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四爺

119-四爺

9-四爺

不知道他這個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張楚現在只能言聽計從,依言將電話號碼告訴給了這個叫做老五的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其實他根本不想知道老五的名字,看到這個人已經感覺到了十足的噁心。

「我叫陳良武,排行也是老五,大家都叫我老五。」

張楚不耐煩地點點頭:「我知道你叫老五,老五,我現在就想看到東西。」

「兄弟未免太過心急了吧?」老五呵呵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一千萬的生意是急不得的。」

「好,我等你電話。」張楚瞟視了他一眼,無奈地轉身出門。

此時已是下午兩點,太陽早早地斜掛在半空中,陣陣冷風吹來,身上的熱氣眨眼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草草地吃了點飯,然後向租住的小區走去。

不知道老五到底要玩什麼花樣,張楚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一直在超負荷運轉,這可是個關係到一個驚天大案的重要證據,一旦……

他試着不去想,可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剛到小區門口,一個人突然在身後喊了他一聲:「張楚!」

原來是那個好鬥的胡新達,張楚搖搖頭,徑直向樓道方向走去。

胡新達快步追了上來,一聲不吭地隨着張楚上了樓。

兩人坐在沙發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很快,胡新達忍不住了,從身邊的包里掏出一疊厚厚的人民幣:「我輸了,這錢是你的,相機是公司的,等我有了再還你,算是你借給我一台D80,我欠你的,永遠不會忘。」

張楚正琢磨著怎麼對付老五,胡新達的話竟是一字也沒聽到。

「喂!」胡新達很不友好地推了他一下。

張楚一個激回過味兒來:「啊,你剛才說什麼?」

「你看不起我怎麼的?我是說這一萬塊錢是你的了,相機先欠你!」胡新達滿臉怒,又做出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呵呵,就這麼點事兒啊?算了吧,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何必那麼認真呢?」張楚把茶几上的那疊錢推了回去。

「怎麼,不給我面子是么?別說一萬,十萬我也賭得起」

胡新達說完抬屁股就往外走,張楚急忙拿起錢追了上去:「喂,幹什麼你?」

「我能輸得起!」胡新達在門口穿上鞋,一手接過錢一手已經推開了門:「既然說了就得算數,有機會我再跟你比一次!」

「呵呵,我從來不賭的。」張楚笑着說。

胡新達的身子已經到了門外,手一揚,那疊人民幣已經從門縫中拋了進來,蹬蹬蹬便下了樓。

張楚一愣,隨即大喊:「喂,回來!回來!」

他哪裏喊得動他?眨眼之間,胡新達已經沖了下去,樓道里回蕩着他那雙皮鞋與樓梯碰撞的蹬蹬聲。

真它媽無聊!張楚拾起地上的錢,又一想:活該,你他媽願意賭!

好不容易挨到了四點,老五的電話還是沒打過來,張楚急得在屋子裏團團轉,一會兒走到窗前向下張望,一會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腦里的那對新人發獃。

煙一支接一支,煙灰缸里已經佈滿了煙頭,不少煙灰都被擠在了外面,他也懶得去收拾。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外面的風也越來越大,吹起無數房頂上的積雪,揚得到處都是←正在感嘆著北方的冬的時候,手中的電話突然震動了起來。

「喂?」

「我,老五,星河大酒店00。」

「好……」張楚的話還沒說話,聽筒里就變成了快速的嘟嘟聲,原來老五已經把電話掛了,他狠狠地罵了句:「**的……」

星河酒店是這座城市裏唯一的三星級酒店,對於一個市內人口只有十餘萬的小城市來說,有這樣的酒店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酒店的迎賓小姐穿着火紅的旗袍,笑容可掬地歡迎著每一位來方的賓客,大堂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噴泉,旁邊一圈花花綠綠擺滿了不少北方特有的植物,如絲般的水注噴得雖然不高,但這個景色卻是在冬季里很少能見到的,難免給人一種春的感覺。

張楚無心欣賞這裏的景緻,匆匆繞過噴泉,穿過一些迎來送往的賓客,直奔電梯。

00是星河酒店最大宴會大廳,門外擺滿了無數花籃,看樣子是在慶祝着什麼,他無心看那些花籃上面寫的什麼字,直接走過去推開門,但見裏面裝修豪華,寬敞明亮,煙霧繚繞,歡聲笑語,一塊巨大的電子顯示屏上幾個流動着的大紅字分外顯眼:「恭啄爺生日快樂!」

十幾個服務員正忙着為滿滿圍了二十幾桌的客人斟茶倒水,那些人似乎都是社會上的高層人士,一個個衣冠楚楚,風度翩翩,更有數十名保鏢分別站在包房各個角落。

門口兩名保鏢問了句:「有請貼么?」

張楚搖頭:「叫老五齣來。」

「你幹什麼的?」一名保鏢問。

「老五的朋友。」張楚知道,這種環境下不能直接進去,否則很有可能被人拖出去打死。

老五正坐在最裏面那張最大的桌邊,遠遠望去,挨着他坐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看之下便知他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物。

一名保鏢快速走過去通知老五,老五見張楚進來,向另外一名保鏢示意了一下,又耳語幾句。

這名保鏢跑過來問:「你就是張楚?」

張楚盯着老五,沉聲對保鏢說:「叫老五齣來。」

「今天四爺過生日,五哥說,你千萬別在這鬧事,否則大家都不會有好下場。」保鏢的聲音不大,邊說盯着張楚的手,然後又上下打量了一翻:「你跟我過來,老實點!」

張楚隨着保鏢向里走去,隨即又有兩人跟在身後←回頭看了一眼,哼了一聲:「幹什麼?」

後面二人眉毛一豎,壓着嗓子道:「別亂說話!」

桌上的菜還沒上齊,最裏面這張桌邊的人正高興地談論着什麼,張楚走到老五身邊,低頭問:「我看看東西。」

老五呵呵一笑:「你急什麼?既然讓你來了,還能不給你看?」

旁邊那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注意到了張楚,張楚的目光剛好和他碰在了一起,但覺此人滿面紅光,威風八面,似乎是個大人物。

老五側過頭去,向那人說了句:「四爺,您先坐,我失陪一下。」

原來他就是今晚的主角,大擺生日宴席的四爺。

四爺點點頭,對張楚笑了笑,張楚忙還以一個淡淡的微笑,隨即臉色沉了下來,跟着老五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兩名保鏢隨即跟過,站在沙發兩側。

「我知道你有兩下子,所以我才把你請到這個地方,在這裏讓你看東西我放心。」老五邊說邊從包里掏出一份已經摺疊了的文件,輕輕在手中展開:「看見了么,這是於志寬親筆簽下的大名,嗯,旁邊還有個魏遠東,米小偉。」

張楚伸手欲奪,卻被一名保鏢拉住胳膊:「老實點!」

那名保鏢的聲音不大,卻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

老五又是一笑,將合同收起塞進包中:「別忘了咱們的承諾,東西你看到了,錢,我還沒看到。」

「好,我馬上去辦。」張楚心裏沒有一絲底氣,硬著頭皮說出了這句話。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是規矩。」

「老五,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張楚有火沒地方發。

「呵呵,幹什麼,做意思唄,你明白的。」

「一千萬是不是多了點?」

老五把頭搖得像風車:「不多,不多,我說過,這份合同值一個億。」

「好……一千萬就一千萬!」張楚咬牙切齒地說。

老五把手中的包交給旁邊一名保鏢:「按計劃做。」

「你幹什麼?」張楚眼睜睜地看着兩名保鏢夾着包消失在宴會大廳里,只恨自己現在沒有三頭六臂。

「不幹什麼,這麼大的生意當然要注意安全,我會把合同放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我實話告訴你,在座的都是蒼北有頭有臉的人物……」老五的手在身前比劃了一下,笑容顯得是那麼的詭異:「這裏有蒼北各大單位的領導,各大公司的老闆,還有很多道上混的大哥們,這些都是我的朋友,說白了,就算你報警……」

「怎麼?」張楚脫水而問。

「在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老五慢悠悠地說,彷彿他就是這裏的大爺一般。

突然,一個極具碰性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談什麼呢?老五?」

原來是四爺悄悄地走了過來,二人忙一前一後站起身,老五呵呵一笑:「沒事,四爺,來了個朋友。」

「既然是朋友,就讓他上座嘛,何必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呢?」四爺臉上洋益著樂呵呵的笑容,邊說邊將右手伸向張楚:「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張楚忙伸出手,與四爺那寬大的手掌握在了一起:「我叫張楚。」

「哦?聽你的口音,是外地來的?」四爺笑問。

「是的。」

「快叫四爺!」老五在一邊有些焦急地說。

四爺的左手連擺,右手卻不鬆開張楚的手,依然與他緊握:「呵呵,都是道上朋友給我面子,我叫林雲海,叫我四哥就行啦!」

敢情這四爺一見面就相中了張楚這小子。

老五臉上稍顯尷尬,心叫不好,忙隨聲附和地說:「快叫四哥!」

「四哥,你好!」張楚謙卑地點頭示意:「四哥,小弟初來寶地就趕上四哥您生辰大宴,來得倉促,沒準備什麼禮物,還請四哥您多多見諒!四哥您今年……」

「五十啦,呵呵,老了,走,今天咱們哥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不醉不歸!」四爺拉着張楚的手向最大的那張桌子走去,老五目光慘淡地跟在後面,心中一陣失落,暗叫:「這事兒弄得不太好!」

「四哥,您……您怎麼看也不像五十,我還以為您最多四十一二呢。」

局勢突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是張楚始料不到的事,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四爺竟然一眼能看中他這麼個小人物。

眾人忙擠了擠,在四爺身邊添加了一把軟椅,張楚有些尷尬地坐了下來。這座城市裏他基本上沒有幾個認識的人,在座的又都是高官顯貴,談吐之間居然和於志寬等人不相上下。

隨着主掛人宣佈宴會正式開始,宴會大廳里更加熱鬧起來,不時有些歌手樂隊上台歌唱,又有司儀旁邊念誦祝福之詞,更有幾位國內有名的歌星壓軸助陣,整個生日宴會現場達到了氣氛的最**。

張楚小心地吃着菜,耳邊眾人說的又都是他不了解的人和事,一時間也插不上嘴。

老五則被擠到了一邊,看着四爺頻頻與張楚碰杯,心中自然萬分窩火。

其實今晚老五本不應該與四爺鄰座,可他一來便搶在了這個顯示身份的位置,這讓四爺對他多多少少有些看法,雖然他送上的禮金數字不菲,但四爺卻不以為然。

事實上老五的素質也遠遠不同於在座的每一個人,大家都知趣地將重要位置讓給有身份的人,唯獨老五的表現不同,這也成了大家後來嘴裏的笑話。

四爺簡單地問了問張楚的來歷,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一手輕拖張楚的胳膊,張楚忙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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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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