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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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秦慎給傭人打電話,讓傭人買了些新鮮食材送過來。

晚上,他親自下廚給喻書晏做打滷麵。

兩天來都沒什麼食慾的喻書晏很給面子的吃了一大碗。

秦慎給他搭配的開胃涼調小菜也吃干抹凈了。

喻書晏也很有情調的,配着紅酒,吃的心滿意足。

吃飽喝足,有了力氣,喻書晏又開始瞎幾把亂撩人。

他坐在沙發上吃完飯,秦慎端著碗下樓,上來時端了一盤切好的無籽西瓜。

西瓜塊切成十分均勻的正方形小塊,半沙的新鮮西瓜,色澤漂亮,勾人食慾。

吃飽的喻書晏忍不住用叉子叉了一塊放進嘴裏,瓜肉入口即化,特甜。

再看看碗裏不留丁點兒白邊的西瓜塊,不難看出,這盤西瓜是專挑瓜心切的。

平時,喻斌就是這麼給許清羽切西瓜塊的。

其實喻書晏已經見怪不怪,也心安理得享受這麼高規格的待遇。

但是,他此刻又忍不住想,如果換了別人,也會這麼照顧自己嗎?

也忍不住想,如果換成雲襄,小慎也會這麼做嗎。

如果真的做了,那對他的就是言聽計從,而對雲襄的應該就是打骨子裏的寵溺了吧。

挑剔的喻書晏里突然覺得嘴裏的西瓜不甜了。

平時他也不是這種瞎幾把亂計較的人。

可能最近突然和秦慎朝夕相處,對秦慎的喜歡勁兒也越來越上頭,才會出現這種莫名的患得患失。

既然心裏不舒坦了,喻書晏也不打算掖着藏着。

「刀功見長啊。」喻書晏放下叉子,拿過抱枕放在沙發扶手上,歪腰依上去,抬腳朝秦慎示意了下:「揉揉。」

秦慎立馬伸手握住喻書晏抬起的右腳,坐到喻書晏腳頭。

手心觸到一片涼意。

秦慎想也不想,撩起衣擺,把喻書晏擱在他大腿上的另一隻腳塞進衣服貼着他肚子:「這隻先捂捂。」

喻書晏也不客氣,舒服的眯起鳳眼連抽兩口氣。

上大學之後,他就很少閑着,天天上躥下跳一刻不得閑,琢磨著好吃的好玩的,想好好體驗一下生活,看看好看的風景,日後進公司就沒這麼悠閑的時光了。

但是,此刻被秦慎抱着暖腳,他突然覺得那些荒唐日子,都不如此刻來的愜意。

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對了,」喻書晏突然想起來,還有個更重要的事情呢:「明天出高考成績是吧?」

秦慎脊梁骨僵硬了一下,應道:「嗯。」

喻書晏有點搞不懂時間:「是今晚零點來着,還是明晚零點?」

「今晚。」秦慎回答完又說:「不過往年零點系統都會崩潰,早上查就行。」

「哦。」喻書晏就用腳趾不老實的撓撓秦慎的肚皮:「你倒是一點也不緊張呢,看來很有把握啊,不過爸爸也說,小慎不用像我一樣啥都要走後門凈會給他丟臉。」

秦慎垂眸:「……」

「我提過的經濟專業,考慮的怎麼樣?」

喻書晏連學校都不問,自然是已經擅自給秦慎決定進哪所大學了。

這樣的問題,讓秦慎不知如何回答。

他已經下了決定,明天就會執行,現在欺騙喻書晏,他做不到。

「怎麼?」喻書晏勾著眉梢看他:「你有別的想法,就想學動漫?」

秦慎抿抿唇:「行嗎?」

喻書晏立馬變臉了。

像是手裏的風箏在掙繩子一樣。

喻書晏眯起眼睛用力扯住繩子:「當然不行,喻氏集團那麼大產業,我一個人可搞不定,你得幫我。」

上門女婿,懂?!

秦慎眼眸暗了暗。

他被喻書晏掌控的人生,是時候該結束了。

想到以後長長的一生,他都要陷入這種望而不得的泥沼里,他就覺得心臟鈍疼。

喻書晏自然不會現在給秦慎提什麼上門女婿,但看着秦慎略顯略落寞的臉,他以為秦慎是放不下動漫這個專業。

他又用腳趾撓撓秦慎的腰,轉移話題:「對了,你的腰還疼嗎,我給你噴點葯吧?」

「今天噴過了。」秦慎也鬆了一口氣。

「嗯。」喻書晏調整了下抱枕的高度,頭抬起來,目光咄咄的看着垂着眼睫給他揉腳的秦慎:「雲襄打算學什麼專業,你們聊過嗎?」

「他想學醫。」秦慎說:「不過,最終學什麼,估計看林家安排。」

這是雲襄的原話,秦慎轉述給喻書晏。

卻未察覺喻書晏眼底隱隱湧出的寒芒。

「學醫挺不錯的,適合小雲襄的性子,他心思細膩又耐心認真。」

秦慎心裏想着別的事情,就略敷衍的應了一聲:「嗯。」

喻書晏心情直線下降。

「要不你也學醫吧。」喻書晏突然笑吟吟說道:「你學醫的話,我就說服爸爸讓他同意。」

秦慎的思緒被打斷,他扭過頭,有些迷茫的看着喻書晏。

喻書晏與他四目相對,輕挑的笑道:「學好了,我這身體就交給你,你做我的專屬身體管理師。」

秦慎忍不住吞咽口水。

喻書晏抬腳勾起秦慎的下巴:「你就負責讓我舒舒服服神清氣爽開開心心,我就負責賺錢給你花,如何?」

秦慎握住喻書晏作亂的腳,拉下去,換了一隻腳繼續揉着,「我不適合學醫。」

「哦,那你適合什麼。」喻書晏挑眉:「不適合治療,只適合把人弄疼嗎?」

想起喻書晏被他硌紅的大腿,秦慎聲音更暗啞幾分:「對不起。」

「無趣。」無趣的喻書晏想要攆人了:「你去給我放洗澡水去,我今晚要泡澡!」

秦慎又給喻書晏揉了一分鐘,就起身去浴室了。

喻書晏看着他走進浴室,小聲嘟囔了一句:「榆木疙瘩!老子自己坐上去,都不會挺腰的白痴!」

秦慎放好洗澡水出來:「晏哥,浴室里給你準備浴袍還是睡衣。」

正吃瓜的喻書晏白他一眼:「我喜歡裸著睡。」

秦慎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我怕你着涼,洗完澡先披個浴袍吧,上床再脫,我在這兒等着你,給你吹完頭髮再下樓。」

不解風情卻又溫柔的不像話,喻書晏實在拿秦慎沒辦法:「隨便。」

秦慎就去衣帽間拿來一條幹凈的浴袍掛在了浴室。

喻書晏進去泡澡后,秦慎給他整理了下房間,換了一套新床單被褥,給房間里的幾盆花澆澆水,打開了加濕器。

喻書晏泡了足足半小時才出來。

一步三搖的扶著牆,軟的像剛從壓面機里壓出來的麵條。

秦慎給他吹了頭髮,量了體溫,他往床頭一靠,看着秦慎又進浴室做善後工作。

這麼好的男人,怎麼能拱手送人,喻書晏點了一支煙,想着明天如何說服秦慎和他報一樣的專業。

但他又隱約不喜歡看到秦慎失落的樣子。

哎,這可真是個難題。

秦慎從浴室出來,衣角有些濕了。

喻書晏也正好接了個電話,是樊禹打來的。

喻書晏就對走過來的秦慎說:「你下去睡吧。」

說完,就接通了電話。

秦慎目光隱晦的掃一眼喻書晏的手機屏幕,沒看清是誰打來的電話。

他走到床頭櫃拎了拎水壺,往玻璃杯倒了半杯水,這樣,喻書晏隨時想喝添點熱的就行。

倒完,水壺還剩下小半壺。

他站在那兒猶豫了下,聽到對面傳出樊禹的聲音。

他鬆了一口氣。

喻書晏抬眸看了秦慎一眼,捂住話筒:「怎麼,杵這兒要看我裸睡表演嗎?」

秦慎的臉一下子紅了耳根,慌張的放下水壺,啞聲交代:「我下去了,你晚上蓋好被子,別又發燒了。」

不解風情的頗有幾分冷血麻木的意思!

喻書晏眉眼直勾勾看着秦慎,隨即沖秦慎撅撅嘴發出曖昧的『么啊』。

這是喻書晏第一次對秦慎親親挑逗。

秦慎牙尖一抵,慌不擇路的逃了。

「出息!」喻書晏輕斥一聲,這才放開話筒。

樊禹也沒什麼大事,就日常對喻書晏問候一下。

不過,電話里樊禹提起他過幾天要回老家一趟。

樊禹家是果農,住在山腳下,算是喻書晏來往的第一個平民朋友。

樊禹本來暑假是在帝都打工,工作是通過喻書晏的關係找的。

就在喬二稔大哥的酒吧整理採買清算,專業還算對口,工作輕鬆,待遇也不錯。

畢竟喬二稔不缺那幾個錢。

樊禹突然回去,原來是母親生病了,果子馬上又到了採收季節,樊禹不放心,就打算先用調休日回去看看。

喻書晏立馬操作手機:「我給你轉了兩萬,就當看望阿姨了,有什麼需要你儘管提。」

樊禹忙說:「使不得,我現在不缺錢。」

「收著。」喻書晏扶著床沿下床,「我這爬個山,回來躺了兩天,真要命。」

樊禹奇怪道:「你平時也沒少爬山,這次怎麼這麼累?」

喻書晏懨懨道:「平時那是坐纜車,這次我自己爬上去的,能一樣嗎!」

樊禹一陣關心下,喻書晏扶著牆軟著腿晃悠進衣帽間。

打開電動衣櫃,喻書晏找到秦慎一件舊衣服,又晃悠着走出去。

走這麼一小段路,又覺得口渴了,秦慎下樓前倒的半杯水溫度還稍熱,喻書晏便心急的喝了。

喝完不解渴,他又倒了一滿杯等涼。

去年,他屋子裏的飲水機壞了,他不常回來就沒讓再買,現在突然有點後悔。

喻書晏上床換上秦慎去年打下來的純棉舊T套在身上,正好遮住肚子,他心滿意足的躺進新換的香香的被窩。

樊禹突然提起了吏暉。

「書晏,我打算放棄吏暉了。」

「怎麼着?轉移目標了?」

「沒。」樊禹苦笑:「我配不上他,只有你這麼好的人,才入得了他的眼,我這麼死磕只會礙他眼惹他嫌。」

喻書晏也不是什麼情感專家,便沒勸:「你隨便,追求和放棄都是你的自由。」

樊禹又提起秦慎:「小慎今晚出成績吧?」

「嗯。」喻書晏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壓壓酸脹不已的腰,滿不在乎道:「他成績一向好,何況有門路讓他進帝大,沒什麼好擔心。」

「嗯。」樊禹說:「你家小慎現在是越來越帥了,顏值能打,武功也牛,前天都把大傢伙看傻了。」

喻書晏口渴的望着冒煙的玻璃杯,懶懶的說:「你甭打他主意,我身邊就這麼一個順眼的。」

「不敢。」樊禹笑嘻嘻道:「小傢伙眼裏只有你,我就算轉移目標,也不會找比吏暉更難搞的。」

「是嗎?」喻書晏翻身躺平,撩起領口的布料,蓋在鼻子上用力嗅了一口,低喃道:「的確難搞,跟沒開情竅似的。」

樊禹沒聽清:「什麼?」

喻書晏鬆開衣領,微微勾唇:「我是說,硬骨頭需要小火慢燉,急不得。」

樊禹一知半解,灰心喪氣:「吏暉他是你鍋里的肉,我就只是鍋底灰,跟火候沒關係。」

喻書晏笑笑,不語:我鍋小,只能容得下小慎。

可是,喻書晏打算小火慢燉,他的Omega性屬性不放過他。

凌晨三點,一頓猛火先把他燃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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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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