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出火花

擦出火花

「媽媽,媽媽,那個剃頭的又來了」一個小男孩兒聽到外邊有敲鑼聲,就跑到屋裏對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說。冰@火!中文那個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洗過,聽到兒子小軍說話,就趕緊停住正在梳頭的動作跑到外面去看。

這個女人名叫王艷麗,男人長年在外面打工,家裏有個下身癱瘓的公爹在床上躺着,還有一個六歲的兒子在跟前晃着。雖然現在很多人都去城裏打工賺錢了,可王艷麗不能,上有老下有小的她既要伺候老人,又要看管年幼的兒子。外面世界很精彩,她只能選擇在家裏留守。

王艷麗家住在村子中間的山坡上,站在門口就可以看到下面的村路和那口老井。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頭上戴着麥秸製成的草帽,手裏的銅鑼不停哐哐哐哐的響着。只要聽到銅鑼響聲的人都知道是理髮的張大憨來了,因為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收破爛、賣豆腐、賣菜的都用起了話筒,只要喊一聲錄在上面,就能不停的播放。可張大憨不稀罕那些新玩意兒,他依然如故,用那個使用了十八年的銅鑼。

張大憨身邊還放着理髮工具,也就是這裏人常說的『剃頭挑子』。也就是一個凳子,一個盆架和一個臉盆,對了,主要的是凳子上還放着一個黃包,裏面才是推子、剪刀、木梳、和圍布。這就是他吃飯的傢伙兒,只看那個黑的發亮比刀布就知道剃頭刀子在上面蹭過的次數無法計算了。

張大憨銅鑼還在不斷敲著,因為剛來,聽到鑼聲響的人還沒能馬上到老井這裏來。王愛麗站在門口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微笑,她笑起來很好看,用笑顏如花來形容一點兒不為過。這個張大憨二十多天來一次,現在是夏天,來的稍微勤了些,不到二十天就來了。小軍拉着王艷麗的衣服角,揚著臉對她說:「媽媽,你咋不叫我大憨伯伯上來啊!」

王艷麗一邊看着兒子那可愛的小臉,一邊說:「等會兒,等你大憨伯再敲一陣子,就去叫他上來……」

小孩兒心急,沒等媽媽下去,他就先跑着下了坡。

王艷麗還在門口站着,在那裏看着。

張大憨敲了一陣子,也覺得差不多了,就把銅鑼收了起來,轉身看到小軍已經來到身邊,他沒有表情的抱住了小軍,從口袋裏摸出十塊塊錢來給他,然後嘴角有了一絲微笑,對小軍說:「去,給伯買包煙,剩下的你買辣條吃……」

小軍最喜歡這個張大憨了,似乎是一個習慣,只要張大憨看到小軍,就會掏出十塊錢來給他,讓他去買東西。村裏小賣部離這裏有差不多一里地的路程,等他走着玩著回來的時候,張大憨就能辦完兩件事兒了。

小軍拿到錢之後,高興的走了,張大憨這才抬頭往坡頭上看去,和一個女人的眼睛碰撞之後,就擦出了五彩繽紛的火花來……

王艷麗沒有說話,只是用雙手把瀑布般的秀髮往後甩了一下,然後扭頭進屋。

張大憨沒有猶豫,提起黃布包就順着一米寬的小路上了小坡,徑直走到王艷麗的屋裏。王艷麗已經把熟睡中的公爹叫醒了,說理髮的張大憨來了,讓他挪到當門兒去。

還沒等王艷麗把公爹李松林挪過來,張大憨就進了屋,看到王艷麗叉着手挪不動李松林,他就把黃布包放下說道:「還是我來吧,你抱不動他的!」

王艷麗聽到他這麼說,真的就站到了一邊,張大憨雖然身材不是很高大,可他把瘦弱的李松林抱起來放到當門兒的凳子上還是沒有問題的。

李松林看到張大憨又來抱他,有些過意不去的說:「要不就在床上理吧,也省得麻煩你費氣力?」

張大憨說:「說啥麻煩不麻煩的,外面光亮,讓你也透透氣。」

張大憨動作麻利的給李松林洗頭,然後拿起剃頭刀在黑的發明的比刀布上蹭了幾下,從李松林的額頭開始,經過頭頂,一刀滑到脖子上,有些斑白的頭上留下了一道光亮的頭皮來。李松林又說出了說過很多遍的一句話:「你這刀法是我一輩子見過最好的刀法了。」

張大憨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他手裏的動作。

不到一分鐘,李松林頭上黑白相間的頭髮已經隨着擦擦的響聲落在地上。

張大憨理髮的時候,王艷麗就在旁邊看着,她不是看他理髮,而是看着他的人,因為這兩年來,就是他在不斷的幫助自己。

三分鐘時間,從來沒有延長過,只是這三分鐘,張大憨就把李松林頭髮鬍鬚都刮凈,並且把他抱到床上去。

李松林長嘆一聲,王艷麗和張大憨都不明白他為什麼嘆氣。不過她們也不想明白,因為她們有更緊急的『任務』在等着他們。

屋門關上后,王艷麗進了廚房,燒火的鍋台旁邊有一堆栗子葉,是平時用來燃火用的。張大憨隨着女人進了廚房,誰也沒有說話,張大憨就把王艷麗抱住,三下五除二扒光她的衣服,然後把她壓倒在栗子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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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理髮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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