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湖恩怨 128章都就也是一種算計

第二卷江湖恩怨 128章都就也是一種算計

不等店小二回話,趙玉香不由分說。

她從自己褲兜里掏出幾個現大洋:「咯嘣咯嘣」放在桌子上:「這裏的好酒好菜,儘管給本姑娘上來,值多少現大洋,你拿多少。本姑娘如果眼睛眨一下,明天就嫁給你店小二。怎麼樣,你開心不?亞拉個巴子得白撿一個便宜,你說你店小二多福氣。」

孫雨晴笑了,笑得像公馬見到母馬發情,那上嘴唇撅起,齜牙咧嘴。

「不不不,大小姐拿店小二開玩笑了,小二羞愧難當。我一個傭人,豈敢有這等非分之想,得罪,得罪!」店小二明知道那是一句開玩笑的話,豈能息壤在彼的當真。趙玉香剛給林卓嬌倒上一杯酒,店小二急忙上前給她手中的酒壺拿下。下意識的給孫雨晴,孫雨超倒酒。

走到小兔小馬的位置,店小二沒有給姐妹倆倒酒。

「唉,店小二,你這廝做法就不對了。所有人面前都有酒杯,大家都倒滿了酒,為何不給二位姑娘倒酒呀?挾兔肉,本姑娘就做錯了,難道,你就不怕你主人責怪與你不懂禮數?」聽起來這話有理有據,沒什麼毛病,店小二左右為難的看着孫雨晴。

「哦,不好意思,我兩個表妹剛才喝多了。她們倆平時在家,那可是滴酒不沾。說出來不怕你發笑,她們倆只會繡花裁衣,舞文弄墨。對酒色財氣,一竅不通。姑娘倘若不見外,就有本人代替她們倆先敬姑娘一杯,以示她們倆有錯在先,賠個不是。來,敢請姑娘,可不可以賞個臉。」

孫雨晴話到手到,他起身激將,由不得趙玉香反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他認真的盯着趙玉香的臉,好像要從趙玉香的臉上找出麻雀班一樣,嚴肅,而又認真。

小兔小馬一聽,有人終於幫助她們倆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了,急忙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們倆不會喝酒,我大表哥可是海量。要不,你們倆今兒個比試比試?」我去,孫雨晴說出這句話,可不是小兔小馬理解的那個意思。人家孫雨晴是看出姑娘不凡。主動要酒喝的姑娘,絕對不是普普通通良家婦女。

說她是大家閨秀,那也太侮辱這個字眼。

姑娘分明是江湖之人,豪爽潑辣,舉止落落大方。講話聲音既有姑娘清脆銀鈴悅耳,底蘊卻飽含成熟和閱歷無限。看她年齡,不過和小兔不相上下。見識,遠超小兔小馬之和。拿桌上四個女人來比較,林卓嬌在他們仨之上。

其次,就要數趙玉香。在趙玉香之下的是小兔,至於小馬么,她就是沒長大的小姑娘。

即使,她已經十七八歲!

孫雨晴的想法,是想讓姑娘吃飽喝足。

至於趙玉香心裏怎麼想,小兔小馬姐妹倆那就更看不透了。人家趙玉香從樓上到樓下,那是叫個專門奔著孫雨晴來的。說句心裏話,趙玉香見到孫雨晴第一眼,她便對孫雨晴一目定終生。本想,請二東成配合自己。有二東成牽線搭橋,她好接近孫雨晴。

哪知道那二東成和趙世凱是老把弟兄,江湖義氣不可不講。

趙世凱屍骨未寒,作為活着的二東成,那趙世凱死於六扇門的人手下,倘若不是為了救出被六扇門的人俘虜的二東成,趙世凱也不會死得不聲不響,秘氣小聲。沒有驚天動地,至少趙世凱算是暗八門一代裊雄,江湖人等無不為之扼腕嘆息,那叫個一點不誇張。

難怪,二東成是趙玉香為自己親生女兒,不是沒有道里。

想給趙世凱報仇雪恨,談何容易。二東成和六扇門的人交手,那叫個幾番三次。對趙世凱的功底,二東成比任何人都諳熟。對六扇門的人的功底,二東成知道的只能是深不可測。他不想白白送死,也不想就這麼便宜六扇門。他大哥趙世凱的死不能白死。

趙玉香要來馬家盪尋找六扇門的人,他為什麼主動請纓,怕的是趙玉香落入六扇門之手,那他二東成對趙世凱家族來說,罪該當誅。見機行事,是二東成的榮門買賣一貫的做人作風。只要趙玉香有機會擊殺六扇門的人。

而且,認準不傷擊趙玉香的切身處地,你要絕對相信二東成毫不含糊。

倘若,二東成認為不置可否,似非而是,沒有絕對把握,二東成不可能讓大侄女趙玉香,去像他爹爹那樣的死無其所。所以,二東成不答應給趙玉香出面,的確是有顧慮在心。至於,為什麼他不阻攔趙玉香,是因為這個孩子有個怪脾氣。

在她認為可以的事情面前,由不得任何人出面阻擋。

起碼,二東成知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人之常理,人之常情!

除了生死存亡關頭,二東成以死直諫。

對待年輕人的男歡女愛,他不必直接干預,生身父母又能咋樣?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二東成不過是自以為是的叔叔而已。也不是什麼事都不管,二東成時不時從二樓走廊里,往下瞄著觀察,別人不知道,那趙玉香不知道嗎?

他男扮女裝,瞞過那個被騙的男人,又瞞過了所有住旅館的人,趙玉香他終究瞞不過。

既然小兔小馬聽說孫雨晴和趙玉香斗酒,高興得手舞足蹈。

孫雨晴的心事,也總算達成了。兩個表妹並非為了趙玉香和自己認識,從此跟自己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孫雨超和林卓嬌看出孫雨晴和趙玉香兩個人的心事,那趙玉香沖着孫雨晴,一副志在必得的勁頭,豈能是小兔和小馬能左右的了。

在她們倆看來,孫雨晴和趙玉香才貌雙全,兩個人算不上絕配,至少,要比小兔小馬姐妹倆更勝一籌。從孫雨晴管理孫家大院層次去考慮,小兔小馬遠不及趙玉香潑辣,能幹。做孫雨晴的賢內助,無疑,趙玉香敢為人先。

而且,從今天的初次相遇來看,趙玉香分明是奔著孫雨晴來的,她不怕被小兔小馬姐妹倆嫉妒。

斗酒,兩個人能拉近彼此的距離,為什麼不給兩個年輕人一個機會?

跟着小兔小馬姐妹倆的情緒,林卓嬌和孫雨超也拍手連聲叫好。

既然大家都贊成她們倆斗酒,這不正符合趙玉香的心意么。

孫雨晴呢,也是巴不得找機會和趙玉香搭訕。為什麼要內斂,他不得不考慮兩個表妹妹的心理感受。儘管大表哥胡立頂令孫雨晴極度反感,總不能將大表哥的錯,歸咎於兩個表妹頭上吧?當然不可以,何況,舅舅舅媽,以及兩個表妹的遭遇,與他殺死馬書奎緊密相關。

正因為如此,孫雨晴不得不遷就與自己的兩個表妹妹。

只是像這樣的表妹妹是他孫雨晴自認為的,他根本於胡川鳳和孫明泉沒任何關係,只是自己這一會不知道自己的來歷。他不知道自己出生在京城的官僚貴族之家,馬家盪的孫明泉不過是他的叔叔而已。而那中心庄的胡川鳳,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而是他的嬸嬸,即伯母。

他看一眼小兔,見得小兔拍手叫好,孫雨晴站起身,一隻腳站在板凳上,伸出一隻手對着趙玉香挑逗著說:「你是女的,什麼個鬥法,是划拳,還是玩骰子都一樣,你來選,誰輸了誰喝酒怎麼樣?」趙玉香一聽,呵呵,你終於上鈎了。原本,本姑娘就是奔着你來的。

我說過,在夷陵鎮方圓百二八十里,我趙玉香想得到的東西,哪怕,哪怕是你孫雨晴,我想得到,也絕非難事。是爹爹不在了。倘若我爹爹在世,本姑娘跟爹爹說一聲,你小子逃得了初一絕對逃不了十五。

心裏這麼想,嘴上順着孫雨晴的話說:「啊喲,入鄉隨俗。馬家盪,是你孫雨晴的地盤,我趙玉香絕對不去喧賓奪主。你,還是你們大男人做主吧!」

孫雨晴看一眼孫雨超,那孫雨超知道孫雨晴玩起石頭剪刀布,堪稱一絕。

「要不這樣,我給你們倆選擇兩個鬥法。一個,玩石頭剪刀布;再一個,你們倆可以划拳斗酒嘛。玩骰子,也是一種辦法。只是,只是那玩法快得很。手扔下來見分曉,太快了!我怕你們倆三五杯喝倒了,那,那才叫個掃興。不如,選個玩的時間長一些的遊戲。」

「表哥,你跟她玩划拳,划拳,它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小兔害怕孫雨晴喝醉,她替孫雨晴做出選擇。不難發現,小兔是無處不在從保護孫雨晴的角度去考慮。遺憾的是:孫雨晴並不領情。他始終在觀察趙玉香的面部表情,露出緊張的臉色,保准,反應趙玉香信心不足。

「好啊!划拳就划拳,來吧!」

趙玉香突然從板凳上站起,她學着和孫雨晴一樣的姿勢,伸出自己右手和孫雨晴碰拳之後,兩個人開始扯開嗓門:「一隻青蛙四條腿呀,兩隻眼睛一張嘴啊......不好意思,孫雨晴,你第一把輸了,喝酒吧!」趙玉香脫掉自己的老棉襖外套,捋起衣袖,開始給孫雨晴倒滿酒。

頓時,酒桌上氣氛熱烈!

忘記外邊呼嘯的西北風,夾着鵝毛大雪漫天飛舞。喝酒划拳的氣氛,令樓上樓下熱血沸騰。一男一女扯開嗓門的大喊大叫,毫無顧忌。同桌的人,各自選擇為各自的對象喝彩。你像小兔小馬,她們姐妹倆專職圍着自己表哥鼓勁;而孫雨超和林卓嬌,卻在為趙玉香打氣撐腰。

孫雨晴和趙玉香兩個人喝得面紅耳赤,各有輸贏!

小兔小馬姐妹倆,見得孫雨晴喝得醉醺醺的嘴裏打啰嗦,臉色逐漸變得擔心起來。

孫雨超和林卓嬌,見得趙玉香喝得歪歪扭扭,連站都站不穩,三番五次跑到孫雨晴的位置,要倒在孫雨晴懷裏,被小兔及時扶到她自己的位置。趙玉香好像不長記性一般,前面小兔扶她坐到自己位置。

後面,趙玉香也不怕羞,跌跌撞撞扶著桌子走到孫雨晴身邊,將屁股挪一挪,順勢擠到孫雨晴坐的地方。

孫雨超和林卓嬌看得清楚,她們倆知道趙姑娘對孫雨晴有了心思。

小兔極力地站在孫雨晴一邊,也並非看在孫雨晴是她表哥的情分上。而是小兔見到孫雨晴之後,心裏早就萌生對錶哥孫雨晴的愛慕之情。小馬知道,孫雨超和林卓嬌夫妻倆也看得出。要說孫雨晴不知道,那是假話。小兔對他有好感,但她不知道那種感覺來自心裏無私的愛。

孫雨晴看上的只是趙玉香,對小兔,就生理而言,見着小兔和小馬,要說情感不是沒有,而是停留在表兄妹的情分上。那是親情,不是什麼愛情。但孫雨晴對趙玉香的看法,和對小兔小馬的看法,那就兩樣了。她們倆屬於那種一見鍾情。當然,不回絕有五分鐘熱度的可能。

第一次見面對彼此就有了好感,這種感覺對她們倆日後相處之道起決定性作用。這就是人們經常說起的第一印象。「怎麼,樣?你,你承認輸了不,嗨嗨!」趙玉香喝得東倒西歪,站立不穩。林卓嬌見狀,扶着她,生怕她因站立不穩而跌倒。

「好了好了,孫雨晴輸了,你贏了姑娘!走走走,我扶你回房休息去。」

林卓嬌好心附和著趙玉香,並對着孫雨晴擠擠眼,意在要他讓步。人家趙玉香是個姑娘,一個小姑娘出門在外喝醉酒那可得遭殃了。好好的人,單身獨戶都害怕。何況,一個喝醉酒的姑娘。

「嗯,我不嘛!他,他不走,我,我也不走。我,我沒醉,我沒醉!」

趙玉香強睜開迷迷糊糊的,又帶着血絲的眼睛,舉手指著孫雨晴問林卓嬌。小兔聽得趙玉香居然盯着孫雨晴,氣呼呼地端起孫雨晴面前的酒杯,從保護孫雨晴的角度出發,她忍到現在也算是給趙玉香面子了。沒想到她繼續得寸進尺,這下,小兔不答應了。

「來吧,我表哥喝不過你,要不咱們倆比試比試!幹嘛不見好就收,放過自己,也放過別人呢?嫂子給你台階,你借坡下驢不好嗎?偏得將我表哥喝醉你心就高興是吧?」小兔喝下一杯酒,然後給自己倒上,她乾咳兩聲。給人的感覺就是,小兔今天是第一次喝酒。

看來,他今天的舉動不是為了捨命陪君子,而是為了保護孫雨晴豁出去了。

特別是見得趙玉香在孫雨晴面前那種嗲,令小兔極為嫉妒。「來就來,誰怕誰呀!嘿嘿,我看你,你是不是見得我和你表哥哥喝酒,你,你心裏難受了是吧?你,你看着,本姑娘願賭服輸,從不耍賴皮,也絕對不以多勝少。嘿嘿!」

「吧唧」趙玉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能,不能,姑娘,你,真的喝多了!」林卓嬌這個人看不得姑娘醉酒。

那個年頭,好好的大姑娘走在大街上都有人搶了就走,甭說遇到一個醉醺醺的大美人。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要他今晚走出小旅館,大街上那些地痞流氓不知道將她禍害成什麼樣子。說不定明天天亮,不知道將她賣到什麼窯子裏當窯姐去了呢!

「嗯,我沒醉,小二,給,給本姑娘倒酒,滿上!」趙玉香趴在桌子上,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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