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把皇帝當冤大頭
華正玄看到王墨的摺子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王墨這老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
「朕讓他去當院長，他這是把朕當冤大頭？」
華正玄氣得將摺子摔在桌上，臉色陰沉至極。
一旁的小太監大氣都不敢喘。
「陛下息怒。」
「息怒？你讓朕怎麼息怒？」
華正玄冷笑一聲：「王墨這是將朕架在火上烤啊，朕要是下令徹查，到時候若是真有問題，那自然是大雲書院管理不當，朕這個皇帝也是用人不當！」
「可若是沒有問題，那就是王墨在誣陷，他是何居心？」
小太監嚇得不敢說話。
「哼，他當朕不知道他的心思？他這是想將馮左相一派都拉下水！」
華正玄眯起眼睛：「不過........馮左相也真是夠不爭氣的，當年要是將三妙丹的事情處理得當，哪裏會有今日這些事情？」
小太監附和：「都是那些個言官，當年郭皇后一氏正得寵，他們便一個勁地彈劾馮左相，說馮左相小題大做，如今好了，陛下您看看，這可是要動搖國之根本！」
華正玄深吸一口氣：「去，讓錦衣衛暗中查一查，看看這大雲書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朕倒要看看，王墨這老小子是不是真敢拿朕來開涮！」
小太監連忙應下，退了出去。
華正玄揉着太陽穴，心中卻是有些煩躁。
王墨這一招，的確是高。
若是真的查出了問題，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可若是沒有查出問題，那王墨就是在誣陷，到時候他就算是想要保王墨，怕是也有些難了。
華正玄嘆息一聲，心中卻是有些後悔。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聽馮左相的話，將三妙丹的事情處理得當一些，哪裏會有今日這些事情？
錦衣衛辦事的效率自然是極高的。
短短几日，便已經查出了不少的東西。
「啟稟陛下，那大雲書院中，的確有學生被餵食了三妙丹，不過，數量極少，只有五人。」
華正玄皺眉：「只有五人？那王墨上摺子說，整個大雲書院的學生都被餵食了三妙丹，他這是何居心？」
「陛下息怒。」
錦衣衛指揮使連忙跪下：「王侯爺上摺子，興許是為了引起陛下的重視，他擔心事情鬧不大，陛下不會下令徹查。」
華正玄冷笑一聲：「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過，屬下還發現了一件事情。」
「說。」
「那月亮山的劫匪，似乎和地下暗城有些關係。」
華正玄眯起眼睛：「地下暗城？他們不是被馮左相給處理得差不多了？」
「是處理得差不多了，但是，馮左相被擠兌下朝堂之後，他們便又開始活躍起來。」
「朕記得，當年馮左相處理的時候，似乎還留下了不少漏網之魚？」
「是。」
「哼，這些漏網之魚，倒是給朕惹了不少的麻煩。」
華正玄冷笑一聲：「既然他們和月亮山的劫匪有關係，那這件事情，便交給馮左相去處理吧。」
「他老人家既然這麼閑不住，還不如早早地歸來朝堂，也好過朕日日被右相和皇后煩透，頭都更疼了！」
「陛下聖明。」
華正玄揮揮手，讓錦衣衛退了下去。
他倒是要看看，左相和右相這一對老對手，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
馮左相接到華正玄的密旨時，正在府中品茶。
他看完密旨后，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王墨這老小子，倒是會給我找麻煩。」
馮左相放下密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不過，這次，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收場！」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自孫肇將奏摺遞至上京之後，天青城開始流傳起一種秘聞。
這秘聞僅限於三妙丹的忠實追隨者之間，宛如耳語般低語着。
「老宋，你可曾聽聞？地下賭城中竟出現了一種新型的三妙丹。」一人神秘兮兮地說道，「這新丹丸，入口即化，毫無異味，更無那令人難受的四肢麻痹、如蟻啃咬之感。反倒令人精神煥發，身體強健。」
姓宋的男子眉頭微皺，露出幾分將信將疑之色：「竟有此等神物？」
「你不信我？」那傳言者似乎有些急切，「來，這顆便贈予你，你嘗嘗看，與以往所食有何不同。這東西，如今可是炙手可熱，我剛得一顆，便急忙趕來與你分享。」
宋姓男子接過丹丸，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期待：「老於，若此丹真如你所說，你便是我的恩人了。且讓我試試，看這新丹丸究竟有何神奇之處。」
他吞下丹丸，閉目感受。
而周圍的人們，都懷揣著對長生不老的渴望，對三妙丹的痴迷，期待着這種新型丹丸能給他們帶來真正的益處，不再讓他們陷入家破人亡的境地。
這新型的三妙丹，似乎成為了他們新的希望，讓他們願意為之瘋狂、為之爭奪。而這一切，都將成為天青城新的風雲變幻的起點。
宋姓男子猛然睜開雙眼，掌聲雷動，大笑不止，讚不絕口：「妙哉，妙哉！此丹入口即化，滑而不膩，且無絲毫酸澀之感。」
「你且細品，不過半時辰，此丹功效盡顯，令人神清氣爽。我昨日服下一顆，至今仍是精神煥發，恍若重生。想來，我們這些人終於能擺脫那三秒丹的束縛了。」
老於聞言，眼眶泛紅，感慨萬分：「我等為了那三妙丹，傾家蕩產，仍無解其困。如今有了這新出的三妙丹，當真是天賜良機，即便是少吃幾日，也心甘情願。」
老宋急不可耐地湊上前去，追問不已：「好兄弟，這丹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可有再購之處？」
老於神神秘秘地笑道：「此物乃是從黑市購得，聽聞那邊已有大批生產。只是其中藥材極為珍稀，尚需時日方能備齊。不過，有了這兩顆，我們便可暫時擺脫三妙丹的糾纏，節省不少開銷。」
老宋聞言，欣喜若狂，淚水奪眶而出，放聲大笑：「哈哈哈，蒼天有眼，終於讓我等找到了出路！有此神丹，我們再也不必受制於人，重獲自由！」
隨着親身體驗者的口碑傳播，留言如野火燎原，迅速蔓延。當高家的人終於察覺不對勁時，局勢已經變得難以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