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舒珂日常,木娟終哭了

和兩位叔叔告了別,舒珂本想自己走回去,奈何,貝塔非要送,沒辦法,只能兩個人一起走回去,路上自然又是一陣沉默,卻少了些許尷尬和不自在。

「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

貝塔看了看沒多遠的舒珂家點了點頭,「你先進去吧。」

舒珂站在原地沒動,這個獸人是喜歡自己哥哥的吧?

「……貝塔,你和哥哥——」想要開口問清楚的舒珂停了下,又放棄了,在貝塔疑惑的目光中轉身背對了對方:「沒什麼,你快回去吧,我進去了。」

門關上了,兩個人卻都沒有表面那麼平靜。

貝塔有些震驚的站在原地,舒珂不會是誤會他和夏展有什麼關係吧,額……

舒珂心裏則想着,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葯,貝塔遲早會走出來的吧,這麼想着,心裏的那一絲彆扭也被自己直接忽略了。

接下來幾天,他們都在忙着收割,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得整個部落都關注起來,等他們每家都收了有不少草籽后,木森才去找了崔波和祭祀,將米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他直接將是舒珂發現的這件事瞞了下來,只說是偶然發現的,他們也不確定能不能吃,也不知道怎麼弄,所以才研究了幾天,現在已經確定了,不僅可以吃,還很方便儲存。

崔波有心刁難,可惜其他人沒有這麼想,木森幫助其他人,告訴他們怎麼採摘,怎麼晾曬,甚至連舒珂做好的夾套板子和石臼都教給了他們。

特別是夾套板子,一根手腕一半粗兩米左右的木棍,一塊不重的木板,可以轉動的木質轉軸將它們連接起來,握住長木棍後面,一抬一落,就可以用可以活動的木板將曬得乾燥的草籽打落下來,甚至有些外殼都自然的落了下來,省了不少事。

在舒珂的堅持下,木森也沒有將各種調料是他發現的事情說出去,只是將這些東西拿給了祭祀白牙,由他確認這些東西無毒可以食用,然後向整個部落宣佈。

食物一直是部落生存的重點,木森一下拿出這麼多東西,還有東君和橙子他們家,一下子就受到了部落人的歡迎和熱情,作為交給他們這些東西的交換,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都沒有出去捕獵,在家裏一心整理草籽,該脫粒的脫粒,該去殼的去殼,該種植的種植。

舒珂後院的草籽讓他們眼紅了,紛紛交換了方法,回去也給自己家旁邊,開了快地方,灑了種子,直到看見它們發芽才喜不自禁的再次給舒珂送了東西。

相對一開始醒來遭遇的種種,舒珂很享受最近這段時間的安逸,不需要見糟心的人也沒有扯進什麼糟心的事情裏面。

早上正常起床,要麼和木娟、東君他們去採集,要麼就是和貝塔一起去森林捕獵,順便尋寶,找到些能吃的東西,比如水果類的芒果、杏、琵琶甚至還有獼猴桃,蔬菜類有土豆、蘿蔔甚至在一處山壁處發現了不少西紅柿,只是略有不同的是,這些西紅柿正掛在高大壯的樹上,貝塔和舒珂研究了好一會也沒能想出怎麼將這顆樹帶回去,最後只摘了果子,好在舒珂的系統提示,西紅柿種子可以發芽種植。

有件事還是讓舒珂蠻驚訝的,那就是吳瓊和紅果居然都沒來找他麻煩,吳瓊就不說了,崔波總會在後面督促的,但是以那個紅果的陰險性格居然也沒什麼動作,這已經不止是讓舒珂驚訝了,更多的是暗暗警惕。

家裏吃的多了起來,保存就成了問題,貝塔帶着舒珂去了鹽湖,然後繞過鹽湖去了山的背面,從那裏採集回來一大筐子的冰涼草,這種草有降溫的作用,只放了一顆進去,儲存室的溫度就立刻降了下來。

舒珂在裏面呆了一會,就覺得冷的徹骨,都快趕得上初冬了。

不過就算這樣還是很高興,系統在發現冰凍草的那一刻再次進行了改進,發現食材或者藥物的時候,也會將冷凍考慮進去了,比如煮好的白米粥,出現了冰粥的做法,雖然裏面有些添加物的豆子,舒珂找不到,但是水果卻不缺。

吃過舒珂做的河蚌的小幼崽們,沒事就過來探頭探腦,舒珂要是沒事,也做點小吃給他們,比如摸回來的一大筐子的螺獅,用請老獸人做的剪刀剪斷尾部,然後放鍋里爆炒出來給小傢伙們吸著玩;比如加了些香料的炒米;比如弄些菜什麼的,準備好獸油、鐵板,讓他們自己去弄燒烤吃。

這些在舒珂看來都算是比較小孩子的玩意,結果木娟、東君幾人看見了,也學會了,回家做,別的人看見了,又學了去,等舒珂知道的時候,這些做法已經傳遍了整個部落。

夏天的溫度比舒珂想像的還要高,就算他現在穿着短袖也還是感覺得到熱度,部落的雌性們也縮短了出去採集的時間,不到中午就差不多都回來了。

獸人們則是一大早就出去,也盡量在中午之前回來,然後就是呆在家裏。

舒珂感覺熱,卻不怕熱,或者說,他更希望自己能曬的像貝塔那樣,變成一身健康的膚色。

河岸的草已經被採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大多都是長勢不算好的,草地上一片狼藉,草桿東倒西歪,舒珂原本擔心這些殘留影響下一季的生長,貝塔告訴他,不用擔心,因為這些草桿很快就會爛掉,要不然地上早就有厚厚一層了。

院子裏的木柱很結實,舒珂用麻繩還有獸皮在它們之間架了個吊床,因為獸皮有些熱,舒珂在獸皮裏面縫上了一層麻布,中間塞了一些冰涼草,效果沒有活株高,在這樣的天氣里,還是在外面,卻也起到了降溫的作用。

看着天空飄忽的白雲,舒珂慢慢的合起了眼睛。

木娟正要開口,被東君拉住,在嘴邊噓了一下,兩個人放輕腳步,走了出去,順便將門帶了起來。

「娟子,自從夏展哥哥走了,珂珂這好像是第一次睡得這麼---」歪了歪頭,東君想不到要怎麼說了,反正就是很難相信他會睡着,而且還是是在和他們說話的時候。

木娟愣了愣,隨即低頭:「是呢,東君,我有些困了,我也回去了。」

東君沉默了一下,點頭,「去吧,想開點。」

「……你知道?我表現的很明顯嗎?」木娟還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呢。

「以前不知道,但是你睡著了會說夢話,而且還哭了,所以就知道了,珂珂,不是說,我們都是朋友嗎?朋友之間還有什麼說的,總之,放開點吧,要不然珂珂也……」

「我知道,」木娟倚到門邊,「可是我從來沒想過會出現那樣的事情,他和我說,讓我考慮到成年,如果那時候,還能堅持的話,他就和我去找祭祀登記。」

忍了好久的眼淚突然呼啦啦的掉下來,捂住嘴,木娟不想吵到裏面的舒珂。

東君走過去,抱住比自己矮些的木娟:「沒事了,沒事了,哭出來就沒事了。」

舒珂一動不動的站在門邊,這個原身是有多無知,多不懂事,自己的哥哥的事情居然完全不知道,儘是讓他操心,讓他擔心,最後還……默默的在心裏向木娟說了聲對不起,舒珂輕抬腳步回了原地,躺到吊床上,閉上了眼睛。

床在搖晃着,思緒在紛飛著,舒珂勾起嘴角,兄弟嗎?前世有,今生亦不缺,只可惜都是情深緣淺,也許他從不受上天待見,所以一次次的讓他在意識到兄弟的重要后,卻發現,已經再也沒有機會了。

德里斯、莫希文、夏展,他們都是好兄弟!

多林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木娟,突然停了手上的動作,放下石臼,走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在舒珂家和東君他們一起嗎?怎麼哭了?伸手掏出塊抹布,輕輕的給木娟擦去又冒出來的眼淚。

「雌父,雌父,為什麼偏偏是夏展,為什麼……」

剛回來的木森手裏還提着獵物和多林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兩個人瞭然的同時也鬆了口氣,看似整天只知道吃的兒子,其實內心比誰都堅強,都要倔強,雖然是隔了這麼久才哭出來,但是他們這下子總算是徹底放心了。

男人的頭髮糾結在一起,臉上被鬍鬚遮住了大半,看不出表情,緊皺的眉頭顯示著對方還在睡夢中。

「怎麼樣?還沒醒嗎?」老獸人拎着兩條魚走進來。

滿頭白髮的雌性嘆口氣:「沒呢,這都三個多月了,你說會不會?」

「傷口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放心吧,應該很快就醒了。」不過醒了也就要離開了吧。

獸人的耳邊是模模糊糊的聲音,眼皮沉重,他使勁的想要睜開,卻怎麼都不行,最後頭一疼,再次陷入昏暗中。

噗通一聲,舒珂抬頭,呆愣的看着吊床,他是從上面掉下來了嗎?隨即又皺起了眉,他剛剛做了什麼夢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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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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