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巴爾澤布全責 解決了後顧之憂(……

有問題巴爾澤布全責 解決了後顧之憂(……

等到做完筆錄后,原本深邃的夜晚也已經到了該漸漸泛起魚肚白的時候。

了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日暮警官發自內心地感謝他們見義勇為地壯舉。到現在他都不敢想像一群未成年的小孩面對窮凶極惡毒販的後果。

如果是因為自己白天的疏忽沒能發現真兇,導致了孩子們受傷,日暮警官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好在是有驚無險。

「今晚真是刺激。」就連雷電櫻也忍不住感慨:「沒想到米花町的小孩子居然膽子這麼大。」

「說起膽子大,我記得八重神子也跟我提到過——」

雷電櫻的話也勾起了散兵的回憶,那時他還在教令院,堅決執行「非必要不和稻妻聯繫」**。八重神子對散兵的冷處理非常頭疼,只能捏著鼻子主動找話題來和嘴硬心軟的大侄子交流。

「我記得她以前和我說過,小櫻你小時候很怕黑來着……」

散兵回憶著八重神子曾分享給他的、關於這個當時只在遠處見過幾回,卻印象極其深刻的妹妹的故事。

「沒想到兄長大人也知道……」

雷電櫻的心中湧出一道暖流。

那是她剛剛誕生的時候,雷電櫻的世界只有永無止盡的雷光照耀着空洞黑暗的凈土。黑夜和雷暴讓她夜晚無數次回憶起曾經被扔在間桐家蟲窟的痛苦,直到後來,探望好友的八重神子才發現了問題。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離譜后,雷電影就安排奉行所的人侍奉雷電櫻。

「不過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痛苦的過去和被拋棄的【間桐櫻】早已經不屬於現在的【雷電櫻】,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雷電櫻可以迎著朝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和家人們生活在米花町,就已經很幸福了。

太陽微微抬起頭,撒著溫暖的陽光。

散兵拉低帽檐,刺眼的陽光讓他不得不眯起眼,再過幾個小時,有序的城市生活就將拉上發條……

「……小櫻,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忽略掉了重要事件的散兵僵硬地問道,面對妹妹的迷茫眼神,他也忍不住扶額:

「我們好像,真的夜不歸宿了……」

雷電櫻看了看即將升起的太陽。

雷電櫻看了眼兄長大人的手錶。

「——完蛋了!」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驚起了還沉浸在無人氛圍的早起鳥兒。

「怎麼辦啊兄長大人。」

「莫慌,你親愛的兄長大人自有妙計。」

散兵開始冷靜地開啟腦內CPU理智分析:首先,他昨晚臨走前還威脅了貝爾摩德。如果她足夠識相,應該會非常樂意給自己做一點小小的掩蓋,比如不做人的黑衣組織居然干下了讓新員工入職當天瘋狂加班的惡行。至於後面的就好說了——有日暮警官官方認證,他們就是見義勇為的米花好市民——非常完美!

·

「也就是說,你們等著國崩工作完成下班后,又在回來的路上見義勇為?」

八重神子雙手環胸,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不信。」

「是真的,小姨!「

雷電櫻雙手合十,無比誠懇地看着小姨的眼睛:「黑衣組織真的真的很不當人!兄長大人本來就疲於應酬,他們居然還讓兄長大人加班,甚至連飯都沒吃完就急沖衝上崗了……好不容易忙完想着抄近路回家,又碰到了米花圖書館的津川館長準備殺人滅口,好半天才從警局錄完筆錄出來……」

「算了吧,神子。」

一家之主終於開口。雷電影從冰箱裏拿出昨天晚上沒喝的奶茶,又從烤爐上拿起趁著八重神子教訓二人時烤的棉花糖塞在小櫻和散兵手上。

「小櫻和國崩也快去休息吧,雖說不用睡覺也無傷大雅,但既然打定主意好好融入這裏的生活,作息也要好好融入普通人才是。」

散兵和小櫻收到來自母親大人的放行許可,光速從即將爆炸的八重神子身邊撤離。

眼下八重神子正氣在頭上,只有百年來始終為友的雷電影才能勸勸她。

「影!」

八重神子生氣地看向過於好說話的好友,隨即也被塞了一嘴的棉花糖,滿腔的怒火無從宣洩,只能拿可憐的棉花糖泄憤。

成功安撫了家中唯一的惡獸后,雷電影才繼續說下去:「神子,國崩已經是五百多歲的大孩子了,小櫻更是還處理過稻妻的政務,沒必要這麼擔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影。」

八重神子從雷電影手上主動接過棉花糖,咬下一口,泄了氣一般說道:

「我只是……說實話,影……我有些害怕。」

一想到暗處還有真人這樣窺視自家孩子的存在,八重神子就覺得噁心。

「米花町,很有可能沒有表面上的那般平靜……」

「這是當然,畢竟不是哪個城市都能做到蟬聯【最讓公安頭大都市】的稱號五年之久,犯罪率遠超其他城市的。」

雷電影摸摸眷屬因為一夜沒睡顯得有些黯淡的頭髮,疲憊的眷屬也順勢靠向雷電影的肩膀,忍不住問起一個早早盤旋在八重神子心中揮之不去的問題。

「為什麼不去一個更加和平、更加安詳的城市,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遠離大城市,隨便找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鎮生活?為什麼選擇了米花町?」

八重神子實在不明白,世界之大,米花町究竟有什麼魔力才讓雷電影一眼相中了這座既不和平也不安定的城市。

哪知雷電影只是搖了搖頭。

「只要我們存在,就不會有絕對的寧靜與和平。」雷電影緩緩開口,說着八重神子從沒有接觸過的信息,「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彆扭,但現在我相當佩服天理。在祂手上,提瓦特維持了巧妙的穩定,讓世間總體維持了一個可控範圍內的平衡……」

「佩服天理?」

八重神子不明白:「那傢伙不是坎瑞亞之後就沉睡了幾百年,一醒來就給自己辦了個退休儀式來着?祂幹了些什麼?」

「我也是離開提瓦特后才發現的……」

雷電影脫下手套,讓八重神子的手輕輕覆蓋在上面。無數密密麻麻的咒文覆蓋在如玉的肌膚上,大大咧咧地佔據了一切空白之地。

「力量會吸引力量,越是強大的力量,越是容易讓身邊的人受到危險。」雷電影撫摸著自己親手設下的封印,「我能感受到,米花町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多了……也這正是如此,我選擇封印自己的力量,但……冥冥之中有一種聲音告訴我,唯有徹底的沉眠才能隔絕這種吸引。」

「也就是說……天理當年也聽到了這種聲音嗎?但不對,昨天那場雷暴根本不是你引發的!這完全是一場意外」

「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雷電影了當地說道,「這次祂的蘇醒原本只有維繫者知曉,要不是祂弄了一個退休儀式,也不會有人知道天空島的主人從沉睡中蘇醒。」

「所以這跟你選擇米花町有什麼關係?」八重神子突然醒悟,「不要用那種沒下文的消息擾亂我的情緒啦!」

「我的意思是,我們居住的城市不能太弱小,不能太單純,更不能過於平靜。魔神生而不凡,又天生愛人。」

「或許唯有折中,才能將我們的日常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雷電影抱着情緒有些低落的八重神子,輕聲說道,「我知道,神子只是太害怕失去,才會這麼着急……」

「才不是我害怕失去。」

八重神子沒好氣地給了還是時不時莫名感慨的神明大人一個肘擊。

「最害怕失去的明明就是影吧!什麼話都不說讓人擔心,又反過來擔心別人,真是……不過你說得對,小櫻和國崩早就是大孩子了,我也不該像對待未成年小孩一樣圈着他們……嘖,等了一個晚上差點忘了正事。」八重神子突然想起自己等了個通宵的初心:

「今天還去小吉祥草王那裏么?」

說實在的,經歷了一個晚上的望眼欲穿后,八重神子整隻狐狸都暈乎乎的,實在提不起出門的性質。但真人的事不容懈怠,她們必須早日敲定妥善處理真人的方法。

——如果說留下夏油傑的那兩隻特級咒靈還有戰術價值,真人已經完全失去了任何可以被利用的點。一問三不知就算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也沒有,沒被弄死純屬是考慮到受害者情緒。

雷電影疑惑地指著茶几上的座機,好心提醒疲憊的眷屬:「21世紀不僅是互聯網的時代,還有種通訊工具叫做電話。」

八重神子:哇喔~

——居然用自己的話來堵自己,神明大人也活學活用了呢。

「不過早知道這樣,反正昨天晚上也沒事,就應該一通電話打過去。」八重神子忍不住吐槽。

「畢竟昨天它說出的東西太過震撼了。」實際上心情當時也完全沒有任何波動的八重神子說道,「誰能想到小櫻的身體和靈魂並不匹配呢?」

八重神子的有心之言讓已經老老實實成為一個不引人注目擺件的真人差點控制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條狐狸在說些什麼鬼話啊?!

合著他昨天被虐待的傷已經沒有人記得了嗎?既然它說的消息那麼震撼怎麼還下手這麼狠?

雷電影看向表面上老實裝擺件、實際上悄悄放黑氣的真人,意味深長地說:「小櫻就是小櫻,只要她一天還承認自己是【雷電櫻】,她就永遠是我們的家人,這是我願意承認的、永不改變的事實。」

雷電影相信,感情是無法偽裝欺騙的。

昨天她和神子經過理性分析和討論后,最終還是決定直接坦白。

一開始,雷電影還害怕散兵和她們的想法相左。

「如果是國崩的話更沒有必要擔心了,」八重神子面朝裏屋,冷靜分析:「倒不如說,比起我們,那孩子一定會堅定站在小櫻一側的。」

對於散兵而言,被神明拋棄之後、於鳴神島求援而不得、眼睜睜看着自己收養的孩童死於祟神之後,他已經不會再希求神明的注視,甚至不在乎所謂「家人」。

他已經在心中烙下堅硬的思想鋼印:人無法跟隨他的步伐,神則不會注視他。

而【雷電櫻】的存在又讓他覺得自己更不會被神明所注視——已經擁有了完美的造物,追求永恆極致的鳴神又怎會在乎百年前的草稿紙?

但一直觀察著散兵的八重神子清楚,雖說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但鬼使神差,散兵還是再度乘船踏上了雷神的國度。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楚那個和自己相差無幾命運卻截然不同的神明造物,他曾滿懷惡意地揣測:那個人偶是否如巴爾澤布的意沒有任何情感,又是否履行了【雷電將軍】的責任?

但來到鳴神島打探一番后,散兵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那位被子民們稱呼為【將軍】的人偶,有一顆比自己更加柔軟、更加脆弱的心。

敏銳的愚人眾第六席執行官卻在這份溫暖和脆弱之中,發現了花團錦簇下人偶的恐懼和空洞。

他們沒有任何不同,命運卻天差地別。

散兵也曾坦率地承認:自己的確憎惡過命運的不公……但也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沒有人應該被責怪。

說不定……這小子其實早就心裏有了猜想,同為人偶,散兵理應更加清楚人偶的情況,也更明白小櫻的不同。

門外家長的話完全沒有打算避嫌的樣子,屋內的兩人也有點尷尬。

——最尷尬的還是小櫻,作為當事人,她正和自己的兄長大人面對面發獃。

她實在沒有想到,真人居然看出了自己的異樣,還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和神子阿姨。

——她甚至久違地生出一個惡毒的想法:

要是昨天能趁亂把真人幹掉就好了。

這樣她就不會被家人們發現,【雷電櫻】的殼子裏裝着一個異世界的靈魂。

——不,她怎麼能這麼做?!

凌晨和兄長大人獨處時,她明明好不容易打好鋪墊鼓足勇氣打算把實情告訴散兵兄長……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早知道到當時寧可惹兄長大人生氣說出來,也比現在這種尷尬的場面下得知真相更好。

「小櫻,你原來的名字就是【櫻】嗎?」

「兄長,對不起……誒?!」雷電櫻鼓足勇氣想要道歉,卻發現……散兵兄長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件事?

「不是,為什麼要跟我道歉?你做錯了什麼嗎?」

散兵莫名其妙地看着低頭道歉的小櫻,一時間有些摸不著自家小妹的腦迴路,但作為兄長他還是肩負起教育小妹的任務,語重心長地勸道:「小櫻,遇事不要總是道歉,要學着從別人身上找問題……」

雷電櫻:誒?

雷電櫻有點拿不準兄長的態度,小心翼翼地問道:「兄長大人不會覺得……小櫻是個騙子嗎?」

「為什麼要覺得你是騙子啊?」散兵更加無法理解自家親妹妹的腦迴路了——以他的了解,就自家的小妹遇事不決瘋狂道歉的樣子來看,完全沒有一點地方能夠滿足騙人的基本法。

「誰家的騙子天天照顧家裏人還總喜歡道歉的?」

「可是……兄長大人,」雷電櫻低着頭,「真人說得沒錯,我的確不是這副身體的主人,不是真正的【雷電櫻】。」

「我問的可不是這個問題。」散兵給妹妹因低着頭而露出來的後腦勺一個爆栗,沒好氣問:「我的問題是,你真正的名字是【櫻】嗎?」

「……是的,我以前也叫櫻……」

小櫻低着頭,默默等待着兄長的審判。

「那就好。」

散兵鬆了口氣,「要是突然要改名的話,一時間還是不太習慣……」

「等等,兄長大人沒有別的想問了嗎?」

「一朵迷路的櫻花飄到了神明為了永恆計劃製造出的人偶內,為人偶帶來了靈魂。」

散兵嘆了口氣,托小櫻的福,他覺得再來這麼機會自己就可以去再考一個心理醫生資格證了。不過深諳妹妹性格的散兵明白,與其再和小櫻糾纏什麼真不真假不假的問題,不如再創造一個問題———

散兵一把拉開房門,矛頭指向懷裏抱着神子端坐的雷電影:

「反正你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巴爾澤布全責。」

「兄長大人!」

散兵忍不住笑:「看吧——到這時候你還不忘替咱們花樣百出的母親大人說話呢。」

花樣百出的母親大人:咳咳

「既然你們出來了那就說正事——畢竟本來是打算帶着你們一起去的……」雷電影沒想到自家崩崩處理小妹的青春期間歇抑鬱居然如此迅速,也活學活用把矛頭指向真人:「你最好想想,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真人:謝謝你,但有一說一,這真的很像臨死前的最後遺言。

「沒有嗎?」

真人老老實實地搖頭。

這一個晚上不光是八重神子徹夜未眠,它也不敢閉上眼。經過一個晚上的復盤思考後,真人得出了昨天慘遭泄憤的一個重要原因:多嘴。

所以從今天開始,它要做一個沒有嘴的擺件,誓要努力在這個多災多難的世界活下去——

接通電話后的碓冰律子相當直接:「尊敬的神明大人,請問能夠把那個傢伙也變成草魚嗎?不過我覺得影大人的方法也很好,要不幹脆就讓他用性命來償還吧?」

語速之快,完全不給真人掙扎辯解的機會。

剛剛,冷靜聽完八重神子提供的所有信息后,碓冰律子陷入了一種冰冷沉默的絕望——

儘管在納西妲的幫助下,碓冰律子的知性得到了極大的恢復但從人到魚,生前巨大的信息量光是湧入她的魚腦就差點要了她的命。

要不是納西妲出手相助,她根本沒機會怒斥噁心的幕後主使。這幾天,她無時不刻期待着好消息——儘管她也清楚希望渺茫,但今天這通電話無疑給她未來的人生判下無期徒刑——她再也沒有機會當回那個政律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只能一輩子成為一條案板上的肉魚。

聽筒的另外一邊,甜美聲音吐出的話語讓真人膽顫心驚,它忍不住咆哮:

「你這傢伙稍微尊重一下身為律師的職業道德啊!!有你這麼不將武德的嗎?」

「誒,這個咒靈在說什麼呀?」另一邊,蝸居水槽的碓冰律子維持着表面上的微笑,要不是草魚沒有牙齒,她現在的怒火高低能把牙齒全部咬碎,「我只是一條草魚,哪懂什麼人類的法律呀?」

開什麼玩笑,她從業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在受害者面前求原諒還敢大放厥詞的犯人!

必須清算!

這邊陰陽怪氣了真人以後,碓冰律子也不忘繼續煽風點火:「影小姐,我覺得您從漢謨拉比法典上找來的法律條規特別對!【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絕對是對付這種最惡多端咒靈的不二法寶!」

受到前專業人士肯定的雷電影相當滿意。

毫不關心咒靈生存待遇的八重神子表示無所謂。

雷電櫻表示全聽小姨的。

散兵也相當認可樸素的古老習慣法。

只有當事咒靈真人表達了強烈不滿:「這是陷害,完完全全的陷害!」

「認命吧,真人同學。」

八重神子背過身,完全沒有一絲憐憫的語氣嘲笑道,「畢竟自己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死在影的刀下,也算是惡有惡報——這輩子沒機會了,下輩子祈求能做個好人吧。」

「說起來,你想好墓誌銘了嗎?」雷電影親切地詢問,「咒靈死後據說會連點灰燼都不剩,不在墓誌銘上寫點什麼,很容易就會被世界遺忘掉所有存在。我還是建議你仔細想想,說不定刻上一些看起來有點哲理和教育意義的墓誌銘還能被人記住……」

真人:……

——他無法理解,這個雷電影到底對砍人和刻墓誌銘有多大執念?

「你要不要再想想?萬一還有什麼別的方法,」

八重神子不忘好心提醒,她倒不是不忍真人被當場噶掉,主要是萬一它臨死前還有什麼關鍵信息沒有交代……說不定就有碓冰律子最後的希望了呢?

「雖然我也很想想出辦法啦……」真人弱弱地說,「我也沒能力讓人起死回生啊……」

「既然如此……」八重神子兩手一影,攤,在真人求救的目光中替他宣判死刑:「動手吧。」

「等下等下,我想到一個辦法了!」

「你看——」八重神子向刀還沒握上就被打斷行刑的神明大人炫耀自己的聰明才智:

「這效果夠立竿見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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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町的雷神一家子[綜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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