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索的誕生

絹索的誕生

時間線再次出現不可逆轉的改變,重回現實,十八歲的小魔女自然不可能是五條悟的對手。

某隻大貓臉上露出惡意的笑容,像是逗弄幼崽般陪小魔女胡鬧。

論戰鬥體術,魔女是遠遠不及五條悟的,拳頭被接住,對方甚至沒用上無下限,微微使力輕而易舉的把小魔女禁錮住。

「還差得遠呢——」五條悟露出大白牙拍了拍她的腦袋,眼中帶着笑意,小魔女鼓起臉頰,掙脫后舉著魔法杖想教這隻大貓好好做人,身體卻不受控制,雙腿一軟的往下一跪。

「喲,這就不行了嗎?我可愛的小妻子~」

輕挑的聲線戛然而止,璀璨的六眼瞪大,身體不自覺往前走,濃郁的血腥味瀰漫開,五條悟的臉上流露出悲傷,小魔女愣住。

魔女身上出現無數傷痕,鮮血直流,身上的時空線變得濃郁逐漸把她包裹住形成繭狀,她的身體開始趨向於完美,輪廓有了成熟女性的美艷。

某個病得不輕的大貓臉上綻放出驚喜,捂着眼睛,嘴角上揚,抑制不住的瘋狂起來,零碎的笑意從喉嚨里溢出,帶着喜悅的眼神中透露出瘋狂。

「別笑了——」力竭后被扔回現世,記憶尚且未被封印的魔女無力的吐槽,伴隨着血腥味,五條悟癲狂的神色止住,眼神中透露出不可置信。

他伸出手,指尖微微顫抖,不可一世的最強也有顫抖的時候。

他可是微笑着送夏油傑去死的傢伙,魔女心底暗暗嘆息。

勉強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

五條悟與魔女的目光在半空中對上,璀璨的六眼對上蜜色的眼眸,視線交錯的瞬間,十分肯定彼此間的記憶是完整的。

他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找回所有沉睡記憶的五條悟徹底瘋狂。

湛藍的眼眸中湧現出瘋狂的愛意,猛地抱住魔女,力道之大使得她好不容易好點的傷口再次裂開。

魔女落在他懷中血染紅他白色的襯衣,六眼璀璨而危險,看到狼狽的魔女,他眯起眼:「你這傢伙,還真是狼狽。」

深邃而洶湧。

「抱歉,讓你就等了,咳咳。」魔女靠在他胸口,臉上蒼白羸弱,閉上眼試圖讓魔力充盈身體最後也僅僅是讓臉色好看了一些。

掌握全部記憶的五條悟清楚的知道她為何會變成這樣,同樣他也清楚此刻的自己無能為力,眼底翻湧出無數情潮。

近乎虔誠的吻落下,鐵鏽味瀰漫開,他像是毫無察覺伸出舌尖舔舐掉她臉上的血痕,一點點的,給她打上屬於他的氣味。

淡淡的血染上他緋色的唇,魔女摸上他的臉,眼中愛意濃烈:「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五條悟把她抱在懷裏,耷拉下腦袋,霜白的碎發落在魔女額間,他閉上眼蹭了蹭魔女的臉頰,像是害怕被拋棄的小貓咪一般撒嬌著。

兩人不再開口,享受着彼此間難得的靜謐。

純粹而熾烈。

咒力包裹着魔女,不會治療他人反轉術式的五條悟在這一刻無師自通,反轉術式覆蓋住魔女全身:「睡一覺吧,睡醒了,我會去找你的,無論在那兒。」

他呢喃,眼神中帶着愛意。

吻再次落下,帶著剋制的愛意,輕輕撕咬起她的唇瓣,允/吸撕咬,最原始的愛意被刻下,屬於最強咒術師的烙印被刻在魔女身上,而他的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零星的魔力。

魔女甚至無力回應,閉上眼陷入沉睡,時間線在她身上變得格外清晰,五條悟沉默的可怕。

霜白的腦袋埋在她懷裏,馥郁的松柏香包裹清冷的薄荷味,無下限覆蓋住她身體,清理了所有的污穢。

他解開魔女被撕爛的衣服,細膩白嫩的肌膚上是一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他伸出手一點點劃過,沸騰的咒力讓整個屋子的電壓變得極不穩定,電光忽閃忽閃,他的眼中不含任何情/慾望,反轉術式治癒著身體,直至重新變得白嫩如玉。

男人低垂眼瞼,默默低頭在她鎖骨烙印下屬於他的痕迹,良久,他終於起身抱起她,淡漠的臉上透出瘋狂,目光落在牆上的婚紗照上,神色重新變得溫和。

「睡一覺吧,這一次我不會再忘記你——」

【滴

任務完成

達成成就:至死不渝的愛戀】

許久未出現的遊戲音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五條悟選擇無視,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在床上,外傷已經被反轉術式治癒,但是內里的消耗完全不是他所能解決的,只能安靜等待——

等待她的蘇醒。

居高臨下的看着床上安睡的女人,身為神感情淡薄的五條悟覺得自己跳動的心臟被填滿,他緩緩低頭,額間抵著額間,嘴裏呢喃著:「這一回換我找你——」

與此同時,數千年前的平安京遭受了一場不亞於神鬼復甦的爆炸。

重置的時間線內,□□滿死去的肉/體被封印,菅原淳一的死成了平安京不可言說的秘密,活下來的蘆屋道滿失去了記憶。

他忘記了一切,甚至忘記了自己身為陰陽師的職責。

被人救下后,他自陰陽寮內蘇醒,天真的眼神帶着孩童的茫然。

好友源博雅見他蘇醒,臉上流露出欣喜:「道滿,你可好些了?」

「道滿?那是我的……名字嗎?」容貌艷麗的男子坐在軟塌上,表情充滿茫然無措,但念及名字時卻覺得心底空落落的。

「道滿,你!」

蘆屋道滿失憶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的鳥兒,不足片刻就傳遍了整個平安京。

而□□滿埋葬的地方徹底成了廢墟,瀰漫着可怕的瘴氣。

兩個住在附近的村民偷偷摸摸的出現,原本立在此地的山被整個削平,無數陰陽師來來去去,最後留下一地殘骸,連那個巨大的蛇的屍體都被運走。

「大哥,你確定這裏有寶貝?」穿着破爛,賊眉鼠眼的男人偷偷跟上,眼前殘破不堪的場景委實和所謂的寶貝搭不上邊。

長相相似的男人皺着眉頭,目光在那些被壓塌的樹木間掃去,嘴裏嘟囔著:「有的,有的,我前幾天觀察有幾個陰陽師偷偷藏了什麼東西。」

「陰陽師大人?」弟弟驚叫,害怕的扯了扯哥哥的袖子:「我們還是走吧,萬一被發現,可是會被殺死的。」

心心念念著寶貝,苟大郎自然不肯這麼回去,沖着苟二郎吼道:「要走你走,我是要拿寶貝的!」

看着大哥一頭扎進成了廢墟的樹林內,留在原地的小弟跺跺腳,不敢過去,又怕錯過寶貝,乾脆一屁股坐下,等他大哥出現他肯定得分自己一些寶貝。

「嘎嘎——嘎——」

黑色的烏鴉落在樹枝上,漆黑的羽毛血紅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地上的男人,豆大的紅色眼睛中倒影出男人麻木的表情,留在原地的小弟被看的頭皮發麻,只覺得那些雲集的烏鴉似乎有人性一般。

過了不知道多久,天色漸暗,遲遲未歸的大哥出現,神情冰冷。

苟二郎興奮的跳了起來,跑過去興沖沖的問道:「大哥是不是真的有寶貝?」

苟大郎停住,神情麻木,手指還有血痕。

「大哥?大哥?」苟二郎心跳的有點快,無法理解大哥此時的模樣,湊到他面前,是中邪了?

太陽逐漸落下,陰冷的氣息席捲而來。

苟大郎勾起嘴角,伸手捏住苟二郎的脖子,聲音沙啞:「我是誰?」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完全沒想到大哥忽然會動手,手勁大到離譜,苟二郎聲音中帶着哭腔,用力掰扯這苟大郎的手,脖子上的手逐漸收緊。

手逐漸用力,不過幾秒鐘對方就沒了聲音。

「真是無用的垃圾。」帶着惆悵的輕嘆,苟大郎以撩了下額前的碎發,橫跨整個腦子的分割線格外突兀,他看了眼四周逐漸沒入黑暗的世界,總覺得格外無聊,空蕩蕩的,有什麼東西無法被回憶起。

他往前走了幾步,姿態瀟灑,嘴裏呢喃著:「這具肉/體還真是差勁啊——」

還沒走幾步,一位穿着狩衣的陰陽師出現,面色嚴肅,他攔下這個陌生醜陋的男人,言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視:「你是誰,為什麼在這?」

男人陰沉着臉緩緩抬頭,漆黑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沉。

「趕快離開!」陰陽師呵斥道。

下一秒,男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出現在他身前,像是感受到不好,陰陽師掐手結印,還沒結束喉嚨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這具身體倒是好一點。」殺死陰陽師的詭異男人看着手底下的屍體,緩緩地打開自己的頭蓋骨……

不過幾分鐘,死亡的陰陽師再次站起身,額頭上的縫合線格外顯眼,他活動了下身體,輕快的感覺顯然比剛才那具身體更讓他感到舒適,腳邊倒著的是剛才的苟大郎,大腦大開着,裏面的腦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叫什麼呢?這個是陰陽師啊,道滿失憶?道滿?真是令人噁心的名字。」重新蘇醒來的男人滿臉邪氣,他眺望遠方,看不見的黑氣籠罩在平安京,數不清的烏鴉盤旋在空中發出猶如嬰兒啼哭,惹人汗毛直立。

男人邁著步子往山下走去,風中帶來他的呢喃:「就叫……絹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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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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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捲入乙女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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