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中招

22 中招

「什麼?」

池嶼閑驚訝出聲,不可思議地看向花滿樓,樣子彷彿是自己剛才聽錯了似的。

從剛才的語氣中,花滿樓大概地可以猜出來對方的心中所想,於是將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

「為什麼?」

池嶼閑是真的覺得奇怪,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適應。

「你很厲害,但現在卻像是根基沒有打好就已經建好了精美樓閣,要有不慎就會坍塌。」

花滿樓無奈:「如今這件事情還沒有什麼思緒,萬一出了什麼岔子……」

他話沒有說完,但池嶼閑已經能猜到對方的心中所想了。

「這次是真的會麻煩你。」

池嶼閑搖頭拒絕:「不過我剛才也在想這件事情,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說罷,可能是擔心自己的拒絕太生硬,他又補充道:「謝謝你。」

這次的感謝很動容,花滿樓似乎聽到了冰川融化的聲音,但當他想要仔細探尋的時候,那種感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池嶼閑說不動容那是假的,畢竟花滿樓確實是幫助了他不少,並且還是真心相助。

「好。」

花滿樓也沒有強求,聽到對方注意到這一點之後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聊過這件事情之後,池嶼閑果真開始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了。他一開始是想用系統複製粘貼,畢竟功法可以複製粘貼,基礎為何不能?

但下一刻他就察覺到了辦法的缺點,只好放棄。

第二天一早,花滿樓打開房門的時候就發現池嶼閑正在院子裏連早功。

對方是如何找到辦法的他也不是很清楚,但起碼在解決了。

其實池嶼閑解決的辦法和之前的差不多,他複製粘貼了不少功法,雖然各家功法各不相同,但基礎還是相似的。

他就像是在無數套試題中整理出解題思路似的。

花滿樓聽着樓下的聲音,臉上露出淺淡的笑容,眉眼間流露着春風般的溫柔。

陽光,微風后。

池嶼閑收起了手裏的趕月刀,側身一抬眸就看到了站在欄桿旁的花滿樓,對方衣袂翩翩,宛如馮虛御風的仙人。

「吵到你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平常花滿樓起來的時間還有一會兒。

「沒有。」

花滿樓搖搖頭,隨後便下了樓。

他們剛準備去城裏吃個早飯,但還沒等邁出百花樓的大門,一位做小廝打扮的少年就走了進來。

對方見到花滿樓之後恭敬地問好,隨後又沖着池嶼閑的方向稍微彎了彎腰,也算是問好了。

「公子。」

花滿樓聽出來了是誰,於是便想讓對方在百花樓等上一會兒。

「是有什麼要緊事嗎?」池嶼閑問道,「要不我去城裏吧,你想吃什麼?」

「你一個人萬一……」

「我拿着趕月。」

池嶼閑抬手晃了晃手裏的彎刀,語氣平淡又不顯冷漠。

「好,注意安全。」

花滿樓微微頷首,明白對方有東西傍身。

見他答應了,池嶼閑便一手撐著傘,一手握著刀離開了百花樓。

「公子,您讓查的事情有着落了。」

小廝跟着花滿樓去了書房,將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對方。

那天晚上池嶼閑碰到的那位紅衣女子名為陳恬思,今年剛十八,一個月前不小心從山坡上跌了下來撞到了頭,當場身亡。

而她的父親陳安湊了錢給她下葬,誰曾想剛下葬沒多久就從棺材裏爬了出來,半夜敲響了自己家的大門。

儘管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但愛女如命的陳安還是接受了已逝女兒再次活過來的現實,忙前忙后照顧著對方。

這事被第二天看到陳恬思在家門口的人傳了出去,畢竟當初是大家看着下葬的,如今卻活蹦亂跳的,於是鬧鬼的流言便傳開了。

不久前池嶼閑在街上聽到那些小販說的人正是陳恬思。

花滿樓聽過之後眉頭稍皺,覺得這件事情並非表面上所呈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這次調查,非但沒有查清事情的真相,反倒是陷入了迷霧之中。

*

池嶼閑還不知道這些事情,他此時正撐著傘走在路上,沒走多久他就發現今天官道上多了不少人。

雖然平常也有人經過官道,但從未像今天這麼熱鬧過,各種各樣的馬車幾乎快連成一條龍了。

還有一些馬車的主人排場很大,周圍不僅有家丁跟着,還有不少的護衛,一看就非尋常百姓。

難不成城裏出了什麼事情?

池嶼閑心裏想道。

不過他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畢竟他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看了幾眼之後就挪開了視線。

他到城裏的時候街上的攤子早早地就支了起來,各種的早點攤子香氣四溢,水蒸氣不斷瀰漫着,彷彿一朵朵白色的雲朵落了下來。

池嶼閑買了幾樣兩人常吃的早點之後便收拾收拾準備回去,剛繞過一個街角的時候就撞見了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那位紅衣女子正從街尾往前走。

這些天鬧鬼的事情傳得太廣,以至於在陳恬思經過的時候大家都紛紛往後退。

沒有人敢接近從墳墓里爬出來的人,但他們卻自以為沒有人發現似的抬眸去看。

陳恬思面色如常,像是一把利劍劈開了人潮。

她看上去是要買什麼東西,一邊走着一邊打量著街邊的攤子。

池嶼閑瞄見之後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隨後自然地往前走着。

就當他們擦肩的時候,一道輕快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公子請留步。」

「你的東西好像掉了。」

陳恬思抬手拍了一下池嶼閑的肩,不過沒拍到,只好開口喊道。

「不是我的。」

池嶼閑回頭垂眸看了一眼地上掉的錢袋,然後平淡且禮貌地回答了對方。

說完之後就轉頭離開了,不曾想對方再次喊住了他。

「公子有些眼熟,我們好像在那裏見過。」

這話聽起來有些熟悉,像極了搭訕的話術。

池嶼閑表情默然,線條銳利的面容一片平靜:「或許吧。」

他眉頭稍皺,冷厲的五官顯得很有威懾力,陳恬思看到之後不由地抖了抖,垂下頭去不敢再開口了。

她這幅樣子好像是池嶼閑欺負了她似的,不想惹上麻煩的池嶼閑閉了口,撐著傘果斷地轉身離開。

陳恬思看着他遠去的身影,臉上的羞澀怯懦頓時消失。

她低頭摸了摸腰間懸掛着的香囊,眉眼間流露出幾分憂愁。

離開的池嶼閑拎着早點往回走,他的步伐逐漸地加快,因為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約摸於八點鐘。

他出來將近一個小時了,若是只有他一個人還好,關鍵是還有花滿樓,總不能讓對方一直等著自己。

走到城外的時候,池嶼閑隔着老遠就望見了不遠處的幾人,眉梢一挑。

那些人竟然還沒有放棄殺他嗎?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要來殺他?

池嶼閑看來一眼手裏拎着的早點,輕嘆一聲,在心裏暗自想道:「希望花滿樓不會嫌棄吃涼了的早飯。」

這麼一想,他心裏倒是升起來了些許的愧疚,總局的有些對不起花滿樓。

等他走近了,這才徹底看見了那幾個人。

其中一個很是恐怖,整張臉被毀了三分之一,只剩下了大半個腦袋。

這樣也能活着也是厲害。

池嶼閑看着那人宛如枯皺樹皮般的傷口,不合時宜地在腦海里想着。

「明明已經失敗了這麼多次,你們竟然還鍥而不捨。」

他將手裏的早點放到一旁的石頭上,又動作緩慢地合上了自己的傘放在了早點旁。

「蹭」的一聲,一把彎刀出鞘,刀身映出點點寒光,如一道閃電般攻向站在不遠處的幾人。

有刀在手的池嶼閑和赤手空拳的池嶼閑是兩個人,他目光陰鬱冷厲,揮刀時氣勢洶洶,彷彿巨石在他面前也會被無情劃破似的。

刀風颳起地上的灰塵,一時之間有些迷眼。

缺了小半張腦袋的人獰笑一聲,手裏拿着兩隻漆黑的判官筆,抬手擋住了向面中劈來的彎刀。

他手腕一轉,鐵制的筆頭在刀身上劃了一圈,以巧力將整把刀推向了池嶼閑。

打鬥聲不斷,陽光逐漸消失,被一片厚重的雲給遮擋。

池嶼閑面容沉靜,面對幾人的圍攻竟然也顯得遊刃有餘。

他這些天一反常態地勤勉了起來,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將所複製的功法都練一遍,一套練下來還花費了不少時間。

「哼,倒是有些資本。」

另一個長鬍子說道,他用拂塵,柔軟的拂塵在他手中像是一把利器,池嶼閑剛躲過去的那一招打在石頭上,石頭瞬間四分五裂。

他對此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臉色依舊是冷漠的,只是雙眸緊緊地盯着和自己相對的人。

一把彎刀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會兒是氣勢磅礴的胡家刀法,一會兒是飄逸莫斷的劍法。

那幾個人非但沒有討到什麼好處,反倒是被傷了幾道。

池嶼閑每次都在對方適應了當前的招式時就會立刻換另一種。

眼見着他快要結束這場刺殺的時候,眼前猛地一黑。

一陣難以忍受的眩暈感頓時衝進了大腦里,池嶼閑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手裏一直緊握著的趕月刀「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下一刻,黑衣青年和他的佩刀一樣墜.落在地,那雙陰鬱的眼眸緊緊地閉着,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哼,他倒是能撐,花了這麼久才倒。」

「行了,加起來打不過一個半大小子還不夠丟臉?」

「先帶回去。」

半張臉說道,隨後便扯著池嶼閑的領子將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蒼白的手臂垂在身側,肌膚上染上了灰塵,變得灰撲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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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我靠複製粘貼稱霸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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