但扎絞的鬆緊度、染料滲透及結合程度不可能完全相同,所以製作出來的圖案總是存在一定的差別。」大娘解釋了一下。

陳南星終於把昨天沒來得及打的招呼給補上了。

「哦,那不問了不問了。」許紅豆連忙說道。

「大麥是網絡作家,平時都在房裏碼字,比較少出門。」娜娜說道。

「你好,大麥,我是陳南星,可算見到你了。」

祝你做個幸福的新娘

我的心事請你就遺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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