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苗家村(22)

第389章 苗家村(22)

村長的家門口是朝北的,如果是站在院子大門口那邊,是完全看不見玩家所站的角落的,也看不見側面那邊牽着手走近的兩人。

可問題是因為男人走近了拐角的位置,自然可以輕易看清楚兩人了。

玩家們看着被男人牽着的昳麗的少年,又看了看臉色陰沉下來的男人,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心底也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位新郎不會就是那個男人口中的『苗厲』吧?

對房子的正大門來說,玩家們站的比較偏,可對於側面的方向來說,玩家們直接站在了必經的路上,緩緩走近的兩人也就看見了拐角大樹旁邊的人。

氣氛一瞬間凝固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安靜到彷彿掉根針都能聽見。

阮清的臉瞬間就白了,他看着一身青衫看着他的男人,下意識就甩開了苗辭遇的手。

苗辭遇也看見了男人,他的臉色如出一轍的難看,這個男人竟然沒死?

苗辭遇周身的氣壓直接低到了駭人恐怖的程度,在阮清甩開他的手后直接達到了頂峰,然而阮清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直接慌亂的朝男人快速走去。

「苗,苗厲,你聽我解釋......」

玩家們雖然猜到了男人的身份,但真正聽見這個名字時還是下意識看向了慕夜安和方清遠,特別是慕夜安。

男人就是苗厲,那少年顯然就是村長的兒子了,也就是這兩位大佬的相親對象。

如果是普通的NPC,拿到相親對象這種身份牌玩家們大概只會竊喜,竊喜能多一點關於副本的線索,多一點線索就是多一分通關的可能性。

但如果那個NPC是少年,卻是完全不同了。

少年足以勾起人心底所有的欲/念,哪怕是他們這種掙扎在生死邊緣的人也無法拒絕他,若是真的能與他成親,玩家說不定會不顧危險的同意,甚至還可能為了他放棄通關副本。

這大概就是這個副本最險惡的地方。

不過,他們記得慕夜安大佬似乎已經把人給拒絕了。

玩家們的視線一時間有些微妙,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該替大佬慶幸了。

畢竟少年似乎招惹很多危險的人,與他沾染上關係,更是會處於危險之中,與他劃清關係反而是最安全的。

理智雖然是如此,但玩家們看着昳麗的少年,如果他的相親對象是自己,他們大概很難說服自己拒絕他。

阮清早已顧不上其他人的目光了,他慌亂又無措的看着苗厲,急切的想要解釋,「我剛剛等了你好久都沒見你回來,我就去你家找你了,結果你家起火了,我怕你在火里,我不敢走。」

阮清越說聲音越帶着些許的委屈,最後還帶上了一聲哭腔,聽起來讓人止不住的心疼與憐惜。

「我在火里找了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你。」

雖然阮清說的十分的簡潔,甚至是有些語無倫次,但任誰也聽出來了當時的兇險,起火了卻不跑,是會死人的。

「是他救了我。」

苗厲在聽到阮清起火了還在找他時,心底一顫,就連手都用力了幾分,哪怕沒有親眼看見那樣的場景,哪怕少年現在已經安全的站在他面前了,他的心底依舊控制不住的升起一絲后怕。

害怕這個人死在火里,害怕再也見不到這個人,害怕剛要到手的幸福轉眼就煙消雲散。

從在廚房見到這個人起,他的心就狠狠的跳動了起來,整個人也彷彿重新活了過來。

如果一切的痛苦都是為了能見到這個人,那麼他可以不再怨恨,甚至是充滿了感激。

只不過有些不知死活的螻蟻,需要處理一下。

苗厲壓

下心底的情緒,面無表情的看着阮清,語氣微微泛著冷意,「他救了你,你就讓他牽手?」

阮清小臉一白,精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慌亂,他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任何解釋的話來。

畢竟不只是牽手而已。

苗厲本來已經不太在意了,但少年的反應卻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垂眸看着眼前的人雙眼微眯,眼底透露出幾分危險。

「說話。」

苗厲給人的感覺向來溫柔,就像是溫和儒雅的貴公子,但他此時高大的身影籠罩着阮清,帶着一股駭人的壓迫感,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人在說謊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心虛。

阮清慌亂的抿了抿唇,他低下頭避開了苗厲的視線,小聲的開口,「我,我在火里找了你很久,我找的沒力氣了,所以他才牽着我走的......」

理由很爛,卻又在情理之中,苗厲身上的冷意稍微淡了幾分。

他倒不是相信少年,而是相信少年體內的蠱,少年不會因為被人救了就對別人心動。

「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懷疑你的。」苗厲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他溫柔的拉起阮清的手,將阮清上下檢查了一遍,語氣帶着緊張和擔憂。

「有沒有受傷?或者哪裏不舒服?」

阮清見狀隱隱鬆了口氣,他微微搖了搖頭,「沒有。」

苗厲眸子裏帶着心疼,他的手輕輕撫摸著阮清的臉,將他臉上沾濕的幾鋝頭髮撫開,動作溫柔的讓人心跳加速。

「抱歉,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回來的太晚。」

沒有人能抵抗被喜歡的人親近,阮清精緻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他有些不自在的搖了搖頭,最終朝苗厲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乾淨純粹,毫無陰霾,就宛如百花盛開般絕美艷麗,眸子裏也全是毫無雜質的開心,任誰都能看出來阮清對男人的喜歡。

真誠又純粹,純粹到令人嫉妒,甚至從心底升起一股毀滅的欲/望。

苗辭遇的手死死握緊了,力道大的手上的青筋都浮現了出來,但他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就那樣低着頭,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整個人散發着危險又陰翳的氣息。

一時間在場的幾人心思各異。

玩家們都有些吃驚,這解釋竟然也能糊弄過去?

【老婆出軌了能怎麼辦呢,當然是原諒他啊,男人嘛,在外面玩玩很正常,他最愛的還是你,你看他都還願意騙你呢。】

【笑死了,自己能嫁給老婆手段都不光彩,有什麼資格生氣,真要排號你還排不上呢,能撈個正室就偷着樂吧(微笑.jpg)。】

【老婆他只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說開了對三個人都不好,老婆他一不抽煙二不喝酒三不家暴,這樣的好男人哪裏找啊,能光明正大的嫁給他就知足吧,以後好好管理好老婆的後宮(狗頭.jpg)。】

兩人宛若新婚夫婦,站在一起般配極了,全然忽略了旁邊站着的人。

最後還是苗厲先想起來了,他拉着阮清朝苗辭遇道謝,一副男主人般的姿態,溫柔又強勢的笑着開口。

「謝謝你救了阿清,今天太晚了,阿清又受到了驚嚇,我就不送你了,改日我再帶阿清登門道謝。」

嘴上說着道謝,但那更像是勝利者的炫耀,也像是在宣告主權。

既是宣告主權,也是在威脅和警告。

警告?苗辭遇無聲的冷笑了一聲,就在他想要開口時,就看見了阮清帶着祈求的視線。

苗辭遇頓住了,一時間眼底陰沉到了極點,他在冷冷的看了一眼阮清后,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一場壓的人喘不過氣的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玩家們看着男

人走遠的背影,都覺得這位村長兒子挺厲害,都到了這種地步了竟然還沒翻車。

亦或者已經翻車了,但卻翻不到他的面前來。

兩個男人的殺意雖然淡的幾乎感受不到,卻瞞不過他們這種混跡在無限恐怖遊戲的玩家,兩人絕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這兩人也絕不可能和平共處。

一山不容二虎,強大又危險的人絕不可能接受自己的愛人被人覬覦,也不可能心甘情願只當個小三兒。

本來小三兒一詞放在男人身上就十分的荒繆。

苗辭遇離開了,苗厲看都沒有看旁邊的陌生人一眼,就牽着阮清回了院子內,一時間拐角處就只剩下了玩家。

天色越來越晚,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了,玩家們默默看向了慕夜安和方清遠。

兩人似乎是有些不在狀態,並沒有理會玩家們的視線,最後還是短髮女孩先開口了。

她看向其他玩家,「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戴眼鏡的男玩家語氣有幾分沉重,「夜間行動實在是太危險了,最好還是先找地方安頓下來。」

玩家們都贊同這話,夜間視線受阻,本就不方便查找線索,再加上他們對苗家村還不了解,此時行動絕不是明智的決定。

好在村民領他們過來時,他們就發現了不少屋子是空着的,倒也不難找落腳的地方。

玩家們朝着空的屋子走去。

......

苗厲家被燒毀了,還是在大婚前一天被燒的,這一把火燒毀了太多的東西,也燒毀了大婚所需要的很多東西,就連苗厲的婚服也沒能倖免。

大婚只能往後延遲一天。

阮清其實是不想延遲的,但這場婚禮本就十分的倉促,現在苗厲家又被一把火燒了,再不延遲就真的不像婚禮了。

房子被燒毀可以不重建,但成親卻不可能穿其他的顏色,不過讓阮清沒想到的是苗厲堅持要將房子重建起來。

這讓阮清非常的不安,甚至是懷疑苗厲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願意和他成親了。

阮清一時間也不敢反對了,甚至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幫忙苗厲把房子重新建起來。

兩個人是不可能在一天內建好房子的,苗厲還喊來了不少村民幫忙。

阮清沉浸在自己是不是被發現了的害怕中,並沒有注意到一向冷漠的村民這次格外的主動,只不過瞳孔有些渙散無神,就彷彿是被操控了的玩偶。

阮清的力氣很小,又沒幹過什麼重活,光是搬了兩塊木頭就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擦破了皮。

並不嚴重,連血跡都沒有浸出來一絲,等過一會兒大概就自己好了。

但對於阮清這種嬌養著長大的人來說,還是有些疼的。

苗厲看着一臉委屈又可憐的人,真是又好氣又止不住升起一絲欲/念,甚至是狼狽的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少年精緻的臉上帶着委屈,漂亮的眸子裏也氤氳著霧水,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讓人忍不住心疼他,也讓人生出一絲陰暗的心思,想要讓他哭出來,甚至是哭的更慘一些。

苗厲早就勸過他讓他旁邊看着,結果非要幫忙。

這不叫幫忙,這叫添亂,把他的心......給亂了。

少年本就嬌的令人受不了,更何況此時還舉着手,一臉委屈的看着他。

他在等他哄他,而不是在等他***他。

他不能......嚇到他。

苗厲壓下了眼底的晦暗,他拉起阮清的手,湊到嘴邊溫柔的吹了吹,「笨死了。」

阮清本來沒多疼,只是找了個借口引起注意而已,但在感受到苗厲吹出來的溫熱氣息后,他瞬間覺得傷口有些疼。

他紅

著臉,將手往苗厲那裏再遞了遞,「還是很疼,要再吹吹。」

苗厲好不容易壓下的反應再一次席捲了他,這一次再難壓下,他目光幽深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底的情緒光是看着就令人害怕。

就像是盯死了獵物的毒蛇,彷彿下一秒就要將獵物吞拆入腹。

可偏偏獵物卻沒有任何的察覺,依舊害羞的舉著自己的手,絲毫不知道自己正面臨着什麼危險。

苗厲的喉結無聲的上下動了動,他垂眸掩下眼底的令人害怕的侵略,低下頭湊到阮清的手邊再次輕輕的吹了吹。

不知道是沒衡量好距離,還是為了滿足阮清的要求,這一次苗厲的唇幾乎是湊到了阮清的手上。

阮清感受到手上溫熱的觸感后,心跳直接漏跳了一拍,纖細的手也跟着微顫了一下。

他的臉這一次不只是微微泛紅了,而是紅的肉眼可見,就連眼尾也沒能倖免,他眼角的淚痣本就破壞了他的清冷,眼尾這一泛紅,直接多了幾分宛若桃花的荼蘼艷麗,看起來漂亮異常。

苗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湊著阮清手的唇下意識的伸出了舌頭,輕輕舔著阮清的手心。

本應該是小狗舔抵的感覺,苗厲做起來卻宛若毒蛇吐信子一般,帶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彷彿下一秒他就要將人一口吞下。

阮清感受着手心那溫熱又黏濕的觸感,心底止不住的顫了顫,還夾雜着一絲他無法分辨的情緒。

那不是愉悅,那是一種名為恐慌的情緒。

阮清眼底浮現出一絲慌亂,他下意識抽回了自己的手。

苗厲見狀微頓,他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眼底一瞬間陰翳無比,甚至是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此時的他絲毫沒有溫柔貴公子的模樣,反而更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苗厲閉上了眼睛,等他再次抬頭時,眼底恢復了以往的溫柔,他看向阮清溫柔的笑了笑。

「你在旁邊坐着玩兒會吧,我來就行。」

阮清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他本來還想解釋一下,但見苗厲這麼說,直接乖乖的點了點頭。

「你這裏什麼都沒有,我去我那兒拿一些過來吧。」

苗厲不想這個人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是一秒都不想,但他此時的狀態有些不穩,光是看着這個人他就無法控制自己,他只能笑着點頭。

「好,路上小心些。」

苗家村的村民,都在苗厲的掌控範圍之內,他只是不願去掌控那些噁心的東西,不過在出了昨天的事後,苗厲就再也沒有放任了,因此也並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然而苗厲卻沒想過昨晚出現的陌生人,會是那個意外。

走的正專註的阮清並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在靠近,他才走到一半,就猝不及防的被人從身後死死捂住了嘴。

「唔唔唔......」阮清瞪大了眼睛,他拚命掙扎想要大聲呼救,然而他的嘴被人死死捂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再加上他力氣完全不敵身後禁錮住他的人,最終眼角含淚的被人拖到了旁邊的樹叢里。

男人沒有隱藏自己身份的意思,他將人拖到樹叢後面后,就著禁錮著阮清的纖腰的姿勢,將頭擱在阮清的肩膀上,同時還鬆開了捂著阮清嘴的手。

「早上好。」

那是一個阮清側目就能看見的姿勢,阮清一眼就將男人認出來了,是昨晚湖邊第一個攔住他的男人。

「是你!」

「你到底想幹什麼!?」阮清充滿怒意的看着男人,想要掙開男人的束縛,然而男人是從他身後抱住他的,根本沒辦法推開。

「放開我!!!」

大概是阮清掙扎的太過激烈,方清遠伸手捏住的阮清的下

巴,動作強勢又不容拒絕,與他動作截然不同的是他的表情和語氣。

他語氣充滿寵溺,「乖一點,要是傷到你,我會心疼的。」

阮清身體縮了縮,下意識扭頭想要逃脫方清遠的禁錮,但是方清遠捏着他下巴的力道有些大,他根本沒辦法逃脫.

「救命唔......」

阮清想也不想就要喊救命,然而在他張嘴的一瞬間,方清遠捏着他下巴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讓他合不攏嘴,也讓他的聲音完全消失。

「噓,安靜一點。」

下巴傳來的疼痛感讓阮清眸子裏氤氳著霧氣,眼眶微微變紅,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因為阮清的嘴無法合攏的原因,從上往下看能清晰的看見粉色的東西,溫濕又柔軟,恍若棉花糖一樣。

方清遠見狀微怔,禁錮著阮清下巴的手下意識鬆了幾分。

阮清見狀直接用盡全部力氣,對着方清遠的手就想要直接咬下。

然而在他快要咬下去時,他耳邊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你說,要是你的心上人知道昨晚湖裏發生了什麼會怎樣?」

阮清整個人直接僵住了,他抬頭看着眼前人,濕漉漉的眸子瞬間瞪大,帶着一絲震驚和害怕,整張小臉血色全無。

方清遠對於阮清的反應似乎十分愉悅,他輕笑了一聲,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阮清精緻的臉。

「他應該不會喜歡水性楊花的人吧。」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被帶綠帽子。」

方清遠修長的手指輕輕擦了擦阮清眼角的淚水,然後手指微微下滑了幾分,帶着幾分意味不明的停在了阮清的唇邊,動作說不出的曖/昧。

阮清下意識的甩開了方清遠的手,他眸子裏浮現出一絲慌亂和害怕,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他是不會相信你的。」

方清遠沒有理會阮清的嘴硬,也沒有在意自己的手被甩開,而是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在屏幕上滑動了幾下后,將畫面遞到了阮清的面前。

「他看到這個視頻還會信你嗎?」

視頻的光線有些昏暗,拍攝的時間明顯是徬晚快要接近晚上了,甚至是畫面因為放大而有些模糊,但卻依舊能清晰的看見湖裏的兩人,少年正摟着男人的脖子,任由男人放肆親吻他。

那一幕正是他和苗辭遇在湖中親吻的場景。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下意識就想要去搶手機。

方清遠似乎早就防著阮清了,他在阮清動手之前就直接將手機舉高了些,舉到了阮清跳起來都夠不到的高度。

阮清搶不到,也沒機會搶到,兩人的身高差註定了阮清跳起來也夠不到,甚至是因為跳起來站不穩直接跌入了方清遠的懷中。

方清遠再一次將人禁錮,他一手摟着阮清的腰,一手捏住了阮清的下巴。

阮清白著小臉,卻因為整個人被方清遠禁錮完全無法掙扎,就連避低頭開方清遠那侵略性的視線都做不到。

他身體微微顫抖,這次再無剛剛洋裝的鎮定,他語氣帶着慌亂和害怕的開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你到底想幹什麼?」

方清遠視線落在阮清被眼淚濕潤的眸子上,長長的睫毛掛着淚珠,如羽翼般顫動,讓人更加想要欺負他,讓他哭的更加厲害。

方清遠勾唇輕笑,「和那個男人分手,和我在一起。」

阮清臉色一僵,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不可能。」

「那,我當小三也可以。」

方清遠說完還不等阮清回答就微微傾身,靠近了阮清幾分,低沉磁性的聲音帶着赤/裸裸的威脅。

「你也不想那個男人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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