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棒vs山賊

磨牙棒vs山賊

房間內死一樣的寂靜。容衍的目光一直困在慕清身上,見到他和桐樺之間的距離臉色才好了一些。

而慕清有些心虛,低着頭不敢看容衍。剛剛帶着慕清上樓的少年愣在門口,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後還是桐樺沖他擺擺手,少年才行了禮離開。

少年離開后,在房間里側的桐樺向容衍行禮道:「桐樺見過容王殿下。」

這回輪到慕清瞪容衍了——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認得你?你之前來過?!

容衍同樣疑惑,「你認識本王?」

慕清撇嘴,裝,接着裝。

二人的互動落在桐樺眼中,桐樺閃過一絲羨慕的情緒,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奴曾去過安樂侯府中彈琴,有一日容王殿下也在。奴身份卑微,王爺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

桐樺解釋的時候容衍已經走到了慕清身邊,聽后對慕清道,「聽見了?乖,別鬧脾氣。」

「我哪有......」慕清小聲嘀咕,心中好受了一點。剛剛以為容衍認得這個桐樺公子,感覺一口氣憋在心口,難受的很。

「我還沒說你,讓你好好等着我,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容衍剛踏進瓊玉樓便看到慕清上樓的背影,他憋著氣追了上來,剛剛踹門那一腳用了十成力氣。

「我,我以為這兒就是猜燈謎的。」慕清也委屈,他哪兒知道這是那種地方,從外面他也看不出來呀。

誰料容衍突然問:「側君做內閣學士的時候沒有聽說過瓊玉樓么?」

......

艹,忘了。他不知道,原身還能不知道?

不過現在氣氛到這裏了,他氣勢不能輸!

所以他張口便道:「我不知道,我失憶了。」

容衍:「......」這人現在已經做到在他面前撒謊面不改色了么?

剛要教訓這個愛撒謊的小狐狸,一旁的桐樺笑了笑,「傳聞王爺和側君感情甚篤,如今一見果然恩愛。」

慕清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人,騰的一下紅了臉。

桐樺見了很是識趣的道,「既如此,奴先告退。」

桐樺退出房間之後,慕清下意識往一旁退了退。

容衍看見了大手一伸,把人圈了回來。

!!!!

「王爺!」慕清嚇了一跳,手撐在容衍的胸前,「您,這是做什麼?」

容衍有心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狐狸,於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來,「側君剛剛不是已經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了么。」

慕清看着越來越近的容衍,話都說不利索:「瓊......瓊玉樓,怎,怎麼了?」

容衍湊近慕清,做出要親下去的樣子。慕清猛地偏頭,容衍也不惱,就保持着這個姿勢,用氣音繼續問道,「那,側君可知道瓊斯玉樓是做什麼的?」

做,做做做什麼的?慕清被容衍的呼吸惹得大腦一片空白,最後想到了是做什麼的之後,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太,太快了吧?

慕清是被容衍的低笑聲喚回的思緒。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之後,慕清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伸手打了容衍一拳。

容衍的胸口肌肉太緊實,這一下容衍沒有怎麼樣,倒是讓慕清咧了嘴,嗚嗚嗚,好疼!

「打疼了吧?」容衍無奈的拉過慕清的手幫他揉了揉,問道,「下回還對我說謊嗎?」

乖巧的坐在容衍身邊,慕清搖頭啊搖頭,「不了。」

容衍不緊不慢的道:「不如今日一併跟我交個底?從前還有哪句話是騙我的?」

「唔。」慕清抽回手,捂住嘴巴搖頭。他又不傻。

一來一回的動作間,慕清脖頸上的玉墜掉了出來。容衍伸手拿起那塊玉墜,幫慕清放了回去,「從前的事不追究了,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對我說謊。」

慕清也同樣看着那塊玉墜,點頭答應:「嗯。」

......

花燈節過後,慕清和容衍的相處方式有了一些改變。

容衍無事在王府時會叫慕清過去一起用膳,有事回不來的話會讓臨秌傳話,偶爾還會邀慕清一起出遊。

例如今日,二人用早膳時,容衍問慕清想不想去京郊宅子看那兩隻白獅。

這幾日一直有事耽誤,慕清也很想樂樂,一聽連忙答應了。

容衍點點頭,「那好,下了朝我們一起過去,京郊的宅子有專人看管,東西也齊全,午膳我們便在那裏用。」

「好,多謝王爺。」

......

容衍去上朝,慕清回到側殿,想着給樂樂和小白帶些什麼過去。

之前在家裏樂樂調皮,喜歡咬東西,慕清就給它買了很多玩具。現在也沒有什麼合適的玩具,慕清就挑了幾塊牛皮,準備給樂樂小白做幾個磨牙棒。

將牛皮洗凈,切成兩半放入鍋中,待到水煮沸后改成小火,煮半個時辰。

隨後將牛皮撈出,用刀將牛皮刮乾淨。一切處理好后,再將牛皮切成長條形狀,外層裹上煮好的雞胸肉和鴨肉,放在院中的火架上直接烘烤。

待到牛皮水分烤出成型之後,再用油紙包將它們都裝好。

忙活完樂樂小白的磨牙棒之後,容衍也下朝回到了府上。

容安早就準備好了去京郊的馬車,就等容衍一下朝,便啟程去京郊。

容衍在京郊的別院雖然不如王府氣派,但也是大到離譜。樂樂和小白就在後院養著,為了讓它們適應,容衍還特意裝了一個假山,栽了一排排的小樹。

像是給兩個白獅打造了一個迷你版的小山頭一樣。

樂樂看到慕清便興奮的撲到柵欄邊,應該有人教過不可以出柵欄,所以樂樂只在裏面焦急的轉圈圈,等著慕清過來摸一摸它。

小白也跟着樂樂走了出來,只不過她撲的人是容衍。容衍依舊躲了過去,只在一邊陪着慕清。

柵欄邊就是一個小亭子,容衍就坐在裏面,桌上擺着一壺茶,容衍偶爾拿起茶杯品一口茶,剩下的時間都在看着慕清。

王府的老管家,也是容安的父親,容祥過來通傳可以用膳。一走進後院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不禁感嘆,王爺終於找到了另一半,老王爺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

「王爺,可以用膳了。」容祥走進亭子,躬身道。

「免禮,容伯辛苦。」容衍是被容祥照顧著長大的,見容祥給自己行禮便起身扶了他一把。

原本容王府的管家是容祥,但是容祥一直一板一眼,行禮規矩一刻不落。容衍說了多少次也沒有用,只好讓容祥來京郊宅子裏管事,也能輕鬆些。

柵欄內,樂樂像是和小白介紹過了慕清,待到慕清和小白也熟悉了之後,場面就變成了兩隻白獅一起圍着慕清求擼。

「好了,該去用午膳了。」慕清又一次被樂樂熊抱住,容衍看不下去,走過來說道。

「哦哦!好!我這就出去。」慕清回過身又摸了一把樂樂的大腦袋,「乖!」

別院裏的午膳雖沒有王府精緻,卻都是下面農戶自己種植出來的菜和魚塘里養的魚。吃起來的感覺和王府的差別還是蠻大的。

慕清尤其喜歡吃這裏的魚。容衍看到了,「你若是喜歡,什麼時候想吃了便讓人取了來送去王府。或者我再帶你來。」

「那我們便一起來吧!」慕清興奮的道,「等下一次來,我們一起去魚塘里撈魚,我給你做叫烤魚吃!」

容衍很喜歡聽慕清說他們的以後,所以聽到這話便笑着點頭,「好。」

快樂的時光總是飛逝,一轉眼就到了回府的時辰。

容衍和慕清別過了老管家容祥,一起坐着馬車回京都。

可馬車走到半路,突然被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攔住。趕車的臨秌拽住韁繩,問,「來者何人?!」

「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聽到呼救聲,容衍一手護住慕清,一手掀開轎簾。這樣慕清才看見攔車之人的現狀。那人身上中了幾處刀傷,好在都不致命,只是血流不止,有些麻煩。

他身後追着幾個帶着刀的惡徒,見到容衍他們的馬車略有猶豫。

不過他們商量了一陣還是上前,打頭的人沖臨秌說道,「把他交出來,我們可以放你們走!」

容衍聽着好笑,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威脅。他淡淡問道,「若是不放呢?」

「不放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兄弟們,上!」那打頭的人一聲令下,身後的幾人便提刀向他們砍來!

臨秌尚且不用抽出佩劍,只將劍往外一扔,便將幾人砸在了地上。

打頭之人臉色一變,心道這是碰上了硬茬。隨即眼珠一轉,低聲道,「撤!」

容衍怎會讓他們輕易離開。容衍清咳了一聲,京郊小路上便出現了幾個黑衣打扮的暗衛,三下五除二便將這幾個惡徒制服。

暗一上前請容衍示下:「王爺。」

「帶回府里審問,再將這人的傷治好,問明白了再來回我。」說罷,便將轎簾放下。

「是!」

......

回到王府後,暗一調查明白了情況來回容衍。原來這幾個惡徒是附近的山賊,這個受傷之人是一個商人,帶着店員運貨之時被山賊所傷,店員們都被山賊殺害,只有他逃了出來。

京都附近居然還有這麼猖獗的山賊,容衍便將此事報給了皇帝。

皇帝聽后也是大怒,立刻叫御林軍右統領單昊蒼帶兵剿滅山賊。

這些事跟慕清沒有關係,所以第二日他就去問他感興趣的事了。

珍饈閣后廚。

慕清拎着容衍送自己的玉墜,問林潯:「你坑了多少?」

林潯一看便笑了,「果然是送給你的,」隨即從懷裏掏出容衍給他的一千兩銀票,「吶,就在這兒了。」

「?一千兩??!」慕清眼睛一下子瞪大,「你怎麼比那什麼徐老闆還要黑?折個手直接翻了一倍,你要幹嘛?」

見慕清急成這樣,林潯憋不住的壞笑,「哎喲喲,見色忘義,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慕清翻了個白眼。

林潯見狀,笑嘻嘻湊過來,「唉,有個消息,可比一千兩值錢多了,要不要聽?」

慕清面帶疑惑,「什麼?」

林潯湊近了一點,神秘的說道,「這次剿滅山賊,有人會埋伏單統領。」

?!

隨後,慕清便將林潯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容衍。

容衍聽后想了想,突然叫來了臨秌,問道,「這次和單昊蒼一起去圍剿山賊的副將是誰?」

臨秌想了想,回道,「是新科武狀元,吳江。也是吳貴妃的二弟。」

容衍眉頭一皺,「走!」

慕清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眼前已經沒了容衍的蹤影。

一連三日,容衍都沒有回王府。

第四日,慕清正望着門口發獃,小岫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對慕清低聲道,「少爺,不好了,王爺受傷了!」

慕清這幾日懸著的心一下子繃緊,「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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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在王府的擺爛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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