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放了她
第145章放了她
聖上的手巡在身上猶如被毒蛇纏繞的窒息感。
他的大掌掰過姜時晚的下巴，鷹瞵鶚視她須臾，隨即燃起深不可測的意味。
就在他的唇即將覆落下來的瞬間，姜時晚猛的揚起一隻手。
「嗶」的一聲，她手上的朱釵被聖上猛地摔在地上。
聖上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姜時晚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人跌在地上捂著臉頰冷冷地盯着他。
「賤人！」聖上赫然指着她，「你對朕果然居心叵測！說！你為何敢弒君！」
再然後姜時年出生，這等於是瓦解了姜伯母的最後一絲意志。
聖上看了看姜時晚，隨即一笑：「愛卿若是不介意，可以在這裏欣賞。」
不知是緊張還是憤怒，姜時晚感覺道心臟在噗噗噗地跳動。
看到他，聖上並不意外，反倒眯起眼睛：「這個時候，愛卿不是應該在宴會的地方巡視嗎？」
宋淮之跨進殿門，看到已經幾乎暈厥的姜時晚，說道：「放開她。」
「不自量力！」聖上輕蔑地說道，「宋淮之，朕給你個機會，讓你自己出去領罰，朕或許會從輕發落。」
在他們眼中，世間的一切猶如螻蟻吧？
聖上鬆開手，將姜時晚隨意一推，淡淡道：「愛卿為了這個女人打算弒君？
還是你早有打算？」
「先帝佔有了姜伯母，姜伯母曾想一死了之。是姜伯父一次一次跪着求她不要做傻事，她才苟延殘喘活下來。
她死後，姜伯父整日買醉，眉眉疏於管教險些溺水而亡。
姜時晚感覺地神智有些不清，她意識到自己是被下藥了，強撐著：「不會的，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聖上並不能了解這樣的痛苦，他頗為不耐放地扶了扶額：「所以你為了這個女人，步步為營接近朕就是為了弒君？」
外面一陣刀光劍影。
宋淮之站在距離他十步左右的位置，雙方對峙著。
宋淮之不再聽他說話，直接過去抱起姜時晚。
姜時年若是在宮裏出生，朕身為皇兄，未必不會給他一條活路。」
許是太久沒有人這樣對自己說話了，聖上憤怒之餘竟覺得有些好玩，步步逼近她：「姜時晚，你費盡心思傍上孟廷舟，現在又千里迢迢從北境回來，你就是為了給你父母報仇嗎？」
宋淮之看着他，堅定道：「要走的話，臣要帶着她一起走。」
她……曾親眼目睹姜伯母被先帝強佔……這是她揮之不去的傷痛。」
宋淮之勾了勾嘴角：「宋氏一族，被先帝趕盡殺絕，微臣身上何嘗沒有背負血海深仇？」
聽着自己熟悉的手下的慘叫聲，宋淮之已經暗暗意識到不安。
最痛苦的莫過於父親，他的手腕上都是他自殘的傷痕，多少個日夜，不知道他是怎麼挨過來的。
「你能利用孟廷舟和宋淮之，難道朕就不能在他們身邊安插點眼線嗎？」聖上半俯下身，揪起她的衣領，「姜時晚，不可否認你是聰明的，知道要找靠山，還讓這兩個靠山對你死心塌地。可惜，他們再能幹也逃不出朕的五指山。」
聖上看着他嗤笑道：「看來朕這一步真是走對了，有了她，朕就能掣肘你和孟廷舟。」
看着她光潔如天鵝般的脖頸，聖上只覺身子有些燥熱，摸了摸她的臉頰：「美人，那就呆在朕的身邊拭目以待，看看你這兩個男人會怎麼爬到朕的身邊來。」
奇恥大辱，最終母親一死了之。
但是每個夜裏，眉眉都會夢魘，夢裏哭着要母親。
溺水后，她有些喪失了記憶，姜伯父覺得這對她來說反而是好事，這樣只有他壹個人你承受痛苦就好。
一陣風吹起，姜時晚看到畫冊上的畫面一頁頁被吹起，那些代表屈辱和痛苦的記憶再次席捲而來。
宋淮之緊抿著嘴唇，眼中帶着殺光，緩緩抽出佩刀。
為君者居高臨下蔑視着腳下的女子。
是你母親性子剛烈，寧死不從，非要回到姜家，平白承受那些流言蜚語。
她不是失憶，而是選擇性地忘記。
宋淮之身穿鎧甲，手提佩刀，站在門口。
宋淮之看着他：「聖上，親軍衛的人都在外面。」
沒想到姜時晚居然還強撐著醒著，看到他，她說了句：「宋大哥，你先走。」
聖上自是看出他的不安，說：「你以為朕真的會讓陸崇那個蠢貨帶走兵部所有的人嗎？不，精兵銳將，只有在朕自己手裏才是最安全的！」
姜時晚緊緊盯着他，只覺得好像喝多了酒，意識有些模糊，她搖了搖頭：「你在哪裏安插了人？」
母親生不如死，父親更是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先帝荒淫無度，不止佔有了自己的母親，更是聽信讒言叫畫師畫下其不堪入目的畫面。
他將人整個抱在懷裏，扯落她肩上的領子。
「是先帝犯下的罪孽，你居然要小年自己承受！由此可見，天家薄倖！」
想到此，姜時晚流下滾滾淚珠，仇視着聖上：「昏君！搶佔臣妻，荒淫無度！逼我母親自戕，陷害我父親入獄至死，還謀害我我弟弟，你害我家破人亡，我弒君又有何懼！」
聖上不以為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身為一國之君看上哪個女人收為己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目露殺意：「既然你無視朕的恩情，就休怪朕不客氣！來人！」
嘉德殿的門被撞開。
姜時晚咆哮道：「難道我母親沒有自己的血性嗎？她與我父親伉儷情深，又怎會願意進宮？是你們欺人太甚在先！」
聖上先是一驚，隨即哈哈大笑：「你以為區區親軍衛能對付朕？宋淮之，你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還是對朕太放心了？」
沒有想到這樣誅心的話會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來，聖上的臉瞬間轉為青黑：「你知道姜時年是龍裔，並非你同父同母兄弟，你還如此護着他？」
他義無反顧地抱起她：「不管是生還是死，我都要帶你一起走。」
聖上只覺得他瘋了：「宋淮之，曾經有機會你可以當駙馬爺，也是朕身邊的寵臣，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什麼都不要了！」
宋淮之堅定地朝外面走去：「聖上，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接近公主，進宮效忠您，都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