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鷹飛送夏展留下來東西

兩個人沒一會就抓了一大堆東西,甚至還有三隻大螃蟹,要不是舒珂眼尖,可能就被貝塔直接給捏死了,可惜的是,之後不管兩個人怎麼翻石頭,挖泥,就只找到兩隻大的了,小的太小了,被舒珂給放了。

帶着東西去了舒珂家,貝塔負責剪螺獅尾巴、挖河蚌肉,舒珂負責處理魚和螃蟹,也算是為了偷懶,舒珂直接將螃蟹用草桿綁了和魚一起放到鍋里清蒸了。

螺獅和河蚌依然是加了辣椒直接爆炒,考慮到安岳和貝十的身體,容易上火的辣椒,舒珂只放了一點,反而多加了一些醬果,這種醬果彷如天然的生抽,舒珂也是最近才發現的,不過這東西數量太少了,找遍了,他能去的地方,也只發現了兩顆樹,上面成熟的果子,總計才不過十幾顆,而且個頭都不算很大。

即使這樣,做出來后還是很香,舒珂自己吃了幾個后,乾脆也塞了幾個到貝塔嘴裏,讓他嘗嘗看。

獸人不太懂誇獎的話,永遠只有三個字,很好吃,舒珂表示已經很滿意了。

用陶罐將做好的菜裝起來了大半,至於螃蟹,舒珂做好蘸醬,和貝塔兩個人先分食了一隻,剩下的兩隻,直接裝好,讓貝塔帶回去給他獸父和雌父吃,當然也囑咐他,哪些東西不能和螃蟹一起吃,比如他們前些天採回來的西紅柿就不行,還有梨子,還有些這個部落並未出現過的東西,舒珂就沒提,吃螃蟹也最好不要喝生水。

貝塔記下來了,提上舒珂給自己的陶罐,在舒珂說了好幾遍東西要趁熱吃后,就離開了。

午飯的菜已經有了,舒珂再稍微煮了點米飯,就對付過去了,然後前後院逛了逛,就躺倒在吊床上,閉上眼。

下午三點過後,舒珂將院子裏的雜草除了除,正準備出門去逛逛,就聽見慢慢接近的腳步聲,乾脆站門口不動了。

東君心情有些複雜的和鷹飛走到舒珂家門口,忍不住又開始猶豫起來,他再次看向獸人:「你真的確定那是夏展留下來的嗎?也許——」

好不容易舒珂變成這樣了,也學會自己生活了,要是再提起夏展是不是不太好,觸到舒珂傷心事,所以東君現在心裏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暫時不要告訴舒珂,這樣想的同時,心裏又有些不舒服。

鷹飛打斷了東君的話:「我和夏展從小一起,我確定那是他刻得。」就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是在所謂的被野獸襲擊后還是在野獸襲擊前,不管是哪一個,結果都是讓人心存哀傷的,因為他們任然不能確定他到底是生還是死。

「要不,還是算了吧,等過一段時間再提?」

「不行,這件事必須告訴他,這是夏展的要求,」也許還是遺願!所以無論如何關於這個,鷹飛異常堅決:「東君,你好好想想,我和夏展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我很清楚,他既然留了東西在那裏,那就是想讓發現的人,將東西交給舒珂!而現在,我發現了,那我就要替夏展完成。」

「好吧,可要是——」東君還沒說出自己的擔心,就被拉開門的舒珂打斷了。

「你們在說什麼?」

鷹飛這個獸人長得很方正,讓人一看就感覺對方憨厚耿直,而事實上,這個人也確實如此,說話耿直,肚子裏沒有什麼彎彎繞繞。

沒發現舒珂就在旁邊,這讓他很驚訝,對方應該不是剛走過來,要不然腳步聲,他一定會聽見的,直接拉開門的動作,說明舒珂一直都在,可是鷹飛他作為一個擁有敏銳感官的獸人,卻沒有感覺到雌性的氣息。

不過這個問題只是從他腦子裏過了一下,就消失了,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回答。

「你們在說什麼?夏——哥哥他留了什麼東西?」

舒珂再次開口眼神落到東君旁邊的鷹飛身上,「你剛才說哥哥他留了東西?他留下了什麼?在哪裏,你是怎麼發現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兩個人都有些懵了,半響,鷹飛才緊皺着眉頭回答:「我只是偶然發現的,夏展確實留了東西在那裏,至於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雌性的語氣讓他有些不高興,原以為變了很多,沒想到其實也還和之前差不了多少,也許只是變得會欺騙周邊的人,比如一直替他說好壞的東君。

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獸皮包,很平坦,裏面看起來裝不了什麼大的東西,很有可能是糙紙類,「東西我沒看過,夏展將它留在山洞裏,牆壁上刻了字,告訴發現的人,將東西帶給你。」

「謝謝,山洞在哪裏?」鷹飛能偶然發現,那保不準會有其他的獸人也發現,而如果其他獸人不像鷹飛這樣,而是直接通知部落其他人,比如族長,比如那個景陽,那就難說會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夏展藏得這麼緊,一定不是簡單的東西。

「你在懷疑我?」鷹飛臉色不好看了,「鹽湖向上爬,有一片疙瘩果林子,沿着邊緣向左邊走到溪邊,再沿着溪邊向裏面走,很容易就能發現了。」

說完,鷹飛就將獸皮包塞到舒珂手裏,然後伸手拉東君,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你要懷疑,就懷疑吧,好心來給你送東西,沒想到還——說多了也沒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東君,以後少和這種人來往,我們走吧。」

舒珂還沒來得及細看手裏的東西,就聽到獸人的話,只得哭笑不得的拉住東君另一隻手臂,「我什麼時候懷疑你了?你誤會了,我問你這些,只是有些地方需要考慮好而已,別急着走,先進來再說。」

東君腳步往後退,連帶着捨不得使勁拉他的鷹飛也只能跟了進去。

將門關上,舒珂給兩人搬了凳子,然後自己也坐到桌子旁邊,並沒有急着去看獸皮包里的東西,而是反問鷹飛。

「你獸父還有雌父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家裏的情況?」舒珂並沒有抱着什麼希望,只是想要引出個話題罷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鷹飛直接點頭了,而且還說出來一個令人驚訝的信息。

「說過,」鷹飛一手撐著下巴,一邊回想,一邊敘述:「獸父曾經說過,叔叔他們的死很奇怪,而且為什麼第一個到場的都是他,最重要的是,準備生舒珂你的叔叔,為什麼突然又跑去那個地方,恩,就是這樣說的。」

可惜,這句話中有很多話,他都是聽不懂的,比如那個他到底是誰?獸父警告他不可以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不過夏展和舒珂如果主動問的話,就自己判斷能不能說,反正夏展那邊已經說過了,舒珂這裏也沒事吧?

原來,原來還不止一個兩個的心裏有懷疑,既然如此,那族長,那那些所謂長老,還有祭祀,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為什麼?

「珂珂,你沒事吧?」東君有些抱怨的看了鷹飛一眼:「你亂說什麼呢!」

「東君,他應該沒撒謊,」舒珂沉着臉,手放到了獸皮包上,他可以肯定裏面是糙紙了,上面記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待會他會仔細看的。

「鷹飛,既然叔叔也說了,事情不對勁,何況獸父和雌父,甚至哥哥都是這樣不明不白的——你應該能理解吧,如果這裏是放着重要的東西,而那個壞人知道了,他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我,所以那個山洞必須要毀掉,而且要將裏面的痕迹消除的乾乾淨淨,所以我才第一時間詢問你,那個地方在哪裏,你是怎麼找到的。」

鷹飛沉默了一下,「那裏應該不容易發現,」看了一眼旁邊的東君,「我是去追長尾獸,然後才偶然到了那裏。」

見東君臉紅,舒珂秒懂了,感情是為了他,不過還是要儘快將那裏毀掉!

「鷹飛明天一早,你能帶我去那裏看看嗎?」

「可以。」

「鷹飛!」東君驚訝的站起來:「你在說什麼呢,那是鹽湖,珂珂怎麼可能——」

「東君,放心吧,我能上去,貝塔帶我去過了。」

舒珂都這樣說了,東君自然不再反對,兩個人多了一會,看出舒珂的心不在焉,就告別離開了,約好了早上在森林裏見面,然後一起去鹽湖上面。

舒珂看着手裏的獸皮包,拿了把刀,將封口的線割斷,吸了口氣,將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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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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