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一錘定音

267 一錘定音

打了胡長青一耳光后,胡安分別和陳僑和況雨亭寒暄了幾句,又走到房間的另一邊和況可亭打招呼,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房門敲了兩下便被推開了。

向南和一個女護士各自搬一張椅子進來了,見房間氣氛不對,沒有打招呼便出去了,只是臨出去的時候擔憂地看了胡長青一眼,顯然,他看到了胡長青臉色的指痕印。

姚叔將兩張椅子擺了一下,便招呼胡安坐下,胡安坐下后,又看了一眼依靠在床邊的胡長青,沉聲說道:「因為我們家這個不懂事的臭小子,讓幾位長輩操心了,事情呢?我大概聽天應和老二講了一下,但是呢,還沒有聽當事人講,所以呢,勞煩大家再陪我聽一次,說吧。」

雖然胡長青此刻心中有些惶恐不安,但是當他爸爸開口說話時,他就收斂心中的紊亂,用心傾聽,知道他爸爸最後一句話是對他講的,他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身邊的陳雨珊,發現她雙眼無神,正在發獃。

他知道陳雨珊應該是誤會了他爸爸剛才的話,以為他怎麼孔靜文了,雖然有心想解釋讓她安心,但是現在卻沒有時間。

今晚經歷的一切都讓他心力交瘁,而且他一進房間便一直站在,現在他爸爸回來,他覺得心裏不由一松,體力便有些不支,他便$長$風$文學..順勢依坐在病床的邊緣,將剛才所講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胡安聽完胡長青的話,緊皺這眉頭,沉吟了好一會兒,視線在胡長青和陳雨珊身上打量了一下,便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想的,還想不想在一起。」

這句話一問出,房間的一起不由一凝,胡長青的心跳陡然加速,他緊了緊抓住陳雨珊的手,看了一眼低着頭的陳雨珊,見沒有得到回應后,便看向他爸爸,想知道他爸爸的想法。

只見他爸爸臉色平靜,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緒,他咬了一下嘴唇,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他手中的小手動了動,將他的手抓得更緊了,他頓時心中一定,說道:「我還想繼續和雨珊在一起,我可以原諒她的。」

況雨亭聽到胡長青的話,輕吁了一口氣,她抬頭朝丈夫欣慰一笑,沒想到陳僑的臉色依然冷峻,心裏不由一緊,隨即她便發現大家都一臉肅然地看着低着頭不說話的陳雨珊,她看向雨珊的眼睛不由一閃,其中滿是焦急和緊張。

胡長青見陳雨珊遲遲沒有開口,心中不由一緊,他叫道:「雨珊。」

陳雨珊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滿臉焦急的媽媽和一臉嚴肅的父親,眼中閃爍著淚光,她對胡安說道:「對不起,胡叔叔,這次是我太任性,我,我是愛長青的,我想,我還想和他在一起。」

聽到陳雨珊的親口說出這些話,胡長青心中滿是歡喜,他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摟住陳雨珊,滿臉期待地看着他爸爸,雖然已經猜到他爸爸回來的目的,但是心中依然有些忐忑不安。

胡安緊盯着胡長青和陳雨珊看了一下,收回視線,對龔天應問道:「你那邊怎麼樣,鑒定有結果嗎?」

龔天應對胡延在這件事上背着自己搞小動作有些耿耿於懷,聽到胡安的話,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有兩個鍾大山的未接電話,還有一個短訊。

他翻開短訊一看,信息說根據那個背影的體型比例,結合男女身材比例的數據分析,照片中的背影是女性的幾率為82.35%,幾乎可以斷定照片中的背影為女性。

他看了一眼伸過頭和他一起看短訊的黃曉玲,眼中的遲疑一閃而過,對胡安點了點頭,說道:「嗯,是孔靜文。」

得到肯定的答覆,胡安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對胡長青和陳雨珊說道:「好,既然你們兩個心裏沒有疙瘩,那我們這些老古董也開明一回,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不過啊,以後可不要做出這麼荒唐的事來啊,我啊,經不起這麼折騰。」

他語氣輕鬆地說完這幾句話,房間之中的氣氛隨即緩和了不少,房間一角的況可亭和胡延相視一笑,眼中都閃過莫名的光澤。

胡安站了起來,說道:「那今晚先就這樣,讓雨珊早些休息,我們先走吧,天應等下跟我一起走。」

見胡安站了起來,眾人隨即都站了起來,胡安分別和陳僑和況雨亭又握了一遍手,正式向他們表達了對陳雨珊受傷住院的歉意,說完,便帶着姚叔走出了病房。

隨後龔天應,黃曉玲,胡延,況可亭等都跟着胡安向門外走去,胡長青想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他越過他舅舅和二叔他們,走到他爸爸身邊,低聲對他爸爸說道:「爸,那邊畢竟是因為我的命令,所以……」

胡安冷哼一聲,斜了他一眼,邊走邊說道:「算你還有些擔當,回頭再找你算賬,混賬東西,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爸」

「不要說了,我自有分寸,你還不回去。」

胡長青只好站住,不再糾纏,看到姚叔走過來,便叫了一聲,姚叔剛才見胡長青過來找他爸爸講話,便有意識地變慢腳步,將後面的人擋住,他拍了拍胡長青的肩膀,對他搖了搖頭,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這時他舅舅和舅媽走過來了,他叫了聲,當時他舅舅沒有理他,倒是他舅媽,安慰了他幾句,摸了一下他爸爸剛才打的那張臉,說道:「等下叫醫院處理一下,不然明天會留印子,晚上留下來照顧雨珊,她是女孩子,既然說不再計較了,就真的要放下。」

感受到他舅媽的關心,胡長青惶恐了了一晚上的心,不由一暖,眼淚都差點掉下來,用力地點了點頭。

黃曉玲見後面的胡延和況可亭也出來了,便不再多說,擔憂地看了一眼胡長青便離去了。

胡延和況可亭並排著走過來,沒有說什麼,倒是況可亭拍了拍胡長青的肩膀,說道:「雨珊是女孩子,你要多讓着她。」

胡長青忙應和,目送兩人離去,他轉身的時候,發現向南正守着門口,向南指了指他的臉,他苦笑道:「老頭子打的,等下幫我搞定東西處理一下。」

說完,他便硬著頭皮走進病房,病房之中陳僑和況雨亭正站在陳雨珊的病床邊,況雨亭正在低聲呵斥着陳雨珊什麼,看到胡長青進來了,她臉色不由一沉。

胡長青走過去說道:「叔叔,阿姨,要不你們先回去吧,這邊有我呢。」

況雨亭冷哼一聲,說道:「我把女兒好好的交給你,你看,你將她傷成什麼樣子,我還敢相信你的話嗎?」

不管況雨亭剛才心中是如何擔心胡家會因為陳雨珊的荒唐事而取消婚約,但是現在面對胡長青,她還是要將丈母娘維護女兒的模樣擺出來,讓胡長青心有畏懼,以後有所顧忌,不敢再隨意傷害陳雨珊。

胡長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陳雨珊,對陳僑和況雨亭說道:「叔叔,阿姨,剛才你們也聽到了,雖然我和雨珊之間有些誤會,但是我們彼此還是愛對方,我要不是對她太在意,今天也不會這樣失態,所以,請你們在給以一次機會,讓我好好照顧她,我保證,保證不會再讓她受傷害的,請相信我,真的。」

況雨亭還想說什麼,但是被陳僑扯了一下手臂,她不滿地看了陳僑一眼,便俯身幫陳雨珊正理蓋在身子的薄被。

陳僑對胡長青溫和一笑,說道:「長青,你要理解一個母親現在的心情,所以請你不要怪你阿姨。」

胡長青忙點頭,說道:「我明白的,叔叔,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對於陳僑,胡長青心中一直心懷敬畏的,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今晚除了獲悉陳雨珊和孔靜文玩拉拉的時候,有短暫的震驚之外,一直都很平靜,哪怕是他和陳雨珊可能會被取消婚約的時候。

所以,由此可見這個男人的心性修養,凝練到何等的程度,他的內涵城府完全不遜於他二叔,每次胡長青在他面前都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陳僑眼神一凝,鄭重說道:「不是讓我失望了,不要讓雨珊失望,這才是最重要的,我只要雨珊一個女兒,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

胡長青被陳僑的眼神看得心裏有些發虛,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再次承諾道:「叔叔,你放心,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陳僑緊盯胡長青看了一下,像是要確認他承諾的真偽,見他依然坦然地和自己對視,便點了點頭,收回視線。

這時況雨亭也為陳雨珊掖好了被子,她看着陳僑,說道:「要不今晚我留下來吧?」

陳僑沉吟了一下,說道:「算了吧,這裏有長青,還有護士,你留下來做什麼,再說了,都是皮外傷,用得着這麼緊張嗎,走吧,時候不早,我們也該走了,讓他們早點休息。」

況雨亭雖然有些不願,但是知道丈夫說的都是事實,便點了點頭,有轉過身,低頭在陳雨珊耳邊叮囑了幾句,這才和陳僑一起朝病房外走去。

胡長青將他們送到門口,目送他們離開后,正準備回房時,發現向南正抱着一個冰桶走了過來,他知道這個應該是給他敷臉的,便等在門口。

他將向南手中的冰桶接過來,對向南說道:「好了,今天你也辛苦了,改天好好慰勞你一下,你也回去休息吧。」

向南說道:「不要我幫你敷一下啊。」

胡長青笑道:「你又不是女的,我才不要你幫我敷呢?」

向南見胡長青開起玩笑,便也笑道:「雨珊現在可幫不了你啊。」

向南的話讓胡長青的臉色頓時一滯,向南忙收住笑意,問道:「都搞定沒有啊。」

胡長青嘆了一口氣,拿起冰桶裏邊的冰袋敷在被打的臉色,冰冷的感覺讓他不由嘶了一聲,苦笑道:「打都打了,還不搞定啊,好了,先就這樣呢,你去休息吧。」

向南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我先走了,有事就找那個護理,小櫻。」

說完,他轉身便走,走了兩步,他有回過頭問道:「對了,你晚上應該沒有吃東西吧,肚子餓不餓啊?」

胡長青側着頭想了一下,說道:「算了吧,沒有感覺餓,哪裏有心情吃啊,沒有胃口,明早帶早餐給我們吧,對了,這事不要擴散啊,臉梁振他們都不要說。」

向南怔了一下,點頭說道:「知道了。」

胡長青關好門,抱着冰桶走進房間,見陳雨珊居然又坐起來,他忙將冰袋放入冰桶之中,又將冰桶放在桌子上,扶著陳雨珊的手問道:「是哪裏不舒服還是要上洗手間啊?」

陳雨珊冷冷地看他,問道:「你將靜文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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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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