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新官上任,無處發火(中)

第339章 新官上任,無處發火(中)

第339章新官上任,無處發火(中)

不過就如此,一路看來,廟子之中也無是甚麼信息都是保密的。

譬如他做「格貴」的事情,消息便已經都泄露了出去,大傢伙兒都知道了,就連陸峰去見「獒公僧」,「獒公僧」的侍從僧都不敢叫陸峰在外面等待,都是一路小跑的將陸峰請到了裏頭。

要是陸峰真的做了「格貴」,那他的身份,止比「獒公僧」要高不低,那個時候,「獒公僧」都須得喊他「師兄」。

「永真,你來了。」

「獒公僧」穿着紅色的僧袍搖擺着走了出來,他說道:「走罷,今日要去的地方有些多,時間也有些緊張。

你的事情,堪布大佛爺上心的很。」

這一次,陸峰終究是有了「資格」,得知了一些事情,「獒公僧」直接點出來,背後提攜拔擢他陸峰的人,就是「丹羅仁巴堪布」。

他們今日就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帶着他,去廟子之中做手續。

不過在此之前,「獒公僧」說的清楚的很。

比如說真識上師在前面對陸峰說的「蘇拉上師」。

倉稟長老許了他一個「蘇拉上師」的職位,這樣,就算是以後陸峰不做廟子的這個「格貴」了,那他亦是一個「蘇拉上師」,可以享受到廟子的每日「三錢七分」的「供奉」,還有七升米,草料銀子八分七厘的資銀,是一位由廟子養著,在廟子之中「登記造冊」的人了。

但是拔擢他做一個「蘇拉上師」,便不是由丹羅仁巴堪布一人可以做主的事情了。

比如說七升米。

他還須得將陸峰的身份提一提。

那便是「僧官」的身份職位。

以前是「札薩克家族」來做,現在是廟子來做,所有做「札付」的僧人,都可由那位倉稟長老來做決定,這些人的拔擢,都須得經過了他的手!

反正無管於如何改變,都不會虧待了上師的。

「蘇拉」既不是中原文字,亦不是密法域文字,也不是草原密法域文字。

但就算是如此。

在這件事情上頭,就算是「丹羅仁巴堪布」,也繞開倉稟長老不得!

好在這件事情亦下來了。

「札薩克達」和「札薩克」「達上師」等等稱號,是為僧官職位,原先和這個「第幾階次第」上師,無有關係的。

陸峰聽得很仔細,路上,「獒公僧」不厭其煩的將這件事情細細的嚼碎,都快要喂在了陸峰的嘴巴裏面,叫他明白。

就是這些銀錢,這還是「蘇拉上師」的「供奉」。

此處多是廟子的辦事之處,來來往往之間,倒是見到了不少的「大僧人」。

上到「扎薩克達上師」,下到「蘇拉上師」。

不再是無名人士。

他在做「格貴」的時候,自然是有「官邸」種種好處優點,那便是他做「格貴」時候「格貴」這個「僧官身份」自帶的權力。

這些明文規定,有些,現在卻行不得了。

止這一次,倒是去了這廟子的左邊——亦可以稱之為北邊。

所以「蘇拉上師」翻譯過來,便是「閑散的上師」,「無有特定職位的上師」。

可是不做了之後,若是無有了這「蘇拉上師」亦或者是「達上師」的職位,那他依舊是一個無有「僧官」身份的上師,「格貴」身份無了,就甚麼都沒有了。

是草原密法域和中原王朝的結合。

都折算成了銀子送過來。

「蘇拉」的意思,便是閑散,散逸的意思。

這個「上師」,和「諸法本源之寺」部派創建的學位制度,又不相同,「諸法本源之寺」的學位制度,便是「諸法本源之寺」主導的,推行到了整個「密法域」的一項學位制度,修行制度,而「扎薩克達上師」,是另外一個評價體系。

這一點,也可以看成是「官職分離」——雖然並不太準確,但是也可以類比。

「獒公僧」還見到了幾個熟人,相談甚歡。

不過這些目光都無感情在其中。

並且,他的名字會被寫上了名冊,上報給中原大王朝,止如今也不須要了。

譬如陸峰現在就是「格貴」,但是他無是「蘇拉上師」。

廟子的意思就是,永真這個外來的僧人,想要做這樣一個「格貴」,有些有違先例的意思,哪怕是「丹羅仁巴堪布」開了金口,亦是如此,故而須得先將永真這個僧人,拔擢為「蘇拉上師」!

一位「蘇拉上師」做了廟子之中的「格貴」,就無有問題了。

陸峰做了「格貴」,這「蘇拉上師」的供奉,卻都有些不入眼了。

聽聞了這些言語,陸峰雙手合十,感激丹羅仁巴堪布,感謝「獒公僧」。

這也意味着,一位「蘇拉上師」,他是可以吃廟子的糧,享廟子的利,他是「僧官」,但是無有特定的職位。

陸峰和「獒公僧」一起,站在一邊脫帽行禮,更有地位低下的,面對這樣的大僧人,都是頭垂在地上,五體投地,不敢直視。

止教陸峰做扎倉僧院的「格貴」,丹羅仁巴堪布一人便可做決定。

不過這些人,陸峰是一個都不認識。

這個時候,便不得不說些別的話兒了。

「獒公僧」肉肉的兩頰,看不出來甚麼情緒,止在陸峰感謝「丹羅仁巴堪布」的時候,亦跟隨着陸峰,完了之後,二位僧人來到了廟子之中。

止他在低頭脫帽行禮的時候,自然還能感覺到不止一個僧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這些上師都能收起來自己的「情感」,叫人琢磨不透。

一時之間,陸峰也不清楚這些人「是敵是友」。

這些上師啊,他們所有人都朦朦朧朧的藏在了一層迷霧之後,無有到了最後一刻,不對陸峰展現出來獠牙,都像是耐心的吃人熊,雖然可能隨時活吃了人,但是在無有咬到人之前,還不會對着他大聲咆哮。

不同於「無盡白塔寺」的「碉房」,扎舉本寺的「辦事處」,亦都是在一個又一個規矩的長方形木頭房子裏頭。

前頭還是不少的石頭敲起來的「石頭階梯」,應草原密法域,風大,廟子之中的建築又多是木頭打造的,所以廟子之中的人動用「火器」,十分謹慎。

陸峰來到了這辦事處,一抬頭就看到這裏靜謐的樣子。

很適合人在下午午睡。

也無會有人過來。

這門簾,灰撲撲的門帘子,不高的房子,還有旁邊有些「病仄仄」的經幡,無精打採的落了下來。

門上門帘子一樣的經幡被陸峰認了出來。

這是「馬頭明王」的種子字。

是藍色的底,紅色的種子字。

在門旁邊還有些雜碎凌亂。

和大殿相比,這裏就「潦草」了許多,也有生活氣了許多。

不過廟子裏面,倒是不用太擔心蛇和老鼠、蒼蠅蚊子,雖然都有,但是這裏不太多。

「嗡嗡嗡」的蒼蠅盤旋在了這辦事處周圍,也無有人拿着牛尾巴拂塵拍打。

天氣熱了起來,故而這裏的門簾都是打開的。

陸峰二人登上台階。

可以看到裏面的僧人穿着不整。

昏昏欲睡。

於是乎,外面的「獒公僧」用力咳嗽了一聲。那裏面的「僧官」便立刻嚇了一跳,他往外看了一眼,一頭汗水,但是立刻正襟危坐了起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僧袍,陸峰和「獒公僧」方才走了進去。

裏頭一隻大大的蒼蠅「嗡嗡嗡」的飛,在這下午卻好似是催眠的音,陸峰和「獒公僧」都無有搭理那一隻「蒼蠅」,「獒公僧」雖然是扎倉僧院的「執事僧」,但是他是管不到廟子的事情的。

扎倉僧院和廟子相比,可以算是一個比較完備的「二級寺廟」。

十分完備。

有自己的「僧院」,「財權」,「人事權力」,起碼每一年「扎倉僧院」放的印子錢,收回來的土地和農奴,就為數不少。

不過,「獒公僧」這個扎倉僧院的「僧官」來到這裏。

亦無有在僧院時候的那般大權力。

但是他除了是「執事僧」之外,還是「丹羅仁巴堪布」大佛爺的「心腹愛將」。

那裏面做「僧官」的上師,其實也就是一個「登記的業巴」,無有甚麼大的權力。

更無有大的修為。

左右也不過就是一個剛過「第六階次第」的上師。

陸峰掃一眼,便知道他這輩子應也無有了希望,止一個持咒士罷了。

這輩子都無可能考學過「第五階次第」。

止安分的做這樣一個廟子之中的「業巴」就行了。

見到了這兩個人進來,這「業巴僧官」連忙站了起來,不敢落座,當「獒公僧」說出來來意,那「業巴僧人」堆笑說道:「兩位師兄,且先坐下緩緩。

這裏已經做好了牌子。

止鐵棒和盔甲,僧人,須得去『戒律院』領取。

這裏卻不得要領。」

那「僧官」轉身去取物了。

物件就在他背後不遠處。

陸峰和「獒公僧」看着眼前的僧官有些吃力的在後面的一排抓藥柜子一樣的地方,看了看上頭的黃銅標籤,打開了上頭的東西,拿出來了裏面的一包物實。

將其放在了桌子上,緩緩打開,露出來了裏面的大量僧牌。

這些僧牌,也有諸般不一樣的材料。

就算是不認識字,也能從這些材料上面,看出來哪一個殊勝。

無管於如何,「黃金」在寺廟之中就是殊勝的,就是永恆不變的,所以在廟子之中,黃金打造的僧牌,亦就是殊勝的。

止可惜,陸峰的僧牌,無是黃金打造,這裏頭也無有黃金打造的僧牌,反倒是陸峰所持的鎏金僧牌,已經是最為殊勝,了不起的了。

「永真上師,拿了牌子,還須得你在這裏簽了字。」

那「僧官」陪笑着說道,還為陸峰倒了一杯茶。

陸峰卻不喝。

他不想要在這裏留下來自己喝過的茶葉。

不過簽字么。

陸峰知道,這個「簽字」,自己是走不脫的。

這是程序,自己還無有脫開程序叫人直接開後門的本事。

止叫他無有想到的是。

陸峰站了起來,「獒公僧」也隨着他站了起來,將一物放在了陸峰手上說道:「帶着此物前去。

寫完了之後,便將這印章留在你的名字上。」

陸峰低頭,反手一看,就看到了手上的小小印章。

印章那邊,是龍飛鳳舞的「文字」。

不太像是「象形文字」。

陸峰對於這文字,也不是十分熟悉。

但是他能感覺得到裏面的「佛韻」。

這「佛理佛韻」如此之磅礴,以至於叫陸峰拿着此物,都感覺到自己如同是捏住了一座大日。

這大日但凡是「普照」下來,不須得甚麼時間,就可以將他輕易的化作一道「焦炭」。

這是一位大佛爺留下來的「意念」不成?

他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這名冊上,表示自己拿了這物,隨後拿出來了印章,直接印在了自己的名字上。

一道龍飛鳳舞的紅色!

陸峰看了此物一眼,就知道此無是「魘鎮術」。

要是陸峰所料不錯的話。

這反而是一種對於陸峰的「保護」!

若是有人拿了陸峰的簽名出去,想要施展甚麼術法,他首先要處理的就是這印章。

這印章,若是「丹羅仁巴堪布」的印章,那這想要對自己施展邪術的人,便須得先繞過這位大堪布!

看來陸峰對於堪布,真的很重要。

陸峰想事情歸想事情,但是他動作無有停緩,他將這印章一收,把冊子推了過去。

那「僧官」穿着紅色的坎肩,對於永真上師在自己名字上面添加了一層印章的事情,止當做自己無有看見。

做完了這些,「僧官」笑咪嘻嘻的將那「僧牌」雙手遞給了陸峰說道:「大上師吉祥。」

陸峰拿出來了銅錢,送在了對方這位「僧官」的手上,說道:「也與你沾些喜氣。」

那「僧官」說道:「謝謝大上師的『布施』。」

做完了這些,「獒公僧」站了起來說道:「永真師弟,走罷,還要去領了你的鐵棒和你的甲胄。

還要去倉稟院。

這邊,還有些言語要與你分說——」

那「僧官」立刻對着二位上師躬身說道:「二位上師好走。」

直到目視着這二位離開,這坐在裏頭的「僧官」才送了一口氣,他才無管那麼多的事情,他止將自己這邊的事情做了即可,將那等級的名冊卷了起來,他剛剛回頭,準備將後頭的柜子打開,將包裹放進去。

誰知道背後有人遮住了外頭的陽光。

陰影撲了進來,「僧官」回頭一看,立刻雙手合十,說道:「了應大上師,甚麼吉祥的風兒,將伱吹了過來?

有甚麼小事,小僧過去不就可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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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密修學院僧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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