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大司主:陸斬?他還挺能幹的!

第383章 大司主:陸斬?他還挺能幹的!

第383章大司主:陸斬?他還挺能幹的!

海上起了細雨,海風卷著雨絲吹進暖香融融的房間,天色暗沉沉的,烏雲密佈間海浪翻滾,肉眼可見的雨勢漸大。

「還是我自己來吧…」

陸斬將窗戶關上,又把姜姜的手拿出去,略微彎腰,手臂從姜姜腿彎伸過,將她攔腰抱起放到床上。

姜姜坐在床邊,臉蛋紅如雲霞,眼神既緊張又期待,還有幾分苦惱:

「我剛剛弄得不對嗎?我看書里都是這麼寫的。每個女子出嫁前都是看那本書,不會有錯的呀…」

陸斬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安撫:

「大體是沒錯的,但是需要技巧。就像練功時,真炁運轉太慢不行,但也不能太重,太重了經脈就會不舒服…」

姜凝霜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有些氣餒:「唉…凌皎月應該弄得很好吧?」

陸斬也坐在床邊,道:「你們兩個各有千秋。」

姜凝霜撇撇嘴,沒想到陸斬到這種時候,端水還端得如此平穩,她有點不服氣,咬牙道:

「那個…那你坐着…我…我站起來……哎呀…」

姜姜的本錢實在雄厚,他瞬間被蒙蔽雙眼,滿腦子都是AD鈣奶的維E,呼吸都急促起來。

小白悄悄鬆了口氣,滾到了床角方向,縮成一團睡覺。

「……」

小白眨了眨眼,不明白凌皎月意思,卻還是本能地鑽進被子裏。

可此時,這股真炁卻比往昔更加凜寒。

小白縮了縮腦袋,覺得凌仙子冷冰冰的,不如凝霜姐開朗,但想想凌仙子也是主人的女人,便小聲關懷道:

「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看伱練功好像有些浮躁。」

凌皎月身着粉色侍女衣裙,盤腿坐在窗前修鍊。修者見慣天高海闊的風浪,她並未驚訝掌舵手的開船技術,倒是心有雜念。

房間里靜悄悄的,小白縮在被子裏半晌,都沒聽到動靜,便悄悄掀開被子一角朝着外面偷看。

小白縮著脖子,本能地覺得危險,可又不敢反抗,只能慫慫道:

姜凝霜捏著裙擺站起來,眼神里卻滿是羞怯,說話也是支支吾吾,死活不肯說出站起來做什麼,但動作卻不停。

「嘶……」

凌皎月雖然閉着眼睛,可對小白的種種反應,仍舊了如指掌。

淡藍色的真炁在周圍逸散,環繞着幾分瑩白雪炁,寒冰精粹令她的真炁愈發冰冷,對修習冰系法術簡直有得天獨厚的好處。

「很有…」小白抬起毛茸茸的前爪,弱弱地指了指凌皎月的眼睛:「黑眼睛都變成藍眼睛了……」

小白察覺到這股真炁有些不穩,甚至有幾分急躁,眼睛隨之瞪大:「嚶(⊙…⊙)…」

許多乘客被這驚險現象刺激得難眠,若非仙夢舟設置了隔音陣法,只怕尖叫聲會此起彼伏。

凌皎月一怔,緩緩睜開雙眸,那雙清澈如水的雙眸,此時已經變成深藍色:「有嗎?」

陸斬連忙伸出援助之手,安撫道:「我幫你分擔一個,你別太累。」

姜凝霜本就覺得羞人,閉着眼睛等了一瞬,見陸斬還不用餐,羞惱得都要哭出來了:

「你…你不要就算了…嘶…」

「……」

白白瞪着眼睛∑(O_O;),縮成一團不敢再狡辯。

凌皎月仍舊盤坐在原地,雙手放在雙腿膝蓋處,眼睛閉着,似乎在靜坐。

察覺到小白的懼意,凌皎月轉身看她,神色如霜:「你怕我?」

凌皎月微微皺眉,她豎起劍指,在自己胸前穴道點了兩下,迅速平復真炁,眼底浮現出一抹焦躁。

或許是剛修鍊完的緣故,凌皎月的雙手寒涼似冰,此時撫摸著小白脖頸,小白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

凌皎月難得話多,她將小白抱到懷裏,聲音低了幾分:「我記得你跟姜凝霜在一起時,似乎很放鬆,為何怕我?」

小白正蜷縮在一旁睡覺,忽被這股涼意驚醒,茫然地睜開眼睛,便見凌皎月周圍已經形成了小型「冰暴圈」,猶如冰繭似的將其包裹其中。

夜半雨驟風疾,海面起了狂風,仙夢舟破浪前行,船身隨海浪攀升,卻又穩穩噹噹落於海面,如此反覆多次,實在驚險奇妙。

剛想阻止,就見姜姜閉上眼睛,咬着下唇,猛地將那細長的黑絲帶扯掉,雙手托著湊了過來。

「凝霜姐…凝霜姐性格開朗,仙子…仙子如霜似雪,白白不敢冒犯…」

凌皎月輕柔地撫摸著小白,見小白怕得厲害,心底更有些煩躁,她微微抬手,真炁拖着小白跑到床上,淡聲道:「休息吧。」

凌皎月眼也未睜,淡淡道:「有事?」

凌皎月秀眉微蹙:「叫她凝霜姐,叫我仙子?」

陸斬原本還能維持點冷靜,看到這幕直接氣血上涌。

小白點頭如搗蒜,嘴裏卻道:「白白不怕…」

陸斬看她如此難為情,便不想強求,這種事以後可以慢慢教,頭次沒必要太激進。

小白見凌皎月始終不吭聲,也不敢再說話,心裏甚至有些顫…凌仙子的氣場太冷太強,白白想凝霜姐了…

「……」

白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快哭出來了:「月…月姐姐…」

凌皎月見她撒謊,心底沒來由地煩躁,淡淡道:「點頭點的都要將地板砸穿了,你說你不怕?」

她有這麼可怕嗎…

當初雀雀也不怕她呀,甚至還經常調侃打趣她…

可白白卻只喜歡跟姜凝霜玩…

凌皎月原本並不在意這些,可今晚總覺得心神不寧,看到跟姜凝霜相關的東西,便有些煩躁。

她抬眼看了眼窗外,大海怒號翻滾大浪,天空烏雲如墨,一如她的心情。

凌皎月微微呼出一口氣,算算時間,已經是子時了,姜凝霜跟陸斬同居一室,想必已經在……

想到這裏,凌皎月眉心皺起,心底說不出什麼滋味,耳朵卻微微聳動,悄悄動用真炁偷聽。

仙夢舟固然設置著隔音陣法,可只是基礎陣法。

實力稍微強橫點的修者,都有辦法聽到其他動靜。

淡藍色真炁在耳畔縈繞,隔壁的動靜瞬間傳入耳中……

「觀棋,你怎麼老是這樣…」

「餓…」

「可是這也沒吃食啊…我又沒生娃娃…」

「……」

姜凝霜哼哼唧唧的嗓音不絕於耳,凌皎月神色微冷,她看了眼胸前,眼底有幾分黯然。

她知道陸斬一向喜愛遊山玩水,可惜她本錢太薄,跟楚晚棠比比還可以,跟姜凝霜簡直雲泥之別。

如今這動靜…只怕陸斬在盡情果腹。

姜凝霜嗓音裏帶着哭腔,哭哭啼啼地哼唧,顯然被欺負慘了,可凌皎月心底卻沒有想像中痛快。

白天時她騙了姜凝霜,說陸斬需要補補,那蠢女人便信了…她的本意是讓姜凝霜吃點苦頭,可現在姜凝霜嗓子都哭得有些啞了,她非但沒有高興,甚至有些…酸澀。

凌皎月抬手撫住心口,覺得胸腔酸澀無比,隱約間還夾雜着幾絲鈍痛。

上次姜凝霜在山洞守門,原來是這種滋味兒。

思緒間,斷斷續續的聲音再次傳來…

「觀棋,南疆事多且雜,我跟凌皎月也未必能幫上大忙,你累嗎?」

「有你們操心不累,身體累點沒事。」

「啊?」

「……」

凌皎月眉頭緊皺,心底酸澀的同時,暗嘆姜凝霜實在愚蠢。

陸斬方才那句話,分明斷句有問題,姜凝霜卻聽不明白。

可話說回來,姜凝霜雖然愚蠢,卻實在美麗,就算羞怯也如此主動…

凌皎月雙拳攥緊裙擺,剛欲收功不再偷聽,忽然一道微不可聞的破空聲傳來,同時夾雜着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氣息。

「嗯?」

凌皎月心神微動,昨夜他們路遇苦馱山寺廟時,她曾察覺到一股真炁波動。

方才那股氣息跟苦馱山破廟的氣息很像。

凌皎月略微思索,不管對方是江湖遊俠還是修仙弟子,她始終有種莫名的感覺,總覺得此人有些怪異。

否則為何他們甫一趕到廟門,那女子便離開?

凌皎月知道這不是懷疑人的理由,也許對方不願跟其他修者相交,所以才離開。可她心底的奇怪感卻無法掩飾,這是行走江湖積攢出來的直覺。

思至此,凌皎月不再聽隔壁的翻雲覆雨,身影化作一縷流光,悄無聲息出現在甲板處。

……

「轟隆隆——」

一道驚雷劃過,似要撕碎怒吼海域,暗沉天色下,海水洶湧咆哮,天地間瀰漫着壓抑氣息。

驚濤駭浪之間,一位身着墨色長裙的少女踏浪前行,身若游龍英姿颯爽,似閑庭信步般走在浪頭,烏黑馬尾隨風飛揚,發間的紅色飄帶隨風飄起。

待行至浪潮最低點,少女忽然重重出拳,只見她雙手沒入海面,激起千重浪花。

下一刻,少女雙臂猛地抬起,一頭猙獰鯊魚被她硬生生拖出。

一拳擒鯊!

少女擒住鯊魚,自背後拿出長槍,槍花紛揚之間,鯊魚化作無數肉片。

少女接住一片生魚肉,直接送入口中,那張白凈的小臉便皺了起來,似乎對其味道不滿意。她揮了揮手,鯊魚碎片便沒入大海之中,引來無數魚蝦爭食。

凌皎月站在甲板廊后,靜靜地看着這幕,雙眸浮現淡淡幽藍,卻看不出少女真身。

「莫非不是妖族…」

凌皎月秀眉微蹙,在心底自語,少女行事作風斷不像人族,可任她如何窺視,都看不破真身。

可見對方實力深不可測,足以掩蓋真實身份。

根據氣息感知,少女就是昨夜破廟中的女孩。

凌皎月猜測,少女估計沒有惡意,否則按照對方實力,頃刻間便能要了那些獵戶性命。

既然非敵非友,避免被對方發覺,凌皎月並未多停,她腳步輕輕一動,身影便自原地消失。

……

與此同時,仙夢舟船艙四層。

金碧輝煌的房間佈置精緻,桌上擺着美酒佳肴,就連餐具都是金銀質地。

一路從汴京尾隨而來的盜聖,穿着身綠色長裙,將平平無奇的臉蛋易容成中年婦人,坐在餐桌后享用美食。

窗外風起雲湧駭浪驚濤,盜聖卻恍若未聞,她三下五除二啃掉一頭小乳豬后,這才掏出一枚金色鈴鐺。

鈴鐺精緻小巧,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像是婦人腰間的配飾。

「紫薇山大長老品味堪憂…什麼娘們唧唧的東西…」

盜聖將鈴鐺攥在手中,催動真炁灌入其中,古樸的鈴鐺便金光大作,金光在半空形成光滑的鏡面。

鏡面微微顫動,浮現出大司主的身影。

奢華寢宮中,大司主身着絳紫色睡裙,慵懶地半躺在美人榻上,露出白皙鎖骨跟大片肌膚,修長的腿微微蹺著,隱約可見膚質細膩的大腿。

這便是傳音鈴鐺的真正用途,只要灌入真炁,便能千里聯絡。

大司主望着盜聖身後環境,挑了挑眉:「喲,還挺會享受的嘛。」

盜聖連忙將珍饈美饌挪走,面不改色地道:「奢侈非我所願,若不是為了跟蹤世玉,我怎捨得如此花錢?」

言罷,盜聖連忙轉移話題,她望着大司主的大腿,皺眉道:「怎麼又是這副死樣子,也不怕被男人看光!」

大司主捏著顆葡萄送入口中,指甲豆蔻顏色比葡萄還要嬌艷幾分,她慵懶地道:

「你少啰唆,跟個老太婆似的,我寢殿周圍連個男人的毛都沒有,能被人看光?傳音鈴鐺極其耗費真炁,你有什麼話趕緊說。」

盜聖翻個白眼,也不生氣,她跟魏晉瑤向來如此交談。

若是魏晉瑤忽然變得客氣,她反倒是覺得魏晉瑤吃錯藥了。

盜聖隨手在周圍佈置結界,確保無人偷聽后,才道:

「你急什麼?聽我慢慢說。我是在擎州城外追蹤到的塗山世玉,她輕裝簡行連隨從都沒帶,獨身一人前往南疆,暫且不知她具體目的,但她跟陸斬三人相遇時,刻意避開了三人。」

「不過塗山世玉到底是九尾,骨子裏還是野性難馴,方才約莫是餓了,竟然去海中擒鯊…」

「不過那丫頭實力確實深厚,擒鯊只需瞬間,除了陸斬家那位,根本沒有驚動其他人…」

「也就是我能跟蹤她至今,都沒有被她發現,但凡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被那丫頭髮覺了…所以我吃點喝點真不虧。」

青丘狐族乃是九尾血脈,跟塗山狐有聯姻之誼,后經過數千年繁衍延續,青丘一族跟塗山氏血統相融,也是世間血統最高的狐族。

當時白骨精事件,盜聖就藏在林中,只不過沒有出手。

後面陸斬過去了,世玉便離開了,盜聖也就沒有多留,一路追着世玉離開,直到在仙夢舟,她碰到了陸斬,

不過避免打草驚蛇,盜聖並沒有跟陸斬相認,只在暗中行動。

盜聖絮絮叨叨地說完,卻見大司主有些失神。

「怎麼了?」盜聖問道。

大司主眼神兒亮了亮,身體稍微坐起來一些:「你的意思是,陸斬也在仙夢舟上面?」

盜聖抬眸:「嗯?這是重點嗎?」

大司主眨了眨眼,眸子水潤潤的:「他在哪?」

盜聖知道閨蜜關心部將,也沒有繞彎子,輕輕跺了跺腳,道:「如果我沒記錯,就在我下面。」

「嗯?」

「我的意思是,在我下面房間。」

「……」

大司主右手動了動,將寬大衣袖覆蓋在小腹,道:「你偷聽一下,看看他在幹什麼。」

盜聖驚訝:「這不好吧?」

盜聖一直覺得自己夠變態了,經常為點小事飛檐走壁、溜門撬鎖、竊聽風雲,可她從不竊聽自己人,因為沒有必要。

大司主輕哼一聲,鳳眼微微眯起:

「你這是什麼表情?本宮這是關心下屬。陸斬千里迢迢前往南疆,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休息,萬一他累壞了,誰給我辦事兒?」

盜聖覺得此話十分牽強,但又怕閨蜜剋扣自己工錢,便不情不願道:「行吧……」

行走江湖多年,盜聖早就熟能生巧,就算陸斬實力高深,她一樣能跟蹤竊聽。

盜聖手掌向下覆蓋,一團柔光覆蓋在地板上,不多時下方便傳開「哐當哐當」的動靜。

盜聖皺起眉頭:「陸斬是不是有怪癖?這分明是撞床的聲音,他喜歡半夜撞床玩嗎——」

話還沒有說完,哭哭啼啼的聲音夾雜着細碎的對話聲傳來——

「觀棋,你真是壞蛋…我嗓子都哭啞了…」聲音嬌媚軟綿,顯然是姜凝霜那個小妖精,雲水宗的斷不會如此。

「我已經很收着力氣了…」陸斬聲音帶着幾分無奈。

「凌皎月這個壞女人,竟然騙我給你吃附黛子「——唔——」

「……」

斷斷續續的破碎聲傳來,盜聖初時懵懂,後面恍然大悟,登時鬧了個大紅臉。

她連忙收起竊聽功法,連續喝了兩口茶掩飾自己內心尷尬,邊道:

「陸斬這小子,出門在外也不忘記花天酒地…」

大司主舔了舔嘴唇兒,身體微微側躺,雙腿疊放,鳳眸眯起:「你別說…陸斬他還挺能幹。」

「……」

盜聖瞪着自家閨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娘們果真是妖女,說這種騷話都能面不改色,難怪那些仙門不待見她。

仙門弟子戒律森嚴,長老跟掌教們更是仙風道骨、正人君子,跟魏晉瑤簡直是兩個極端。

大司主不知道盜聖想法,自顧自催促道:「怎麼沒聲音了?你收功做什麼?本宮還沒聽夠呢。」

「……」

盜聖啞口無言,好半晌才道:「你現在不擔心耗費真炁了?」

大司主笑吟吟道:「此一時,彼一時。」

盜聖咬了咬牙,額頭青筋乍起:「姓魏的,你這是什麼癖好?我都替你臊得慌!」

就算知道閨蜜對陸斬有想法,但盜聖覺得,好歹得稍微顧忌顧忌形象,可她沒想到,魏晉瑤居然如此放得開…

偷聽下屬翻雲覆雨,還聽得津津有味理直氣壯?

大司主笑靨如花,她拎起旁邊酒壺喝了兩口,兩頰便佈滿粉霞,理直氣壯道:

「都活了幾千年了,你難不成對這種事不好奇?你以前溜門撬鎖時,沒聽過這動靜?」

盜聖瞟了眼大司主,正色道:「你別胡言亂語,我可不是那種人!」

大司主笑得花枝亂顫,本就寬鬆的睡袍微微敞開,露出潔白如玉的香肩。

盜聖越看越覺得她無可救藥,咬牙道:「魏晉瑤,你就是個妖女!」

言罷,盜聖「啪」一下將傳音鈴鐺收起,掛斷這次「通話」。

「……」

無央宮內,大司主看着黑掉的畫面,拂袖將傳音鈴鐺收起,嫵媚的鳳眸深邃迷人。

想到剛剛聽到的聲音,大司主腦海里自動浮現出某些畫面。

「這小子,身體健碩啊…」

大司主笑容玩味,若是此時利用傳音鈴鐺聯繫陸斬,豈非直接打斷陸斬好事?到時那小子恐怕會記恨她。

思來想去,大司主將傳音鈴鐺丟開,捧著酒壺將裏面的佳釀飲完,神色帶着三分醉意,喊道:

「來人,本宮要沐浴!」

……

翌日清晨,風雨仍舊未曾停歇,風聲怒號捲起波濤,吹得窗欞呼呼作響。

仙夢舟里靜悄悄的,原本震驚於仙夢舟踏浪而行的乘客,此時也已經沉沉睡去,這種天氣,在船上很容易日夜顛倒。

「嚶——」

細碎的嚶嚀聲響起,陸斬從睡夢中醒來,不等他徹底清醒,手掌便自動觸發技能,朝着旁邊摸索。

姜姜躺在床榻里側,豐腴的身段兒蓋着薄被,僅僅遮住小腹跟大腿,正背對着陸斬熟睡。

陸斬小心翼翼側起身子,目光順着纖細腰際滑向豐腴圓潤。

雖然操勞大半夜,可陸斬卻沒有半分疲憊之色,反倒是神采奕奕龍精虎猛,此時又是蓄勢待發。

「有些不對…」

陸斬運行真炁在經脈內走了一圈,覺得有些詫異。

他固然身強力壯,可是姜姜也是修者,往日乘風破浪一整夜,他也會稍感疲憊,但今天卻神清氣爽,宛若採補了一般…

陸斬想到上回跟姜姜雙修時,雖然是修的素的,但當時他就感覺龍精虎猛,像是有無數精力發泄不完似的。

此番真正的雙修,龍精虎猛的感覺更甚…

「難不成姜姜真能給我加BUFF…」

陸斬在心中自語,雖百思不得其解,但想來應該不是壞事。

人的體質千奇百怪,就好比凌皎月是天生鼎爐冰寒體。跟凌皎月雙修時,修鍊速度會大幅提升,遠超跟其他人雙修。

或許姜姜體質也有些特殊,跟姜姜雙修后,他不會覺得疲憊,反而精氣神會得到大幅度增長…

怎麼跟采陰補陽似的…

陸斬怕對姜姜有損傷,便將手掌覆蓋在雪峰上,真炁悄悄在她身上流淌,替她檢查身體。

片刻后,陸斬收起功法,微微鬆了口氣。

姜姜除了操勞過度之外,元氣並沒有損傷,反倒是得到了陽氣的滋養,變得更水靈了。

許是他的動作吵到了姜姜,原本熟睡的姜凝霜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眸,而後轉過身來。

當看到陸斬的時候,姜凝霜雙眸神采從茫然、到恍然、又到羞怯跟尷尬。

有些事情做的時候沒什麼,可是結束后,再去回想那些畫面,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姜凝霜用手捂著臉,便耳朵根都紅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斬將她手拿開,輕聲道:「不累嗎?多休息一會兒。」

姜凝霜覺得不好意思,不敢直視陸斬眼睛,索性將臉埋在陸斬胸膛,瓮聲瓮氣道:

「你這樣…我怎麼睡?」

陸斬將手掌拿開,朝着下面瞟了眼,乾咳道:「它跟我的牙齒一樣,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稍微收收,你歇著…」

姜凝霜本想越戰越勇,可實在是有些吃不消,她咬了咬下唇,道:

「要不…你去找凌皎月?」

陸斬欣慰姜姜如此賢惠,可月仙子可沒有這麼好說話,他若是現在過去,估摸著沒什麼好臉色…

思來想去,陸斬將手放在姜姜腰間,道:

「放心睡吧,我就摸摸。」

……

時間飛逝,轉眼間日上三竿。

姜凝霜徹底沒了力氣,連說話都覺得累挺,軟綿綿地躲在被窩裏。

陸斬已經穿戴整齊,神清氣爽地看了眼姜姜,沒有打擾她,轉身走出門外。

聽到關門聲,姜凝霜才轉過身來,貝齒輕輕咬着下唇,水潤潤的眼神兒滿是嬌羞跟埋怨。

說好的只摸摸…可是到了後面,還不是…

姜凝霜輕輕皺了皺鼻子,雖然有點兒怨念,可笑容根本止不住,觀棋如此難耐,只能說明她的吸引力夠大…

這是好事!

思至此,姜凝霜彈出一道真炁,將門關好,這才美滋滋地抱着被子睡覺,她需要趕緊恢復體力才成,不能被凌皎月嘲笑。

……

縱然已經中午,可天色仍舊黑沉沉的,大雨傾盆而下,海面狂風惡浪。

「咕嘟咕嘟……」

陸斬行至甲板旁邊的亭子裏,一股海鮮香味兒撲鼻而來,他轉身看去,就見翁伯正在煮著魚湯。

魚湯煮得奶白,翁伯卻沒有喝,只是死死地盯着大海。

陸斬走過去,笑着道:「前輩,怎麼不吃?」

翁伯這才回神,他看了眼陸斬,又繼續看着海面,聲音滄桑:

「已經很久沒碰到這樣的天氣了,如此疾風惡浪,正是作惡的好時候…」

陸斬心神一動,不動聲色道:「前輩的意思是,那頭老蛟會來?」

「我的直覺,它會來。」

*

PS:本身想直接寫到老蛟,但是寫不完了,避免斷章,就多寫了一點早晨日常…下章開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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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請尊重我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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