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趕路2

第一百六十章 趕路2

「再添三個夠了吧?做生意可沒有你這樣子的,之前不說,現在才說,哼!要不是我妹妹幫忙求情,我才不會給你添錢。<冰火#中文(簪纓世族../html/0/270/)芙兒我們走,以後在也不到這間茶棚里來了,都是些什麼人呀!」豐之塵像一個鄉下人似的,罵罵咧咧地帶着蘭水芙離開了茶棚。茶棚裏面的客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身無分文的窮鬼還想學別人喝茶,笑死人了。隨隨便便找口井喝幾口水就走人,傻了吧唧地跑到茶棚來喝茶,丟不丟人呀?

豐之塵帶着蘭水芙走到大路上,依稀聽見了有人在笑話他們倆,他滿不在乎地笑了。他要的就是現在這個效果,越被人看不起最好,嘿嘿嘿!這樣才安全嘛!

「哥哥,你快看,前面有一輛馬車,我們上去攔車好嗎?我實在是不想走路了,要不你就在這兒等我,我上去攔車。」蘭水芙沒有等豐之塵回答,丟開豐之塵的手就跑到路中央去站着攔車,根本不怕疾馳而來的馬車會傷害到她。

「停車!停車!」蘭水芙不知死活地用力揮手,豐之塵這時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把蘭水芙拉到一邊。就在豐之塵剛剛把蘭水芙拉開,飛奔而來的馬車來了一個急剎車,馬兒的前腿彈了起來,剛好從蘭水芙剛才所站的地方停了下來。要不是豐之塵及時出手,蘭水芙這會兒肯定是受傷無疑了,至於受多重的傷,天知道!

「你們倆有沒有長眼睛?走路的時候不看路嗎?你們想死的方法有很多,用不着跑來撞我的馬車吧!」馬車裏面出來了一個人,張口就罵人。這人蘭水芙和豐之塵認識,是竹東。竹東接到莫冽的密信,好像是在棲台城捉住了必勝賭坊的掌柜小山,他接到密信之後。就急匆匆地往棲台城趕。竹東覺得必勝賭坊的掌柜小山和蘭水芙的失蹤有莫大的關係,因為擔心蘭水芙,所以他馬不停蹄地往棲台城趕,卻沒有想到在路上遇見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莫名其妙地跑來攔馬車,氣的他口不擇言出口傷人。

蘭水芙頓時驚呆了,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她只是想在路上攔輛馬車而已,居然會無意間遇到竹東,真是冤家路窄!蘭水芙看清楚從馬車裏面鑽出來的人是竹東。連忙大聲喊豐之塵:「哥哥,這個人不僅想撞死我,還罵我,嗚嗚嗚!」蘭水芙一邊喊一邊假哭,引得不明真相的趕路人紛紛側目,一個個都帶着責備的目光看着竹東。豐之塵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蘭水芙往路中央跑的時候,這條大路上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豐之塵任由蘭水芙胡鬧,有他在身邊,蘭水芙是不會有事的。剛才就算是竹東的馬車沒有及時停下來。蘭水芙也不會受傷的,他會及時把蘭水芙救下來。竹東罵人的話,他當然聽見了,還聽得非常清楚,他之所以沒有立即出手,就是想看看竹東的耐力好不好,蘭水芙自己會怎麼處理這件事,該出手的時候,他自然會出手。

竹東似乎沒有什麼耐心在大路上與蘭水芙耗下去。他罵了人之後。也不清楚前面攔他馬車的人。這個和蘭水芙聲音有些相似的人,就是和他住在同一個客棧裏面的丫頭。丫頭好像還有一個哥哥。在景雲城客棧的時候,他們之間就結下樑子,互相看着都不順眼。竹東鄙夷地看了看蘭水芙,好男不跟女斗!今天他有要事在身,就放過蘭水芙,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竹東冷冰冰地對蘭水芙說:

「姑娘,我的馬車沒有撞死你,你算是命大了,我也不想要你感謝我,趕緊給我滾到一邊去,把路讓出來,我要趕路,如若不然,我就要出手了。」竹東所謂的出手,就是下馬車把蘭水芙拖到大路邊,把路讓出來,他沒有想打人的意思,他是從來不會打女人的。

可是聽在蘭水芙的耳朵里卻變了一個味,竹東想對她出手?蘭水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太可惡了,明明是他的馬車差點兒撞上自己,現在還想出手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蘭水芙想都沒想,直接就出手了。蘭水芙使用的是擒拿手,是在警校學的功夫,能在最短的時間裏,瞬間制服比自己強大許多倍的對手,是短距離進攻的最有效的方法。

竹東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丫頭,居然能有這麼好的爆發力,他不曾防備蘭水芙,也沒有想到蘭水芙會進攻他,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蘭水芙一拳。竹東頓時火冒三丈,加之在景雲城客棧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還沒有算清楚,這會兒就新仇舊恨一起算。竹東今天打算破除他不打女人的規矩,從現在開始,他男人女人都打,誰惹他,他就打誰,沒有男女之別,只有敵人和朋友之分。

蘭水芙打了竹東一拳后,身上一閃,人已經躲到路邊去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竹東的功夫有多高,蘭水芙是非常清楚的,她可不想留在原地當炮灰。哥哥是不會見死不救的,竹東若是想出手傷她,哥哥肯定會拔刀相助的,她就可以藉機看看,他們倆誰的武功高。

有豐之塵在身邊,蘭水芙是有恃無恐,怕什麼呀!哥哥的輕功她是見過的,好像比竹東要高一些,哥哥要是打不過竹東,就帶着她跑就是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嘿嘿嘿!蘭水芙得意極了,打架有什麼好怕的,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哥哥若是打不過竹東,她還可以發動廣大群眾的力量(老百姓的力量),製造群眾效應,聲討竹東,看看竹東還有沒有臉出手打人?哼!她今天就要在太歲頭上動土,她是接受了現代文明社會高等教育的人,會玩不過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古代武夫嗎?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果然不出蘭水芙所料,竹東和豐之塵同時出手了,準確的說,是竹東先出手。豐之塵后出手。在竹東出手想傷蘭水芙的一瞬間,豐之豐的身體詭異地閃到了蘭水芙的前面,輕而易舉地化解了竹東的進攻,竹東的拳頭打空了。

竹東愣了一下,拳頭在空中停了下來,他茫然地看見豐之塵,心裏面直嘀咕,這人的功夫太怪異了,居然輕易就躲過了自己的進攻。放眼江湖。能躲過他進攻的人,沒有幾個,在這幾個人裏面,好像沒有眼前這個土裏土氣的普通人。江湖上藏龍卧虎,藏匿有不少世外高人,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竹東原本興師問罪的目光,瞬間換成了審視的目光。

豐之塵沒有理會竹東心裏在想些什麼,主動上前解釋道:「剛才的事真是對不起了,是我妹妹的錯,她不該去攔你的馬車。這事怨我。我和妹妹要到邊城去,一路上一輛馬車也沒有看見,妹妹的腳又走疼了,她就想在路上攔輛馬車,搭車到邊城去,所以才會冒險攔車。是我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妹妹,請壯士海涵。」豐之塵說話有禮有節,竹東不好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連忙把話題轉開。

「你們兄妹倆要到邊城去?我正好也要到邊城去。你們兄妹倆就和我一起坐馬車去吧!不打不相識。我叫竹東,不知兩位怎麼稱呼?」

「我叫李大。我妹妹叫李二丫。」豐之塵笑吟吟地告訴了竹東和蘭水芙的化名,竹東願意他們搭車,是最好不過的。沒有比呆在敵人身邊更安全的事了。

蘭水芙非常失望地看着豐之塵和竹東,原本想好好的看一場大戲,可是沒有想到,哥哥幾句話就化解了所有的問題,竹東居然傻乎乎地同意他們兄妹倆搭車。男人之間的事太奇怪了,一會兒仇深似海,一會兒肝膽相照,蘭水芙越想越糊塗,越想越糾結,真是不能理解。

豐之塵看着糾結了老半天的蘭水芙,微微一笑,走上前去笑嘻嘻地在蘭水芙的耳朵邊輕輕地說:「芙兒,我們現在有馬車坐了,趕緊上車吧!不要想太多了,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能夠好好的利用敵人為我們辦事,才是最重要的,明白了嗎?不是哥哥打不過他,而是我不想和他打,現在不是我和他動手的時候。在什麼時候應該出手,在什麼時候應該隱忍,我非常清楚,聰明的人是不會逞匹夫之勇的,相信哥哥是沒有錯的。

哥哥我的江湖閱歷比你豐富,你一定要聽我的,好不好?」豐之塵看出來了,蘭水芙在生氣,他沒有跟竹東打一架,令她失望了。

「哥哥,我知道了,我不會生氣的,報仇的方法有很多種,最笨最愚蠢的方法就是打鬥。我清楚我應該怎麼做了,我會暫時忍耐一下,等找到合適的機會,我會連本帶利的全都討回來,我是不會放過竹東的。」蘭水芙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就算了吧!給哥哥一個面子,將來再說。

「你們兄妹倆趕緊上車,我要在天黑的時候趕到邊城去。」竹東不耐煩地催促豐之塵和蘭水芙,他剛才一定是瘋了,居然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他們兄妹倆搭車,肯定是瘋了。竹東現在非常後悔,他不會引火燒身吧?他總覺得這兩個兄妹古古怪怪的,什麼東西古怪?他自己又說不上來,總之他的心裏非常忐忑不安,好像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

「好的!聽見了,我們馬上就來。」豐之塵沒有等蘭水芙說話,拉着蘭水芙就走到了馬車邊,蘭水芙看了看站在馬車門口的竹東,眼睛撇了撇,嘴巴翹了翹。

竹東鬱悶極了,自己好像才是馬車的主人,小丫頭居然蔑視他,真是不該答應他們兄妹倆搭車,弄的自己現在裏外不是人。豐之塵連忙安慰他:

「壯士請不要生氣,我妹妹就是這樣的人,小丫頭心眼小,她記得剛才你想打她,所以在生氣呢!嘿嘿嘿!。」豐之塵扶著蘭水芙進了馬車,把竹東的位置也全坐了,等竹東想進馬車休息時。卻看見蘭水芙把頭靠在豐之塵的腿上,斜躺在坐位上睡大覺。

世上居然會有這麼無恥的人,自己只是答應她搭車而已,並沒有說把馬車送給她。她就把她自己當主人了?這下可好,自己現在沒有座位了。豐之塵看着竹東憋屈的樣子,他心裏非常高興,但是臉上沒有露出來,他不好意思地對竹東笑了笑:

「壯士,對不起!你只能坐在馬車外面了,待會兒到了邊城的時候,我會給你車資的,你就放心吧!我妹妹她是累壞了。我想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對了!我也想休息一下,等會兒到了邊城的時候,你一定要記得叫我。」豐之塵說完后,就閉上眼睛小憩,根本就不管竹東在什麼地方坐,好像他是大爺似的。

竹東氣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轉身坐在車夫身邊,吩咐車夫在天黑之前趕到邊域,主人莫冽這會兒應該到了邊城了,希望主人莫冽會等等他。都是這兩個兄妹無事生非。把自己的時候耽誤了,要不然他早走遠了,竹東越想越生氣,真想把馬車裏面的兄妹倆提起來,扔到路邊的雜草叢中。

豐之塵等竹東放下馬車的布帘子,坐在馬夫身邊,臉上狡黠地笑了。竹東和蘭水芙之間的事,蘭水芙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竹東真是一個白痴。居然會把白玉簪子還給蘭水芙。不知道竹東是怎麼想的。當然!就算是竹東不把白玉簪子還給蘭水芙,他也會想辦法將白玉簪子毀掉。這個世上,只有他自己能夠戴蘭水芙的簪子,其他的人都滾蛋。

莫准和莫冽趕到邊城。沒有看見竹東在約定的地方等他們,莫准就對莫冽說:「五哥你在這兒等竹東,我先到棲台城去看看。」

「行!七弟一路上多加小心,我消息樓的人都認識你,但是我如果沒有去,他們是不會讓你見『小山』的。你到棲台城的時候,直接回你的必勝賭坊去按排一下,我會儘快趕到棲台城去,把『小山』押到必勝賭坊去教給你。」

「五哥,我必勝賭坊裏面沒有審人的地方,『小山』還是就關在你消息樓的牢中吧!我就先走了,你到了棲台城的時候,就給我帶個口信,七哥保重!」莫准翻身騎上快馬,直奔邊城城門而去,留下莫冽在邊城等竹東。

守城的官兵看見是莫七皇子莫准來了,連忙讓出一條道,專供莫准騎馬出城,莫准進出邊城城門,是不用檢查的。

莫決聽着官兵的稟報,知道七弟離開邊城往棲台城去了,五哥在邊城某街邊酒樓喝酒,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急匆匆地趕到酒樓。他們兄弟倆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一起喝酒了,蘭水芙經過邊城往景雲城去的事,是他偷偷告訴莫冽的消息樓,莫冽才會和莫准趕往棲台城。不知道五哥有沒有找到九妹?怎麼忽然之間又回棲台城了呢?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打算找莫冽問問清楚。

莫決很快趕到莫冽所在的酒樓,老遠就看見莫冽一個人在喝酒,他笑吟吟地走上前去,「五哥,你到了邊城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請哥哥喝杯酒呀!」

「老六坐吧!我在等人,我們約好了在酒樓碰面,我如果跑到你的大將軍府里去待着,我約的人他怎麼找我?老六,你有九妹的消息嗎?二哥去找了大哥,被大哥訓斥了幾句,趕出了御書房,大哥好像鐵了心要追殺九妹,老六你想一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大哥的想法嗎?」莫冽提起酒罈,給莫決倒了一碗酒,把酒端到莫決面前。

莫決也不客氣,端起酒一口喝了下去,「五哥,大哥的話就是聖旨,『君無戲言!』他自己說過的話,他會改變嗎?不可能的。你不是不知道,在大哥心目之中,江山社稷是最重要的,他不會為了九妹而置天下的黎民百姓於不顧。『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大哥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人生不如意的事,常常十之**!』我們要理解大哥。」

「什麼?老六你在說什麼?大哥要殺九妹,我還要理解他?你有沒有搞錯?」莫冽頓時大怒,差點把桌子上的酒罈子扔向莫決。蘭水芙可是他們的親妹妹,流落在外十六年,母親也過世了,孤苦伶仃如同風雨之中的水上浮萍,莫決不幫忙就算了,還和大哥同流合污,可惡!

「五哥,你別生氣,我不是不救九妹。九妹我是肯定要救的,我既要救九妹,又不想和大哥鬧翻,我一直在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過我到現在也沒有想到。對了!五哥,我在找九妹的時候,發現有另外幾股勢力也在暗中查找九妹的下落。我懷疑是月離和星樞的人,他們倆一直想聯手對付我們炎日國,九妹要是落到他們的手中,那可就麻煩了。」

莫冽沉默了一會兒,莫決所說的事,他早就知道了,這也正是他最擔心的事。蘭水芙無論落到月離或者是星樞的手中,都會成為威脅炎日國的籌碼,大哥之所以派人千里追殺九妹,就是不想讓九妹落在心懷叵測的人手裏。

「老六,我們且不管大哥如何對九妹,我們兄弟幾個一定要保護好九妹。」莫冽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莫決,將來如果真的有一天大哥要殺了九妹,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那怕是和大哥鬧翻了,自己也會竭盡全力保護九妹不受到傷害。

「五哥說的極是,我也會保護九妹的,為了九妹,我會永遠和五哥站在一起的。」莫決端起酒罈給莫冽滿上了一碗酒,兄弟倆你一碗我一碗,喝的不亦樂乎,正在這個時候,竹東的馬車來到了酒樓的大門外。

竹東跳下馬車就往酒樓裏面走,剛走了兩步,又連忙退了回來,猛地一下掀開了馬車車廂的布帘子,冷冰冰地對已經醒過來的豐之塵說:「邊城已經到了,你們兄妹倆可以走了,我的馬車待會兒另外有人坐。」

豐之塵點點頭,笑吟吟地向竹東道謝:「謝謝你!壯士,你真是一個好人,我叫醒我妹妹,馬上就走,絕不會耽誤你的,你去忙吧!」

竹東轉身往酒樓裏面去了,他內功極好,在酒樓外面就聽見了主人莫冽和別人說話的聲音,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和主人莫冽說話的人,正是主人的弟弟,炎日國的六皇子莫決。沒有聽見七皇子莫準的聲音,可能七皇子莫准已經往棲台域去了,主人莫冽是專門留下來等自己的,竹東的心裏暖洋洋的。

在竹東剛剛離開,蘭水芙忽然從豐之塵的腿上抬起頭來,輕輕地問豐之塵:「哥哥,竹東走了嗎?」

「嗯!我聽見了他的腳步聲,他到酒樓裏面去了,我估計他是去找什麼人,或者說是有什麼人在酒樓裏面等他,我們要不要跟進去看看?」

「不用,能和竹東約在酒樓里見面的人,除了莫冽,不會有第二個人。」蘭水芙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斷,在她印象里,竹東只聽五哥莫冽一個人的話,至於為什麼,她不知道。哼!現在正好是報復竹東的好機會,蘭水芙狡黠地笑了笑,眼睛裏面露出了冷厲的目光,她悄悄在豐之塵耳朵邊嘀咕了幾句,一條妙計鑽進了豐之塵的耳朵裏面。

就在竹東剛剛走到莫冽和莫決的桌子邊,酒樓的大門外傳來了馬兒的嘶叫聲和馬夫的咒罵聲,竹東暗叫一聲:「不好!這兩個混蛋兄妹。」竹東一邊罵一邊往酒樓外面跑,等他跑到酒樓外面的時候,門外早就空空如也,沒有了馬車的蹤跡,只有馬夫躺在地上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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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探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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