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雞肋而已
生死符？
就是金庸小說中把水凝聚成寒冰並射入人體的暗器？
有點意思。
也確實厲害。
一般人中了這玩意兒，還真就只能任人掌控。
畢竟按照小說中的描述，那玩意兒帶來的痛苦堪比任何酷刑，甭管是再硬氣的武林高手在這玩意兒面前都要屈膝下跪任人掌控。
原著中，天山童姥全靠這玩意兒撐起那麼大一個門派，控制的那麼多江湖人士，愣是沒有一個人能抗住，寧可死也不願意承受這玩意兒的折磨。
非常變態！
但是，在這個世界裏，這玩意兒就有點不夠看了。
先不說能不能破防的問題。
就算能破防，真把這玩意兒種到人身體里，也多的是辦法解決。
內力而已。
比內力更高級的能量有太多太多。
就例如他的文氣，隨便運功修鍊都能輕鬆消化那麼點寒氣。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其他職業者，例如專職醫療的奶媽，也多的是辦法解決。
他重生前就沒聽人說過有哪個高手被這玩意兒控制。
所以，大概率是個廢物技能。
李宇天把這玩意兒當作殺手鐧，簡直……腦子很不好使。
難道在獲得這個技能后就沒找個高手試試功效？
陳淮山搖搖頭：「原來是那玩意兒，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認為那玩意兒能傷得了我。」
「別嘴硬，陳淮山，有你求我的時候。」
「呵呵……」
陳淮山懶得多說，忽然抬手，揮刀。
「噌——」
一聲輕鳴，鋒利的彎刀從李宇天腰下掠過。
「噗通——」
李宇天失去雙腿，直接摔在地上，捂著鮮血橫流的大腿根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陳淮山，你不得好死——」
陳淮山擺擺手：「田田，報仇吧。」
田苗苗咬緊牙關，寒著臉走到李宇天身邊，舉起法杖，揮手。
「嗖——」
一根土刺冒出，穿透李宇天的肚子。
再揮手。
又一根。
片刻間，李宇天上半截身體被尖銳的土刺刺得全是窟窿，只有心臟部分完好無損。
李宇天已經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田苗苗深吸一口氣，再揮動法杖，李宇天的腦袋上空出現一個小土塊，然後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在李宇天驚駭欲絕的眼神中一直成長到磨盤大小，落下。
「噗——」
李宇天被沉重的土塊砸成一片。
而田苗苗則直接癱軟在地，捂著臉龐痛哭起來。
陳淮山也不着急，等田苗苗哭過，才道：「走吧，還有很多人要殺！」
他說到做到。
這一天，東溝村和懷遠鎮上駐守的和鑫集團員工被殺得一乾二淨，駐地以及周圍血流成河，到處都是穿着和鑫集團制服的屍體。
無一倖免。
戰鬥結束后，田苗苗抱着陳淮山的胳膊失聲痛哭。
陳淮山安慰兩句后指了指龍王溝的方向：「去吧，走大路，比你村裏人更早到。」
田苗苗卻低着頭擦擦眼淚：「我，我想跟在你身邊，我給你當奴僕，伺候你。」
陳淮山笑笑：「我不需要伺候。」
「我……」
「不用說了，去吧。」
「可是……」田苗苗紅著臉道：「我，我的承諾還沒兌現。」
陳淮山挑眉。
這小妮子，這麼迫不及待？
陳淮山心裏暗笑，卻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也是，我從不做虧本買賣，既然是交易，就一定要拿到我該拿的東西。」
田苗苗大喜，卻又紅著臉低下頭。
陳淮山招招手：「跟我來吧。」
去哪兒？
當然是鎮子上。
田苗苗有她要殺的人。
他也有他要殺的人。
田苗苗要殺和鑫集團的人。
他也一樣。
鎮上，縣裏，然後市裏。
他要挨個兒殺過去，把李家和和鑫集團的人殺絕，殺到再沒人敢給李忠信和和鑫集團做事兒。
他要讓李忠信還有李忠信僅剩的那個兒子李志博感受一下什麼叫絕望。
他要讓那父子倆在絕望中迎接死亡。
李家？
呵呵。
他還要讓世人知道，所謂的大家族在他眼裏如同螻蟻，覆手可滅。
像李家這樣，佔了三個縣城的地盤又怎樣？養了一大群普通高手和若干個頂級高手又怎樣？
陳淮山領着田苗苗一路殺過去。
但凡看到穿和鑫集團制服的人，直接痛下殺手。
所過之處，無論村鎮，都不例外。
也因此，當地百姓無不感恩戴德。
更有人主動提出追隨和投靠。
這大亂世，投靠和追隨強者是每個人和家族的本能。
不過陳淮山都拒絕了。
他又不是給這些人當保姆來了？
他也不是專門解救這些人。
自始至終，他的目的都很單純——殺掉每一個李家走狗。
甚至沒有答應他們投靠龍王溝村的請求。
這些人現在感恩戴德，等安頓下來，鬼知道會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現在的龍王溝還太弱小，暫時還無法容納那麼多外來人口。
包括張曉嬌，雖然聰明有心機但太小，還得漲漲經驗。
陳淮山帶着田苗苗一路向東，一路打抱不平除暴安良，終於在天黑時趕到縣城。
然而。
才一個月沒來，縣城已經變了模樣。
原本四通八達的公路被堵得嚴嚴實實，修成關隘模樣，而且從關隘向兩邊修有城牆，已經各自延伸出去好幾百米，天色已黑卻還有人在搬磚挖土砌牆，完全沒有要下班休息的跡象。
在施工現場，還有監工四處遊走，不斷呼喝，甚至拳打腳踢用鞭子抽。
田苗苗看得目瞪口呆。
陳淮山卻視若無睹。
苦力？
在這個時代，普通人能活着就很不錯。
不知道多少人在靈氣復甦的當天晚上就死於各種災難。
緊接着又有許多人死於妖獸襲擊。
僥倖活下來的，還要面對更加兇猛的滿月獸潮。
還要時時刻刻面對來自同類的襲擊。
在啟靈時代，幾乎所有人都活得非常艱難，只有那些掌握著絕對實力和權力的人才能活得舒坦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因為在這個時代，實力和權力也代表着責任和義務，要帶頭對抗其他勢力的攻伐和妖獸的襲擊。
想啥也不幹地享受生活？
沒那好事兒。
至少未來的十年內想都別想。
十年後，社會秩序逐漸恢復穩定，某些人也就坐享其成的資本。
這是社會必然。
陳淮山能做的只有讓自己掌握更強的實力，讓自己身邊人也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這時，城牆門樓上有人喊道：「什麼人？」
陳淮山淡淡道：「路人。」
「想幹什麼？」
「進城。」
「縣府有命令，天黑之後不準放任何人進城。」
「不能通融？」
這時，一個火把從城頭扔下，照亮陳淮山和田苗苗的模樣。
門樓上的士兵沉默片刻，忽然嬉笑道：「跟你們開玩笑呢，進來吧，稍等，我給你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