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男反派和女作精的爭寵……

18 第 18 章 男反派和女作精的爭寵……

第18章爭寵

母子兩個人便準備叫一輛板車直接過去后海,誰知道這時,旁邊衚衕里卻突然蹦出一個人。

「孟姐姐,我也要去!」

是寧碧梧。

她滿臉驚喜,連蹦帶跳跑過來了。

陸亭笈一看是她,那眉毛頓時揪成疙瘩,變得一點也不乖巧了:「你幹嘛跟着我們?」

寧碧梧:「我哪是跟着你,我是跟着孟姐姐!」

陸亭笈板着臉:「孟姐姐?誰是你姐姐?」

寧碧梧倒吸口氣,無法理解地看着陸亭笈:「你什麼意思?你竟然想獨佔孟姐姐?明明是我先見到孟姐姐的,當時孟姐姐來找你,要不是我,她就白跑一趟了!是我帶着孟姐姐找到你的,凡事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陸亭笈好笑:「先來後到?誰給你講先來後到?」

寧碧梧擰眉,不可思議地看着陸亭笈:「你講不講理?」

陸亭笈正色道:「寧碧梧,我可和你說好,這是我家長輩,我鄭重強調,我家的,長輩!因為是我家的,所以沒有先來後到,因為是長輩,所以你隨便叫姐姐就是占我便宜。」

寧碧梧詫異,她看看孟硯青,看看陸亭笈:「姐姐原來你是亭笈長輩?」

孟硯青點頭:「對,你還是叫我孟姨吧。」

叫姐姐確實給這小姑娘抬輩分了,那自己兒子不就憑空變小輩了。

寧碧梧疑惑,一時有些不太能接受:「可是我覺得你就是姐姐啊……」

她想要一個姐姐,不想要一個小姨。

陸亭笈握住孟硯青的胳膊,領着她就往前走,口中低聲道:「母親,別搭理她,她住我們隔壁,嬌蠻任性,粗野蠻橫,她就是你最不喜歡的那種小孩!」

他想了想,補充說:「她學習一塌糊塗,整天就知道逃課,考試的時候動不動就睡覺,還故意把蛇放到同學課桌里嚇唬別人。」

孟硯青:「?」

考試的時候睡覺?把蛇放課桌里嚇唬同學?逃課?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所以這些事,到底是誰干出來的?

孟硯青正疑惑著,寧碧梧已經跑過來了。

她不由分說,摟住了孟硯青另一邊胳膊:「姐姐,姐姐,你不知道陸亭笈今天在學校幹嘛了吧?他逃了上午的廣播體操,還被批評了呢!」

陸亭笈冷笑:「是誰早讀遲到了?」

寧碧梧:「那還不是因為我出門的時候,我家的車正好被你家堵住了,要不然我能遲到嗎?」

陸亭笈正待反擊,孟硯青阻止:「停,不要互相攻擊。」

寧碧梧依然不太服氣的樣子,不過好在不說了。

陸亭笈原本是握著孟硯青胳膊的,現在直接改成摟着了,就像寧碧梧那樣。

他摟着孟硯青胳膊,一副護住不讓人碰的架勢,肅著臉對寧碧梧道:「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要是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寧碧梧輕哼:「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陸亭笈笑道:「你確實不適合知道。」

寧碧梧滿臉譏誚:「你說你都多大了,還跟小孩一樣賴著孟姐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孟姐姐是你媽呢!」

陸亭笈聽聞這話,直接道:「對,這就是我母親,我家長輩,我勸你放尊重點。」

他這話一出,寧碧梧愣了。

她疑惑地看看孟硯青,看看陸亭笈。

陸亭笈話已出口,卻覺得沒什麼後悔的:「這是我義母,懂吧?再親不過的義母,我們母子說話,希望外人不要搗亂。」

寧碧梧自然不信,她緊抱住孟硯青的胳膊:「孟姐姐,你只比他大五歲,你哪能認他這樣的兒子,他可真不知羞恥,怎麼好意思!」

孟硯青也沒想到,陸亭笈竟然這麼公開,不過兒子既然這麼說了,她當然也不想拂了他的意思。

當下也就承認道:「我雖然年紀不算大,但和他母親是同輩,他母親臨走前把他託付給我,我把他當成義子看待,所以我們現在就是以母子相稱。」

寧碧梧驚訝得眼睛瞪大,嘴巴都合不攏了。

陸亭笈便以一種勝利的眼神看了眼寧碧梧,之後很同情很包容的樣子,語重心長地道:「碧梧,我知道你很想有一個姐姐,但是你必須明白,這是我義母,難道你還想給我當小姨嗎?先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吧。」

說完,他抬手,輕鬆而無情地掰開寧碧梧的手,之後自己摟着孟硯青胳膊,徑自往前走。

孟硯青轉頭看,就見寧碧梧一臉迷惘地站在那裏,整個人看上去獃獃的。

她便有些不落忍,和陸亭笈商量道:「帶着她一起吧。」

陸亭笈不太情願:「可是我們都沒好好說話呢。」

孟硯青看着兒子,他琥珀色的眼睛蘊著留戀和不舍。

其實她知道,他急於找回童年時的感覺。

哪怕他已經長大了,但是她沒變,她依然是他記憶中的模樣,所以他在拚命想以過去的模式來相處。

在這種相處中,他不想讓別的同齡小孩佔便宜,就想自己佔住。

於是孟硯青終究道:「那我們和她說下,改天再找她一起吃飯,今天我們母子單獨說話。」

她笑着道:「你當然是最重要的,別人都得往後排。」

陸亭笈聽了這話,心裏自然是喜歡,他摟着孟硯青胳膊就要往前走:「母親,那我們趕緊過去。」

不過這麼走着間,他不經意間一個回頭,就見寧碧梧依然站在那裏,微耷拉着腦袋,蔫蔫的。

他的腳步便有些遲疑了。

孟硯青見此,意識到了兒子的心思,便耐心地等著。

她知道兒子在猶豫,她不想干涉他,帶不帶寧碧梧都由他自己決定。

陸亭笈沉默了好一會,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母親,那要不還是叫她一起吧……下不為例。」

孟硯青便笑了,看着這個比自己都要高出一截的小少年,笑道:「我就知道亭笈是溫柔體貼的小紳士,你最善解人意了,你這就是君子風範。」

陸亭笈臉上微紅,鼓著腮幫子,別過臉去。

孟硯青便放開陸亭笈,過去寧碧梧身邊。

寧碧梧低頭垂着眼睛,看着地面,不吭聲。

孟硯青見此,握住她的手:「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寧碧梧倔倔的,一動不動,腳就像在地上生根了一樣。

孟硯青溫聲道:「碧梧,怎麼了?生亭笈氣了?」

傍晚了,街巷寂靜,寧碧梧只覺得孟硯青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到彷彿月的風吹過她的發。

她垂眼望着地面上的青石板,眼前逐漸浮現出一層水霧。

孟硯青輕嘆,抬起手,幫寧碧梧拂起耳邊的碎發,低聲道:「還是說,你生我的氣?」

寧碧梧終於開口,聲音悶悶的:「我覺得叫小姨……」

她吸了吸鼻子,才低聲嘟噥著道:「叫小姨也挺好的。」

話雖這麼說,不過那聲音真是又勉強又委屈。

孟硯青看她這樣,哭笑不得。

叫聲小姨,她委屈得彷彿哭了。

但是自己兒子總不能成晚輩,這姐姐確實是不能叫的。

於是便笑着道:「我也覺得叫小姨挺好的。走吧,亭笈帶了錢,他請我們吃好吃的,你如果心裏惱,那就多吃點,狠狠宰他一次,讓他花很多錢。」

*********

開始的時候寧碧梧還是有些彆扭,好像不太好意思,咬着唇耷拉着腦袋。

孟硯青見此,也就隨她。

十四歲的小姑娘看似咋咋呼呼沒心沒肺,但其實敏感又單純,心思複雜微妙,她未必就能猜透。

其實她多少感覺到,寧家的情況可能比她以為的要複雜,寧碧梧的性格不像是被父母疼寵著長大的性子,不過這些也不是她能去猜的了。

好在,等到他們找車的時候,寧碧梧就重新生龍活虎了。

她看着那板車,卻見板車是腳蹬輪的,車上還安裝了油氈布撐子,估計是擋風擋雨用的。

她開始發表自己的感想:「孟姐姐不要坐這個,我們坐嘀嘀嘀的小汽車多好!像孟姐姐這麼美的,坐這種車太跌份了!」

陸亭笈一聽,馬上警告地掃她一眼。

寧碧梧意識到了,忙改口道:「小姨,小姨,不是姐姐,我說錯了還不行嘛!」

說完,她忙攬著孟硯青胳膊,親親熱熱地道:「小姨,別坐這個了,我們打一輛計程車好不好?」

陸亭笈對此倒是沒反對,他看着那板車,其實心裏也不喜歡。

母親是高貴雍容的,當然得坐在小汽車裏,坐得優雅貴氣,那樣才好看!

孟硯青看這情況,心想這兩個孩子的腦子和她以前沒飄時候差不多,都是享受慣了的,沒吃過苦頭。

當下便道:「你們想得真容易,哪那麼多計程車讓你們坐,計程車都要提前預約的,而且特別貴。這板車不是挺好的,你們看,人家板爺一直眼巴巴朝我們這邊看,我們坐一次板車還能讓人家掙點錢,這也算是一種善良。」

寧碧梧聽了,卻是恍然:「對,我們要善良!他這麼可憐,我們直接把錢送給他就是了!」

孟硯青心裏一頓,心想這孩子怎麼比起自己當年還要不食人間煙火?

陸亭笈從旁冷笑一聲:「就顯擺你有錢。」

寧碧梧不服氣:「小姨說了做人要善良,我這是學着善良!」

然而陸亭笈一聽「小姨」這個詞,越發不太痛快起來。

他的母親回來了,還沒來得及和自己多親近,竟然憑空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外甥女和自己爭寵,誰樂意?

不過他想到剛才母親提起的「溫柔體貼的小紳士」,到底是沒再說什麼,只是很不友善地瞪了她一眼。

寧碧梧感覺到了,也瞪他,跟個齜牙的小獸一樣。

陸亭笈不屑地收回目光,再也不搭理她了,而是略扶著孟硯青,一臉恭順:「母親既然覺得板車很好,那我們去坐板車吧。」

他補充道:「我什麼都聽母親的,全無異議。」

一句話再次暗暗將了寧碧梧一軍。

孟硯青頷首,對於一對小兒女的爭執,她是覺得犯不着太干預,他們鬥嘴她就當看戲,只要不是太過分就行。

當下她招呼那板車停下:「我們個人能裝得下嗎?」

那板爺趴活半天了,也沒個主顧,早就看着這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時不時往這邊看,且看着彷彿兜里有幾個鋼鏰的,就盼著這一聲了。

現在聽到孟硯青問,忙道:「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們個人,太沉了,我肯定累,不讓你們出個人的錢,只出兩個人的錢,雙倍,可以吧?」

其實他說這話是投機取巧的,孟硯青飄了十年,聽了人間不知道多少話,明白這種板車是按次數收錢,不是按人頭,現在他要雙倍已經是貴了。

不過考慮到對方是賣苦力的,個人確實沉,特別是自己兒子,那大小夥子可真不輕,當即也就同意了。

那板爺聽到這個,挺高興的,讓他們上車。

這板車到底不大,且還安置了遮雨油氈布篷子,就更顯得空間狹小,陸亭笈當然不肯讓自己親媽受罪,率先拿了那個最結實寬闊的板凳給孟硯青坐。

之後又拿了馬紮緊挨着孟硯青自己坐,反倒是把寧碧梧擠邊上:「你坐那邊車幫。」

寧碧梧看那車幫,便覺得不喜歡,那地方一看就窄,硌屁股。

她半弓著腰,心痛地摸了摸自己屁股,很是不忍心。

孟硯青見此,自然知道這兩個小孩的心思,都想爭頭份,都想和對方較勁。

她當即道:「亭笈,讓碧梧坐你那個馬扎。」

陸亭笈便不太樂意,不過還是讓給寧碧梧了。

寧碧梧喜上眉梢,她覺得孟硯青更向著她,這一局她略勝一籌。

孟硯青起身,讓陸亭笈坐自己這個寬闊的板凳,然後自己拿了馬扎坐一旁。

這樣孟硯青就坐在最邊上的位置了,而陸亭笈在正中間,緊挨着寧碧梧。

陸亭笈不悅地看向寧碧梧,正要開口說她。

孟硯青忙攬住陸亭笈的胳膊:「亭笈,多虧了可以扶着你,不然坐在這種車上,我還真有些害怕。」

她聲音綿軟溫柔,陸亭笈眉眼間的不悅頓時化開了,整個人如同被捋過的貓。

他半攬住孟硯青的肩膀,聲音恭順乖巧:「放心好了,母親,不會掉下去的,我會保護你。」

說着,他還特意掃了眼寧碧梧,涼涼地道:「這馬扎晃悠,你可坐牢了,不然萬一掉下去把你摔壞了,我可不管你!」

寧碧梧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忙偷偷用手摸了摸馬扎和自己屁股,確認自己坐得牢牢的。

她這才哼了聲,別過臉去:「用得着你說嗎,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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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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