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月色難掩情動

36月色難掩情動

沉默,一陣沉默。

蘇婉以為他們沒聽見,重複道「你們誰送我回去啊?」

兩人都選擇不作聲,低着頭一張一張牌整理的。

按現在的時間來算,大概是晚上9點左右,奈何古代還沒有蘇婉能分辨出來的時鐘。

「沒人搭理我?好吧,我就在這裏睡!」蘇婉一翻身,背對着兩人,睡在躺椅上。

身後還是沒有聲音,蘇婉雙眉擰起,微轉過頭「阿勒?房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蹭的坐起來,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見到了,大腦里第一反應就是要正襟危坐。

王子岳和蘇偉青偷偷給蘇婉使着眼色,蘇婉嘴角抽了抽,「呵呵~王子翎,你來了啊……」

王子岳面無表情看着眼前三人,背在身後的手握緊又鬆了松。

「你們知道宮裏禁止賭博嗎?」目光是有意還是不經意落在蘇婉身上,還帶着就是你起的頭的意思的眼神。

蘇婉不樂意了,扭頭看向王子岳,王子岳瞥過臉,假裝沒看見,再看向蘇偉青時,蘇偉青竟然兩手一攤,蘇婉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合夥整老娘啊!教你們玩遊戲之後就翻臉不認人?」

兩人面露愧疚之色,但還是沒有出聲。

王子翎走到桌子前,掃視了王子岳和蘇偉青,兩人悠的低下頭,視線再落到人魚牌上,眉頭一皺,從未見過的紙張,不禁拿起來,仔細的看着。

有模有樣的神情逗笑了蘇婉,「你不是王子岳心中的神嗎?有能耐說出這是什麼啊!」

王子岳立馬抬起頭準備和王子翎說,結果被蘇婉威脅的眼神給硬深深的逼回去,繼續低下頭,手裏玩著牌。

王子翎一挑眉,向蘇婉投來視線「你知道?」

高傲的仰著頭看着屋頂懸樑「那是!這個只有我知道。」

王子翎勾勾唇,諷刺之意不言而喻「此等低級玩物,有何可炫耀?」

蘇婉突然大笑「低級玩物?有本事你玩啊!」

冷笑的看着蘇婉,手上拿過王子岳的牌,王子岳想告訴王子翎怎麼洗牌,誰知,王子翎熟練的洗起牌來了。

看的蘇婉目瞪口呆,不禁走進幾步,盯着王子翎洗牌,功夫比自己還厲害。

王子翎啪洗好了牌,挑釁的仰頭看着蘇婉,蘇婉甩甩頭,回復過神來,不知怎的,有點底氣不足,迎著王子翎的視線,坐到對面。

氣氛一下子很緊張,盯着王子翎手下的牌。

而王子翎始終沒有其他的動作,蘇婉先揚起頭疑惑王子翎為何不抓牌。

結果王子翎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蘇婉,神色複雜,蘇婉一愣,傻腦袋認為王子翎不會,忍不住笑道「不裝能死啊!丟人了吧,沒事沒事,你要是知道的話,我還會覺得奇怪呢,好了,我們先玩一次,你仔細地看着,然後我們四個人再玩。」

說完就去拿王子翎手下的牌,然而王子翎加重力氣按著,眉頭緊鎖看着疑惑的蘇婉。「說,你……是誰?」

蘇婉臉上表情瞬間僵硬了,嘴角邊原本的笑意換成難以言表的恐懼,只緊緊的看着王子翎。

王子岳和蘇偉青不解王子翎突然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來回看着此時表情都不對的兩人。

「哥……沒事,不會我不笑你……」王子岳也以為王子翎不會怕出醜,緊張的問蘇婉這樣的廢話,安慰道

一邊不出聲的蘇偉青,臉色也變了變,看着王子翎,暗想,你也知道她嗎?再看蘇婉時,神情裏帶着一絲奢望。

他是多希望那個同名同姓的蘇婉能再次出現,他是如此渴望找到她,即使得知她已經死去,但是見不到她的屍體,他不相信。

蘇婉盯着王子翎,難道你也是穿越來的?怎麼會,不會的吧,那他的意思是什麼?

王子翎眼光閃爍,終是沒有開口問出心裏的疑問,鬆開牌「好。」

王子岳木頭一樣,呆問道「好什麼?」

不可能,太離譜了,不要亂想啦,穿越這種狗血事情豈會同時發生,而且還是同一個朝代!蘇婉試着自己勸服自己。

這樣一想,覺得心情也不沉重了,剛才的瞬間恐懼也沒了,開懷一笑「好哇,讓你瞧瞧老娘的厲害,別整天瞧不起人!」

王子翎一瞬感覺在蘇婉身上看到了某人,只是一秒不到的時間,然而細想,蘇婉哪能比得上某人,也放下了疑問,回復到以前誰都免近的模樣,板着臉。

「有能耐的人,我自是欣賞,莫說大話。」

蘇婉切著牌,「那你等著,別等會亮瞎了你的眼。」

「喂,教你們的都別給我忘了啊!讓我丟臉我就讓你沒臉!」蘇婉帶着威脅的語氣告誡著王子岳和蘇偉青,兩人大腦緊繃,邊回想蘇婉說的規則,邊想着對策如何贏蘇婉。

王子翎雙手環在胸前,認真的看着,快速的記下每人出牌時說的話。

不一會,一局結束,依舊蘇婉勝,王子岳蘇偉青泄氣的搖搖頭,蘇婉提醒道「想玩嗎?說讓我教你,我就教你。」

「我教你。」王子翎似是很乖巧的重復甦婉的話,蘇婉沒反應過來,得意的笑着道「你還真笨,連話都不會說,你應該說,讓我教你。」

王子翎玩味勾唇道「讓我教你。」

感覺好像被玩弄了,蘇婉眯着眼睛不爽道「你丫真欠!屬黃瓜的欠拍!」

「誰屬黃瓜,我們接下來就知道了。」王子翎從蘇婉那拿回牌,自己洗了一下,蘇婉鄙視。

新的一局開始了,當四人抓玩牌,王子岳愣住了,剛才是三個人鬥地主,現在是四人鬥地主,那地主肯定輸啊。

「你給我關閉你那莫名其妙的想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四人和三人鬥地主一樣,大規則不變,知道為什麼又有四人鬥地主嗎?因為三人都不過地主!」

蘇婉真佩服自己的解說能力,話說,蘇婉說的也很對,當初創建這遊戲的時候肯定地主總是贏,後來是在玩不下去了,才出現四人鬥地主,爭取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打敗地主

這一局是蘇婉地主,王子岳小聲提醒王子翎「哥,現在我們要合夥打敗蘇婉,她是地主。」

王子翎點頭「嗯,知道了。」

蘇婉率先出牌,這次抓的牌很順,一下子出了很多「5—6對3—4」

好巧不巧王子翎正好比蘇婉大一點「6—7對4—8」

蘇婉一挑眉略驚訝看了眼王子翎。

蘇偉青要不住,王子翎出完了,王子岳也要不起,索性將唯一的一門炸出了「4個j」

沒人要,王子岳繼續出牌,不知是什麼心理,王子岳喜歡先出最小的單牌,逐個再出三個的。一局快要結束了,蘇婉只剩下6張牌:j7和4個10。

蘇偉青和王子岳苦惱的看着自己所剩的垃圾牌,蘇偉青:3個3,1對9,和一個達鬼。王子岳則一手的散牌,他把所有能拆的都拆了,現在只剩下6,8,9,10這幾個牌。

蘇婉掃視三人,只有王子翎比較淡定的看着自己的牌,忍不住竊喜的催道「要不要?要不要?不要我出了啊。」

蘇偉青糾結著眉頭,蘇婉大鬼,沒有牌壓的上哇。不禁搖搖頭,深深嘆口氣。

一邊的王子岳像是被傳染似的,也深深嘆口氣,沮喪的拖着腮,泄氣的看向王子翎「哥,你以後當皇帝不能這麼欺負人。」

王子翎微揚唇角,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蘇婉眉心一緊,有不好的預感。

對面王子翎抬眸,臉上不動聲色聲音平靜道「不要。」

緊張的蘇婉送了一口氣,覺得特窩囊,王子翎又不會大牌,幹嘛因為他的眼神而慌亂了自己的陣腳。

「要不住早點說啊,真是的,還以為你有多大的牌!」

蘇婉繼續出,很明顯,最後還是蘇婉贏了,蘇婉如戰勝的勇士,激動的在王子翎面前不斷做鬼臉。

王子翎甚是無語,王子岳一撒手裏的牌,靠在椅子上,仰頭鬼叫着「不玩了不玩了,蘇婉你太厲害了。」

「那是,啦啦啦,你心裏的神也敗了歐,我得意的笑,我得意地笑。」蘇婉手舞足蹈,不時朝始終盯着自己的王子翎,投去你是我手下敗將的啦。

蹦啊,跳啊,蘇婉突然打起大大的哈欠。幅度太大,眼睛裏都有了淚水,用手隨意的擦了,「好睏啊……」

王子翎起身,看了一眼手裏的4個2和4個8,然後放進所有的牌里,打亂了,整理牌的動作中似是有意無意道「別跟丟了。」

話音落下,牌理好了,王子翎起步朝屋外走去,到門口還不忘停下來,看着屋外,語氣冰涼道「不走?」

揚起的語調帶着冬日的寒冷,蘇婉不由打着一個冷顫,對着王子岳和蘇偉青揮揮手,哈欠連天的跟着王子翎身後。

今晚的夜色不是很好,加上近視眼,蘇婉已經很困了但必須睜大眼睛看路,現在真懷念和朋友壓馬路,那個時候晚上就像白天一樣,哪像這裏黑漆漆的。

想着又打着哈欠,眼裏淚水有點模糊了視線,蘇婉機器般跟着走,壓根沒注意已經停下來的王子翎。

等視線清晰后,蘇婉已經狀入王子翎懷裏,揉着被撞的生疼的臉,語氣冰冷就算啦,身上的肉怎麼都像僵硬了般!難道這是冰人啊!

蘇婉心中埋怨,有點責怪王子翎突然停下的意思。

月光太昏暗,遮住了這絕美的容顏,王子翎一張冷峻的臉上難得顯現溫柔的神情。

明明很討厭,卻忍不住不見,得知蘇婉到了王子岳那,心裏為何如此堵得慌,撞進懷裏時,那一瞬想緊緊擁住的衝動到底為何?

蘇婉看不清此時臉上變化的王子翎,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撞樹上了,要不然怎麼那麼硬。

可是身邊並沒有所謂的樹啊,難道真的是王子翎?帶着疑惑,蘇婉決定冒次險,僅一步之遙,以剛才走路的速度再次撞進王子翎懷裏。

咦?沒有那麼痛唉,難道我真撞樹上了?

蘇婉歪著腦袋奇怪的思考着,身子往後退了退。

「啊~」

蘇婉來不及反應,自己已被緊緊擁在懷裏,被迫與王子翎親密的接觸。

好冷,渾身寒意刺骨,這是人的身體嗎?蘇婉反射性掙扎,結果被圈的更緊。

「撲通……撲通……」

蘇婉動作一滯,心跳聲?四周似乎靜止,只有強有力的心跳聲異常清晰,為何擁有這顆心臟的主人身體沒有溫度呢?是可以隱藏自己的熱情還是……

蘇婉一瞬蒙住,在王子翎懷裏停止掙扎,雙手不自覺的環在王子翎腰側,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這樣溫暖一下他。

摟着蘇婉的王子翎心情也很難懂,只是看到蘇婉身後一塊石子,本不會摔倒,為何想藉此將蘇婉抱如懷裏?如果是腦海發熱,那此時清醒狀態下,又為何不願放手,她的身子好軟,好溫暖,捨不得鬆開。

藉著月色朦朧,隱藏了彼此的內心。

感覺到懷裏的人兒漸漸下滑,王子翎低頭一看,不由嘴角抽了抽。

懷裏的蘇婉,均勻的呼吸,身子爛泥一樣下落,王子翎撈起蘇婉,不自覺的笑起來,看着已經睡着的人兒,眼神那樣柔情。

輕輕橫抱起她,走最隱蔽的地方,將蘇婉帶回了住處。

燈火通明的屋內,王子翎仰面而坐,嘴角始終掛着笑意,從未見過主子這番模樣,黑衣不禁凝眉深望。

一股淡淡的馨香還殘留在身上,那柔軟的身軀和張牙舞爪的模樣,深深停留在王子翎腦海,揮之不去。

突然察覺自己今晚的異常,王子翎猛地坐正身子,眼裏的溫情消失不見,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恢復以往模樣。

始終觀察的黑夜疑惑加深,主子莫不是心事過多,煩心導致精神有了問題吧?

王子翎犀利的眼神捕捉到黑衣的猜想,沉聲道「黑鷹還未回來。」

一聽正事,黑衣立即打斷亂想,低頭稟報道「黑鷹今晚整夜堅守蘇府,明日在彙報具體是由。」

后怕的喉結滾動了滾,黑衣懊惱,豈能如此評判主子。

王子翎揮之不去蘇婉的模樣,心煩意亂,加上黑鷹將徹夜等候,想必要出大事了。

起身,踱步,緩解情緒。

命退了黑衣,王子翎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入睡。

翌日,花園裏多了一個勤勞的姑娘,處處搶著和別人做事。

這個姑娘就是蘇婉,說不上來的興奮,讓蘇婉早早地醒來,熱心的幫助宮女太監做事,而宮女太監深知蘇婉是和大皇子關係非比尋常,從昨晚抱着蘇婉就看出不一樣,哪敢勞駕她啊,各個避之不急。

蘇婉傻傻的還一副熱情這跑那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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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紙老婆溫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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