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夜襲後宮

第172章 夜襲後宮

第172章夜襲後宮

宋江眨了眨眼,只見楊長越來越近,竟然真是這廝。

我好羨慕,你真該死啊!

雖然不爽楊長著緋袍,但此時已屬於是『狹路相逢』,只得引馬上前見禮招呼。

「咦?」

楊長有【鷹視鴞目】技能,老遠就看到宋江三人,但他故意裝作沒看見,湊近才露出驚訝表情:「公明哥哥、盧員外、花知寨?真巧啊。」

「老遠就看到你,但三郎穿這身衣服,哥哥剛才不敢認,聽說你擒下一夥反賊,所以又高升了?」

「略有提升。」

「三郎被封什麼官?說出來讓哥哥們高興一下。」

宋江見楊長打啞謎,心裏期待值被持續拉高。

他實在好奇楊長現在何官,心說你以前就是八品小官,略有提升能著緋袍?

「那可不行,在外要稱職務。」

到了中軍大帳,自然在宋江的主位落座,吳用、花榮分列左右作陪,除了養傷的一眾兄弟,昔日梁山舊友迤邐趕來相見。

像富貴還鄉的成功人士,昔日鄉鄰好友紛紛靠上來祝賀,關係生疏者則更覺高不可攀,站在外圍成了路人背景板。

「未可知也,不過楊長抓了反賊,就被封沁州觀察使,咱們在淮西浴血奮戰,總不至於低過他吧?」

楊長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宋江聽到武略大夫並不意外,但觀察使三個字足以讓他震撼。

不多時,兩人穿越舊曹門入內城,因為人流量大而減速,宋江這才回過神來。

「說錯了,以後得叫楊觀察!」

「恭喜楊總管」

看到兩人兩馬,慢慢消失在新宋門甬道下,宋江才依依不捨回頭。

「盧員外,你說此番我們回京,陛下會給個什麼官職?」

「觀察使再往上,難道會是承宣使?」

楊長哪肯同意?急忙抱拳推搪:「小弟身負皇命要辦,所以不敢久留京城,哥哥自去見宿太尉,以後自有團聚之時。」

大帳內二十多人,聊了約半個時辰,吳用見眾人如群星拱月,擔心楊長久待不利團結,便故意出言以退為進。

「哥哥,兄弟們就駐紮城外?小弟着急也能順道轉一圈,不知方便否?」

宋江暗忖盧俊義不敢想,心說宿元景留了緋袍承諾,所以最低都該是五品官,要是陛下體恤我們辛苦,著紫袍也未必不行。

「敢想敢拼,才有所得,朱偭為官家收羅石頭,今次都被擢升為節度使,咱們在淮西一刀一槍拼殺,不比他功勞顯赫?」

楊長身着五品官袍,走在營地里尤為惹眼。

剛才樂呵呵的臉,此時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

盧俊義話到一半,不想掃宋江的興,便微笑回應:「其實能像楊長那樣,我心裏也就知足了」

孫安則與老友喬道清,以及倖存的河北降將馬靈,來到帳外單獨敘舊攀談,聊起卞祥、山士奇等人戰死都唏噓不已。

關係熟絡如李俊、蕭讓、三阮、宣贊、朱武、時遷等帳留下作陪,燕順、鄭天壽、呂方、郭盛等關係平淡者,入大帳客套幾句就識趣離開。

「話雖如此.」

「哈哈,員外儘管放心,咱們比他只高不低,官家因收復燕京高興,最近的封賞都不錯,只是不知道我們是啥.」

「好的。」

「恭喜.」

「呵呵,那是必然的,恩相答應過。」

兩人憧憬著未來,跟着人流徐徐往城內移動,楊長則與花榮出城一路暢通,他先尋到孫安吩咐當日起程,隨後三人同往梁山軍大營。

楊長曾是梁山軍副先鋒,現在又是正五品觀察使。

「那太遺憾了,本想召集眾兄弟為你慶祝,但既然楊觀察身有皇命,宋江不敢強留」

幾人在城門便聊了一會,宋江因為急着去見宿太尉,就邀楊長在京城多留一日,語氣客套想找他吃酒聚一聚。

帳內人員就像開座談會一樣,與楊長回憶在梁山的過往經歷,及此次征討淮西中的緊要時刻。

「武略大夫,沁州觀察使,兼兵馬總管」

「如何不方便?花榮,你引楊觀察回去看看,切記不得失禮!」

「最少也該是這個,要是陛下念我等勞苦功高,給個節度使也說不準。」

他與盧俊義並轡往前一路思考,很長時間不開口說一路話。

「哥哥休要打趣,咱們都是出自梁山,你們叫三郎就行。」

聽了宋江的豪言壯語,盧俊義情不自禁拉住韁繩,喃喃說道:「從二品節度使?哥哥伱也真敢想啊!」

竟然還是實職五品,他沒忍住深呼一口氣。

「嘶」

宋江、盧俊義都不在,營中由軍師吳用做主,看到花榮引楊長同來,就知道宋江對他不放心,遇上貼近作陪、寸步不離。

宋江對楊長很發怵,心說要是林沖、魯智深等人都在,此番征討王慶可能會少死人,現在楊長身穿緋袍去軍營,自己手下兄弟豈不胡思亂想?

但他既然提出要求,自己怎麼拒絕五品官要求,於是讓花榮引路監視。

他笑呵呵揖問:「兩位哥哥入城拜宿太尉,中午應該會留在城中作陪,楊觀察如果不忙着趕路,就多在這裏多逗留半日,我這就叫人去買好酒好肉,等兩位哥哥回來一起吃酒?」

「軍師不必麻煩,之前與兩位兄長說過,我公務在身不便久留,這就準備啟程出發了,以後有機會再聚首,就此告辭。」

楊長聽得出弦外之音,心說哥們本來就有要事,順路來此只是見幾個朋友,說罷即起身與眾人告辭。

吳用見楊長如此懂事,又招呼帳外眾人出來相送,事後勉勵大家好好為國效力,楊長現在的成就即是榜樣。

楊長與孫安被人群送出大營,即並轡望沁州兵馬駐地而去,不久即列隊張揚向陽武方向進發。

路上孫安聊及淮西戰事,對河北降將大量陣亡而感傷,又提到梁山十餘人受傷未愈,其中鄧飛為救同伴,左腿被刺中傷了骨頭,治好也大概率行動不便。

剛才在梁山大營,吳用、花榮曾粗略介紹了幾個傷員,列舉的秦明、孔亮等宋江嫡系,楊長也就沒提出去探視。

現在聽了孫安的介紹,楊長感嘆梁山雖然擊敗王慶,但卻付出了很高的代價。

此時兵馬減少、十數個頭領受傷,若朝廷狠心讓他們再打方臘,估計最後勝負都不好說,即便能勝也只會是慘勝,且大概率陣亡人數比原著還多。

等我辦完手頭事,得找機會聯繫三阮、李俊、蕭讓等人,勸他們能溜早點溜走。

沒了降將當炮灰,再以虛弱狀態去打方臘,也許連原著里存活的李俊,也未必能撿下這條小命。

當然,前提是梁山軍再征方臘,如果朝廷此次直接封官,那就另當別論。

巳時左右從汴梁出發,行至日落走到途中郭橋鎮歇腳。

楊長令軍隊在鎮上過夜,又與孫安到官驛要了一桌酒菜,並故意裝作大醉被扶回去,讓驛站小吏看見他醉在郭橋。

次日一早,孫安把穿官袍的假楊長扶進馬車,照夜玉獅子則由專人牽着前行,五百人繼續往陽武方向趕路。

真楊長昨晚被扶回宿營地,等到天黑即喬裝換馬返回東京。

這廝有【鷹視鴞目】夜視能力,夜裏趕路就像獨自駕車開高速,一路狂奔至黎明前夕抵達城外。

宋朝建國之後,東京汴梁長期沒戰爭威脅,人口聚集直接推動商貿繁榮,城市內部不但打破了唐朝的坊市制度,夜裏也為商業逐漸放開禁制。

重大節日全天不關城門,平時去夜十三刻關門(天黑后195分鐘),早上四更(凌晨一點)就開門,遇到夏季晝長則關門不足三個時辰。

梁山兵馬駐紮汴梁東門外,楊長為了不遇上熟人故意繞道,從南面南薰門隨小販進入城內。

天剛蒙蒙亮,御街上店鋪都沒開門。

楊長尋了個早餐鋪,吃完飯在附近安靜巷子寫了客店入住,睡到中午又去買了身女人穿戴,才來到宮城外踩好點的茶樓等待。

北宋對京城門雖然放鬆,但宮城門則與以前朝代同樣嚴格。

宮禁之門,法最嚴密。

在皇城當值的官員,要憑藉『門籍』在開門時進入,『門籍』上寫官員姓名、職務、年齡、體貌特徵等信息,以備守門將官勘驗。

(《監門式》:諸於宮殿門無籍,及冒承人名而入者,以闌入罪,宮門徒二年,殿門徒二年半,持仗者名加二等。)

(嘉佑五年九月,仁宗愛女福康公主趙徽柔,因與駙馬、婆婆吵架,深夜跑回皇宮叫開宮門,向仁宗哭訴要求和離。事後司馬光、呂誨等紛紛上奏,要求仁宗依法戒斥公主,治其擅入宮門之罪。)

楊長一身本領沒人擋得住,但要考慮嬌滴滴的趙福金,所以才花精力踩點與設計路線,務必要保證萬無一失。

皇城門、宮城門,去夜八刻關閉(天黑后120分鐘),四更四刻開啟(凌晨兩點)。

楊長經過反覆斟酌,最終決定關門前潛入大內,直到開門后一鼓作氣出大內、出外城。

夜幕降下,茶樓的客人陸續離開。

楊長也付茶錢下樓,隨後在僻靜處戴上【偽裝羽】,便大搖大擺從宣德門入宮。

宮門雖是去夜八刻才關,但複雜的流程需要提前準備,也為省部加班官員預留出宮時間。

楊長運轉【蜈蚣步】一路向北,路上不時能看到巡邏、戍守的大內侍衛,還有不少因加班才散值的官員。

這廝雖然有隱身道具,但道具隱不了急促的腳步聲,所以入宮后他走走停停,花了半個時辰才找到公主住所。

趙福金未婚產子,趙佶擔心醜事外泄影響皇家聲譽,把她住處的警衛等級提到最高。

幾隊大內侍衛,不分晝夜在趙福金住處外值守,日常用度、食物有專人配送,院內負責伺候的婢女、奶娘只進不出,沒有趙佶命令不準任何人出來。

趙福金風華正茂,卻被趙佶強制『關了禁閉』,一般人可能會憋出病來,但她這幾年懷孕、產子、育兒,雖然每天活動範圍很小,但日子倒還過得充實。

即便如此,趙福金最近開始急了。

兒子一天天長大,再也不是每天吃了拉、拉了睡的小嬰兒,而是快兩歲能走能說的小男孩,院子裏的天地太小了。

度日如坐牢,夜裏最難熬。

趙福金為了找安慰,喜歡在夜裏伏案寫一會字,她用文字記錄兒子『趣事』,或者對楊長的思念之情。

趣事並非天天有,思念卻是天天有。

趣事可訴諸於人,思念不可示於人。

記錄兒子的趣事,一年以來寫下了數千字,由李萼幫她存放保管,打算以後有機會於楊長分享,而思念只會保留一夜,次日清晨就會燒掉化會。

夜裏用過晚飯,趙福金先把兒子哄睡着,才按老規矩來到桌邊坐下,李萼已為她準備好紙筆。

「你先去睡吧,煌兒現在不會鬧覺,我一會自己熄燈。」

「好的,主子早點休息,奴婢明早來收拾。」

「去吧。」

「諾」

李萼躬身退出寢房,她怕夏天熱到趙福金與小公子,把門窗都留了小縫通風透氣。

趙福金看到房門虛掩,這才沉下心來書寫心情:楊郎,爹今天來看煌兒,說你兩個月後會娶我,總覺得是做了一個夢,像你這樣膽大的傢伙,怎麼可能拋棄恩愛原配?可我好希望那是真的

洋洋寫了幾十個字,趙福金看着宣紙苦澀一下,團成團扔到腳邊紙簍里,又繼續提筆落在新紙上。

昨夜我又XXX,永遠忘不了XXXXX,你XXXX

趙福金一邊寫一邊塗掉關鍵詞,在宣紙上留下好些難看的墨團,卻在臉上留下可愛的桃腮。

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昨夜你幹嘛?永遠忘不了什麼?」

「啊?是誰?」

趙福金由於想得太入神,完全沒注意到房門被人推開。

而楊長悄悄來到身後偷窺,看到『亂碼』忘了拔掉【偽裝羽】就開口。

趙福金聞其聲而不見其人,一臉驚恐地轉身驚叫,慌張尋找視若珍寶的飛刀,沒尋到就被楊長用手捂住了嘴。

「嗚嗯.」

「公主別叫,我是楊長。」

「嗚嗯.」

「我鬆手,聽話。」

趙福金聽清那是楊長的聲音,她在櫻嘴解除束縛后急忙緊張追問:「是你的聲音,但我看不.」

「嘿嘿,忘了。」

楊長言罷摘掉【偽裝羽】,露出那張讓趙福金日思夜想的臉。

她激動得眼角晶瑩閃爍,她忍不住激動捂嘴,而後直接飛撲到楊長身上,嗚咽道:「這是夢,這一定是夢.」

「你別哭啊,這不是夢,夢裏沒體溫。」

「還真是」

七月初二的晚上,盛夏暑熱讓身體發燙。

趙福金感受到楊長火熱,旋即醒悟過來可能不是夢。

她鬆開手打量眼前男人,又驚又奇地追問:「此時宮門已經關閉,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會隱身法門。」

「那你來幹什麼?」

「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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