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炳的過去
「小屁孩在這呼喊什麼？」一位身穿盔甲的將士在不遠處問道。
「我迷路了，而且變小了！」炳大聲喊道。
「哈哈，有趣，你說說看你怎麼變小了？小小年紀就盡說瞎話！」那將士說道。
「沒有！我沒有說謊！」炳大聲喊道。
「好了，看你還蠻聰明的，想不想吃飽飯？要不然跟着我。以後有你飽飯吃。」那將士說道。
「飽飯？」想到這，炳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受不了飢餓的他說道：「想！」
「哈哈，好！夠爽快！以後跟着我吧，以後叫我陽指揮使！」那人說道。
「是！陽指揮使！」炳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陽指揮使問道。
「我叫炳。火字旁的炳。」
「炳？奇怪的名字。」那陽指揮使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而去，炳連忙奔跑跟上，仍然不時回頭看看身後，盼望着旋和鋒能夠突然出現在眼前，但身後依然沒有任何人出現。
「你還有同伴？」陽指揮使發覺到炳的古怪，問道。
「我也不清楚他們是否在這裏。」炳困惑地說道。
「那就別瞎費勁了，以後再找吧，我們還要趕路呢，必須在今晚離開這座山。」陽指揮使說道。
「是！」炳答應道，馬上跟上了陽指揮使的步伐。
陽指揮使滿意地點了點頭，腳步不由快了點，這下可累著了炳，但炳咬着牙關拼盡了全身的力氣跟上。雖說一路上炳摔倒了幾次，但是陽指揮使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炳只好一直默默地跟上，堅韌的性格完全不符合現在他的樣子，現在的他僅僅是6歲得兒童而已。其實一路上陽指揮使都是在測試炳的能力，但他也不由的驚奇於炳的堅韌。
終於來到了山下，出了山遙遙看去就是一座雄偉而氣勢磅礴的都城，陽指揮使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終於回來了，還好不用睡野外。」轉身看了看身後的炳，只見他在盯着陽指揮使，胳膊肘上，膝蓋上都是傷，分明看到紅腫而流着血的傷口。陽指揮使笑着說道：「好傢夥，辛苦你了，你通過了我的測試，你被破格錄入禁軍密使司，以後你就是禁軍密使司的後備人員。」
炳仍在盯着他，一句話也不說。
陽指揮使皺了皺眉頭，說道：「知道了嗎？怎麼沒反應？」
「是……」炳輕聲說道，接着卻倒在了地上。
訓練，是他以後每天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休息時間，只要不達到要求，就沒有飯吃。陽指揮使也很少去看他，除了在他開始執行任務的時候。到了他可以執行任務后，以前的記憶都已經被無盡的訓練所消磨，直到被刻意的回想起。
「旋、鋒！」消失了二十多年的記憶重新獲得，炳不由地感到兩眼濕潤，突兀地停下了腳步，站在了一棵樹的樹榦上，幽暗的一切，只有狂風吹動的樹枝和落下的雨滴在敲打着他。
良久，炳才慢慢地來到了那時候的崖邊，有蠻多的食腐鳥在樹上，而樹上還有着一條長長的絲綢帶在裝飾著，似乎吊著什麼，炳帶着疑問走向那棵奇怪的樹。
陣陣的腐臭味撲鼻而來，只見那些吊著的東西都穿着衣服。看上去，這些東西分明就是死去的屍體！炳倒吸了一口氣，靜靜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人正是當天追殺他的人，雖然已經認不出他們的樣子，但是憑藉衣着可以看出是他們。數了數，卻發現少了一個人，那個便是讓他印象深刻的神秘人。
「莫非他們是被他所害？但是他為什麼要幫我呢？」炳觀察了下，發現讓他們致死的是那條輕盈的綢帶。「那是女人穿着的衣物。是她？」炳自語道。
「沒錯，是我。」炳的身後傳來她的聲音。
炳馬上轉過身來，謹慎地看着她，看見她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這才說道：「你怎麼在這裏。這些人是你害的？那個神秘人呢？」
「神秘人就是我。」她說道。
「什麼？不可能你怎麼會是神秘人？是你幫陽指揮使在打擊你父王的勢力？」炳敏銳的想到。
「沒錯，的確是這樣。」她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要這樣，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炳瞪大眼睛說道，對於他來說她的行為根本是不可理喻的。
「那你呢，你為什麼要殺死皇上，為什麼要刺探王爺的機密？」她淡淡地說道。
「我！那是因為我是禁軍密使司的人！」炳大聲說道。這時候他意識到什麼，問道：「難道你也是？」
「是吧。但我和你不同，我有自己的目的。」她說道。
怪不得她會在那時候放過我。炳想到。
「但是，你怎麼會救我？我對你們是一種威脅了，而且你還把你們的人給殺了。」炳看着樹上的屍體，說道。
「我說過我有自己的目的。」她說道。
「什麼目的？」炳追問。
「無可奉告！」她回答道。
炳盯着她，雙手又出現了兩把鋒利的匕首，雨還在下，匕首的鮮血早已被清洗掉，而發出了冷冷地微弱寒光。
「又手癢了？」她輕蔑地說道。
炳二話不說，立馬沖向他，雙手的鋒芒已經直擊她的左右手兩側！數秒之後，那匕首順利的擊中她的左右肩膀。又是幻影嗎？炳自問道。
「啊！」她叫道，鮮血由那兩處傷口流出，鮮紅的液體滴落在地上然後了一片草地。
「你不躲避？」炳鬆開了雙手，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她。
「鮮血是祭奠真誠的祭品。我沒有必要躲避，你不是我的對手。」她笑着說道，微笑難掩她自己的痛苦。
「你的目的是什麼！」炳雙手抱着頭說道，這段時間來發生了很多他以前沒有辦法想到的東西，太多的違規，太多的意料之外。
「虛假是你每一天要做的事情，那是因為你沒有尋到自己的根。喜歡挑戰難度和爭強好勝是你推脫面對真相的代名詞。正因為這樣你才在同伴的失敗中存活下來。眾多虛假的榮譽在鼓舞着你，膨脹的虛榮感在增強着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信心。但你沒有想到你的根不在這裏，而是遙遠的地方，根已經不遠萬里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你也已經尋找到，那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還要去追尋什麼？無謂的殺戮？官位的升遷？還是虛假的幸福？」她振振有詞地說道。
「不！你才是虛假的！我不會忘記你給我的羞辱！我要打敗你！」炳瘋狂地說道，並沖向了她，試圖把她碎屍萬段。
「好吧。」她在炳到來之前飄逸地一躍來到了半空中，她接着說道：「數月
后我們還有相遇的時候。」然後向天上飛去，越飛越遠。
炳在暴雨中昂首呼喊：「你給我下來！」
「之後我就一直躲藏起來，甚至回去了邊疆一趟。過了幾個月我才回來這裏，留下了字條給旋，然後我就一直在這裏等待你們的到來。」炳說道。
「辛苦你了兄弟，在禁軍密使司的日子一定很痛苦，才讓你忘記了以前的一切。」旋撫摸了一下炳的頭說道。
炳笑着說道：「是挺苦的，地獄般地訓練，那時候死了很多的人，就和我一樣年紀大小的。有餓死的，被打死的，決鬥的時候死的，那個訓練營真的很殘酷。不過正因為這樣，朱朝才在情報能力方面遠超其他的國家。」
「我以為我天天耍幾下刀法就算刻苦了，看來相比你起來我差得遠。」鋒打趣道。
「你的實力種田還可以。」炳不客氣地說道。
「用不用這樣說，來來來，大戰三百回合。」鋒跳了起來說道。
「嗯哼！」她咳嗽了一下，說道：「我出去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