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劫后野炊

第6章 劫后野炊

馬士俊自公園事件后,打消了佔有果兒的念想。但有別的男生起了覬覦之圖。「哎,我說哥們兒,初三果兒實在好勾魂啰,真想……」課間三樓樓梯處,幾個高三男生團在一起,一男生提道。另一男生道:「收起你的歪主意,這朵校花刺牛逼得很!」又一男生道:「沒聽說果兒的愛情宣言嗎?『我上大學前不會讓任何男生占我便宜,真愛也不行!』全校沒人不知道果兒的愛情宣言的!老實說我很佩服她。」

爸爸說尤其女該子要自尊別犯賤,要想別人尊重你,首先要自已尊重自已。果兒聽入了耳,果兒贏得了尊重。

果兒的愛情宣言傳入了社會。

特殊的校情,住宿生多來自五裏外的山鄉,夜來只好以上自習輔導形式來管理,又加強了學習,一舉兩得,只苦了師生。直到夜十點前放學,給半小時ziyou活動就攆上床,不然那還了得?夜長夢多。繞是這樣,半夜翻越高高的院牆出校私會的大有人在,如今的學娃jing力過剩,功夫了得,看看廁所石灰牆壁上那兩米高的腳印,你不得不露出讚歎的笑意,那是飛腿踏上的烙印。果兒距中學一里多路,不受住宿條律約束,下晚自習后允許出校門回家。果兒上初二前,家庭政策有所改革,上學、放學照常跑步,晚自習后老耿騎摩托去接,即或臨時有生意上門,雷打不動,是為安全故,這時代已失去安全感,即或在本鄉本地。果兒上初三,家庭政策再次改革,果兒有了手機,上學、放學、下晚自習騎自行車,車前安有大手電筒簡,但老耿仍然堅持晚上到時去迎接果兒,提前量十分鐘就夠了,學生剛剛出校門。再次改革的理由是,果兒上初三學習緊了需要時間,騎自行車仍能鍛練四肢活力。但閑來在家,老耿也教會了果兒騎摩托,但不準上癮,更不準騎摩托上學或飈車耍酷,果兒自然乖乖的,手機也不貪玩遊戲,短訊往來更是少。

現代人喲,除開學齡前過了幾年心無所掛的時光,從上學就開始吃苦,早起晚睡,山樣的作業,教室里到有有人體溫室效應,外面也凍得習慣了。

這夜果兒放睌自習出校門,不見爸爸來迎接,習慣了爸爸年年如一ri的身影今ri放空,頓覺失落。撥電話不通。對一同班女生說:「揚安華,爸爸沒見來,你給我作個伴兒,去我家睡,好嗎?爸爸說過,現在最好不要一個人行夜路回家,如果他萬一失誤不能來,找個女生作伴兒。」揚安華說:「行,那我給家裏打個電話。」

蔥濃的山在夜裏失去青chun的風采,只有夜鳥夜蟲在向路人提示這是夏季。天氣還不算酷熱,何況夜裏?二女生車出街市百米,己到鎮外山灣地,兩輛摩托從后加速超前了果兒,忽地停下橫擋住果兒的自行車。這是四個整天在街上的輟學混混,只領取打工父親的生活匯款,不上學也不回家。亦不服氣校花果兒的愛情宣言,道:「談戀愛的不行,來硬的!叫她愛情宣言作廢!」「學網絡小說里不要給我談法律,不要給我談感情的霸哥!」「耶!」果兒算得低調的了,奈何她長得太吸引人了,這時代人在墮落。四人跳下車圍上果兒:「走,靚妹,哥們教你作愛愛!」果兒嬌聲發威:「滾一邊去!」奮力推車,推不動四男生之力。

「哼,哼,敬酒不吃,拉下去!」四人揪住兩女生就向老耿撞車的路下拉扯。揚安華被果兒帶動,也拚命抵抗,眼見就要被推下地里,果兒果斷地主動跳下去摸黑奔跑,一面下意識地喊爸爸,有兩人追去,而揚安華則被另兩人推翻在地,己不打算再作無用的反抗了。只聽一輛摩托燈光掃來,老耿高聲答應道:「果兒,你在哪裏?怎麼了?」真是來得是時候。百密一漏,原來今ri真是個凶煞ri,老耿家的坐機失靈了,手機沒了電,摩托車打不着火。待診斷出摩託病因修好,己過了時,急急登車加速飛馳,便聽到自已出車禍之地果兒的呼喴,那再熟悉不過的女兒聲,那揪人心的呼聲!

「爸爸!快下來,有壞人欺負我!」老耿已感不妙,順手抄把鉗子,飛身跳下莊稼地,巳見狀態,大喊一聲:「站住!」向果兒撲去。果兒得救了,兩追趕的小混混膽虛,撤身躲藏。有了爸爸壯膽,果兒急急地說:「快救同學!」拉起爸爸朝揚安華衝去,見同學衣褲己被脫掉,小混混也光了身子,正預備,開始!老耿吼一聲:「兔崽子住手!」左手提起一個,右手鉗子夾向另一個混混的手指,還管你什麼哎喲一聲,已將二人揪翻在地,揚安華已起得身來,果兒忙幫她穿上衣服。老耿繼續道:「正路不走走邪路,叫什麼名字?」揚安華說:「我認得他們。」老耿吼道:「衣服穿上,滾,jing告你們別想打果兒的主意,不配!」拉上兩女生爬上公路,果兒說:「這是他們幾個的倆摩托。」老耿說:「你帶上你的女同學,開一輛回家做物證,給他們留一輛。」

果兒開上摩托,對揚安華說:「對不起,要你給我作伴兒,反倒連累了你。」揚安華似淡定地說:「沒亊。」

這四個小紙老虎,翌ri其中一人黎明前被派出所民jing從租居房被窩裏提走。按著四人團聚於派出所,被老耿扣留的摩托車也放行。

果兒又衝過了一關。

四個街道小混混限於年齡,體驗了一把十天拘留滋味,通知在外地的家長攜罰款萬元不等取出,得一筆小小的收入,責其帶在身邊監管教育。四個小混混經過妄為的鍛練,反而有了豪氣,出來后很不服氣,yu再找機會報復。

再過兩天他們將分別被家長帶走。但他們還未脫身故鄉,在下午中學放學后,分別被中學生團伙強行帶走,相會在街頭水泥大橋,儼然公審大會。原來果兒險情傳至中學,驚動了那些曾想打果兒主意的末遂男生。馬士俊、徐旭、高三的……「媽賣麻逼的,我們都沒沾到腥,他們小癟三還差點上手,聯絡初二以上的,扁他一頓出出惡氣!」

他們的號召成功了。大橋上,百十個中學男生藉機發泄,三言兩語質問,接着動手動腳,再按著吼聲震天,人人有機會上前扇耳光、揪鼻子、扯耳朵……再下去,四個小混混爬不起來了。派出所的jing報聲來了!撤!一鬨而散。然後高三幾男生躲著大笑一通。

人變了,似乎缺失了什麼。缺失了什麼呢?老耿只是留戀他的青少年時代,那純,那素,那正氣,那人味……

不服氣的四個小混混這下服氣了么?經此打擊,十分奏效,從此老實起來。這一老實就到了另一個chun天。

「爸,」果兒說:「周末我想與幾個女生去chun游,上山去采杜鵑花。學校不組識,夏天體育課也不帶我們下河游泳。我們周末自巳去,你也象學校一樣不準嗎?」老耿不加思索地回答其實早已思索成熟:「准奏!」又道,「因噎費食,這如今中國特sè的獨生子,怕安全問題就……還開放呢,中國人這腦袋瓜子真是的!chun遊走進大自然,是一種值得提倡的活動,陶冶情cāo。但有個要求,果兒,回來給我寫一篇寫景抒情的散文,詞句可以査電腦,但不能全文照抄!」果兒高興道:「遵命!」嘿嘿嘿,父女倆相互作了個鬼臉,笑了。

周ri早,好天氣,藍天白雲,早起的太陽格外jing神,果兒帶上的東西神神密密的。

她們相約出發,首先向小鎮後山松樹林山包爬去,那裏地勢較坦。野外,三月的chun天桃、李樹點綴其間,山河如少女初熟,含苞yu放,好不愜意,撩人的chunsè令少女們心曠神怡,幾個女生一路上齊誦起來「chun來不覺曉,處處聞啼鳥」的千古傳誦的詩句。行至松樹林邊,便所到松濤嗚嗚嘯嘯,姚真真爬累了,說:「歇會兒,大家安靜地聽聽風吹松林的聲音,好好聽耶!」

靜。靜得忘記了呼吸。體會生命。林立宣說:「有感覺,但形容不出來耶!」果兒說:「看呢,有隻松鼠,上樹了!」揚安華道:「走,我們去樹下守株待兔!」

說是去守株待兔,其實鑽進松樹林嬉玩,嘻嘻哈哈,然後又找個距溪水近的地兒壘石頭灶、找乾柴,準備野餐。灶壘成了,火點着了,干松枝幹松葉最易着火,還有專用松油作火把的呢!「點着啰,點着啰,作飯啰!嘻嘻!嘿嘿!」放上小鋼鍋,倒進麻辣料、帶上的食鹽。一鍋煮不下,兩次煮,用嘴吹火,臉抹得花里呼哨的,沒有誰耍懶,人人主動。嘰嘰喳喳,說的話比吃的東西多。野外,是人xing情開放之地,沒有鬧世的作人顧忌諱。姚真真還帶了瓶小灑。樹枝當筷子,吃,搶著吃,越搶笑聲越野。「哎,我說姐們兒,」林立宣道,「我們像不像女游擊隊?」果兒說:「像原始人。」揚安華接道:「原始人生活才安逸呢,大自然為家,ziyou自在。」果兒說:「大城市人沒得我們安逸,住在樓房裏,憋死了,看不見樹林、泉水叮咚。」姚真真說:「果兒你以後不找城市老公嗎?你不願意我願意!」果兒不吱聲。林立宣道:「現在誰還先把老公的事當認真的亊,過夠了ziyou生活再說。」揚安華翹翹嘴,不以為然道:「哼,挺趕cháo流的噢!」

吃飽了!有點醉意了,姚真真四仰八叉靠在斜坡邊,林立宣編織著偽裝帽。姚真真躺下又爬起,說道:「我們來比誰的nǎinǎi大!不比是小狗,最大的當大姐!」揚安華說:「比就比,不過我比你小三歲,肯定比不過你嘛!」

果兒害羞,不肯脫衣服。林立宣道:「這裏又沒有男生,怕啥?我帶頭!」果兒脫下了。

哇!互相摸摸,觸摸之下觸動了激情。姚真真說:「要是這會兒有個男生就好了!」

果兒沉sè道:「說啥呢!我們出發去采杜鵑花吧,我喜歡白sè的。」

出發啰!小罈罈罐罐繼續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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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出十九歲之小學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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