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049 ? 奧地利人戰場上總是有點花樣

第一卷 ? 049 ? 奧地利人戰場上總是有點花樣

在各國都沒有採取主要行動的時候,英國人一直在和法國交戰,他們的艦隊在任何地方取得勝利,都並不會讓人感覺到奇怪。

如果是慣例撕毀和約的普魯士那種作風,這會兒法軍怕是早就已經對奧地利發動「防禦性進攻」了。

不過大家都是體面人,不會像是腓特烈那樣,向西里西亞和波西米亞的進攻都是如此。

索洛維約夫就搞不明白這件事情,為什麼腓特烈會這樣受到崇拜。

他現在還沒有離開康昌斯科耶蘇沃洛夫元帥的莊園,獵兵也趁著這個機會,在莊園的周圍算是「放假」,這幾天除了集結隊列以外,在老元帥眼皮底下,他們可算是自由了一回。

「這種做法,可能來自於我國貴族一直以來的特點,米沙,你不也是覺得法國很好么?」

「可我從來都沒出過國,甚至最遠就是來到彼得堡。」

「你還很年輕,還有時間,或許這一次,皇上真的要參與到對法國的作戰當中去了。」

老元帥在自己的院子裏,生活跟另外的一些老將比,可以說是簡樸多了,就是他的那些甜酒,也不是什麼太高檔的東西,除了特定的場合下來那麼兩杯香檳。

「要記住,俄國軍隊從來都應該按照我們自己的特點來辦事,而不是照抄普魯士人的。或許皇上看到了這些問題,但是也不應該使用這樣猛烈的辦法,去得罪那麼多人。他可是有很多寵臣的,可以借這些人的手來做,皇上自己應該是俄國人民的小父親,而不是親自出來對付一切問題。他只是得到了人民的愛戴,但是對他恨之入骨的人也很多。」

「您怎麼不用比喻句了?」

「你來看這段路,我手持着拐杖走這段土路已經很吃力了,要不是你攙扶着我,也沒有這個精力來跟你說話。畢竟我已經很老了,你到我這裏來的時候,我之前在生病,這兩天才好了一些。」

可以看出來,老元帥一直都很好強,他剛剛恢復一點,就強撐著要按照平日的作息來安排,因為是在院子裏,他只要索洛維約夫和謝爾蓋耶夫中士隨行,其他人都還各做各的事情,連最忠誠的老僕人,都讓他休息一陣。

「是,可是俄羅斯軍隊還需要您的經驗,如果法國人繼續向東,打敗了奧地利,那麼很快就會輪到我們和普魯士了。」

「那是因為法國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要這樣的話,房子都給掀掉了屋頂。」

畫面衝擊感是擺在那裏的,其實從本質上來講,俄國不應該過多的介入歐洲的事務,那裏不僅沒有俄國的核心利益,還會引起各國的高度警惕。

向東也並不明智,看看去一趟西伯利亞,往返一趟的距離,而且雙頭鷹的兩個腦袋,雖然有一個往東,但那也不是東方啊。

「就是這樣,米沙,你的頭腦很清晰,但是雛鷹要是想學會飛,還需要多摔打,要羽翼豐滿才能起飛啊。看那裏,有一窩紅隼,現在也該到了起飛的時候了。」

他用手杖指了指一顆老樹的樹冠上,索洛維約夫知道老元帥的眼睛其實也看的不是那麼清楚,他只是在莊園里走的多了,對於這些鳥都在哪裏,還是很清楚的。

「是紅隼,您應該也不是看清楚的。」

「對,有時候要靠聽,不光是鳥叫,還有別人說的,跟在戰場上一樣。」

「不過有些鷹犬,還真是惱人,和奧地利和普魯士的聯合,都是令人詬病的。我一向認為,在這裏也可以隨便說,普魯士的君主,都是色厲內荏,貪圖小利,哪怕是腓特烈大王也是一樣的。如果沒有......」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很多都是過去的事情,換成是奧地利、英國和法國,也是一樣的。所有的國家都一樣,有時候也包括俄國。我最擔心的事情,並不是我們的對手一直在變化,而是彼得堡的旗幟隨着風向在搖擺。」

這個擔憂也確實不是沒有道理,保羅多少做事的時候,有些意氣用事,跟他在國內的做法相比,外交上已經蠢得掛相。

當然,歐洲國家當中,總是有各類愚蠢的行為,維也納這邊打的算盤,就是利用俄國軍隊開進到歐洲,來幫助他們恢復在北意大利和南德的土地;而英國人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在海外搶得好處,尤其是法國和荷蘭在海外的殖民地,順道還能劫掠西班牙的寶船,僅僅一次在大西洋上的掠獲,就價值數百萬甚至上千萬英鎊......

這個時候的世界上,哪個國家不是都內懷鬼胎?保羅自己的做法,就有些意氣用事,這樣還容易給別人帶歪了。

在俄軍還在趕路的時候,奧地利首先派出了馬克去那不勒斯,此前法軍曾經進入羅馬,也建立了羅馬共和國,在意大利北部和瑞士都是如法炮製的建立了共和國。

現在那不勒斯徵召的幾萬軍隊,雖然大多是新兵,不過法軍的主要力量,還是在波河平原,對於羅馬相對防禦空虛。

在這個時候得手,也是相對容易的,馬爾他的法國軍隊,現在也開始遭遇了當地人的抵抗,而且還有英國和葡萄牙艦隊的封鎖。

法國海軍本身在地中海僅僅剩下了一艘可以航行的主力艦,其實也給了這些地中海的小國極大的信心,除了英軍以外,烏沙科夫海軍上將的艦隊,很快也來到了科孚島,隨船的陸戰隊上島以後,解除了法軍在當地的武裝。

而消息回到彼得堡的速度,可能還要慢一些,現在軍隊已經陸續出發,甚至還出動了一些近衛軍部隊。

俄軍現在的這個編製改革也就罷了,保羅還外帶了一套,就是以團主的名字來稱呼該團,甚至包括普團和謝苗諾夫斯基團,都被改稱為「皇帝陛下的近衛團」和「皇太子亞歷山大·巴甫洛維奇的近衛團」這樣的稱呼,就跟無紙化辦公或者是線上辦公陡然增加了工作量一樣。

不過保羅做的,總歸也就是改個名稱,改個制度,沒有給你敲骨吸髓,甚至除了嚴苛的各種條例和紀律以外,起碼這個工資漲的是毫不含糊,農奴兵工資不能拖欠!而且死了的,傷殘了的,還有服役年滿退役的,都有相應的保障,個別的士兵因為表現英勇,還可以破格的提拔為軍官。

聽到這些,俄國士兵們總是很有力量了,要是哪個農奴兵運氣好,說不定一下子就把自己或者全家的命運給改變了。

彼得堡這邊的保羅沙皇,他就在看着近衛獵兵營這次諾夫哥羅德訓練的報告,士兵們表現很好,在當地的村莊活動也都得到了有力的支持,馮·比斯特羅姆少校從索洛維約夫那裏學來了一招,就是把沿途村莊擁護沙皇新政這一點都給寫在報告裏,還有就是軍隊的紀律性也很有保證。

反正報告上體現出來的,總也是按照俄國宮廷的傳統藝能,怎麼說也要讓皇上本人也跟着高興一下。

在俄羅斯總是這樣,不過保羅今天關注的是從奧地利的來信,因此馮·比斯特羅姆少校也沒拿到什麼嘉獎,不過在回信當中也肯定了近衛獵兵營這次出去「拉練」的效果。

重要的是,馮·比斯特羅姆的回信,裏面還有蘇沃洛夫的意見,如果要和法國人交戰,要注意他們的輕步兵。

不過難聽的,他們也沒說。

索洛維約夫可是聽到了老元帥說的難聽的話,比如說「沒有隨員和參謀團的軍隊像是一隻......狍子」,這話難聽的能聽懂,因為俄國是有傻狍子的,分佈的還超級廣,起碼俄羅斯領土上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能看到。

而蘇沃洛夫講話,像是開了個動物園。

亞歷山大皇太子,現在正在為了逗媳婦開心,要搞一個水族館出來,他們就在閱讀室裏面。

「你真的要這樣,殿下,花費很大的。」

「莉莎,我親愛的路易莎,你要知道,你要知道,如果只是花園或者一座噴泉,對於我們的女兒,也對於我們來說,作為一個紀念物實在是不值一提。」

這傢伙就是這樣,真的要下功夫要和哪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立馬就是小嘴抹了蜜。

「要有一個動物園,這也太普通了。正是因為這樣,有一個水族館,有送來的各種珍奇的動物,每誕生一個孩子,我們就要擴建一部分,做一個紀念,伱不是很喜歡這些故事么?」

他現在可是極力的討好媳婦,一手托著百科全書,一手又摟着路易莎,藉著窗口進來的陽光,海洋哺乳動物圖畫的顏色襯托得更鮮艷一些。

這兩口子,現在的共同愛好,可能還是在這裏看看書,其他的地方,還需要去引起話題。

「那麼,薩申卡,你對我們的女兒,葉夫多基婭,我們的小冬妮婭應該怎麼表示呢?」

說起來,亞歷山大的俄語,說的不見得有媳婦好。

「你覺得海豚怎麼樣?我們的水族館,包括的範圍很寬闊,就是被捕捉來的海豚,放在這裏也很寬闊。」

「那樣也好。」

有點諷刺的就是,貌似這位皇太子搞出來的水域,對於水族館來說,可能還太闊了一些。

比起來現代已經成型的水族館設施,確實包場了這麼一大片水域,是個讓人震驚的舉措,只是不知道將來的消耗還要多少。

正經出現的水族館,應該到了1850年以後,才會在英國出現。

這一個水族館的設想,從哪裏聽來的,其實也很明確。

畢竟俄屬美洲的領地,就已經擁有了大量的珍禽異獸的儲備,尤其是海洋動物。不考慮到那裏,還可以是從歐洲和黑海的很多地方,搜集來當地的海產......當然,這個是對公眾開放的,就好像是馬戲團和劇院的表演,也總是需要門票錢的。

從彼得堡的老爺們手中收稅可能比較困難,但是讓他們對着這樣的國家級動物園或者水族館來交上門票錢,反而他們出於獵奇的目的,還是會把兜里的盧布給掏出來的。

畢竟這個時候,了解世界的地方還比較有限。

而對於俄國來說,本身又處在大航海時代的末期,實際上和英國的同盟來牽制歐陸國家,而完成他們總體戰略。

保羅原來的那一套來了個180°的大轉彎是日常,現在英國、奧地利和奧斯曼帝國都已經加入了,而俄國的表態,主要還是一個信息延遲的問題。

彼得堡在等待最終決定的時候,倒是生活的紙醉金迷,跟過去一樣。

亞歷山大討好媳婦的時候,也不會對別人吐露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

但是路易莎對他說了一個幾年來都困擾著俄國皇室的問題,就是和歐洲國家聯姻。

「亞歷山德拉好像對那個約瑟夫大公不太感興趣,這樣可不太好。」

「你們女孩子總是在一起,她有這麼說過么?」

「她只比你多一個字母,就像是你變成了女孩子一樣,有時候還帶着點神秘感,又多了多愁善感。這只是埃琳娜和瑪利亞猜的,你的妹妹們,一個比一個精,她們之間就好像是有感應一樣。」

「是啊,埃琳娜這麼說,那就是有這種事情。約瑟夫大公的話,我也並不看好,不過就是按照你們嘰嘰喳喳說出來的,要卡爾大公來,也不合適,他雖然很出色,但是身體也並不太好,這一點我們是通過舅舅了解到的。」

這倒沒錯,瑪利亞皇后的娘家是符騰堡,跟哈布斯堡的交往甚至比巴登還要多,卡爾大公是有輕度的癲癇,而且還有些別的毛病,這個家族的遺傳病多的離譜。

一篇給科學院投稿的匿名論述里,就講到了,在鄉下飼養牲口的時候出現的問題,可能是伴隨親代而來的問題。

雖然這會兒還沒有孟德爾,但是遺傳這點,人們還是有樸素認識的,比如說女大公的藍眼睛,跟父母的就很一致,跟那些有嫌疑人的人,肯定是大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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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洛維約夫在沙俄17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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