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求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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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不解的搖搖頭,誰能想到烤兔子是誰啊?

湛夜權神秘的打開了門,慕思好奇的看了進去。

裏面的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很乾凈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囚犯,而且吃的喝的用的,看來也十分的講究。

慕思不知道她是誰,就留給了她一個背影。

「她是誰?」怎麼看着那麼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湛夜權神秘的笑笑,「小媽,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這個可惡的女人以前可是到處陷害你!」他說完話,慕思就知道是誰了,只是她皺眉,如果不是湛夜權的幫助,這個女人也不敢這麼為非作歹。

「如果沒有你,她也不會陷害我,那你自己也進去吧!」她說的話絲毫沒留情面,噎的湛夜權臉色紅紅的。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該死的,他這是在自尋死路。

可是他又討好的說着,「小媽,你再看看有什麼特別不一樣的么?」

慕思很快就發現好像夏梓琪就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不會轉過身來嗎?」她問了句,可是湛夜權卻笑了。

「她永遠都不會轉過來了,她不是喜歡這樣嗎?那那就讓她一輩子坐着!」坐在上面上?樁子上,尺寸大小剛好合適,釘死在她的體內,勾引人的下場。

慕思聽后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內心有一些複雜,但是她也不是聖母,看到夏梓琪有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的,也不能怪任何人。

就算是她喜歡湛家的權勢,喜歡湛家的錢財好了,這也不足以惹怒了湛家,但是夏家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那就是惦記上了帝國集團的錢財。

那位副總可是不止私吞了一丁點,而是一大筆,達到了三個億那麼多,就算是湛夜權不出手,湛夜風也不會讓夏家有好日子過。

但是現在的折磨比起直接毀了夏家,要來的爽快多了,慕思有種感覺,要是湛夜權那傢伙只是這麼做的話,肯定不會就這麼結束了。

「小媽,你想要看她的前面嗎?」他拉起她的手,拿着一個遙控將她轉了過來。

她就好像是坐的非常端莊的一個名門夫人,長發挽起,畫着精緻的妝,只是一雙眼睛卻沒任何的神態。

「該吃飯了!」她念念叨叨著,但是慕思還是聽到了她的話,可是哪裏有什麼飯可以吃?

可是就在慕思還在猶豫的時候,她就看到她拿起了一把刀子,然後不斷地往自己的大腿上切著,好像沒有任何的痛感一樣,一片片的將生肉往自己的嘴裏塞。

鮮血滴了一地,慕思看了忍不住的噁心。

湛夜權捂住了她的眼睛,可是慕思還是覺得那種血腥味就在自己的眼前怎麼也揮散不去。

夏梓琪的用餐時間結束了,還有專門的為她服務,止血,包紮,只是那麼一會兒工夫,她好像又是乾乾淨淨的了。

可是慕思卻發現,夏梓琪有了神態了。

她有了感覺,開始狂叫着,大概是腿上的疼痛折磨的。

「小媽,你知道嗎?剛剛他們在傷口上塗了特殊的東西了!」湛夜權得意的說着。

慕思不解,「是什麼?」

「知道朝天椒的辣嗎?」慕思點點頭,「我告訴你,那要是十萬倍的變態朝天椒呢?這可是轉基因培養而成的!」

十萬倍的變態辣,那就是能將肌膚都能辣熱了,加重了十萬倍的那種灼熱刺痛的,夏梓琪承受的住嗎?

可是事實證明,打不死的小強,永遠是那麼頑強,尤其是像夏梓琪這麼愛自己的人,就算是折磨,她也得要活下去。

「那為什麼要叫烤兔子?」慕思不解,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

湛夜權就知道她會那麼問,「你不是喜歡叫她小白兔?那我就喜歡吃烤兔肉,所以就取了,而且烤烤這種小白兔,真的挺好玩兒的!」

「二少,高溫體內50度已經調試好了!」

人體的正常體溫是37度,但是要是體內溫度超過38就是有問題了,更何況是50度?

「那就開始吧,別弄死了!」湛夜權說着就讓慕思開始看好戲。

本來還在尖叫着的夏梓琪,突然全身變得通紅,臉部開始不斷的抽搐起來,口吐白沫,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恐怖,燒得通紅通紅的。

不過慕思卻好奇,她能堅持多久時間。

機器好像在預算着她的生命值一樣,不斷的發出聲音,「已經接近生命值底線!」

正餐結束,但是副餐也不簡單。

她的小房間里,轉着一台電視,每天播放的都是她吃自己肉的時候的表情,她就算是再有心理承受力,也不能承受那樣的痛。

每天的新肉,都是被她自己割下來的,而且還是不同的地方,那塊肉剛長全就沒了。

慕思的神色複雜,拉了一下湛夜權的衣袖,示意他離開。

一路上,慕思都在回憶著那裏的事情,她突然想到,要是有一天這兩兄弟要是知道她不是慕思的話,是不是也會這麼折磨她?

她嚇得後背涼涼的,不知道該對湛夜權說什麼,一雙手變得冰涼。

湛夜權以為她是嚇到了,不斷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

「小媽,沒事的,這些都是欺負你的人,只要是欺負你的人,我都會好好的收拾的!」還有蔣家,在警察局那麼囂張,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慕思張張嘴,停下來望着湛夜權。

「湛夜權,你一般對待欺騙你的人,會怎麼樣?」她的眼珠子烏黑,似乎十分渴望知道這個答案。

湛夜權認真的想着,卻痞子似的回答,「一般欺騙我的人都不存在。」

「為什麼?」慕思想,就算是在高高在上的人,都會有被欺騙的時候,更何況是他呢?

湛夜權玩味的說着,「因為都被小爺我送到閻王那裏去了!」

一句話讓慕思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送到閻王那裏去了。

要是湛夜權知道自己不是慕思,她的下場可想而知了,她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告訴他們,她不是慕思?

一路上,慕思一句話都沒,只是讓湛夜權帶着她,不知道到了哪裏。

「慕思,慕思,你怎麼了?」

慕思驚訝的看着嬴榮,他怎麼就來了?他不是在公司的嗎?

嬴榮看着她的臉色似乎不好看,覺得是出事了。

他不是不知道最近湛夜風忙得一頭霧水,對於湛夜權,他可沒一點忌憚。

「嬴榮,你管的也太寬了點吧?」湛夜權上前一步,將慕思擋在身後,一想到晚上的電話,他的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慕思透過湛夜權的肩膀對着嬴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可是她也怕嬴榮遭遇到像城堡里的事情。

「嬴榮,你不是要去照顧久久嗎?你是來告訴我久久的事情的嗎?」她搶先一步,搶著嬴榮想要說出口的話,說起了久久的事情。

嬴榮先是一愣,而後莞爾一笑,「是啊,你這個個幹嘛,也不去看看你的乾女兒,久久念叨着你呢!」

湛夜權回頭看着慕思,什麼時候,他就多了一個乾妹妹了?

「小媽,不要隨便讓畜生攀親戚!」他是這麼說的,可是在慕思的心裏,他們才是那兩隻畜生,應該防備的就是他們。

嬴榮諷刺的回應着湛夜權,「我覺得只有是自己是畜生的,才看着其他的都是同類!」

湛夜權狂怒,一下子就擼起袖子來,「嬴榮,你有本事跟小爺來較量較量!」

慕思一下子就着急起來,「你們給我住手,大晚上的你們不嫌累,我還要回去睡覺呢!」她甩下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慕思的心情複雜,縱然她現在有萬般無奈的心情想要找嬴榮說,可是也說不出口來。

在客房裏,她輾轉反側,她還是決定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這件離奇的事情,告訴他們,可是他們會不會認為這是自己想要離開湛家的一個理由。

她想了一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只是等她醒來的時候,瓊媽卻告訴她,有人來龍傲拜訪她了。

慕思不知道自己在這裏還認識什麼人,而且來敢上龍傲的人,他的膽識真是大。

等到慕思下樓的時候,看到客廳里那個頭髮花白的身影的時候,她每一個腳步都是沉重,都是覺得不可思議。

父親怎麼來了?他是怎麼來的?

齊爸爸在客廳里是局促不安,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慕思下來了,看着眼前的父親,可是她卻連一聲爸爸都叫不出來,在他的眼裏,他是她的舅舅。

「舅,舅舅——」她的心裏泛苦,就算是真的演了千百遍的電影,神情逼真到位,但是也還是比不上現在這一刻心裏萬般的心酸苦澀。

「湛夫人,你來了!」齊爸爸對她的態度十分的恭敬,態度謙卑。

慕思嚇的,急忙對他說,「不要這麼叫我,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這就好像是古代的皇貴妃會見自己的父親,父親還得不敢叫女兒,三跪九叩的叫貴妃娘娘。

「您千萬別這樣,我是晚輩,本就是該去拜訪您的!」慕思含着淚,不敢說出心裏的話,只是看着父親很激動。

她親自去弄了茶葉,是父親喜歡喝的鐵觀音,還去為他準備了點心,起司蛋糕。

父親喜歡吃,可是母親卻總是不給他吃,說是會高血糖,但是她以前總是喜歡偷偷的買給父親。

齊爸爸有些奇怪,眼前的這個雖然是他的外甥女,可是她卻從未跟自己有過接觸唯一的一次還是在醫院裏。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思思。」齊爸爸上次就知道了她的名字,慕思,其實一直想要親近的,但是確實不敢叫。

她是名門湛夫人,跟他市井小老百姓不一樣,身份高貴,但是現在看來,慕思跟外面傳的不一樣。

剛剛叫他來的人,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他開口第一句話叫的就是湛夫人,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深意,可是也只能照做,他以為她會不高興,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舅舅,今天中午留下來吃飯吧,我去給你做幾個你想吃的小菜!」慕思好久沒見到他了,心裏自然高興,所以就這麼打算著的。

齊爸爸想要拒絕,可是看到她那張笑靨如花的臉,硬是將他要走的那句話吞了下去。

「哦,對了,媽,舅媽怎麼樣?」她急切的想要知道媽媽的消息。

齊爸爸嘆口氣,「自從婉容出事後,你舅媽就病倒了,只是她也忍着不去看病,辭去了大學的工作,在家裏安心的養著。」

慕思聽了心裏糾的緊緊的,「去看了嗎?」

齊爸爸搖搖頭,「看是看了,就是,」就是沒錢治。

這句話,齊爸爸居然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可是慕思明白了他的眼神,她的眼裏的淚水有些擒不住,可是不敢讓父親擔心。

「舅舅,你,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就跟我說!我能幫你的,我盡量!」她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樣,先問湛家拿一筆錢,她以後會補上去的。

齊爸爸聽了這話,心裏寬了一點,那個叫他來的人就說,慕思一定會幫他的。

「思思,舅舅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齊爸爸的神色疲憊,家裏該借的人都借過了,但是實在支付不了高昂的醫療費。

而且,醫生告訴他,婉容醒來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他總不能在最後關頭放棄了自己的女兒吧?

實在沒辦法就想到了慕思,慕思懂事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是她要到哪裏去拿錢,她忽然不知道這具身體到底有沒有錢,她的銀行卡在哪裏,密碼是什麼。

她有些迷茫,她就是一抹飄搖在人世間的靈魂,忽然附體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舅舅,你先等著消息,我給你送錢去!」

齊爸爸連聲的說好,忙不迭的點頭。

午飯齊爸爸是留在湛家吃的,慕思一早上沒看到湛夜權,她也樂的開心。

齊爸爸跟她兩個人吃着菜,那都是慕思在家裏吃的,齊爸爸也很開心,他以為大戶人家都是大魚大肉的,沒想到這樣的小菜,吃的也開心,而且最重要的是跟自己女兒的手藝差不多。

慕思是依依不捨的送走了齊爸爸,她知道自己現在是特殊時期,她根本就沒權出去。

急匆匆的回到房間里去,她去翻著房間里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是她有的,最好是錢。

銀行卡倒是一大堆,她也不知道到底哪張是有用的,也不知道密碼。這個慕思,愛好還真是廣泛,翻出她的柜子來,裏面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珠寶,據說有個叫做藍風的設計師,每年只出一件單品,可是這個慕思將所有的藍風系列都買下來了,還真是有錢。

她現在就算是變賣了一套珠寶就夠她給父親的了,可是這要是變賣了,正主回來的時候,要是發現少了,肯定會很難過的,這是她的摯愛。

慕思想了想,還是試試這些銀行卡吧。

晚上的時候,湛夜風回來了,他看着管家,好像吞吞吐吐的。

「夫人呢?」

「夫人在自己的房間里!」管家回答著,不知道大少是什麼意思。

「吃的是什麼?」湛夜風一邊解開自己的衣服口氣一邊說着話。

管家從他的手裏接過衣服,「大少,夫人就今天中午是跟齊先生吃了午飯,晚飯還沒吃!」

湛夜風的手一頓,「哪個齊先生?」

管家拿出了照片來,湛夜風一看就知道了,原來是這個齊先生,他的嘴角咧開一笑。

「他是夫人的舅舅,以後都不準攔住他,讓他上傲龍吧!」湛夜風早就知道慕思的身份,所以有這個舅舅,他也是知道的。

「夫人跟他聊了什麼?」湛夜風很好奇,這個人突然就認了慕思,到底是有什麼企圖。

管家想了想,「大少,聽夫人的意思是上回在醫院相認的,這回是他為了自己的女兒的醫療費而來!」

湛夜風點點頭,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

可是也不見湛夜權,那小子不是公開跟他說要決鬥了嗎?

他以前該死但是大意了那小子了,不知道防備着他,才會被他倒打一耙,吃了大虧,那小子還真是會給自己找事做。

但是,企業里的事情,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沒去過問而已,他的漏洞,他太了解了。

也正是因為他們是兩兄弟,彼此之間經營着什麼,經營上的問題,他們也相互知道弱點。

湛夜風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有天,他們會因為慕思而去攻擊彼此的弱點。

看了一眼樓上,他解開了自己手上襯衫扣子,抬腳便上了樓。

慕思翻箱倒櫃的,好不容易找出來一千塊錢現金,可是這哪裏夠啊!

她放着這一千塊錢在梳妝台前發獃,窗戶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她幽幽的嘆口氣。

看着鏡子裏的人,她還是不習慣,快兩個月了,這張臉的肌膚好的不像話,根本就不用什麼保養品,皮膚嫩的出水一樣。

望着手上烏青,都是那個畜生弄出來的,她的心裏十分的無奈。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就突然變成了慕思,也在慢慢接受這個身份,可是今天的一切就像是做夢的,十分的讓人不解。

握著這唯一的一千塊錢,她的心裏發涼,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突然慕思恍然大悟了一下,那醫院不就是湛家的嗎?她還要費盡心思幹嘛?這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只要她明天去一趟醫院就好了,想通了她的臉上就帶着笑容,沒有那麼的糾結。

不過慕思轉身差點下了一大跳,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坐在她的房間里了。

他隨意的看着自己剛剛翻過的書籍,那是一本全英文的著作,品格教育。

湛夜風的嘴角似乎有着一抹嘲弄,他從來不會想到原來慕思的英文會這麼的好,這本書完全沒有中文的翻譯,而且翻譯出來也非常的難,她居然能看懂?

據他所知,慕思根本就沒上過多少的學。她是直接被老爺子帶回家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有學歷的人。

上回在學校,他以為她教的就是簡單的英語而已,卻沒想到她有這麼高的造詣。

「你看得懂?」他一邊翻一邊問,還有好幾處做了筆記。

慕思看着自己用紅筆標記出來的,就點了點頭,「嗯,看得懂!」

「你不是英語專業的!」他知道,慕思咬着自己的嘴唇,心裏發慌。

「你們知道我什麼?在我從醫院醒來之前,你們根本就從來沒關心過我,我做了什麼,你們哪裏會知道?」她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着,不要泄露自己的心情。

可是湛夜風卻皺眉,難道自己真的是忽視她了嗎?可是她除了逛街買衣服,跟人家打麻將,除此之外,她做過什麼事情?

「你的話,是在指控我們對你的關心不夠嗎?」湛夜風邪肆的嘴角上揚著,顯示著自己的心情很好。

慕思似乎因為他的笑,稍微放鬆了神經。

「你進來都不知道敲門的嗎?」慕思坐到了床上,是她太大意了,怎麼不知道關門呢?

湛夜風看着她的小臉,臉上一塊紅的出奇,應該是撐得時間長了,血液循環的不夠,可是怎麼看怎麼可愛。

湛夜風的嘴角噙著笑,慕思以為自己的臉上有什麼下意識的想要去擦。

可是慕思的手背上是烏青的一塊,湛夜風看着那雪白的肌膚上的一塊,眼睛一紅。

「怎麼弄得?」他的緊張讓慕思有點難以適應。

她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惱怒的瞪着他,「罪魁禍首是誰?」

她的反問讓湛夜風一愣,難道是他嗎?

「等著,我給你去拿葯去!」湛夜風以為她會痛,其實她就是一個痕而已。

只是等著湛夜風離開的時候,她就離開了房間,她睡到了客房裏,將門窗關的死死的。

湛夜風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突然一頓失落。

「管家,慕思去哪兒了?」管家被湛夜風問的懵了。

「少爺,夫人不是在客房嗎?」湛夜風還不知道慕思原來去了客房裏面。

慕思還真是聰明,最裏面的客房,只有一間窗戶,就算是有人要進去的話,那是個湖,不可能從湖上再爬過去。

她的正門是最古老的鎖,只有一把鑰匙,要是強勢進去,就只能用武力。

湛夜風的神情複雜,誰也沒想到慕思會選擇這麼一間客房,這件客房對於湛家兩兄弟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

管家看着湛夜風,又言欲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告訴湛夜風。

「有什麼事?」湛夜風看着管家的撲克臉有一絲緊張,就知道出事了。

「大少爺,二少爺帶着夫人去了城堡的頂樓!」城堡的頂樓在湛家老一輩的心裏其實已經不是什麼了,都是公開的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

湛夜風一下子就冷了臉,「什麼時候去的?」他怕慕思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尤其是那個男人。

「昨晚。」管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大概也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二少爺跟大少爺同時愛上了這位繼母,但是夫人確實變了很多。

一開始夫人都不願意跟他們這些傭人們搭話,但是現在夫人對傭人們的態度變得溫婉謙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湛夜風沉思著回到了書房裏,能讓夜權這麼做的,也就只有夏梓琪了。

難怪慕思會在房間里發獃,慕思這麼反常,他怎麼沒想到一個人。

或許妖粟會解釋這一些的事情也說不定,妖粟對於這些東西一向都有研究。

湛夜風剛想去找人的時候,妖粟那一身紅色的妖孽就已經進來了。

敞開着領口,妖孽十分的勾人。

「夜風,怎麼大晚上我,我來了,你害怕被我吃了不成?」他是有說不出來的風情,隨手將自己的手往他的身上一放,但是湛夜風一下子就躲開了。

「什麼事情!」妖孽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一旦來就沒什麼好事。

妖粟看了他一眼,「不解風情的男人!」他隨手拿起一塊蘋果啃了起來。

湛夜風好笑的看着妖粟,「妖孽也是需要吃東西的?」可是一邊說着,卻又一邊讓管家去準備飯菜。

「對了,給夫人也送上去一份,就說我今晚不會去打擾夫人休息!」他的語氣溫柔,讓妖粟跌破了眼鏡。

「我說,夜風,你該不是給你的那個小媽給拿下了吧?你們兄弟兩算是都有歸宿了?」他說着就提到了湛夜權。

湛夜風皺眉,見到了妖粟,應該是見到了陰間里的人吧?

「她,怎麼樣?」妖粟知道湛夜風問的是那個女人。

「撐不了多久了,畢竟是腦死亡的人,要是不儘快進行磁場對換的話,她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妖粟說完就大力的咬了一口蘋果。

湛夜風坐在他的對面,「幾天!」

「三天!」

三天,湛夜風似乎臉上都是沉重。

「醒來后,不要安置在湛家!」這是他唯一最低的要求了。

妖粟瞭然的點點頭,「對了,跟夜權那小子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妖粟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他的眼睛好像還帶着一條金黃色的線,看起來十分的危險的樣子。

湛夜風看着他就像是尋找到了獵物一樣,他的渾身的氣息一冷。

「她,不能動!」湛夜風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麼神秘,但是要動慕思,就算是傾盡家產也絕對不可能。

湛夜風被自己心裏的想法嚇了一跳,曾經何時,他竟然能為了慕思不要湛家,這短短的兩個月,他的心境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不,一定是因為她變了,他只是想要征服慕思而已。

妖粟咧唇一笑,「原來兩兄弟愛上了同一個女人,讓我猜猜我們的豪門小后媽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你們兩同時沉淪呢?」

湛夜風死死的盯着他,周圍都是冷然的氣息。

可是妖粟就像是不知道的一般,還是笑着。

「妖粟,換一個人,誰都可以!」他說換一個人都可以,但是妖粟的眼睛一痛,誰都代替不了。

「湛夜風,將她交給我,不然,你會永遠後悔!」妖粟的神情是無比的認真,可是湛夜風那雙眼裏也是誰也不容否決的帝王霸氣。

湛夜風就這麼跟着妖粟對立着,兩道眼神在空氣中相互的廝殺着,誰也不放過誰。

一開始他們的相遇就是一場廝殺的較量,但是又惺惺相惜,最後妖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留在了湛家。

湛夜風不止一次的問着他,但是他卻也從來不說,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妖粟就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

「妖粟,我永遠不會後悔!」他的眼裏都是從來未有過的堅定。

「我等着你來求我的時候!」妖粟將手上吃了一半的蘋果往桌子上一扔,往門外走去。

湛夜風氣,一掌拍碎了那個蘋果,他掌管了整個湛家帝國,卻奈何不了一個妖粟。

妖粟也並沒有立即離開,只是拿出儀器精確的探測起來,他感覺到小湖邊的電磁波有些異常。他能感覺到那個人就是靈魂互換的人。

醫院裏的躺着的那個人是他找了好久的目標,他知道她是一個二三線的小明星,還有一個男朋友,小康的家世,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有些糟糕。

他想問問這個女人,要是還有機會回去,她想要回去嗎?

可是他隔着那個湖看到窗台上有一道影子在上面,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總覺得是那麼的落寞。

就算是沒見到那個人,他也知道那是夜權昨天帶來的人,他都沒想到居然會是慕思。

一想到慕思,他又止不住的搖頭,這個異想天開的女人,不知道她要是醒來的話,知道了不是自己的身體還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慕思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着她,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人,夜光下看不清楚,而且還隔着一條河,身形十分的不確定。

可是他看着自己的那種感覺真的非常熟悉,她覺得這個人一定也這樣看過自己。

慕思突然有一種衝動,就是她應下去看看他,或許應該問問他是不是有事找她。

她總覺得要是錯過了,就會錯過一些什麼東西似的。

可是她才轉身開門,卻看到了蹲在她房間門口的湛夜風。

「你怎麼在這兒?」慕思看着他好像還喝了點酒,看起來十分的疲憊的模樣。

「慕思,你真是個壞女人,你到底要怎麼做才會有心?」湛夜風滿身的酒氣,慕思突然不解。

她要怎麼做?她只是不想要在湛家而已,她只想做個普通人而已。

可是她現在變成了註定不會平凡的慕思,這樣的事情只能等大家都歸位了,才會結束吧、

「湛夜風,不要發酒瘋,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慕思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扶了起來,湛夜風一頭就倒在了她的身上。

慕思沒有辦法,將他扶起來。

那麼遠的房間,慕思一點都沒客氣,拖着他的一隻腳,就一直往他的房間拉,拉的累了就歇會兒,擦擦汗,繼續拉。

她住的是最偏遠的客房,她拉着湛夜風回去的時候,足足用了一個小時。

「該死的,你也有這麼一天!」慕思毫不客氣的朝着他身上踢了兩腳,想想還是不夠,朝着他的手背上再踩了兩腳,這下才過癮。

不過一路上的折磨也夠他喝一壺的了,她的心情不錯,哼著小曲兒就往自己的房間里走。

只是等到她一離開的時候,湛夜風就睜開了眼睛,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怎麼會不上當的?

他以為藉著喝酒,他晚上就能跟她在一起了,可是她居然一點都不為所動,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他摸著自己的腦袋,一路上,不知道裝了多少的牆角,生拉硬拽的將他帶回來的,要不是為了面子,他真的就想起來自己回來。

還有身上好幾處淤青都出來了,十分的可憐兮兮的。

他以為帶他回來了,好歹也會將他弄到床上去,好歹也能抱一會兒。他真的很想她,從湛夜權那個小子給他下絆開始,他就開始想着她。

他以為這個女人最起碼也會照顧他的,一個喝醉酒的人,肯定會難受,但是她好像根本就是不是這樣的女人。

可是她倒好,直接拖進來,地上一扔,還踢了他兩腳,最重要的是他的後背居然被踩了兩腳,看起來是用了十成的力道。

他看着自己的手背,她小巧的腳印在上面,他突然傻傻的笑了起來,還覺得挺可愛的。

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的,但是要是她能開心些,對他們和顏悅色一些也好,可是自從回來后,她好像就都是冷冷的態度,他那麼衝動做出來的事情還不是因為她嗎?她應該覺得自己在乎她而感動啊!

越想越氣,湛夜風聞着自己一身的酒氣,都是雲逸出的什麼歪主意,將一瓶酒澆了自己一身,還沒喝幾口就全都是酒氣。看看這都是什麼樣子了,回頭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那個小子,凈出餿主意。

說什麼,要是裝醉藉機表白自己的心跡,或許慕思會一陣感動的,就這麼被拿下了。

可是效果出來了,表白的話他也說了,慕思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就是一直頑固不化的羊,怎麼也不肯到狼的嘴巴里來。

他抓了抓自己煩躁的頭,遇上慕思,他湛夜風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子,毛躁的很。

慕思回到房間,急急的去看着窗戶外面的人,才發現人已經不在了,她眼裏都是失望,他應該要跟自己說什麼的吧?

妖粟其實並沒走遠,還在,他也覺得慕思會來找他的,但是手上的探測器卻突然掉下了,他去撿了起來,就那麼瞬間,慕思往外面看,就覺得他已經不在了。

慕思失望的關上了窗戶,妖粟的眼神一暗,他看着她關燈睡覺,然後慢慢的轉身走了。

『慕思,我很期待三天後,你到底該怎麼辦?』他的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

妖粟的神色複雜,她會做出什麼選擇?如果繼續做湛夫人,那麼他也很期待接下去的故事,但是要是是齊婉容的話,或許故事也會更加的精彩。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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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寵婚之名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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