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非禮國母

第102章 非禮國母

……

「朕……朕要殺了你……」

濮陽昊陽揚起腰間濮陽健劍,濮陽劍在水中大起一片水花,潑在秦悠悠、秦豐玥、北錦堂初國主等三人的身上。

在冰涼的河水之中浸泡許久,秦悠悠腦海的清醒多了幾分,看見三哥秦豐玥也不知道什麼下來了,還要就是一臉怒氣沖沖囂張跋扈渾身透著一股極為可怕的皇者之氣。

「昊陽啊,不要……」秦悠悠見濮陽昊陽皇帝陛下要用手中的濮陽劍擊殺北錦堂初國主。

北錦堂初國主卻是自傲的劍眉一揚,「濮陽昊陽,要殺就殺,我的人頭就在這裏,你過來取!」

「好!這可是你說的……」濮陽昊陽心中充斥着萬般仇恨,這非禮當朝國母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挑戰太寧皇家之尊嚴,挑戰濮陽昊陽陛下的尊嚴!

而你燭風尚國的北錦堂初國主乃是一個小小的國主,休有放肆的地方?!

秦悠悠卻是不顧一切得擋在北錦堂初國主的面前,冷眸對上濮陽昊陽,「陛下,北錦堂初國主,你不能殺他。」

「莫非你喜歡上他了嗎?哈哈哈……真是可笑!」

胸中的心臟猶如被烙鐵烙過一般,疼痛裂肺,肝腸寸斷,想不到……想不到一心喬木託付在朕身上的秦悠悠竟然當着朕的面,護著另外一個男人。

秦悠悠眼底滿是濃濃的決絕,聲嘶力竭,「不,昊陽,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

「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你若跟北錦堂初國主沒有半點私情,又如何以命相抵?」

冷測測的眸光一閃,濮陽昊陽皇帝陛下的眼中波光,猶如他手上執的那把濮陽長劍那般,冷漠,無情,冰冷,徹骨!

「北錦堂初國主,朕殺了你……」

萬道冷意從濮陽昊陽皇帝陛下晶亮眸珠透射而出,而濮陽長劍揮舞的方向,卻是秦悠悠閉目所在的區域。

也就說濮陽昊陽這柄濮陽長劍劈下來,秦悠悠她很可能命斃濮陽劍下。

「姐姐……」秦豐玥失聲喊道,「皇帝陛下,不要……」

……

洞悉護城河下的一切,秦飄飄和秦振海不禁喊道,「皇上,不要……」

「啊……」秦悠悠眸珠睜得大大的,月華映射的護城河的河水滔滔不絕中,剛才還是泛著極為好看的瑩白光波,此刻已然染紅了,血,是血啊……

秦豐玥觸目驚心得看到護城河上漂浮着一具人手的……

那是一隻斷裂的手,確切得說,那是一具右手!

霎時間,護城河下血流成河,皇帝陛下濮陽昊陽嘴角掛着血色,血液猩紅腥味佈滿周身,他不想的,他真的不想。

「啊——」

秦悠悠失聲叫起來。

這一劍深深得下去,彷彿切斷濮陽昊陽和秦悠悠之間存在的所有情分。

若不是北錦堂初國主替自己擋了一劍,若不是他,恐怕我秦悠悠恐怕早已魂歸幽冥了吧。

血流成河來形容眼前所看到的,一點兒都不含糊!

秦悠悠沒有想到,景他竟然會動手砍斷北錦堂初國主的一隻右臂,充斥着可怖腥臭味的護城河上,漂浮着一隻人的手臂,在眾人看來無疑是觸目驚心的。

在護城河邊上圍觀的太監宮娥們,他們大半輩子始終在方寸地帶的皇宮大苑之內行行走走,何曾見過如此可怕的血腥場景,他們向來所尊敬的皇帝陛下,竟然在這慶祝登基大典之飲宴上,竟然大開殺戒,雖然沒有殺掉北錦堂初國主,可是讓他從此變成一個殘廢之人,難道還有比這個更為嚴重的事情嗎?

「昊陽,你是瘋子,你是瘋子,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對待北錦堂初國主,我恨你!」秦悠悠在水中浸泡一會兒,渾身沾滿了腥臭的血,臉上滿是傲決的神色。

哈哈哈,濮陽昊陽仰天大笑,見自己的皇后和那北錦堂初國主擁在一起,目光愈發凌厲了,「怎麼了?你後悔了?」

「對,我就是後悔了,不過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後悔葯。」秦悠悠目光深深一滯,她在某個瞬間似乎不認識了濮陽昊陽了,覺得很陌生很陌生。

濮陽昊陽這麼做,也是因為太過衝動使然,其實他也不是故意要用手中的濮陽長劍,揮斷北錦堂初國主的右臂,不過在秦悠悠看來並不是這樣的。

「難道你心中毫無半點悔意嗎?」秦悠悠一隻手下意識得握住北錦堂初國主的斷臂,可是卻摸到一塊突出的白骨,還帶着淋漓的血,濮陽昊陽實在太令自己失望了,根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

濮陽昊陽搬過臉去,支離破碎的斷臂肌肉組織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之中,看上去是多麼觸目驚心,很明顯,眼前的情景令濮陽昊陽的內心極為震動。

「……」濮陽昊陽木訥得杵在原地,目光始終在秦悠悠驚慌蒼白無血的臉上徘徊,不知所措。

「濮陽昊陽,難道你現在真的要無動於衷嗎?難道你想讓我恨你一輩子?」秦悠悠的語氣極為決絕,也很可能是最後一次沖濮陽昊陽大喊大叫!

愣了三秒,濮陽昊陽沖護城河上的眾位兵士命令道,「爾等廢物,是不是真要朕在這裏等你們啊!!!」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丞相大人草曹永盛,禮部尚書鄭方雲,樂部尚書楊鳳儀面帶着敬畏且恐懼之色,「快,快,找來幾個架梯,把皇帝陛下護送上來,對了,還有皇後娘娘,北錦堂初國主……」

一聽到「北錦堂初國主」這四個字,這個人就在濮陽昊陽的面前,百般護着他的女人竟然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難道秦悠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濮陽昊陽更愛她了,她難道不知道不了解不明白嗎?

濮陽昊陽在心中質問自己一千遍又一遍,等待的,是獨屬於秦悠悠那一張極為冷漠的表情。

……

軍士們七手八腳用那擔架子,幾個人在護城河水下拖着,幾個人在岸邊拉着,一股腦兒得向上使緞兒,最後北錦堂初國主是到達了岸上,只是昏迷過去了。

「北錦堂初,你醒醒,北錦堂初,你快點醒過來……」秦悠悠拚命得搖晃着他的身體,可北錦堂初國主彷彿墜入了深層睡眠那般,無論怎麼叫還是醒不過來。

一旁不知何時到了的宮廷仙醫瞧了一眼北錦堂初國主,對秦悠悠道,「皇後娘娘,千萬不要再搖了,容臣下先行替北錦堂初國主包紮傷口,若再延誤,恐怕北錦堂初國主最後會鮮血流干而死。」

「好,你快快替他治療吧。」秦悠悠一嚇,猛然起身,心想若是像剛才那樣子一直下去,反覆搖動北錦堂初國主的身體,恐怕他真的會像頃刻間失血過多身亡。

少頃,濮陽昊陽冷哼一聲,甩著袖袍步入內宮,還大模大樣地沖身旁的內侍,厲聲呵道,「小李子,明天你給朕多多選幾個秀女充實內宮,知道嗎?」

凝著昏迷之中的北錦堂初國主,秦悠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忽然感覺世界沉寂如同死灰一般,濮陽昊陽金口玉言,秦悠悠卻是半點也聽不進去。

儘管秦家家主秦振海反對秦悠悠提出把北錦堂初國主先行送到秦家養傷的提議,倒是姑姑秦飄飄,她纖細如月的娥眉淡淡一蹙,心中莫名得浮過一抹滄桑綺麗,想當初自己又何嘗不是這般,看到心愛的人受苦,這是怎樣的一種情境。

「悠悠,你要考慮清楚,你現在乃當朝國母,一舉一動天下百姓皆看在眼底,牽一髮而動全身,孩子你明白嗎?」秦振海語重心長得說道,父親的目光慈祥且蘊藏着天地之間最為磅礴的力量那般,至少在秦悠悠看來,父親他的心看着自己是那麼的糾葛。

是呀,我秦悠悠現在身為一朝國母,如何能夠做出這樣有悖常倫的事情?

可又有誰能知道我秦悠悠和北錦堂初國主之間的關係純粹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莫道外人不相信,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斷然無法相信。

文武百官以及宮娥太監們的眾目睽睽之下,濮陽昊陽新皇陛下甩袖而去,渾然不顧秦悠悠這一位當朝國母。

「我不管!父親,我不想再多說一遍,我現在真想把北錦堂初國主帶回秦府修養,父親,你難道連女兒的這一點小小的要求也不肯答應么?」

好看的眸目凝著父親,秦悠悠知道父親大人礙於群臣的輿論,可是不管怎麼樣,秦悠悠他是自己的女兒,秦振海的心不止單單的一次兩次這般想過。

微微一側,秦振海的目光驟然之間浮現一抹慈愛的光輝,悠悠是自己的女兒,是自己的好女兒,如果自己不對她好的話,那麼這個世界還有誰對她好呢,再說悠悠她的娘親薨逝了。

秦振海想到這裏,俊朗的眸珠沉沉一淀,旋即對姑姑秦飄飄道,「婉華,我們還是先把悠悠口中所說的那位北錦堂初國主先行送到秦府養傷,其他是事情就日後再說,你看如何?」

「我看可以。」秦飄飄輕輕得點點頭,水碧流水般的玉帶在她的腰間無風自鼓,彷彿下凡的仙子那般,美妙絕倫的俊臉上,滿是深深得對昔日某種極為熟悉場景之無比眷念,秦飄飄是想,如今的秦悠悠豈不是當日的自己么?

依然要面對自己心愛之人,作出同樣對自己本身來說極為痛苦的抉擇!

悠悠,孩子你受苦了!

凝著抱住昏迷之中的北錦堂初國主的悠悠玉手經不住顫抖著,秦飄飄心中陡然輕輕嘆了一口氣,卻也不知道秦悠悠她的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就這樣秦悠悠一行人回到了秦府,和秦振海一夜沒有睡,為北錦堂初國主清理創面,包紮傷口,忙得不可開交。

而秦悠悠更是在北錦堂初國主身側默默得陪伴着他,心裏知道北錦堂初國主莫不是因為自己,無端端跳入護城河,也不會無端端接受濮陽昊陽的那一劍,也不會無端端得斷了右臂。

北錦堂初國主他是多麼健全的一個人呀,如今他斷了一隻右臂,倘若他醒過來,可以接受得了自己右臂斷去的事實嗎?

可以嗎?

希望他足夠堅強!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一直到三天三夜之後的傍晚。

北錦堂初國主在秦府廂房養傷昏迷了多久,秦悠悠也依然呆了多久,這麼多天,北錦堂初國主一直水米未進,而秦悠悠也是依然,在某些時候,秦悠悠真的會害怕,害怕北錦堂初國主突然之間撒手人寰離開了自己。

這種感覺堪稱夢魘一般籠罩着秦悠悠的心理。

至始至終,秦悠悠的手一直拉住北錦堂初國主的是手不換,這個意味着,就是秦悠悠能夠抓住他的手,就好像也能夠抓住北錦堂初國主生命的跡象一般。

緩緩的,那彷彿失去血色的蒼白無比的手小拇指頭微微一動,秦悠悠如夢驚醒那般,感受到男人手指頭間的那一抹神妙的悸動,她的心裏驟然欣喜萬千。

什麼?

北錦堂初國主他莫非醒了,莫非醒來啦?

秦悠悠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直是沉甸甸的壓着千萬斤重的巨石那般,現在可以好好的喘一口氣了。

抬眸見北錦堂初國主雙唇緊閉,臉色依舊蒼白,只是秀挺的鼻翼之間緩緩有軟弱遊絲那般的氣流在跟外界做着空氣對流的動作,卻絲毫未曾發現北錦堂初國主可以真真正正的醒過來。

正當秦悠悠她無奈酸楚之際,北錦堂初國主突然睜開眼睛,幾乎是把一直日日夜夜陪伴着他的秦悠悠給嚇壞了,「悠悠,悠悠,是你,我是不是……到了鬼門關了,我是不是死了,難道我還活着。」

秦悠悠眼中滿是滾燙的淚珠兒,心裏頭微微一滯,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於地,殘留的左臂手握住秦悠悠的手腕兒,上身一挺動,湊上唇去鎖住秦悠悠的乾澀的嘴唇,狠狠得吻起來。

「北錦堂初,不要這樣這樣。」

秦悠悠想要抗拒,可發現男性燥熱的氣味濃郁難擋,那是一種超級佔有意味獨屬於男人特有的氣味。

炙熱的氣息濃郁圍繞着秦悠悠,似乎她現在處於一個悶悶的大火爐里,束縛著,強綁着,抓捏不到一絲一毫的空氣,怎麼會這個樣子。

秦悠悠萬萬想不到,自己被北錦堂初國主不止一次的強吻之下,會有一種羽化而登仙的感覺,或者這可以說是一種沉淪吧。

而秦悠悠此時此刻就是沉淪在如斯的境地里,接近於歇斯底里了!

雖然秦悠悠曾無數次得喊著「不要不要」,可北錦堂初國主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能夠如此接近秦悠悠可以說是他畢生的夢想,如今夢想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如何捨得放下?

放不下,就意味着索取得更加猛烈了。

北錦堂初國主雙手極為霸道得箍緊秦悠悠白皙白玉纖秀唯美的頸脖,吐出舌頭狠狠勾住女人的艷若櫻桃般的小型唇瓣,滔滔熱氣順着舌尖的掃蕩漸漸的猶如破竹震攝秦悠悠的口腔,漸漸的,緊緊秘密的男性氣息,曾一度令秦悠悠無所適從。

「不……要……,請你放開我……」秦悠悠臉色潮紅,弱質玉手好不容易推開北錦堂初國主的糾纏,可沒有想到,脫離男人口中熱烈的男性味道,竟一時間之間感覺到萬分的不快。

男人強而有力的臂膀環住秦悠悠無可挑剔的纖細腰身,語氣帶有三分的曖昧,舌頭玩弄著秦悠悠的耳根,「悠悠,跟我在一起,雖然我右手廢了,但我深信,我取悅你的功夫絕對不會比濮陽昊陽那個狗皇帝還要吃差……」

「——」秦悠悠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北錦堂初國主他一醒過來就心中裝滿了對濮陽昊陽的仇恨,其實,秦悠悠倒是希望他們能夠世代友好,哪怕不能世代友好,也至少在自己有生之年不看到他們自相殘殺,那該多好啊。

見北錦堂初國主大傷未痊癒,秦悠悠並沒有選擇立馬無情得推開北錦堂初國主的熊抱,北錦堂初國主卻以為秦悠悠這是從了自己的意思,可誰也沒有想到就這個時候。

……

「婉華姑姑,悠悠她還好嗎?朕知道當日是朕太衝動了,是朕不好,朕今日來,只是想,和梓潼交好,再也不……」

「皇帝陛下,你又何苦親自來呢,隨便叫太監來傳旨了就是……」

「婉華姑姑,朕這次一定要讓悠悠原諒我才行……」

太寧王朝新皇陛下濮陽昊陽這次毫無宣旨的情況之下,一人來到秦府,貼身的太監也被他擋在秦府大門,自己孤身請教秦飄飄關於秦悠悠所在之地,可唯獨沒有想到的是,濮陽昊陽前腳一踏入西廂,就看到秦悠悠和那北錦堂初國主緊緊相擁的那一面。

「又是你……啊——!」濮陽昊陽痛苦得敖叫出聲,沒有想到,萬萬想不到悠悠她竟然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他堂堂一代太寧新皇帝陛下屈尊降貴本想前來對秦悠悠說道歉的,可沒有想到秦悠悠竟然會如此的傷害他。

(大家愚人節快樂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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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狂:狠毒小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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