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死而復生之人

第123章 死而復生之人

江茗禹的目光急切地望向剛被救回來的劉逸霏,心中滿是關切和擔憂。

方才圖克斯洛出手的一瞬間,他只覺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劉逸霏會有任何差錯。

所幸圖克斯洛果斷出手,終於將劉逸霏安然救回。

江茗禹暗自鬆了一口氣,回想起方才的場景,還是后怕不已。

為了救人,他不得不孤注一擲,萬一圖克斯洛稍有不慎,受害的就會是劉逸霏。

不過幸好最終一切都按計劃進行,那幾人全部被除,劉逸霏也平安無事。

與此同時,車宏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怎麼也想不通,江茗禹是如何這麼快就找到這裏的。難道他知道自己要把劉逸霏綁到州城嗎?這不可能啊,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又有大雪掩人耳目,江茗禹怎會這麼快就察覺到蛛絲馬跡?

看出車宏大的疑惑,江茗禹淡淡一笑,解釋道:「你們雖然換了馬車和馬匹,但你們沿途經過的村鎮和客棧,並沒有換。本官只要沿着你們走過的路線詢問一下,就能得到你們留下的線索。」

「而且你們也太大意了!」

他說着,從懷裏摸出了幾件女人用的首飾:「看見了嗎?」

他將首飾高高舉起,在陽光下閃耀着晶瑩的光芒。

「劉姑娘就是用這些,給本官留下了記號,本官這才追根溯源的找了過來。」

「雖然還有不少,已經被大雪掩埋,但只憑這幾個,已經足夠了。」

他的話語里透著一種自信和從容,他的眼神里閃爍著一種智慧和機敏。

他看着車宏大,冷冷地說道:「你現在明白了嗎?你們的計劃,從一開始就註定失敗。你們想要對付本官,還差得遠呢。」

車宏大的臉色愈發僵硬,彷彿被凍結在寒風中。

他愕然地看着江茗禹,內心翻騰著難以平息的情感。

江茗禹所透露的信息在他的心頭激起了驚濤駭浪,他自問已經謹慎萬分,竟然還是被對方識破了。

這一刻,他彷彿覺得自己站在了一個無盡深淵的邊緣,隨時都可能被吞噬。

車宏大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沉痛:「沒想到,真沒想到。我車霆,竟會敗在一個小姑娘的手裏,時也命也,夫復何言?」

他的語氣中帶着深深的無奈和悲涼,如同一個曾經的強者,此刻卻已淪為局中人。

原來這個所謂的車宏大,不過是他當日為了害死江茗禹而使用的化名

。圖克斯洛聽見這個名字時明顯一愣,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江茗禹的表情逐漸平靜了下來,他目不轉睛地看着車宏大,彷彿想要從對方的眼神中尋找出什麼答案。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冷笑:「本官不管你是車宏大,還是車霆,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他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無情的決絕,他已經不再抱有絲毫猶豫

。而後,他的話語彷彿利劍一般刺入車宏大的耳中:「帶着這些滿意的答案,上路吧,還不跪地受死,更待何時?」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聲音驟然提高,宛如驚雷般響徹天地。

江茗禹的聲音在這個寒冷的山谷中回蕩,彷彿在提醒車宏大,他已無路可退,只能迎接必然的結局。

車霆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長刀。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拚死一戰。

「想這麼容易的殺了我,你是在做夢。」

他將長刀橫在胸前,一副拚死一戰的架勢。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和挑釁。

張佳妮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她一直對車霆恨之入骨,因為他是當初傷害劉逸霏的罪魁禍首之一。

她早就想要親手殺了他,為劉逸霏報仇。

「好,那就讓本姑娘送你歸西,為逸霏報仇。」

話未說盡,她那柄帶着無邊火氣的短劍,也唰的一聲出了鞘。

她手持短劍,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向車霆沖了過去。

自知必死的車霆,沒有絲毫的畏懼,直接掄起長刀迎了上去。

他想要和張佳妮同歸於盡,拉她一起下地獄。

事實已經多次證明,張佳妮手上的功夫,絕不是吹的。

她的短劍靈動無比,每一刀都能找到車霆的破綻

。正面碰撞不到兩個回合,車霆就被張佳妮,狠命的一腳踹飛了出去。

他的胸口被劍鋒劃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口子,鮮血噴涌而出。

眼見張佳妮準備一劍封喉,要了車霆的小命,圖克斯洛立時高呼:「住手。」與此同時,馬背上的他,也一掠幾丈,用他的長劍,擋住了張佳妮的劍鋒。

他的動作迅速而準確,沒有給張佳妮任何反應的機會。

張佳妮火氣爆涌:「登徒子,你幹什麼?」

她怒視着圖克斯洛,不解他為什麼要阻止她殺死車霆。

她覺得這是她和劉逸霏與其之間的恩怨,與他無關。

圖克斯洛語氣有些着急:「留他一命,有用。」

他看着張佳妮的眼睛,誠懇地說道:「等解決了後面的事,再殺了他,為劉姑娘出氣,也為時不晚。」

他沒有告訴張佳妮他的真實目的,只是暗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抬頭看了看江茗禹,希望他能夠理解和支持自己的決定。

江茗禹知道,圖克斯洛不可能在這種大事上開玩笑。

他也覺得車霆還有利用價值,不如暫時留下他。

「張姑娘,還是暫時留他一命吧。」他說着,向張佳妮示意了一下。

他希望張佳妮能夠聽從自己的意見,不要再鬧出什麼事端。

就連劉逸霏也開口道:「是啊,佳妮,圖克斯洛肯定有他的用意。」

她雖然也恨車霆入骨,但她更信任圖克斯洛和江茗禹。

她相信他們不會讓車霆逍遙法外。

張佳妮這才憤憤的收了劍:「早晚一天,我會親自取你的狗命。」

她對車霆發出了最後的警告。她不會放過任何傷害過劉逸霏的人。

見狀,江茗禹朝周圍的騎兵一揮手:「拿下,帶回尚沐下獄,嚴加看管。」

他下達了命令。他要讓車霆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車霆被帶走後,張佳妮的怒火似乎還未完全平息,她盯着圖克斯洛,情緒激動地質問:「登徒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焦躁,對於圖克斯洛的行為,她始終感到疑惑。

圖克斯洛踏上了歸程,他的嘴角卻泛起了一絲輕鬆的笑容,彷彿對這個特殊的稱謂頗為滿意。他的神態有些賤嘴的樣子,毫不掩飾自己的輕鬆愉快。

他看着張佳妮的眼睛,語氣平靜而堅定:「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車霆老早就是個死人了。」

"死人?"江茗禹一愣,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似乎難以接受這個離奇的說法。在他的印象中,車霆一直都是個生龍活虎的人物,怎麼可能是個死人呢?

圖克斯洛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彷彿在整理思緒,然後繼續說道:「大概三五年前,州城曾經出現過一個聲名狼藉的殺手。」

車霆被帶走後,張佳妮的怒火似乎還未完全平息,她盯着圖克斯洛,情緒激動地質問:「登徒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焦躁,對於圖克斯洛的行為,她始終感到疑惑。

圖克斯洛踏上了歸程,他的嘴角卻泛起了一絲輕鬆的笑容,彷彿對這個特殊的稱謂頗為滿意。他的神態有些賤嘴的樣子,毫不掩飾自己的輕鬆愉快。

他看着張佳妮的眼睛,語氣平靜而堅定:「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車霆老早就是個死人了。」

"死人?"江茗禹一愣,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似乎難以接受這個離奇的說法。在他的印象中,車霆一直都是個生龍活虎的人物,怎麼可能是個死人呢?

圖克斯洛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彷彿在整理思緒,然後繼續說道:「大概三五年前,州城曾經出現過一個聲名狼藉的殺手。」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謔,彷彿在引領大家進入一個扣人心弦的故事:「此人行事殘忍,罪行累累,百姓一提起他的名字就色變,連嬰兒都會因此而夜夜哭泣。他的名字,正是車霆。」

眾人聽得津津有味,都被圖克斯洛的敘述吸引住了。

"後來刺史大人下令,在亞斯莫都司的大力搜捕,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捉拿歸案。"圖克斯洛繼續道,話語中流露出對這個故事的興趣。

他又繼續說道:"而當時負責監斬車霆的,正是曾經的亞斯莫都司長史,黃超然。"

張佳妮不由得插嘴道:"你的意思是,當時的車霆並沒有被真正殺頭?"

圖克斯洛反問道:"如果當時他真的被殺了,那麼剛剛險些被你殺掉的,是誰呢?"

"若果說是重名,那麼這兩個人都與黃超然有關係,是不是太過巧合了?"圖克斯洛似乎在暗示什麼。

他深思熟慮地說道:"在我看來,肯定是當時黃超然認為這個車霆還有用,才偷換了屍體,將他救了出來。"

張佳妮聽后仍有些不解,她疑惑地問道:"可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江茗禹接過話頭,逐漸理清了圖克斯洛的用意:"圖克斯洛的意思,自然是要斷絕黃超然的後患,替劉姑娘報仇,永遠剷除這個威脅。"

「你們想想,一旦刺史大人親眼見到這個本應早已死去的人,居然還活着,會引發怎樣的反應?」江茗禹低聲謀划,眉頭微蹙。他凝視着前方,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個可能的場景。

「而在他盛怒之下,首當其衝要追究此事的人,必然是黃超然。」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冷厲,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

「這種公然替換死囚的舉動,可不是鬧着玩的。即便他現在還是這裏的長史,也難免會被牽連其中,遭受嚴厲的懲罰。」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黃超然的不屑和忌憚。

「黃超然這個人太過陰險狡詐,如果不儘早除掉他,我甚至會覺得晚上都難以安穩入眠。」他的雙眼微眯,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容小覷的寒芒。

張佳妮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輕聲問道:「可是如果這個車霆抵死不認,我們該如何應對?」

江茗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我有辦法,我會想辦法讓他開口。」

兩個小時后,尚沐縣城,殘陽西斜,映照着一片暖黃的餘暉。

在即將分別的時刻,江茗禹轉向劉逸霏,微笑着說道:「劉姑娘,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劉逸霏抿緊了嘴唇,微笑着道:「謝謝大人的搭救。」

「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不必再稱呼我為大人。就像張佳妮一樣,你可以叫我逸霏。」江茗禹的語氣中帶着親近。

這使得劉逸霏心中暗喜,她笑着說:「好的,逸霏。」

江茗禹故作猶豫地皺起眉頭:「這樣好嗎?」

然而,他那略帶猥瑣的表情,卻將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暴露無遺。

幸好,劉逸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大人不必太過在意,就這麼定了。」

江茗禹點點頭:「也好,恭敬不如從命。逸霏,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罷,他轉過馬頭,準備離開。

然而,原本沉默不語的張佳妮卻突然叫住了他:「狗官,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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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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