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鶴立令牌

第四十二章 鶴立令牌

嚴雲靚聽張遠益問這話,臉sè有些憂愁,不想回答,有些氣道:「我爹生沒生病,關你何事?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張遠益心中一急,破口而出:「我怎麼不是你的什麼人,你是我的……」

「遠益,別胡說!」張恨大驚,連忙叫了出來,只怕張遠益說漏嘴。張遠益也驚覺差點說了出來,趕緊閉口不言。

嚴雲靚這鬼jing靈怎看不出來這其中的貓膩,不肯罷休,連連逼問:「說啊,怎麼不接着說了,我是你的什麼人?快說啊!」

張恨微微一笑,道:「嚴姑娘,遠益一時心急,說錯了話,冒犯姑娘。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嚴雲靚一臉的不相信:「我看不是吧!你們兄弟兩肯定對我們姐妹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否則你為什麼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快說,是什麼企圖?」

張恨眉頭深皺,對這刁鑽的嚴雲靚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有搖搖頭,說道:「姑娘對我兄弟二人誤解太深了,我兄弟二人行事光明磊落,絕不是那種江湖偷雞摸狗之輩,只是……」說到這裏,張恨有些為難,不知該不該明說。

嚴雲媛似乎有所意識,有些奇怪的問道:「張公子,只是什麼?」

張遠益知也不該繼續隱瞞下去了,便輕輕碰觸了一下張恨的手臂,示意張恨說下去。張恨望了張遠益一眼,卻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反問著嚴雲媛道:「嚴姑娘,你能否將你腰間的令牌給我看看,是不是鶴立令牌?」

幾人剛認識不到半天,張恨便說出要看姑娘身上的某樣事物,一般人豈會同意,不過嚴雲媛本就對張恨有所好感,也不多推託,輕輕扯下腰間的令牌,捧在手間,奇怪的問道:「張公子說的就是這個嘛?」

「是的!」張恨眼睛一亮,這鶴狀的令牌,不是鶴立令牌還是什麼?張恨心中一急,便想伸手去接過來仔細端詳。

嚴雲靚卻一把將張恨的手給推開了,語氣有些冰涼,輕叫道:「我明白了,你們跟着我們出來遊玩,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這個令牌,是不是?你們絕對不能拿走,這是我們的爹爹送給我們的,絕不能落入你們的手中。」

張恨見嚴雲靚誤會頗深,擺擺手,連忙解釋道:「不,不,姑娘誤會在下了,在下只不過想借來看看,絕不會有其他想法。」

嚴雲靚哪裏相信,小臉漲得通紅,叫道:「誤會?現在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還說是誤會?你們再不走,可休怪我動手了!」

「莫動手,姑娘請聽我們解釋!」張遠益上前攔住,叫道,「我們是因為

看到你們身上帶的鶴立令牌,不由得想起了失蹤二十多年的兩個小師姑,所以才……」

嚴雲靚聞言,臉sè揚起微微一笑,語氣舒緩許多,嬌聲道:「所以你們以為我們是你們那什麼小師姑,對不對?」

「是的!」張恨則是把手伸到懷中,在嚴家姐妹驚訝的目光當中,摸出一塊一模一樣的鶴立令牌來,然後輕聲說道:「在下也有一枚鶴立令牌,何必貪圖姑娘的呢?在下只是想弄清楚姑娘是否就是我們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小師姑而已,別無它意。」

嚴雲媛笑了一下,輕聲道:「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怎麼會是你們的小師姑呢?張公子莫開這樣的玩笑!」嚴雲媛心底一陣不是滋味,極不想這事是真的。

張遠益也同樣取出一枚鶴形令牌,跟嚴家姐妹手中的一模一樣,也道:「姑娘請看,我們句句屬實,絕不是跟你們開玩笑。姑娘若是不信,可把這四枚鶴立令牌放在一起就知道了。」

嚴雲媛有些不解,問道:「這些令牌看起來平淡無奇,放在一起怎麼會知道?」

張恨解釋道:「鶴立令牌是鶴立門用以分辨身份的令牌,若是真的令牌放在一起,便會互相感應,發出光芒。只要把姑娘手中的令牌,與在下的令牌放在一起,是否發光,一試便知真假。」

「真的嗎?」嚴雲靚第一次聽到這麼新奇的事情,來了興趣,興奮的吆喝着。而嚴雲媛卻是憂心忡忡,她不希望這事是真的。嚴雲靚滿懷期待的把自己的令牌也取了出來,放在纖細的手掌之中,伸了出來,急切的叫道:「快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這麼稀奇,會不會如公子所言,發出耀眼的光芒!」

張恨與張遠益面面相覷,心知嚴雲靚對他們那師侄關係絲毫不在乎,只是好奇這鶴立令牌聚在一起是否會發光而已。張恨與張遠益也不便多停留,伸出右手,把鶴立令牌靠了過來。嚴雲媛雖然心中不願,生怕這事成真,但還是緩緩遞出了鶴立令牌。四人四隻手掌,四枚鶴立令牌剛剛碰在一起,令牌便隱隱閃爍道道弱不可見的光芒,接着漸漸變大,最後變得極為刺眼,幾人幾乎睜不開雙眼。

張恨心下大喜,驚道:「在下果然沒猜錯,姑娘便是小師姑!」

光芒太過刺眼,幾乎睜不開雙眼,四人只有各自收回了令牌,這光芒才漸漸淡了下去。

張遠益也是興奮非常,嘿嘿一笑,有些惡作戲的說道:「兩位小師姑,師侄這廂有禮了!」說這話時,張遠益還故意輕輕叩了個首,直降嚴家姐妹嚇得不輕。

嚴雲靚眼睛眨巴眨巴,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芊芊小手揮出,一把把張遠益推了開去,努著嘴巴叫道:「去你的,誰是你的小師姑?你叫我小師姑,我還不願意當什麼小師姑呢!聽着怪彆扭的!」

嚴雲媛也是一臉黯然,薇薇道:「是啊,單憑這些令牌並不足以說明我們姐妹就是你們要尋找的小師姑。」嚴雲媛對張恨升起異樣的感覺,心中痒痒的,實在不願意忽然間成了二人的師姑。

張恨見狀,這嚴家姐妹,嚴雲靚狡黠刁鑽,不接受是正常,但嚴雲媛溫文雅靜,知書達理,又怎能不懂這其中道理,為何不願承認呢?忽然間,張恨眼光一閃,計上心頭,提了個建議道:「既然現在都不能確定,我們何不去找嚴叔叔,也就是你們現在的父親,問個清楚呢?想必,令尊說出的話,你們總不會懷疑吧!」

嚴雲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擺動着小手,說道:「好啊,我們現在就走吧!」嚴雲靚天生貪玩愛鬧,不像嚴雲媛文靜矜持,只要有好玩的事情,嚴雲靚是當仁不讓。嚴雲媛自然也不便多反對,只得領着張恨與張遠益前往住處。

四人在街道上七轉八拐,最後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來到一間小房子前。望着眼前住了二十多年的小房屋,平時是那麼的親切,然而此刻,嚴雲媛心中嘣嘣直跳,腳步艱難,不敢踏進屋裏。

「到了!」嚴雲靚絲毫沒有什麼感覺,興沖沖的一路小跑進了屋裏,不多時就出來又拉上嚴雲媛一起進了家門。張恨與張遠益互望了一眼,也跟着走進屋內。

這屋子有些殘敗,只有裏外兩間小房屋,擺設極為簡陋,只有幾張寂寂寥寥的桌椅。在門口左近角落外掛有一張門簾,前面是一掌置有幾個茶杯的小桌椅,再也沒過多的雜物。

「爹,我們回來了!」嚴雲靚顯得很高興,一面叫喊著,一面掀起門簾往裏屋走去。

「哦,回來了?你姐姐呢?」從裏屋傳出一個極為沙啞又很微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爹,女兒在這呢?」嚴雲媛聞言也漫步走進裏屋,去看她那生病當中年邁的父親。

「女兒,剛才出去玩得開不開心?咳咳……」裏屋一間有些破舊的木**上,擋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正是嚴家姐妹的父親嚴寶成,看來病得着實不輕,才說幾句話,便引起咳嗽,蓋住身上的被子輕輕抖動着。

嚴家姐妹見了大是心急,連忙過來扶住嚴寶成,二人均是皺起了濃濃細眉。

嚴雲媛急道:「爹,你怎麼樣了?妹妹,快,拿葯來!」

嚴雲靚心中着急,也不多說,轉過身去,很快在旁邊的一個箱子裏面找尋出一瓶白sè藥瓶子,扒開蓋子,匆匆忙忙倒出一粒半黑半紅的藥丸,再在桌上拿上一杯茶,急急回來喂嚴寶成吞下藥丸,咕嘰咕嘰,嚴寶成一會兒喝下一杯水。

嚴雲靚結果杯子,放回**前的桌子上,很是着急的看這嚴寶成,眼中隱隱含有淚光,生怕嚴寶成發生不幸。

嚴雲媛急切的問道:「爹,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好點了?」

「瞧你們姐妹倆,把眉頭皺得那麼緊做什麼,只又不是第一次了……」嚴寶成看這兩個女兒都是焦急萬分的看着自己,心中舒緩許多,全身也是放鬆很多,正想說些什麼,而此刻嚴寶成眼光輕移視線,忽然驚住了,只見這時張恨與張遠益掀起門簾,慢慢走了進來。不過嚴寶成略微一怔之後,又恢復平常表情,平淡的說道:「不知二位親臨寒舍,有何要事?」

「爹,他們一個叫張恨,一個叫張遠益,說是鶴立門弟子,又說我和姐姐就是他們失散二十多年的小師姑,你說可笑不可笑。」沒等張恨開口,嚴雲靚已經搶先叫了起來,「他們來我們家就是想找爹來證實他們說的是真的!」

鶴立門弟子?嚴寶成聞言又驚又喜,卻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想當年不得已之下帶着兩個女兒,離開了中山,就再沒有回去過。這時候聽說來人是鶴立門弟子,怎不叫嚴寶成吃驚萬分。但時隔多年,嚴寶成已是記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鶴家本有十二枚鶴立令牌,用以分辨身份,分別屬於鶴家門下十二高手,其中嚴雲媛與嚴雲靚兩姐妹從小就各自帶有一枚,還有一枚就是送給了中山老仙的長子鶴雲剞,而其他的九名高手,嚴寶成是從未見過面,又怎能認得出來人是誰!

嚴寶成見到張恨與張遠益哪裏會有印象,但嚴寶成心中卻希望這是真的,嚴寶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能再繼續照顧兩個女兒,是急於知道真相,驚叫道:「二位說話可有證據?」

張恨微微點頭,一隻手在懷中摸索這,取出一枚北面刻有「四」的鶴立令牌,走到**前,遞上前來,說道:「嚴叔叔,您看這鶴立令牌,您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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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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