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需要一個契機
玄陰子聽了林凡塵的提問，苦苦思索之後，大叫道：「我明白了，肯定是青城派。」
林凡塵不解地問道：「師父，你不說青城派都是劍修嗎，怎麼又肯定是青城派呢？」
玄陰子奸笑道：「我們紅羅門的百毒掌，是這個星球上最霸道的功法之一。只有青城派的長春功與玉虛派的玉華功，才能如此輕易廢去我的功力。修練青城派的長春功，聽說必須是木靈之體。這種體質，數百年都未必能出現一個，所以青城派的長春功，實際上長期放在他們的藏經閣。只有一種可能，青城派找到了木靈之體。我得儘快恢復，將這個情況告訴師父，師父肯定允許我再回山門。」
林凡塵說：「師父為什麼不說是玉虛派的人呢？」
玄陰子搖搖頭說：「如果玉華訣沒有遺失，玉虛派可以與華夏實力最強的崑崙派、姬家莊並駕齊驅。可惜，早在千年之前，玉虛派的玉華訣便殘缺不全。」
「那個女人的實力如何？」林凡塵腦海中出現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身影，身子卻不禁顫抖了一下，平靜后緩緩地說：「師父，那女人不會找到我們吧？」
玄陰子笑道：「我估計這女人已經到辟穀期大圓滿的境界，與你師祖只差一步之遙。這樣的人是很驕傲的，她當時放過我們，肯定不會再找我們麻煩。」
林凡塵不解地說：「既然不會找我們的麻煩，我們為什麼要連夜離開安平，還如此辛苦地翻山越嶺，躲在這個垃圾成堆的地方。」
「別看監獄里垃圾成堆，其實這個群體，往往能找到適合練修百毒掌的人，你的兩位唐師弟就是在這裏找到的。」玄陰子陰狠地說：「我並不是怕青城派，而是擔心陳青雲的師門找到我們。我要儘快恢復，絕不放過陳青雲，哪怕違反了修真界的規矩。」
「已經放風了，我去找師父想見的人。」在壺山的時候，林凡塵只是受了些皮肉之傷，早已痊癒，聽到外面的動靜，敏捷地站起來說：「隔壁號子裏只有四人，全都是新來的，我與他們親熱親熱。」
沒多久，林凡塵提着一個目光陰狠的年輕人進來。看來年輕人吃了不少苦頭，但他嘴唇緊閉，桀驁不馴地盯着玄陰子，一言不發。
玄陰子奸笑道：「凡塵，你嚇着我們的小朋友了，將他放下來吧。」待年輕人耷拉着腦袋坐在地上的時候，玄陰子猛然喝道：「你的靈蛇功是誰教的。」
年輕人大驚，抬頭看着玄陰子，試探著說：「你是玄陰子師祖？」
玄陰子哈哈大笑道：「唐雲燕與唐雨燕雖然走了，卻給我留下一棵好苗子。孩子，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把所有的實情都告訴我，師祖會為你做主的。」
被林凡塵拎進來的年輕人正是陳皮，他們已經確實，眼前這位坐在陰暗角落裏的、長相嚇死人的老人，正是自己的師祖。陳皮就像餓極了的、出生才幾個月的小孩見到母親的乳+房，不禁撲上前去，抱着玄陰子大聲哭道：「師祖，師父他們都死了，你可要為他們報仇。」
「拼着再不出來，我也要送你們回山門去。」玄陰子對林凡塵說：「我們在座的人，都不是陳青雲的對手，更別說那個神秘的女人。兩年之內，我便能恢復到練氣初期。到那時，我帶你們回山門，求你的師祖收留你們。」
林凡塵並不知道山門的事情，他好奇地說：「師父，我們是什麼門派？山門在哪裏呀？為什麼以前沒聽你說過？」
玄陰子不耐煩地說：「你別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他被紅羅魔女趕出山門，修真界都知曉此事，但玄陰子卻沒有對林凡塵與「雙飛燕」說過，這是他難以啟齒的事情。
陳皮已經恢復了平靜，爬起來跪在玄陰子面前說：「師祖，我還有兩個兄弟，能請你收他們為徒嗎？」
玄陰子看陳皮有股機靈勁，心中大喜，對林凡塵說：「你把小兄弟的朋友都帶過來吧。」
林凡塵心頭不喜，卻不敢露在臉上，十分不甘地到隔壁號子裏將陳燦、馮遷、古傑、曾志四人帶過來。
安平謀殺市委書記案與陳燦受賄案幾乎在同一時間落幕，馮遷和古傑作為主謀，被判處死刑；陳皮因策劃、參與綺紅樓的綁架與謀殺案，重新提起公訴，被判處無期徒刑；曾志與陳燦都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在等候最高法院審核馮遷與古傑死刑的期間，考慮看守所的設施不全，才轉到茶里監獄。
五人同時從泉湖市看守所轉移到茶里監獄，湊巧關在同一個號子。昨天晚上，陳皮修練「雙飛燕」傳授給他的靈蛇功時，被敏+感的玄陰子察覺。「雙飛燕」十分喜愛陳皮，竟然把紅羅門嚴禁外傳的靈蛇功傳授給他。
「都起來吧，以後你們就跟着我修練吧。」玄陰子看着跪在面前的四人，見陳燦與曾志兩人雖然表面恭敬，但那種不以為然的心態隱約可見。玄陰子嘿嘿笑道：「你們看好了。」
隔着中間跪着的幾人，玄陰子突然伸手朝站在五人身後的林凡塵擊去。手掌詭異地穿過五人的空隙，擊在三四米遠的林凡塵身上，林凡塵躲閃不及，手掌擊中，轟然撞在牆壁上，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看到了吧，這就是靈蛇功。」玄陰子冷笑道：「遇上我是你們的福氣，能夠得到上乘的修真功法。如果修練好了，走上修仙的道路，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燦是被林凡塵強摁著跪在玄陰子面前的，曾經的市委書記，儘管落魄了，自然還有幾分骨氣。此刻看到玄陰子神奇的功法，陡然升起學好武功再復仇的念頭，心甘情願地說：「師父，我願意跟你練武。」
陳燦表態了，馮遷、曾志、陳皮與古傑自然跟着磕頭。特別是陳皮，早就當玄陰子是師祖。
玄陰子很滿意眼前的結果，哈哈大笑道：「這裏就是你們修真起步的地方，以後為師自有安排。」
自此之後，茶里監獄的後山上，經常在深夜傳來鬼哭狼嚎的叫聲，成了茶里監獄的怪事。
陳青雲並不知道玄陰子在躲在茶里監獄為他訓練對手，獨自陪着孔凡孟漫步在安平街頭。
紫微集團組織的股票公開發行，設了三個點：壺山腳下的大禮堂、中心商業廣場的華信銀行、政務中心的評議大廳。
市民都在公開發行點排隊，而政府各部門的股票購買名單，昨天就交給了李橋。丁啟詩不可能守在安平，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便是李橋。
「我需要的是一個契機。」陳青雲陪着孔凡孟先到壺山下的大禮堂，看到市民井然有序地排隊，然後步行向中心商業廣場走去，指著整潔的街道說：「從表面看，安平無論是經濟發展、還是城市建設，都有了很大的變化。但這些都是表面的東西。從意識形態方面看，那種自私與貪婪、落後和醜陋的靈魂，還主宰著這個地方的人。」
孔凡孟驚訝地說：「沒那麼嚴重吧，我看安平的秩序還算不錯，起碼街道上就很整潔。並且在人均住房面積、人均gdp及就業率、升學率等方面，安平遠高於其他地方，你應該感到自豪了。」
「我們走到中心廣場的時候，應該能看到點什麼。」陳青雲肯定地說：「至少闖紅燈、亂停亂放的現象很普遍。」
陳青雲的話音剛落，一輛售價不到十萬的低檔次小車呼嘯著從孔凡孟身邊經過，恰好路面有一灘積水，全部被小車濺起，濺落在孔凡孟衣服上。
孔凡孟心頭火起，下意識朝小車駛去的方向緊走幾步，不料幾輛摩托車擦着他的身邊掠過，速度絲毫不減，嚇得孔凡孟趕緊退回行人路上。
陳青雲掏出紙巾替孔凡孟擦去水漬，同仇敵愾地說：「這些人，根本就不顧別人的感受。我要讓這種人都在信用評估的時候記一筆，給他們一個信用污點，看他們是否還有膽量繼續亂來。我們趕緊回賓館去吧，你得換身衣服。」
孔凡孟很快恢復了冷靜，搖搖頭說：「先走走吧，看來你的擔憂不無道理。安平的人有錢了，但公德心並沒有隨着增長，這就是現代社會拜金主義的附產品。」
兩人等綠燈的時候，一個牽着小孩的中年婦女闖入車流中，兩輛急剎的小車差點追尾。原本順暢的秩序，因中年婦女的闖入，立即紊亂、停滯。
中年婦女牽着小孩來到孔凡孟與陳青雲身邊，得意地對小孩說：「好險，走，帶你到遊樂場去。」
孔凡孟扭頭輕聲說：「大姐，為什麼闖紅燈呀？」
「幾十年都是這麼過。」中年婦女不滿地說：「你神經病呀，沒看到大家都這麼過嗎？」
孔凡孟肅穆地說：「這樣不是告訴孩子，就應該闖紅燈？」
「有毛病。」中年婦女牽着小孩，邊走邊說：「闖紅燈，多大的事，有本事管管闖紅燈的警察呀。」
兩人擺脫中年婦女帶來的不快，繼續前行。還沒走到中心商業廣場，兩人看到一個食品店前圍了不少老頭老太太，手裏都提着包裝精美的食品盒，於是不動聲色地擠了進去。
「你們店出售劣質月餅，必須給我退貨。」最前面的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將食品盒放到櫃枱上說：「這是從你們店裏買的，過節的時候拆開盒子，發現裏面的月餅已經發霉，你們必須退貨。」
圍觀的老頭老太太嚷嚷道：「太缺德了，我的包裝盒上有個產生日期，原來是去年的產品。」
服務員大聲喊道：「本店銷售的都是合格產品，誰知道你們從哪裏弄來這些東西。現在中秋已經過去，誰還理你們這些事情。快走吧，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不退貨就是不走。」
「給工商局打電話吧，這個食品店太不像話了。」
孔凡孟想上前幫這些老頭老太太說理，陳青雲悄悄對他說：「先等等吧，看事情怎麼發展。」
沒多久，幾個身穿深藍色制服的人過來，擠+進人群說：「你們鬧什麼，人家不做生意了？」
那些老頭老太太見到工商部門的人，更來勁了，全都往前湊。工商人員大聲喊道：「別着急，一個一個來。喂，那個老頭，你先說，為什麼堵住人家的大門。」
最先說話的老年人揚起手中的月餅盒說：「他們店裏賣過期的月餅，我們要退貨。」
「你有**嗎？」
老人搖搖頭說：「沒有。」
工商人員繼續問道：「有什麼證據是他們賣的月餅呢？」
所有的人都耷拉着腦袋，看來他們都沒有什麼證據。工商人員不高興地說：「你們別鬧了，什麼證據都沒有，讓我們怎麼判斷呢？都回去吧，我們先調查清楚再說。」
那些老頭老太太都大聲嚷嚷開了，但工商人員毫不猶豫地厲聲喝道：「沒證據瞎鬧什麼呀？再鬧，我就打電話叫城管了，讓你們上曝光台。」
看着那些老頭老太太沮喪地往回走，孔凡孟嘲諷地說：「青雲，看來你的曝光台成了某些人的工具呀。」
「別着急，這事肯定沒完。」陳青雲回答孔凡孟問題的時候，掏出手機，接通了黃群的電話，將食品店發生的情況告訴他，讓他組織糾風辦一同處理此事，才與孔凡孟繼續往前行，他可不能讓孔凡孟捲入此事。
孔凡孟饒有興趣地看着陳青雲說：「你怎麼肯定那些工商人員有問題？」
陳青雲笑道：「這事其實很簡單，只要查看食品店的進貨單，就能發現這些購買月餅的人是否撒慌。但他們如此武斷，顯然在遮掩什麼。」
「你準備怎麼辦？」「就等著部門執法的漏洞呢，如果只對普通市民進行信用評估，算不上全民呀。」
兩人哈哈大笑着前行，沒走多遠，又看到幾個人站在一個裝修豪華的門面前大聲喊著。
聽完這些人的爭執，陳青雲興奮地說：「孔書記，機會來了，我可以開展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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