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元牧區

「什麼意思？元也可以生長嗎？」張凡感到不可思議。

「所謂的元牧場，就是劃定一片區域，然後在這片區域播下生命的種子，隨着生命的進化，就會逐漸吸收飄散在宇宙空間里的元能。也就是說，生命可以聚集元。」

「你是說，地球會是其它強大文明的元牧場？他們創造了我們，最後就是為了吞噬我們？」

「可以這樣理解。」

「可是這樣的周期不是很長嗎？會不會不划算？」

「強大的文明可以做到你們根本無法想像的事情，一時半會你可能也無法明白。姐姐就告訴你一句話，在整個宇宙中，只要你的元力足夠強大，你可以為所yu為！」

「對了，元力究竟怎樣才能增長啊，元力究竟是什麼？」

「元力增加的途徑一是從外界獲取，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吞噬其它生命的元力。另一個辦法就是通過修鍊元訣，可以說修鍊元訣才是提高元力最主要的途徑。」

「我一直不明白一個問題，為什麼只能修鍊一部元訣呢？為什麼再次修鍊就要散去所有元力，重頭開始呢？」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給你講得那個信息子在五維空間的表現嗎？」

「嗯，我記得，很奇妙的東西。」

「元的某一特xing就是粒子xing，你可以把元就想像成一粒粒的，修鍊元訣其實就是把元按照一定的方式排列，只有某些特定的排列方式，才能將元力發揮出來。這麼說吧，其實每一種排列方式都可以算作一種元訣，但只有很少的排列方式，能使元力達到一定高度。」

「我們可以把元稱作一粒一粒的？我可以這樣理解嗎？元粒的某一高維空間里的排布就是元訣，而有一些排布就能對低維空間產生很強的影響？」張凡突然感覺，在自己面前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

「不是低維與高維之分，你們這個世界的術語實在難以jing確表達出元的那種狀態，不過你現在這樣理解也可以。其實排布都是不斷變化著的，通過修鍊元訣，就能使某種排布的機率增加。用你們這個世界的話說，就是元粒的有序xing增加了。」

「哦，我好像明白了一點。那元訣強弱的劃分究竟是怎麼樣的呢？」

「這個問題，我小時候聽過一位四象師說過。你現在不需要知道四象師是什麼，你只需知道就是最低級的四象師也要比二十分訣煉至最高的生命體還要厲害。那位四象師說，其實元訣可以一一對應到複數平面的點。複數你知道是什麼吧？」

「嗯，這個我知道，複數就是包括實部和虛部的數，最先是求解多元方程引入的。」

「那你應該就很好理解了。二十分訣就對應實數，你能想像出實數在所有複數中能佔到多大的分量嗎？」

「可能實數只是複數中極其特殊的一類存在吧，佔到所有複數的無窮大分之一。我可以這樣理解嗎，如果所有元訣是整個實數系，那二十分訣只是一個特定點，出現二十分訣的概率為零。」

「是的。而十二分訣就對應所有代數數。你知道什麼是代數數嗎？」

「代數數就是能滿足某一整系數代數方程的解，是與超越數相對應的概念。法國數學家joseph·liouville好像在十九世紀中葉證明了超越數的存在。」張梵谷中三年長泡在圖書館，顯示出了對數學史的熟知。

「很好，看來你數學學得不賴嘛，不愧是我看重的...嗯，八分訣就對應有理數。你能想像出有理數在實數軸上的分佈嗎？」

「有理數在實數軸上是均勻分佈的，也就是說八分訣是均勻分佈在所以元訣之中的嗎？」

「是的，這是八分訣一個很重要的特xing。從八分訣開始，元訣變得可數起來，雖然是可數的無窮，但畢竟可數了，也就說，八分訣的排布規律可以被很明確的計算出來了。當然你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所以你現在還不能理解究竟這種可數會為你帶來什麼。但你現在只要記住從八分訣開始，元訣便不是混亂不可知的了，那個四象師就是這樣告訴我的。」

「哦，你不也修鍊的通靈訣，也是二十分訣了?」

「不是，姐姐的這個通靈訣嚴格來講，應該叫大通靈訣，屬於十二分訣，但姐姐仍舊無法理解更高層次的事情。所以姐姐今天給你說的這些話，你了解就行，姐姐只是為了告訴你，宇宙究竟有多大，你未知的領域又究竟有多大。」

「哦，那六分訣就該對應整數了嗎?」

「是的，六分訣也是可數的無窮，你記住就行。」

「四分訣，那四分訣又是什麼？」張凡不覺有些好奇。

「四分訣對應的就是質數，質數在實數軸的分佈是不均勻的。」

「質數？這個我知道。德國天才數學家johann·carl·friedrich·gauss在十八世紀末就發現了素數定律，但這一定律直到十九世紀末才最終被證明。素數定律是說從1到任何自然數n之間所含素數的百分比，近似等於n的自然對數的倒數；n越大，這個規律越準確。四分訣的分佈也是這樣的嗎？」

「應該是吧，那些高層次的東西，說實話，姐姐也是無法理解哪！這個宇宙實在太大，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努力修鍊通靈訣嗎？」

「你覺得你現在的生活如何？」海百合突然問道。

「現在的生活，很忙碌，很充實，雖然很累，但我覺得我在朝着我的夢想努力！」張凡語氣堅定，不知不覺寢室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你們這個星球真是某個強大文明的元牧區呢？如果馬上就要來收割你們了，你又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也許他們沒那麼快來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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