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五回

75第七五回

君洛暉在偏殿內看到文景陽時神情上還有些驚訝,然後帶着不悅轉頭看向申淮,他可明明交代過讓申淮去看了文景陽后讓文景陽好好獃在明若軒的,這人怎麼就把人給他帶來了呢。

「行了你也別說他,是我讓申太醫選擇是帶我來呢還是讓他把這手鐲拿給你。」說完還晃了晃手腕,讓那裏面有着守護蠱的手鐲露了出來。

聽了文景陽這話君洛暉嘆了口氣,帶着些許無奈的眼神君洛暉走到文景陽身前,把人拉着往裏走,邊走還邊說道:「你怎麼來了?好好獃在明若軒不好么?這事又不是什麼大事,你這一不見也不知道吸引多少人目光了。」

「我能不來么?你如今身上可沒有任何防護的東西,萬一中了那玩意兒可怎麼辦,至少也得讓給你的防護蠱給做好,也就這兩日的問題不是么?」邊跟着君洛暉往裏走邊隨口回復著君洛暉的話,文景陽沒注意到的是君洛暉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落在兩人後面的申淮看着文景陽和君洛暉的背影翻了翻白眼,然後用只有他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嘟囔著:「這個怪不得我,反正我是攔不住了,接下來你自己看着辦吧」

走在前面的兩人可不知道申淮在嘟囔這什麼,這地方是一個較為封閉的院子,他處於整個皇宮中較為偏僻的地方,除了巡視的護衛外一向沒有人會來這邊,而這裏此時也被君洛暉下了禁止前來的命令,只因為這裏此時收容著那些中了眠蠱而昏睡不醒的人。

屋內還有着些太監們在護理著那些睡過去的人,在看到君洛暉和文景陽進來后連忙行禮,但這禮都是無聲的,因為在這屋子裏申淮下的規定是禁止說話,這也是為了減少蠱蟲的侵襲。

君洛暉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各自都去忙,而後他才拉着文景陽上前,穿過屋子進入到里院來到一間更裏面的屋子后君洛暉才說道:「申淮讓所有中了蠱毒的人都集中在了這裏,說是能更好的治療,你放心吧,只要知道了是什麼,申淮必定能醫治好的。」

這納悶着君洛暉為什麼叫自己放心,然後文景陽就看到了這屋內床上躺着的那一個人,直到看清楚這人的面容後文景陽才驚疑的道了聲:「爹?」

走近了幾步,文景陽把床上的人看清后連忙走了過去,看着床上的文謹嚴雙目緊閉,呼吸平緩,若不是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文景陽真的會以為文謹嚴不過是睡著了罷了。

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摸上文謹嚴睡過去的臉,文景陽好半晌才說道:「我爹他……他為什麼會在這裏?」看着文謹嚴睡過去的樣子文景陽不用問便知道他爹同樣是中了眠蠱了,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這個本應該在宮外的父親會中了因為貢品和在宮中蔓延的眠蠱。

「景陽……你爹會沒事的,他這幾日每天早上都會進宮和我商討封后大典的事宜,估計就是這期間中了這眠蠱,這也是我不想讓你來這裏的原因,不想讓你擔心的。」看着床邊的文景陽,君洛暉只能實話實說。

好半天在君洛暉以為文景陽生氣時文景陽才轉過頭對君洛暉說道:「這事你不該瞞我。」說完便不再理君洛暉,只是轉回身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文謹嚴。

『果然生氣了。』看着文景陽這狀態君洛暉心底暗道了句,側過頭瞪了眼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申淮后君洛暉才再次走到文景陽身邊,蹲下后朝着文景陽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申淮都說了,過兩天文大人便能醒過來。」

文景陽好半晌才回了句:「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他並沒有對君洛暉生氣,雖然不滿但對方也是出於好心,所以在一陣氣悶過後也就算了。

聽這文景陽這話君洛暉心底暗暗鬆了口氣,果然他家景陽就是善解人意,然後才開口對文景陽解釋道。

原來前幾日下了早朝後君洛暉就讓文謹嚴去御書房等他,哪知先他一步在御書房裏的文謹嚴卻在他到的時候坐在那椅子上昏睡不醒了,不管他怎麼叫,文謹嚴就是醒不過來,而在文謹嚴之後也6續的有人與他一樣昏睡了過去。

「我爹是這次管理貢品的大臣?」聽完君洛暉的這話文景陽便立刻想到了這一點,果然之後就看到君洛暉點頭,隨後文景陽才繼續問道:「確定是那些進貢的物品裏帶有蠱蟲了么?」

迴文景陽這話的是同樣進到這屋子裏的申淮:「嗯,已經確定了,而且對這事發現得早,並不會造成太嚴重的情況,這蠱蟲主會在它周圍散發一種無味的東西,使人聞進去後會沉睡,照施蠱者所想是想讓這蠱蟲緩慢的發展,然後一下爆發,但文大人卻對這種東西很敏感,很淺的味道便讓他睡過去了,這也才讓我們發現得早。」申淮說着這話的模樣明顯的帶有對文謹嚴的體質感到好奇的想法。

「我父親是宮裏第一個昏睡過去的?」聽了申淮這話文景陽才驚訝了,他原還以為他父親是這兩天才昏睡的,沒想到竟是第一個。

「不管怎麼說還真得多謝文大人才是,不然也不會發現這麼早,景陽你可得為你父親向皇上討賞啊。」說着申淮對文景陽眨了眨眼。

這話說得文景陽一陣無語,沒好氣的回了申淮一句:「獎賞什麼以後再說,我現在只想問我父親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這幾天沒回家也不知道娘她該怎麼樣着急了。」

「放心吧,也就這一兩天,等我養的蠱出來后便可以了,估摸著也就這兩天了。」說道這裏申淮也不開玩笑了,沉吟了下后給文景陽確定的答案。

聽到申淮的回答文景陽才鬆了口氣然後對着君洛暉說道:「洛暉,我想留下照顧父親,可好?」就這麼放着文謹嚴不管,文景陽自問做不到。

「也好,這兩日你便留在這吧,我晚上會過來陪你,單獨留你在這我可不放心。」贊同了文景陽的話,但話的後面卻也說得不容拒絕,把文景陽那快要說出口的拒絕都堵了回去。

文景陽聽着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拒絕。而君洛暉對文景陽笑了笑后才站了起來,然後對申淮問道:「這蠱蟲能為我們所用么?」

聽到君洛暉這麼問申淮就知道這人估計又在打着什麼主意了,想了下后才說道:「如果找到母蟲的話倒不是不行,只不過這母蟲我尋了兩天也沒尋到,也不知道被放在了什麼地方。」

「連地方都不能確定?」這話聽得君洛暉眉頭直皺,不把根源尋出來,完全不能讓人安心啊,總覺得脖子上似乎懸著把劍似的。

「你要是不急的話給我點時間我就能找出來,急的話我就沒辦法了。」申淮說完攤了攤手,一副只能這樣的姿態。

對此君洛暉只能死心了,原本還想用這眠蠱把後宮里的女人也一塊處理了,這麼看來只能等封后大典完畢再說了。文景陽身上有着防護蠱也讓君洛暉放心文景陽留下來,向文景陽交代了幾句后君洛暉才帶着申淮離去,他們還有着別的事要做呢。

在屋內文景陽照看了父親一段時間后便想去院子裏走走,來到院子裏的文景陽看着院子裏忙碌著的小太監突然的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人,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人在哪見過。

「哎,那位公公你過來一下。」想着文景陽便朝那位正往外拿着水盆的小公公叫了聲。

那公公聽到了文景陽的叫聲渾身就是一顫,但也不能裝作沒聽到,只能硬著頭皮的放下手中的東西朝文景陽走來,來到文景陽面前後那小太監恭敬的朝文景陽說道:「奴才李晨見過文君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了禮後文景陽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太監,片刻后才說道:「你是瑨妃身邊的人吧?怎麼……」

沒等他把話說完,文景陽面前的小太監噗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下,然後一個勁兒的叩頭說道:「殿下開恩,殿下開恩,奴才只是想活一命,娘娘吩咐的事情奴才從來都沒有干過,請殿下饒了奴才吧。」

這話聽得文景陽一頭霧水,好半晌才明白過來這小太監是什麼意思,有些驚訝的打量著這小太監,文景陽隨後才說道:「你原是瑨妃身邊被處置的奴才,如今你又怎麼會在這裏?」難道還有人私放罪犯?膽子不小啊。

「梁首領是、是我乾哥哥……娘娘吩咐的事情每次奴才都有與他說,但都沒有做過,只是回去謊報給娘娘知曉,在處置時梁首領才敢把我抽了出來分配到偏僻的院落……」這話說的實話小太監臉色微微有些泛紅,但還是戰戰克克的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文景陽倒是沒留意到這小太監是異樣,只是皺眉想了半晌才回想起這梁首領是什麼人,小太監說的這梁首領其實是御林軍副統領梁建征,這人是凌少鴻的屬下,和凌少鴻的關係倒是不錯,而且很得凌少鴻信任,而這麼說梁建征應該是宮裏最了解瑨妃動態的人了。

「你先在這獃著吧,待本殿查明你是否真如你所言,如果查明后是你在說謊,那就別怪本殿對你嚴厲處置。若真如你所說的,本殿邊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私逃的罪名可不是小事,這人讓自己撞到也算是他倒霉了。

小太監一個勁兒的叩頭謝恩,文景陽這話簡直讓他喜極而泣,他原本以為他今天死定了,不過怎麼說他都有個私逃的罪名在。

讓小太監退下後文景陽倒是不急着去證實,等君洛暉再來的時候把這事再和他說說便是了,雖然瑨妃被弄走了,但應該還能從梁建征那裏挖出不少東西才對。

入夜,君洛暉只身前來,文景陽便把今天的事和他交代了一番,而聽完文景陽的話君洛暉陷入了沉思的狀態,手指習慣性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

文景陽也沒有吵他,這事他只需交代清楚就是了,至於君洛暉怎麼做就不是他要管的了。

「景陽你還真是我的福星,我正愁著瑨妃這邊的事從哪動手呢,你就給我送上一個了解她的人了,我是不是該給你些獎勵?」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君洛暉對着文景陽就是笑着這麼說道。

明知道君洛暉所說的獎勵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文景陽只是挑了挑眉后淡淡的說道:「為皇上分憂是臣的本分,獎勵真的不用了。」

「可是朕想給愛卿獎勵呢?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愛卿不覺得應該高興的收下么?」對文景陽的話君洛暉很不滿意,索性站起甚至就朝文景陽走去,來到文景陽面前後才挑起對方的下顎親吻了下去。

對於這發展文景陽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但也沒有拒絕,張開嘴迎合著君洛暉的吻,糾纏的舌頭讓兩人的呼吸變得更重了,好半晌君洛暉才放開了文景陽然後就聽到他說道:「還好岳父還睡着,不然你說我們這樣會不會嚇到他?」

這話才讓文景陽想起他們現在身處何處,立刻把君洛暉推開,一手擦拭著嘴唇一邊瞪着君洛暉,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同時也懊惱自己怎麼就忘記了這裏不是明若軒呢,相處得太過習慣,都讓他忘記身處何地了。

「放心吧,文大人還在睡眠中呢,而且就算是醒着他也不會有什麼反應的,我們夫夫間做親吻這種事不是很正常的么?」伸手幫着文景陽把耳邊的髮絲撥弄到耳後,君洛暉理所當然的這麼說着。

「申淮的解蠱還要到什麼時候?在這樣下去宮裏的事怕是也快瞞不住了吧?」對君洛暉的話完全不能反駁,文景陽只能轉開了話題,果然對這人在這裏還是不能太放鬆警惕啊,一不小心就被勾弄得忘乎所以了。

看着文景陽開始戒備了,君洛暉也只好適可而止,同時心底也巴不得申淮快點把文謹嚴給治好,這樣至少在明若軒里文景陽才不會拒絕他這種程度的親熱。

「明天應該就差不多了,文大人起來了我會給他好好回家休息,宮裏的事情就先不用他出面了,你可不知道,你父親為了你的封后大典有多麼盡心儘力。」想了下離去申淮和他說的情況后君洛暉這麼對着文景陽回答道。

這話文景陽可是頭一次聽說,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封后什麼對他來說還真的是有些不真實,不真實到他完全沒有參與進去,沒想到的是他父親對這事都要比他上心。

「這事你不用管,只要到時候老老實實的等着我的迎接就行了,由我和其他人忙就夠了。」看着文景陽有些愣然,君洛暉不在意的說道,接着更是湊到文景陽耳邊說:「你只要把自己洗乾淨等我接你就夠了。」

這話把文景陽說得額角微微跳了跳,這話他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不是好話呢?

夜裏理所當然的兩人同睡一張床了,這也是回宮以來文景陽和君洛暉第一次同塌而眠,但因為地點的原因也是理所當然的沒能發生任何君洛暉腦海里想着的事情,只是單純的這麼睡了一覺而已。

這一覺君洛暉本以為會很難入眠的,卻沒想到在看到懷裏文景陽那熟睡的面容后,不一會兒的也安心的睡了過去,好眠的一晚無夢。

……

在那第二天的傍晚,申淮便帶着他養好的解蠱來把文謹嚴給救醒了,醒過來的文謹嚴迷迷糊糊的完全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在文景陽給他解釋了一番后那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開來,好半晌才聽到文謹嚴說道:「啟稟皇上,臣記得臣是碰觸了一樣東西后才開始犯困的,之後臣便去了御書房等您,在之後臣便沒了記憶了。」

聽到文謹嚴這申淮眼睛就是一亮,沒等君洛暉說話立刻便搶著問道:「文大人可還記得是碰觸了什麼東西?請立刻告訴我!」

文謹嚴回想了半晌才說道:「是一株火焰珊瑚,那株珊瑚很是高大,當初我還特意打開檢查了一遍。」

「就是那東西!火磷珊瑚,對就是這個!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能讓眠蠱寄生的東西,火磷珊瑚就是最好的宿主,真笨!我是腦子進水了才想不到么!」一個勁的敲著自己的腦袋,申淮不停的這麼嘟囔著。

看着申淮這模樣君洛暉同樣眼睛一亮的問道:「你是說那什麼火磷珊瑚便是眠蠱寄宿的地方?這樣你便可以找到母蟲了?」若是這樣他想的事情倒是可以提前行動了。

君洛暉的這問話讓申淮猛的點頭,同時嘴裏嘀嘀咕咕的說着些眾人聽不明白的話,只見申淮在屋內不停的踱步著,像是是計算著些什麼。

文景陽看了眼有些神神叨叨的申淮后才轉頭看向君洛暉,那視線里明顯問著『你又在策劃着什麼?』但君洛暉只是朝他咧嘴一笑,似乎並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這讓文景陽抽了抽嘴角,索性也不問了,轉回頭朝文謹嚴問道:「爹你感覺如何?沒事了吧?」語氣里還有着擔心,這一睡就睡了好幾天,這幾天完全就是不吃不喝呢,要不是申淮有特殊手段治理,他這父親這幾天也不知道撐不撐得過來。

「爹沒事,不用擔心。」說着文謹嚴對着文景陽就是笑了笑。

文景陽看着文謹嚴這模樣,確定沒事後才起身拿起桌邊的稀粥,端著給文謹嚴餵了下去,此時的文謹嚴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剛才的那一番話完全讓他用光了力氣似的。

留下文景陽照看文謹嚴后君洛暉和申淮便離開了這偏僻的院子,君洛暉和申淮說讓他去查看那個火磷珊瑚,而他會在御書房等消息,順便他正好用這時間處理梁建征的事情。

……

御書房裏君洛暉打量着眼前這站得筆直的男人,好半晌君洛暉才對梁建徵詢問道:「李晨那小太監是你私自調他離開的吧?開門見山的說着君洛暉想看看這男人會有什麼反應。

沒想到的是梁建征聽了他這話后只是稍微愣了下,然後乾淨利索的單膝跪地的便想君洛暉請罪:「臣知罪,請皇上責罰。」

這倒是讓君洛暉有些驚訝了,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嘛,原先他還想這人既然從那小太監處得知瑨妃的勾當,但卻不上報的隱瞞着,那這人怎麼說也不會是他這一邊的了,沒想到的卻是梁建征竟這麼爽快就認罪了。

「放走李晨是臣的私心,臣覺得李晨他罪不至死,讓他陪着瑨妃陪葬委實太過委屈了些,但臣確實私自放了人犯,請皇上降罪。」見君洛暉半晌沒有言語,低着頭的梁建征清晰的對君洛暉稟報著。

「哦?你可知私放人犯可是死罪?即使如此你還願意認罪么?」為了一個小太監而這麼做,君洛暉不由的想看看這人覺得值得么。

梁建征沒有猶豫,像是這事他早已想過千百遍了一樣,只聽到他說道:「臣,甘願領死。」除此話外,再無其他解釋。

君洛暉沉吟了半晌才問道:「你與那小太監是什麼關係?竟甘願做到這等地步?」他好奇了,能為他人去死,這可不是簡單的感情,他這御林軍副統領和那小太監到底是什麼關係?

沉默了半晌,梁建徵才開口說道:「臣甘願為他付出性命,皇上不必多問了,臣只想說李晨他罪不至死,當初瑨妃讓他做的事,他都告知了臣,臣沒有允許他去做,他回告瑨妃的也都是謊言,他頂多是知情不報,請皇上饒他一命。」

不為自己求情,倒是為那小太監說情,這人該說他什麼好?而且從他這話中君洛暉也大致猜到了這兩人的關係,難得的這也讓他動了惻隱之心,揮了揮手君洛暉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恕免罪責要聽完你說的再做打算。」

君洛暉的這話讓梁建征精神一震,隨後他才把事情一一道來,君洛暉聽着他不在的期間里瑨妃的小動作,越聽越是讓他冷笑不已,這人真把自己當皇后了,瞧着他和林宓兒不在宮中,擅自的在鳳儀殿中布下後手,就等著林宓兒回來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掉。

越是聽下去君洛暉越是吃驚,這瑨妃在他上輩子的記憶里可不是這麼狠毒的角色,果然是他把這女人心中的惡鬼給放出來了么?看他那準備着對付林宓兒的手段,連君洛暉都覺得頭皮發麻,可惜的是他這一切手段都被徹底大亂了。

誰能想到林宓兒最終沒有回到鳳儀殿,直接讓他給定位叛國而逃了?讓瑨妃的手段全都撲了個空,而在他回宮後上位的卻是文景陽,可想而知瑨妃看到她和文景陽並肩而立的那情景時是有多想把文景陽幹掉了。

以至於在那不知名的信到了她手裏后,她毫不猶豫的聯絡眾人開始對付文景陽,但她註定要悲劇了,沒能得出成效便被文景陽先一步的尋到了痛處連根拔起。

「你為何不上報於朕?」聽完梁建征的話,君洛暉不滿的說道。

梁建征此時才露出了絲笑容,但卻是苦澀的笑,只聽到他說:「小晨跟着瑨妃,我這麼做小晨只會死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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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那俗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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