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最近的咒靈層出不窮啊....」

「只有咒術師們才是拯救世界的存在。」

「沒什麼大不了的，能夠為守護而死，是他們的榮幸。」

層層的薄紗和屏風擋着這些人的真面目，只能看到一個個身形不一的黑影，發表自己可笑的言論。

「偶爾會出現失誤是很正常的，不是沒有死嗎？」

「砰！」月城霧面前的遮擋物被燭撞飛，再次變得龐大的燭乖順飄在月城霧身後，虎視眈眈看着這一個個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蠢貨。

「你在做什麼？！是想造反嗎！」有人高高在上怒斥道。

讓他們給個解釋就知道踢皮球，這個時候倒是積極跳出來。

「啊！」那個發言被燭甩了一尾巴的人驚呼，似乎也沒想到月城霧竟然敢在這裏動手，「月城霧！」

「不是沒死嗎？你叫什麼？」月城霧慢悠悠說，拿那人的話賭他的嘴。

月城霧掃了眾人一眼，如同寒潭般的氣勢洶洶，刺骨的殺意圍繞在他身上，似乎下一秒他便要不管不顧地殺了他們。

「哈哈哈哈，月城家主真喜歡開玩笑。」有人出來打圓場，是禪院家的高層。

月城霧沒有順着台階下，低着頭一言不發摩挲著自己的手指關節。

他知道高層們誤報的心思，不就是覺得五條派的勢力日漸壯大，開始急了。哪怕要殺死優秀的咒術師，他們也不允許有失去掌控的存在。

而自己或許也是他們眼中五條派的一員，但因為越發強大的月城家和附血咒，以及天元的存在，他們動不了月城霧。

而且之前星漿體事件，他們也多少知道一點，至少月城霧成功讓星漿體同化這件事，就讓不少人挺滿意的。

最後在月城霧強硬的態度下，高層表示會處理傳錯情報的人員，追究背後的指使者，徹底把給高專眾人派任務的權利交給月城霧。

說實話，月城霧對這樣的結果也不滿意，但他也明白，已經不能再多了，這對高層們來說已經是一大退步。

他要的也只是個交代，以及高專任務的派遣權。

啊，還有個意外收穫，月城霧看着發給自己的名片，上面自己名字旁邊的特級咒術師，非常醒目。

他抬頭看給自己名卡的咒術師，那個人笑眯眯說：「那個土地神的一級咒靈是您袚除的吧，經過我們各方決定，您已經完全具備特級咒術師的實力。」

月城霧沒有理面前的人，他知道這是高層安撫自己的手段。想想還是有點來氣，原著中的胖達真希等人，明明有實力，卻因為高層作梗，卡在低級咒術師。

「關於考核，我之後會去補上。」月城霧丟下這句話，毫不猶豫越過人離開。

他當然有特級咒術師的水平，但不應該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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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夏油傑問道。

「已經完全好啦！真是多虧了家入前輩，還有月城老師！」哪怕從死門關回來不久，灰原雄仍然笑容燦爛。

「不過你現在還是不能劇烈運動。」陪護的七海建人黑著臉，按下蠢蠢欲動的灰原雄。

醫務室的門被推開，是剛在高層那開完會的月城霧。

他掃了眼灰原雄，蹙眉說：「好好休息，聽醫囑。」

「月城老師！」灰原雄乖乖坐下，笑着道謝，「多虧了老師和燭，不然我早就....」

「灰原。」七海建人截住他的話，他暫時不想聽到類似死的字眼。

「應該的，高層會追究誤傳情報的人，但是，」月城霧聲音清冷，他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夏油傑輕聲說，「這件事是人有意做的，他們想要你們的命，或許是因為你們不受控制，或許是因為你們太過純粹，不論是什麼原因，高層想要你們死。」

月城霧撕開那層自欺欺人的薄紙，他可以開導教育他們，但那是在月城霧一直陪伴在他們身邊的前提下。

咒術界的噁心殘酷，他會一點一點告訴自己的學生們。

「所以，到了你們決定的時候，想離開不成為咒術師可以，想要殺了那群高層也可以，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會幫助你們實現，但不會幫你們善後，所以想好之後再來找我吧。」月城霧的語氣平淡，轉身離開。

原著中夏油傑叛逃的事件，發生在9月，而今天就是9月1日，時間越來越少了。

哪怕月城霧都計劃的好好的，可當時間接近，還是會有些急迫。

[唉，這就是媽媽要遠行，不放心自家孩子的心態吧。]系統嘟囔著，現在月城霧內心瘋狂刷屏思考自己的計劃，生怕有一點差錯。

就連自己這麼說月城霧，霧也沒有心思教訓它。

月城霧暗自焦慮了幾天，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找上門來。

「勞動就是狗屎，但人總要活着，還不如選擇個錢多的。」七海建人板着臉說着，而且....而且灰原也選擇留下來，他也實在不放心自己的摯友。

「既然成為咒術師，我就會堅持下去的！我還想成為夏油前輩那樣的人呢，而且可不能讓我的妹妹覺得她的哥哥是個輕易放棄的人！」這是灰原雄給他的答案。

「既然是你們的選擇，那就隨着自己的心意，好好活着吧。」月城霧看着兩人，好半天才輕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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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日子很正常，因為月城霧握著分任務的權利，高專眾人都輕鬆了不少。

而月城霧也在等著，那個任務的到來。

他拿起手機，看五條悟給他發的消息，是一個推特帖子，裏面是一家說在某個村子裏有名的用特有的蜂蜜做的甜品。

因為只在那個村子裏售賣，噱頭很大，所以有不少人慕名前去，而且看起來好評如潮。

【嗚哇，可惡，看起來好好吃哦，等我完成這個任務就去買！】

五條悟的瞬移確實很方便，但是並做不到長距離的瞬移，看看五條悟的任務地點，再看看那個村子的地址，大概率做完任務也買不到。

現在的五條悟還沒有像28歲那樣，會選擇去排隊買甜品，其他事先放一放。

不過，悟大概率也能回過神來，回來應該又要抱怨沒有買到了。

月城霧記下那個地址，放下手機，看着新發來的任務，徹底冷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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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五條悟自然推開月城霧的宿舍，完成任務的最強需要霧的按摩啦。

「嗯？人呢？」五條悟看着空蕩的房間，疑問。

霧也沒說他出去了啊，那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吧。

他像是來到自己的房間一樣，坐在月城霧的的椅子上，他沒有翻別人東西的習慣，趴在桌子上等著月城霧回來。

只不過六眼一掃，似乎發現了什麼，五條悟微微挑眉。

幾團包裹着血的紙團被主人隨意扔到垃圾桶里，看這數量還不少，他知道霧的血因為術式的原因很特殊，但這個殘穢的感覺怎麼怪怪的。

門傳來被打開的聲音，五條悟也瞬間出現在月城廣場面前，目光被墨鏡遮擋，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觀察月城霧。

「悟。」月城霧輕聲說，拉着五條悟進房間。

平日一向在意形象的月城霧，此時狩衣尾沾染些泥土，他卻沒有管這些，迫不及待般拿出個盒子，笑盈盈打開，裏面是五條悟之前發給他在村子裏的甜品。

五條悟沉默看着月城霧，見他沒反應，月城霧還把甜品推到他面前，霧認真說：「我算了算時間，我去買的話差不多你就回來了。剛好趕上最後一批，快嘗嘗。」

他不意外霧會這麼做，不如說霧一直都是這樣的，為自己在意的人付出，不要求任何回報。

可是明明他們之前就約定過，不可以隱瞞，為什麼，為什麼霧又要瞞着他。

還是說因為自己的信任，月城霧隱瞞了更多的事。

怒火在五條悟心裏燃燒，但他看到月城霧抬頭望着自己，那雙一直冷淡的淺金雙眸，在此刻像是春風拂過，堅冰化為春水。

就像五條悟第一次見月城霧一樣，那雙璀璨猶如凍住的陽光的雙眸，讓五條悟驚艷至今，讓他想永遠看着這雙眼睛。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機會了，霧，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五條悟拿起糕點塞進月城霧嘴裏，他笑得開心：「好吃嗎？」

月城霧點點頭，確實好吃，哪怕很甜卻不膩人，他看了五條悟一會，突然問：「怎麼了嗎？悟。」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五條悟現在看起來似乎心情很....複雜。

「沒什麼啦，只是突然有點苦惱，」五條悟也不嫌棄拿過月城霧咬過的糕點繼續吃，含糊卻認真說，「霧會和我一直在一起的吧。」

月城霧一頓，似乎不明白五條悟為什麼突然說這個，五條悟又接着說：「霧有很多親密的關係，家臣學生友人，但我才是最早認識霧的，所以也應該是關係最緊密的吧。」

月城霧還以為是少年青春期的佔有慾發作，非常輕易點頭回應：「當然是。」

「那就好啦。」五條悟開心地說，墨鏡掩住他眸中近乎偏執的認真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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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次老師會和我一起去做任務。」夏油傑溫和對着旁邊的月城霧道。

今天月城霧分配了新的任務，夏油傑則是去一個偏遠的村落，因為咒靈造成村民們失蹤和死亡，需要袚除這個咒靈。

一個差不多一級的咒靈，對夏油傑來說很輕鬆，就是村子比較偏，路程會有些辛苦。

五條悟則是一個出差的任務，還高興好一會，說是會給霧帶他喜歡的伴手禮。

對於夏油傑來說，老師和他一起出任務是突然決定的。

本來要出發時，月城霧跟他說：「似乎在那個村落有古時留下的符文，我想去找找。」

很正當的理由，因為月城霧平時確實會花時間和精力去找那些遺留下來的陣法和符咒。

在他們升年級后，月城霧就沒有再跟着他們做任務，現在也是久違的感覺。

「那你可要表現好點。」月城霧含笑道，哪怕是走山路，他仍然看起來輕盈大方，身上簡單的棕色狩衣順着他的步伐一擺一擺。

他們邊聊著天邊上山，大多時候是夏油傑在講，之前灰原的事給了他打擊，他自己訓練了很久，又跑去警校待了一段時間。

月城霧已經沒什麼能夠開導夏油傑的話，只是輕聲說：「這樣很好，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完成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而且有夥伴陪伴是很棒的事，你們是最強的，我始終相信着。」

夏油傑一怔，隨後點頭肯定：「是的，老師說得對。」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到了村莊。看着村口迎接他們的人，月城霧低下眸掩住情緒。

他作為東京咒高老師的身份，要開始倒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