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奇遇

第一百章 奇遇

原來,在我昏迷的時候,洪叔已經把我的臉糊上了一層面具,正是斷指佛的面目,而此刻映入我眼帘的,正是那張再平凡不過,但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臉。

「斷……斷指佛?」我摸著自己的臉,心裏不但不害怕,竟然還有一種竊喜的感覺,心裏想着,從這時起,我就能擁有斷指佛的一切資源,他的生活到底是怎樣的?奢華,還是……

突然,我看到了洪叔冷厲的眼神,一下子中斷了我的思維。

「你想的太多了。」洪叔彷彿能看透我的想法!他繼續說道:「你本來的成就或許不止於斷指佛這種程度,但若你的心胸就這麼小的話,你可能連這種成就都達不到了,還有,你不是完全的模仿斷指佛,只是一部分,非常小的一部分,而且是最難的一部分,因為,這些人,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熟悉斷指佛的人,而你,就是要在他們最靈敏的時候,欺騙他們。」

洪叔的話把我拉回現實,我並不是要去繼承斷指佛的遺產,而是要在他死後再坑他一把,如果順利的話,我可能要葬送他的基業,與此同時,我冒的也是生命的風險。

其實想想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我一身蠻力卻不能撼動絞龍柱,而家裏又絕對不會允許我這樣亂來,大伯如今本來就是家裏的中流砥柱,如果他出什麼事情,我史家在未來幾年一定過得不太舒服。爺爺年紀大,絕不能冒這種風險(此時我還不知道。爺爺現在冒的風險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到頭來還必須是我來撐起這個家,算來算去,我去調動最近最快最強大的力量來營救大伯,正是最最恰當的辦法!

時間已到,我們準備出發。

路上,我心有餘悸地問洪叔:「洪叔,剛才我沒有看清楚,斷指佛不會少了一根指頭吧?」

說着,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發現沒有少。洪叔說道:「不。斷指佛之所以有這個名字,是因為他的行為而不是形象,就像清末的大臣曾國藩被稱為『曾剃頭』,是因為他開創了『就地正法』的軍紀。殺人如麻。而不是說他自己是個瓢兒或者理髮師。而我說了,斷指佛為人兇殘,早年常斷人手指。所以被成為『斷指佛』。」

我鬆了口氣,我甚至懷疑,如果斷指佛真的少了一根手指,洪叔真的會在我睡着的時候給我的手上來一刀。

我搖了搖腦袋,又問自己一遍:他真的會么?

恐怕只有洪叔知道答案了。

斷指佛的人馬是從另一邊進來的,和我們來的方向是相反的,所以我們這次,要從黃金宮的另一個門出去。

穿越黃金宮,時間一長,我覺得以後我再見到任何黃金都會有鄙視的情結出現,因為我從來沒有聽過任何地方出現過超過一噸的黃金整塊,而這裏是動輒幾十萬噸的規模,這等財富絕非我們當今社會可以容納的,無論在任何朝代,任何國家,這些黃金一旦出現,將會對整個社會經濟帶來嚴重的打擊,金本位的制度會瞬間崩潰,世界經濟都有可能面臨危急,由此,我並不認為這裏適合盜墓者前來,盜墓者本人可能會暴富,但這些財富最終會害死他們,並最終將危害整個社會。

這種後果不是任何人能承擔的,我大伯不行,斷指佛也不行,更別說我們這幾個人了。

我其實想到的最好的結果,就是我們所有人,最終都埋葬在這裏,讓這個黃金宮的秘密,永遠不見天日。

走得多了我的眼睛已經開始疲勞,看黃金就像看石頭一樣,雖說身體不累,但已經沒有什麼震撼了,只是偶爾看到某處建築非常精緻,有一探究竟的衝動。

一路上我看的最多的,還是我自己的臉,準確的說,已經不是我自己的臉了,而是斷指佛的臉,我自己也能進行易容術,但並非傳統易容,而是現代易容,現代易容術完全依靠人皮面具,簡單快捷,爺爺教過我,而傳統易容,就不是爺爺想教就能教的了,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技術,就像畫畫一樣,有些人畫了一輩子還不成氣候,更別說逼真地模仿另一個人的臉了,這種技術極其枯燥,晦澀,而且對耐力和天賦要求極高,非一生之志於此,絕難成氣候,爺爺後來說,他已經把技術整合成一本書了,技術可以傳下去,但已經不必要再鑽研了,現代社會很多東西情況都不一樣了,尤其我國,戶籍制度極其完善,通訊技術的發達,而且易容已經更加簡便,可替代的方法非常多,兩人不用見面,有時候模仿聲音,筆跡就可以了,甚至現在,有時候學好電腦,黑別人賬戶就可以了,傳統易容術雖然非常強大,但已經失去了一些基本的功能,之前手藝人能把一個人的臉複製到另一個人的臉上,這在當今已經很少見了,這種技術按爺爺的話來說,有可能會申請非遺(非物質文化遺產)用來保護,而下九門江山代有才人出,永遠不愁沒有新花樣。

而洪叔,用的正是傳統易容術,使用非常複雜的工藝,將我的臉「雕刻」成斷指佛的樣子。

古代出現的「人皮面具」,其實是面具揭下來的時候像是人皮,但「上妝」的時候卻是一點一點糊上去的,而且揭下來的面具也不能再帶上了,這也是傳統易容眾多弊端之一。

而這門技術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申遺,有些人(比如洪叔)還在研究,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相似度高,這種優勢幾乎是現代易容無法比擬的,所以掌握了這種技術的人,化一次妝,傭金基本能讓他半年都不用再幹活了。

黃金宮佔地有一千畝左右,說大也不大,我們很快就見到了另一個門,一路上,我見到很多有名字的建築,隨口就念了。

這裏也不例外,我抬頭一念:「猢猻門……這名兒怎麼這麼怪?」

古代都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來代表方向,以此來給城門起名,而這裏似乎都在用一些稀奇古怪的野獸的名字來給建築起名。

「你又他娘的瞎念,明明不認識人家文字,還瞎逞能。你念猢猻?我咋覺得是武藤呢?後面是不是少個『蘭』字?」胖子嘁了我一下。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我記單詞就這麼記的,認不認識先蹭個臉熟,慢慢就認識了,職業病。」

突然,洪叔打斷了我們說話,說道:「有人來了。」

其實他說話的同時我也聽到了人的腳步聲,不過距離還遠,至少十分鐘才能到這裏,我們迅速地隱藏了起來。

「會不會是斷指佛的人?」我的聲音極小。

洪叔說道:「不知道,看看。待會他們走進了千萬不要說話,對耳力好的人,聲音壓再低都沒有用。」

於是我們三個就這麼趴着,靜靜地等待。

果然不到十分鐘,就有幾個人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里,具體模樣得再近一點才能看清,但我看着他們幾個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非常奇怪,讓我感到渾身的不舒服,而仔細一看呢,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的裝扮,沒有什麼特殊的。

洪叔像是入定一樣,一動不動,不知道他看出來什麼沒有。

他們的目標也是「猢猻門」,接着,一個人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東西,我遙遙一看顏色便知,是黑齒蠡龍!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還不止一個!

不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麼大個黃金宮,難道只有一把鑰匙?我家小獨院還得配四五把呢!

但如果黑齒蠡龍很多的話,流世的應該也有很多,可能我關注得比較少,之前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那些人在門口站住了,好像在商量一些事情,但他們的聲音也很低,我聽不到具體的內容。

但是我看着他們的動作,神態,有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在折磨着我,我非常想看看他們的臉,只是角度問題,我一直看不到。

慢慢的,我不知道為什麼,頭皮開始發麻,脊樑上的寒毛也有點豎起來了,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信號,難道只是因為在這裏碰到了其他人,我就這麼緊張?不會的,好歹我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可能孬到見人就緊張的程度。

但是突然,胖子開口罵道:「媽的,他們……」

就在這一瞬間,我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巴,用了死力氣,胖子不可能掙脫開。

我再看那幾個人,足足看了一分鐘,確定他們沒聽到胖子的聲音,才慢慢的把胖子嘴巴鬆開,我動作慢慢的,如果我聽到高過毛毛蟲放屁的聲音,就會再次勒住他。

胖子安靜了下來,而那幾個人也開了門,慢慢地走出去了。

直到五分鐘之後,我們才鬆了一口氣。

胖子到現在也不敢說話,拿眼睛狠狠地瞪着我,我才道:「可以說話了。」

「你看到沒有?」胖子急切地問道。

我沒有吭聲,扭頭看向了洪叔,想在他這裏確定答案,洪叔慢慢地扭過來,說道:「沒錯,那幾個人就是史泰,胖子,和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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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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