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尤還多的人頭能換個編製嗎?(6k,月底求下月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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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措辭極為嚴厲的信件擺放在安國邪的案頭,同時為他提供了好幾種不同的情緒。

有高興——老對頭尤還多死了。

有遺憾——不是自己親手殺的。

有嫌棄——尤還多好歹與自己齊名,竟然死於暗算,連腦袋都被摘掉了,真是貽笑大方,傳出去豈不是連帶着自己的臉面也無光嗎?

有鬱悶——老子明明沒動手,這幾天連門都沒出,證個鎚子的清白。

有生氣——是哪個狗崽子敢冒充老子,這分明是要借刀殺人啊!則羅居這個蠢豬,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有恐懼——則羅居絕對會借題發揮弄死老子。

人從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安國邪現在才理解最早說出這句話的人是什麼樣的心情。

視線再次落到信件的最後,提頭來見四個字落筆殺氣騰騰,令人絕對不會以為只是恐嚇。

「……」

「啪~」

則羅居積威猶在,安國邪不敢明面針對咒罵,但是越想越氣,一掌拍碎了桌子,遷怒到了信中所說的那個神秘兇手身上。

「是哪個狗崽子狗膽包天,敢攀附到老子的頭上?」

「給我查……」

安國邪雖然是獨行大盜,但是在瀚海經營多年,手底下也有一股不小的勢力,隨着他一聲令下,有數騎散入無垠瀚海,為瀚海再添一股暗流。

做好安排,安國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考慮起尤還多身死後對自己的影響。

「則羅居雖然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但是祖師早有嚴令,再加上瀚海之中有尤還多與我相互牽制,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則羅居倒也不至於冒着觸怒師祖的風險直接對我出手。」

「但是現在不好說了,尤還多一死,平衡被打破,況且眼下形式都指向對我不利的方面,則羅居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我一人勢單力薄,怎麼跟則羅居斗?必須將此事告知延師車師叔,不然我恐怕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打定主意,安國邪提筆給自己的靠山寫了一封信,將近期發生的一切一一詳盡於信上,他深知不管是則羅居還是延師車,骨子裏都是冷漠無情之人,只講利益。所以在信的最後話鋒一轉,將自身與延師車在瀚海的利益聯繫在一起,挑明則羅居明為對付自己,實則是針對延師車,以達到剪除其羽翼的目的。

信成筆落,安國邪以飛鷹傳書,看着神俊雄鷹展翅高飛,直至化作一個黑點消失不見,他在原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延師車遠在哈勒,還不知什麼時候到來,眼下則羅居只給了他三天期限,分明是要治他於死地。

安國邪深知則羅居的手段和心計,恐怕自己已經被盯上了,指望着離開瀚海是不可能了,但是坐以待斃亦不是他的風格。

他深吸一口氣,將目前已知的種種信息再度按你大腦中過了一遍,企圖從中發現未曾察覺的線索信息,同時也在思索著如何破局自救。

時間一點點過去,日沉月升,風聲在戈壁呼嘯而起。

「唳!」

一聲激昂的鷹啼聲自天空響起,安國邪走出帳篷,一隻神俊的蒼鷹在天空盤旋幾遭后,落在他的肩膀上,腿上還綁着一個小巧的皮囊。

「好鷹兒,好鷹兒。」

安國邪撫著蒼鷹的腦袋誇獎了幾句,架著蒼鷹回到了帳內,他先將蒼鷹置於一旁的鷹架上,投餵了一塊血淋淋的生肉,而後取下皮囊中的紙條。

「據探子回報,瀚海南部發現目標,形貌特徵與老大極為相似,現已盯緊,請老大速來。」

安國邪望向南部的方向,冷笑自語道:「我倒要看看是那個狗崽子敢冒充嫁禍老子。」

不知是有意無意,則羅居的信件之中略過了尤還多是被一擊梟首的死因經過,只是簡單提到尤還多是遭受暗算而死,這也使安國邪在憤恨之下,下意識的產生了兇手實力不濟的錯覺。認為兇手能擊殺尤還多多半是倚仗了某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安國邪對於這個陷自己於如此境地的兇手是恨之入骨,當即決定親自前往追擊,誓要將他慢慢折磨至死。

顧不得正處於夜間,他身形晃動,奔入瀚海,鑽進了狂風砂暴之中,就像一條在沙里蠕動前行的沙蛇,轉眼間消失無蹤。

……

瀚海之南,一處小型綠洲之內,此刻血流成河,火光衝天。

楊執身着一身黑色罩袍,頭臉裹在罩袍之下,渾身上下,除了特意露出來的幾縷白色的髮絲,就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此刻他一手拿着火把將眼前一處貨棧點燃,一邊操著一口流利的西域語向特意留下的一個倖存者道:「記住了,爺爺就是安國邪,到了下邊告狀時別說錯了名字。」

說罷,他揮刀砍了過去,那人當即倒在了血泊中,不過楊執特意避過了要害,令其傷而不死。

這處綠洲是則羅居的一處中轉基地,專職銷售打劫來的贓物,算是則羅居的小金庫。

這幾天楊執一直打扮成安國邪的樣子,燒了好幾處這樣的小金庫,同時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足夠多的倖存者,為的就是通過他們將「安國邪」的行徑傳到則羅居耳朵。

楊執當然知道這種方法很是拙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栽贓嫁禍,但是有用就行啊,畢竟安國邪和則羅居有矛盾,所以他相信則羅居應該不會拒絕他主動遞過來的這把刀的。

「說不定他還得謝謝咱呢!」

將火把丟入最後一個倉庫中,價值不菲的貨物被火焰無情吞噬,很快就要化為烏有,楊執心情愉悅,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騎上駱駝離開。

……

一個時辰后,安國邪出現在這片綠洲前,眼神冰冷地看着陷入血與火的綠洲。

隨行的幾人沖入綠洲搜尋線索,其中一人有所發現,高聲喊道:「老大,這裏發現了幾個活口。」

安國邪快步走過去,掃了一眼倖存者的傷口道:「不是致命傷,把他弄醒。」

也不知幾人用了什麼辦法,片刻之後傷者蘇醒,眼神呆愣茫然。

「是誰傷了你們?」

有人喝問,傷者痛呼幾聲,似囈語般喃喃道:「安國邪,安國邪……」

隨安國邪而來的幾人面面相覷,安國邪本人對於這種明晃晃的栽贓嫁禍,更是勃然大怒道:「該死,真是該死。」

說罷他大步追了出去,隨後聲音遠遠傳來。

「我要去殺了他,你們收拾好這裏,隨後跟上。」

安國邪做好安排,走出綠洲,仔細觀察四方,雖然大部分痕迹已被抹去,但對他這種常年在瀚海行走的人來說,還是看得出蛛絲馬跡,最後通過那些戈壁特有的「語言」,鎖定了一個方向。

……

戈壁不同於沙漠全是單調的黃沙,時常會有暗流湧出,形成石灘小湖,饒是如此,戈壁比之沙漠更顯荒涼,偶爾的水窪,小湖,偶爾的星點綠色,偶爾的羚羊駱駝,偶爾的怪石嶙峋,不僅無法柔化這種感覺,反而襯托得愈發蒼莽。

楊執騎着駱駝悠然的行走在戈壁灘上,一塊塊被風化的巨石聳立在戈壁之上,形貌崎嶇,宛如石妖。

他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悠閑的觀望着四周的風景,目光突然凝固,一個騎馬的男子攔住了道路。

「二三十歲,白髮蒼蒼,黑色罩袍,朋友,咱倆撞衫了呀!」

楊執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嬉笑着把染白的頭髮撩了出來道:「連頭髮都是一樣的顏色,真是有緣有緣,在下安國邪,人榜排行三十六,江湖人稱白頭禿鷲的就是,請問你是哪位?」

「……」

安國邪本想先問出楊執的幫凶及幕後主使,聽到此人竟然還在盜用自己的身份,登時感到了極大的冒犯,隨即殺意上涌。

「你這個王八蛋,給我死來!」

說話間,他如禿鷲般前撲,雙掌一推,掌風熾熱,讓人幾似陷在沙漠深處,呼吸苦難,皮膚髮干,身體脫水,力量匱乏。

這是哭老人的成名絕技之一,狂沙神功,經安國邪施展,已然是登堂入室。

「你才是混賬,敢罵我安國邪是王八蛋,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你已有取死之道,你給我死來。」

安國邪兩掌變化連連,封鎖著楊執閃避的退路,面對逼命一掌,楊執不退反進,從懷裏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砸向安國邪,同時打出一道掌風,瓶罐破碎,五顏六色的粉末隨風化為斑斕煙霧,向安國邪兜頭蓋臉籠罩過去。

安國邪九竅已開,耳聰目明,還未接觸,已經聞到了一股甜腥,同時感覺胸口一痹,提掌內息運轉有點艱澀。

「好厲害的毒!」

安國邪內心頓時暗道一聲不好,頓時一驚,他九竅齊開,內天地構成,自成循環,登時轉外呼吸為內呼吸,同時生生收回攻勢,提身後退,劈出掌風消散毒煙。

就在此時,一道白光如影隨形,直擊安國邪咽喉要害,快到不可思議,令安國邪來不及做出太多的反應,只能眼睜睜看着白光越來越近,甚至能感覺到其上凜冽的鋒芒。

該死!

安國邪大吼,在千鈞一髮之際,頸椎突然鬆動,彷彿一條毒蛇,自行扭曲了起來,讓寒光擦著肌膚化作。

同時,他回防的右手回抓,想要擒住寒芒,卻見寒芒一閃,讓過這一抓,余勢不減,斬斷馬頭,這才倒飛回去。

從安國邪搶先攻擊,再到楊執以毒煙奪回攻勢,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安國邪一時不慎,沒有佔得便宜,反而被攻得措手不及,不得不急速後退,同時雙掌環月以為守勢,謀求喘息之機。

他平復氣血再度重整旗鼓,誓要將楊執斃於掌下。只是再度出手之際,卻看到楊執騎上駱駝遠遁,同時滿含戲謔的聲音遠遠傳來。

「哎呀,賊子厲害,你家安國邪大爺竟成了軟腳蝦,不是你的對手,要屁滾尿流的撤退了!」

話音未落,楊執狂催駱駝,眨眼間就跑到了百米開外,數息後身影消失於茫茫戈壁之中。

安國邪的馬被楊執斬殺,根本追之不及。

「我一定要殺了你!」

安國邪何時受過這般折辱,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當即施展身法追趕過去。

……

砂礫遍地,溝壑處處,這裏是戈壁暗流接近表面時沖刷出的地方,然後它們又折而往下,繼續在地底流向遠方。

在這些溝壑中央,有溢出的暗河水源形成了一汪頗大的水窪,不少戈壁動物都在這裏飲水解渴,並啃食附近生長的植物,也有獵食者悄悄地靠近,打算「飽餐」一頓。

安國邪精通追擊之道,真的有如天上的禿鷲一樣,逐食而來,居高臨下,緊緊盯着獵物,根本擺脫不了!

當他循着種種痕迹追到這裏的時候,看見的卻是一副安詳的美景。

安國邪皺了皺眉頭,雙眼隱有光芒亮起,打量四周,穿過重重阻礙,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耳朵微動,風聲水聲清晰可聞,同時鼻子抽動,濕濕的水汽,清香的植物,騷膻的羚羊,各種味道的「形象」一一呈現於腦海,種種信息在腦中交匯,形成一副立體的「圖形」,模擬著楊執可能的軌跡。

「嗯?」

安國邪眉頭一蹙,靈覺似有感應,循着感覺走了過去,看到一塊岩石上正刻着一個箭頭,在箭頭所指的方向,還有一行字。

「你安國邪大爺精通一十八種縮頭烏龜之術,看伱能不能找到!」

「王八蛋!」

安國邪臉色鐵青,飽提內力拍向岩石,彷彿楊執就在面前。

轟!

飽經歲月磨礪的山石登時四分五裂,安國邪恨欲狂,一心想着要把楊執大卸八塊,順着箭頭指引的方向追了過去。

又是半日過去,楊執帶着安國邪兜兜轉轉,待安國邪追擊上來,不時進行一場遭遇戰,幾次三番安國邪都佔據優勢,但是最後均被楊執以劇毒暗器等手段挽回局面,數次從安國邪手中遁出。

如此打打停停,追追趕趕,兩人已是來到了瀚海與大晉交界邊緣,再往前一走就是大晉的勢力範圍。

到了這裏,已是臨近晚上,楊執停了下來,拿出肉乾,就著清水飽餐一頓。

就在他吃飽喝足,安國邪適時追趕上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安國邪原有幾分異域邪異俊美的臉此刻都扭曲了,實在是被楊執的手段噁心壞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來瀚海有什麼目的,說出來我能讓你死的痛快些。」

安國邪壓抑住怒火,問出了他早就想問卻被楊執氣的來不及問的問題。

眼下楊執將瀚海攪得翻天覆地,安國邪必須弄清他的來歷。

「沒人啊,我就覺得看你們狗咬狗比較好玩。」

楊執是懂得戳人肺管子的,安國邪勃然大怒,「待我將你擒下,希望你的骨頭和你的嘴一樣硬。」

「不行了,你安國邪大爺年紀大了……」

「住口……」

安國邪提掌攻來,楊執隨手往懷裏一掏,也不看是什麼,揚手就打。

「砰砰砰——」

機括轉動之聲再度響起,安國邪無奈停手躲避,待暗器發完,再度進攻,就見楊執又從懷裏扔出一把黑乎乎的圓珠,安國邪方才就吃過悶虧,只能再度避開,拇指大小的圓球碰到地面,登時如霹靂一聲炸響,五彩斑斕的毒藥再度繚繞。

「你踏馬有本事就別用暗器毒藥,和老子真刀真槍打一場!」

安國邪快要奔潰了,實在是楊執手中暗器層出不窮,偏偏一個比一個陰狠毒辣,身周更是佈滿了劇毒,難以近身,他感覺眼前這個小子就像是一隻刺蝟,根本無從下手。

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只能打起消耗戰,等待楊執暗器毒藥用完的那一刻。

「哈哈,你安國邪大爺沒爹沒媽,是個野種,隨你怎麼罵。」

「你……我……」

「啊~我要殺了你!」

「等等……」

楊執往懷裏一掏,安國邪以為還有暗器,下意識的停頓住。

「不是,咱倆不就是撞衫了嗎,什麼仇什麼怨,至於追殺我一路嗎?」

「死吧!」

安國邪怒火橫生,狂沙神功含怒而發,楊執見狀也不躲避,抬手一揚,五色煙霧蔓延開來。

安國邪無奈退避,揚掌風將毒煙劈散,忌憚的看向楊執。

「好了,如你所願,沒了,咱們正式開打吧!」

楊執掏了掏,雙手一攤,兩蓬銀針倏然而發。

安國邪對楊執的話是一個字也不相信,早有戒備,身形急轉躲過銀針。同時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戒備楊執使用毒氣,這是之前重複多次的套路,安國邪幾乎形成了本能反應,與楊執拉開了安全距離

但就在這時,預想中的毒煙未至,卻見楊執右手一探,一道旗門乍現,將他整個吞沒,隨即虛空蕩漾,楊執身形再現,已是來到安國邪身前,千機戒隨心顯化,內蘊的精氣神意陡然爆發,一抹明晃晃的劍光幽幽躍出,劃過玄妙難言地軌跡,斬向安國邪。

安國邪根本沒想到楊執竟有異寶相助,能夠瞬息接近他,根本無從防備,直到劍刃臨身,眼睛中還是掩飾不住的驚訝,直到劇烈的疼痛襲來,安國邪視線里出現一口明晃晃的長劍,已經刺破了眉心的皮膚,再有半分,就能洞穿他的大腦。

「不!」

他全身骨骼發出啪啪啪的聲音,整個人奇異地扭曲起來,如同無骨生物,這是能身體沙化「狂沙神功」,他剛登堂入室,煉化了全身骨骼,在危急時刻,所有潛力爆發,啪啪啪,包括頭骨在內,他周身所有骨骼都在塌陷,使得眉心要害生生后移了一分,避開了這必殺的一劍。

安國邪豁盡一切手段,終於贏得了喘息之機,顧不得眉心被劃開,鮮血流淌,左手抬起,要將仍指向眉心處的長劍隔開,同時左腿上前邁動一步,右掌帶起熾烈的掌風,籠罩楊執全身要害。

楊執沒有驚懼退避,竟是站立不動,持劍之手依舊沉穩。

「他要做什麼?」

「他要做什麼?」

安國邪心中警鈴大作,眉心傳來刺痛,卻是來不及變招,只能用力往下縮著頭顱,彷彿要將它藏到肚子裏。

同時他右手攻勢不減,真氣不管不顧地砰然爆發,令掌勢再凌厲五分,竟是打定主意要與楊執同歸於盡。

殺氣畢露,一點寒光乍現,以毫釐之差,搶在安國邪柔化骨骼,將頭顱下移之前,搶在安國邪凌厲一掌觸及楊執身體之前,貫通了他的眉心!

安國邪表情古怪,似哭似笑,似不敢置信,似怨怒不甘,嘴巴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只有荷荷之聲。

他的眉心釘著一口泛著凜冽寒光的長劍,比之方才長出一尺,洞穿了眉心,自後腦穿過,鮮血一絲絲溢出。

「……若是正面一戰……死的……絕對是他……」

好不甘啊!

安國邪身體萎頓欲倒,卻見寒芒再閃,頭顱飛起,帶起一蓬鮮血落在地上,眼睛大睜,死不瞑目。

「生死之戰,自然是手段齊出,輸了就是輸了,哪有那麼多不甘!」

安國邪仍是怒目圓睜,楊執見狀搖了搖頭,長劍化為千機戒。

「我從來不跟死人廢話的,今天破個例吧!之前多次交手我都是與你且戰且走,並非成心戲耍你,看到那邊了嗎,就是大晉,正因為有了你的掩護,我才能如此順利的走出瀚海,總之多謝了。」

楊執不知道則羅居是否來到瀚海,但是他知道則羅居肯定會有動作,他可是統領有瀚海之內三分之一的馬匪,若是集中這樣的力量針對楊執,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直面則羅居的打算,不過當他看到追上來的是安國邪,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猜測到了則羅居的打算。

不管是想着借刀殺人也好,還是想利用安國邪再進行試探也好,楊執自從殺了尤還多之後,已經有了離開瀚海的打算,安國邪的到來,正好給了他操作的餘地。

「該離開了,步入新的階段。」

「其實我倒是期待和則羅居見一面,正好可以試一試黃泉玄氣的威能,看看能不能殺一個外景。」

黃泉玄氣是從諸天石盤中抽出的天地異寶,其品質極高,不提其他妙用,單以殺傷而論,一旦沾染上,理論上講,法身以下,盡皆平等,堪稱是威懾性的大殺器。

這縷黃泉玄氣與楊執心念相合,只隨心念一動,即可顯化護身,妙用無窮,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只能用一次,饒是如此,也給了楊執最大的底氣。

「可惜不給這個機會。」

「走吧,開新地圖了。」

大晉遙遙在望,楊執挑起安國邪的頭顱,騎上駱駝,踏上了大晉的疆域。

……

按照六扇門的章程,一城為一地,包含附近鄉村,設一名知事捕頭,兩名協理捕頭,十名正印捕頭,十班捕快。

醴泉城自然也不例外,它是大晉最接近瀚海的城池,人口不算多,但是商貿極為繁華,倒也十分富庶。六扇門設在這裏的分部雖不顯富麗堂皇,卻也是極為氣派。

這一日,一個年輕人來到六扇門醴泉城分部,當值的差人以為要報案,就引著進入值房,拿出紙筆一邊詢問一邊記錄。

「姓名?」

「楊執。」

「年齡!」

「……」

「籍貫!」

「……」

一連串的基本信息詢問完,差人進入正題。

「你有什麼事嗎?」

「哦,我是來應聘的。」

楊執一臉認真的道。

「什麼?」

差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我是來應聘的,話說尤還多的人頭能換個編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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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一世目睹道尊超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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