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的皪枝頭數點青

第96章 的皪枝頭數點青

詩詞成聖:誰還不是個聖人正文第96章的皪枝頭數點青趙青瑤和肖銀鈴看到陳懷義平安歸來,大喜過望。

一左一右攙扶著陳懷義返回聽雪山莊,關閉大門。

進屋。

讓陳懷義躺下。

對視一眼。

趙青瑤神情嚴肅道:「我們兩個必須儘快提升戰鬥力,否則,始終是仲宜哥的累贅。」

肖銀鈴重重點頭:「我知道,可是,修行又不是幹什麼,哪能隨心所欲地提升?」

趙青瑤咬緊牙關:「使用非常規手段。」

「什麼?」肖銀鈴臉色微變:「你別亂來,小師弟要是知道,會很難過,他一定不希望我們因為他而使用那些急功近利的修鍊方式。」

「可是,敵人不會給我們穩步成長的機會。」

「敵人是誰?」

趙青瑤猶豫片刻,在陳懷義的練字草稿中翻出一頁紙,在其中一個字上點了一下。

肖銀鈴臉色巨變。

那個字,赫然是個「李」字。

李。

李氏。

聖人世家。

而且是詩聖世家,在眾多聖人世家中雖然不是實力最強的那個,確實門徒最多人丁最旺的那一個,也是眾多聖人世家中行事最高調的那一個。

肖銀鈴震驚過後,心沉入谷底:「可是,我們就算走偏門,也沒辦法抗衡他們。」

「我知道,但總比現在這樣強。」

「青瑤姐姐,你現在的實力不弱吧?八荒神功已經修到第五階了。」

「以前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可現在才知道,修為境界不等於真實實戰水平,我幾乎沒有一絲實戰經驗,遭遇真正的生死搏殺,連一半修為都發揮不出來。」

肖銀鈴也垂下頭:「我也一樣,完全沒有發揮出本命文寶的厲害,以前學到的東西也拿不出手。」

趙青瑤拉住肖銀鈴的手掌:「所以,我們要使用一點極端的辦法,例如,接受更殘酷的實戰訓練。」

「可以嗎?」

「一定可以。」

這時。

床上的陳懷義搖搖晃晃坐起來,含混不清地說道:「別亂來,有我在呢。」

趙青瑤和肖銀鈴連忙湊近。

「仲宜哥,你好些了嗎?」

「師弟,感覺如何?」

陳懷義使勁兒晃蕩腦袋:「我挺好,就是這酒勁兒有點大,緩緩就沒事兒了。」

「仲宜哥,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當然記得,記得清清楚楚,」陳懷義暈暈乎乎地伸出雙手,在趙青瑤和肖銀鈴的臉蛋上各摸一把:「都怪我,讓你倆受傷了。」

「都是皮外傷——」

「噓。」

陳懷義打斷兩女的話。

催動文心。

口中念念有詞。

「萬木千花凍未醒,東君無處覓歸程;抬眸忽見春風面,的皪枝頭數點青。」

詩成,墜天花。

大朵大朵的天花自天而降。

落在趙青瑤和肖銀鈴的肩膀上。

化作陣陣春風,沒入二人傷口處。

恍若枝頭綻青芽。

二人傷口以肉眼不可見但卻真實存在的速度癒合。

盯着看,沒有任何變化。

但一眨眼,卻已經癒合大半。

入睡前,還是滿枝枯木。

一覺醒來,卻已經綠了枝頭。

就是這種感覺。

待異象散去,天花墜盡,兩個女人的傷口已經徹底癒合。

趙青瑤跳起來耍了一套組合拳,驚喜點頭:「全好了,仲宜哥,這又是一首回春詩啊。」

肖銀鈴也跟着點頭:「效果非凡,原創詩詞帶來的效果就是不一樣。」

陳懷義鬆了口氣:「你倆為保護我而受傷,甚至不惜直面死亡,我怎能小氣?」

聽雪山莊外。

眾人聽罷,頓時瞭然。

「陳小酒仙在給自家女人療傷呢。」

「真奢侈,療傷都用原創詩詞。」

「雖然只是墜天花,可也相當了不起。」

「只是墜天花?」

「呃……」

「大家的胃口都被小酒仙喂刁了,連墜天花境的詩詞都不放在眼裏,竟然敢用『只』這個字,擱在以前,墜天花境的詩詞文章已經是我們所能見到的最高等級。」

「不錯不錯,被陳小酒仙拉高了標準。」

「都怪小酒仙。」

「哈哈哈,可不是咋地,在陳小酒仙這裏,墜天花就是最低水平,好像從來沒寫過低於墜天花境的詩詞文章,對吧?」

「對!」

「所以真不怪咱們,要怪只能怪陳小酒仙才華太高。」

「不管怎麼說,對咱們都只有好處,這不,又是一首回春詩。」

「墜天花境的回春詩,喜歡打架的人有福氣了。」

「我覺得,以後肯定還有更高級的回春詩,比之前那首《離離原上草》更高級。」

「……」

人群中。

有人望着聽雪山莊若有所思。

有人悄悄傳遞信息。

還有人側耳傾聽收集情報。

更有人眼露凶光。

這時。

有人兩個人影飄然而起,直接飛到聽雪山莊上空。

抬手揮劍。

「嗖嗖——」

兩道劍氣劈下去。

直接擊破陳懷義那幾件文寶佈置的小型護陣上。

「啵——」

護陣輕鬆破開。

兩個人緩緩落在房頂上。

一高一矮。

各手持長劍。

高個子厲聲喝道:「陳懷義,滾出來,受死!」

眾人大驚。

「什麼情況?」

「這又是哪兒來的仇家?」

「一輪接一輪,沒完沒了?」

「草!」

「陳小酒仙只是個童生,至於嗎?啊?至於嗎?」

「無恥!」

「這就是奔著殺陳小酒仙來的。」

「人族之恥!」

山莊內。

陳懷義走出來,拱拱手:「兩位,陳某可有得罪之處?」

「束手就擒!」

「饒你不死!」

陳懷義皺眉:「要陳某束手就擒,總得說個理由吧,或者,報上家門,讓陳某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樣的資格。」

「大膽!」

「陳懷義,你惡貫滿盈,死到臨頭,還敢逞口舌之利?」

陳懷義皺起眉頭,仔細打量房頂二人。

滿心疑惑。

惡貫滿盈?

我陳懷義什麼時候能跟這個詞扯上關係?

怕不是隨便找個理由來殺我。

瑪德!

真當老子是吃素的?

誰都想踩幾腳。

想到這裏,沉下臉色:「二位,就算尋仇,也該報個家門吧?」

「哼,你想知道,那就讓你死個明白,」高個子冷哼一聲:「淮州白玉興。」

矮個子接上:「淮州王勇。」

陳懷義挑眉。

淮州?

難道……跟孫氏有關?

不過,那又怎樣?

孫氏謀奪我文寶在先。

我師父出手報復在後。

說破天,我也占理。

我問心無愧!

再來一次,我也會作出相同的選擇。

而且,師父不是說清理乾淨手尾了嗎?

怎麼蹦出來兩個尋仇的?

還是說跟孫氏無關?

陳懷義心下狐疑,還冷著臉道:「沒聽說過,想來不是什麼知名人士,但還是那句話,想讓我束手就擒,請給出明確緣由,否則,別怪我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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