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員工來了
在跟黃京進行了一番愉快的運動后,季星淳癱坐在草地上，此時他算是完全明白為什麼當時自己答應黃京時黑錦會向他投來憐憫的目光了。
這哪裏是遛狗，分明是他在被狗遛啊！！
中途的時候黃京見季星淳實在喘得厲害,還十分體貼的表示自己可以背着他跑……
老實說，有那麼一瞬間門，季星淳對這個提議心動了。
但他到底還是要臉的,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拒絕了。
陽光很好,而動物園的草坪即便在冬日中也依舊是那種鮮活的嫩綠顏色，不知道是不是園長他們用了什麼手段,季星淳坐在上面只覺得柔軟，一點也沒感到扎人。
青年放鬆了下來,乾脆伸了個懶腰躺在了草坪上,他伸出一隻手擋在眼前，周身都被曬得暖融融的,叫他有些昏昏欲睡。
黃京在草地上打着滾，沾了一身的草屑，淺金色的犬毛都彷彿在閃閃發光一般。
扭頭見季星淳已經躺下，大狗便也乾脆湊到季星淳身邊，它卧倒在季星淳的身旁。
柔軟而帶着體溫的毛肚皮貼在季星淳的手邊,大黃狗的尾巴有一搭沒一搭的擺着,它扭著頭看向季星淳的側臉,忽然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
和大多妖族不同,黃京是在妖族的駐地之外誕生的。
那時候的他還只是一隻幼年犬妖，外形看起來和普通的田園犬很像，然後便被一個叫文文的小孩給撿回了家。
一開始的日子也是很幸福的，小狗在幼年時期懵懵懂懂又胖乎乎的模樣很容易討人歡心，那家人對他很好,並給他取名叫做「阿黃」。
那時候，就連黃京自己都以為他只是一隻普通的小狗。
然而短短几個月過去后，黃京的體型逐漸長大，他長得太大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隻體長快兩米的大狗實在太嚇人了，尤其是對和文文一家住在同個小區的居民們來說。
有一天文文帶着他出門散步，被鄰居家的小孩欺負了。
那個小孩年齡明明和文文差不多大，卻已經長得又高又壯實，臉上更是帶着滿滿的肥膘，在他把文文推倒在地的時候，黃京沖了上去——
他沒有去咬那個小孩，但對方在看到黃京過來時便嚇得自己向後摔倒，還尿了一地。
沒多久那個小孩的家長找上了門，他們指著小孩擦傷的手掌和腿大罵，文文的爸爸媽媽在那裏賠禮道歉，而文文則一邊哭一邊大聲地說：
「不是阿黃的錯！」
黃京被他抱着脖子，他在心裏悄悄想：文文是他最好的主人，他要保護文文一輩子。
送走那家人後，文文的爸爸媽媽在房間門裏呆了很久。
出來后，一向潔癖的媽媽第一次摸了摸黃京的頭，還給他餵了一個鮮肉罐頭，而爸爸則是在陽台抽了好幾根煙。
黃京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第二天，在媽媽送文文出門上學后，爸爸把黃京帶上了一輛車。
黃京沒想太多，他以為這又是一次普通的家庭旅行，還奇怪為什麼不等文文和媽媽回來一起出發，然後……
然後他被爸爸送回了老家，送給了那裏的一個遠房親戚。
在那裏，黃京的脖子被拴上了鐵鏈子，鐵鏈子的長度很短，短到只夠讓他趴在鐵欄桿上透過縫隙看着那輛小轎車開走。
那天晚上，黃京咬斷了鐵鏈，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牙齒原來有這麼鋒利。
犬妖的嗅覺很靈敏，所以即便不認識路黃京也能循着氣味找到文文家所在的小區。
一百多公里的距離，黃京跑了一個晚上，他趁著小區門口的保安喝水的空蕩悄悄溜了進去。
縈繞在鼻尖的氣味告訴他，文文就在不遠處。
一想到文文昨天回來沒看到自己會有多着急，黃京便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雖然他現在已經感到很疲憊了，肚子也很餓。
然而當他繞過一顆樹看到文文時，眼前的場景卻令他愣住了。
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文文此時背對着黃京，小男孩微微低頭看着前方的地面。
在那裏，正蹲著另一隻狗。
那隻狗看起來小小的，到黃京旁邊估計還沒他的小腿高，它的毛髮也是雪白的，短短的還打着卷。
它精緻可愛的就像一個玩偶。
小狗歡快的搖著尾巴，嘴裏發出嗚嗚的細弱叫聲，聽起來可憐又可愛。
文文彎下身子，伸手輕輕摸了摸那隻小狗的頭。
黃京走的時候是夾着尾巴的。
在之後他變成了一隻流浪犬，漫無目的走在街頭巷尾，肚子餓了就去翻垃圾桶，人類總是會在那裏放許多食物。
因為他的毛偏長且厚，夏天的時候很怕熱，黃京移動的方向逐漸開始越來越偏北。
在北邊，黃京找到了自己妖生中的第一份工作——雪橇犬。
再之後，他才被白維找到，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在妖族登記處那裏，對方問他想給自己取什麼名字，已經學會了怎麼變成人形的大狗想了想，微笑答道：「我就叫黃京吧！」
給他登記的妖瞥了他一眼，搖搖頭嘀咕道：「又一個把自己毛色當姓的。」
黃京眨眨眼，他沒有出聲辯駁，只是在心裏道：
不是「黃色」的黃，是「阿黃」的黃。
………
回過神來，大黃狗將下巴壓在草地上，迷惑自己怎麼會想到那麼久遠的事情。
現在的他其實也可以理解當初文文爸爸的決定，只是有些遺憾——
遺憾那個時候如果能更好的道別就好了。
身側的季星淳忽然轉了過來，青年溫潤的眼眸注視着自己，黃京眨了眨眼，心道：難不成是我想的太大聲，吵到小季睡覺了？
季星淳有些好笑，伸手點了點狗頭，心道：想得確實有點大聲，不過並沒有吵到他。
這樣愜意的午後，這麼好的陽光，沉浸在這樣的往事中未免有些可惜。
這樣機緣湊巧的知道了黃京的過去，季星淳其實心中略微有些過不去，但他更驚訝的是——經歷了那些，黃京現在還是這樣開朗活潑的性子，甚至也沒有對人類有任何仇視的心態。
或許是那些往事中，比起被丟在鄉下，他更願意記住的是被文文撫摸過頭頂、被文文父母投喂零食的感覺吧。
黃京不知道季星淳在想什麼，他只是又湊過去了一點，悄悄跟小季貼貼：
午休時間門很快過去，季星淳告別黃京，準備去進行自己下午的工作。
然而但他走到園區的時候，卻發現那裏已經站着另一個「人」了。
那人背對着自己，所以季星淳只能看到他有一頭及肩的雪白短髮，而在他身旁站着一個對於季星淳來說有些陌生的妖。
季星淳認出那個稍矮一些，長相有些不太出眾的男人是動物園裏一直沒跟他接觸過的員工，名字應該叫做雲澈，而另一個發色扎眼的，應該就是之前園長和他提到的新實習員工了。
白髮，不知道原型會是什麼妖。
那邊聽到動靜，那白髮的妖族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季星淳身上時便眯起眼睛，用高傲的語氣自我介紹道：
「白子辰。」
【我得表現得高冷一點，免得這個人類因為我長得太帥就愛上我了！】
聽到這句心聲季星淳「嘶」了一聲，沒想到竟然碰到了比園長還要自戀的妖。
不對園長那才不叫自戀，他的原型真的很可愛好不好！
至於眼前這位………
因他的那聲心音，季星淳特地仔細打量了一下白子辰的容貌：
面容俊美，放在人類中確實是個大帥哥，但季星淳所見過的妖族他們的人形顏值基本都很高，所以白子辰放在其中也不顯得出挑了。
簡單來說，見得多了，也就沒那麼驚艷了。
白子辰並不知道季星淳心中所想，當季星淳打量他的時候，其實他也在心中將自己跟季星淳作比較：
【長得還可以，不過自然是沒有我長得帥，贏了。】
【身高和我差不多……不對，我比他高一厘米！又贏了。】
【身上衣服居然還粘著草屑，邋裏邋遢的……還是我贏！】
【果然，這個人類從各方面來說根本比不過我嘛！搞不懂白維那傢伙為什麼把他當個寶一樣。】
【等直播開始那些觀眾肯定更喜歡我！到時候我就可以讓白維叫他滾蛋了。】
季星淳：………
嗯……他開心就好。
「如果沒我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此時白子辰身旁的雲澈忽然開口，他張開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下的黑眼圈十分明顯，整個妖都是一副很困頓的樣子。
白子辰擺擺手，絲毫不在意道：「快走吧快走吧，你在這裏我還嫌你影響我直播呢。」
雲澈：「哦。」
在他經過季星淳身邊時，季星淳聽到一道冷淡心聲幽幽傳出：
【能當個大腦空空、無憂無慮的小傻逼活下去也挺好。】
季星淳：………看不出來他這同事的內心畫風還挺毒舌的。
第一次看到這種畫風的妖族，季星淳其實還感覺蠻稀奇的。
他之前見過的妖族，大多都給他一種很純粹的感覺，就算是看着有些狡猾和精於算計的白維園長，在待人這件事上也是真誠而坦然的。
而白子辰這人妖雖然也姓白，卻給季星淳一種更像人的感覺。
換句話說，就是他頭一次看到心裏想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妖。
不過雖然知道對方想着讓自己滾蛋，季星淳也依舊只能淡定面對，當務之急還是先完成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好了。
季星淳掏出鑰匙打開園區的大門，白子辰見了也跟着過來，對方一眼看到那邊桌上用來直播的手機，便立馬走過去拿起手機問道：
「你站哪邊等下我來播。」
正在打開儲物櫃的季星淳一手拿出掃把，另一隻手拿着簸箕，聞言挑起一邊眉毛看向他道：「你說什麼，我們現在不直播。」
白子辰呆愣愣地回道：「不直播？那我們幹什麼？」
季星淳又拿出一個拖把，想到白子辰身上的那股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氣質，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掃把遞給了青年：「當然是要先打掃籠舍，小動物生活的環境不及時清理的話，是很容易生病的。」
白子辰：「……啊？？」
他不情不願的接過掃把，但嘴上還是要嗶嗶一句：「你不是知道那些都是妖族崽子嗎？妖怪又不容易生病，有什麼好打掃的。」
此時季星淳已經拿着拖把走到水龍頭那邊，打開水將拖把頭沾濕，聞言只是道：「我知道，那也不能讓它們生活在垃圾堆里吧？」
想了想他補充道：「而且直播的時候觀眾看到又臟又亂的籠舍，也會對動物園產生質疑的。」
聽到這句白子辰不甘心地抿了抿唇，他將手機放下，比劃了一下手中的掃把。
打掃籠舍需要先將園內用掃把掃上一遍，掃掉地上灑落的不新鮮的飼料什麼的，然後再用濕拖把拖一遍地，把小的灰塵、結塊的臟污給拖走。
嚴格來說拖地要比掃地累多了，所以季星淳把掃地的任務交給了白子辰，而在白子辰掃完地之前季星淳不能動工，不然沾了水的掃把會把臟弄得到處都是。
然而看着對方那稀稀拉拉的動作，潦草的揮動着掃把的樣子，等在一旁的季星淳頓時明了：這妖以前肯定沒掃過地。
妖族的小動物雖然身上很乾凈不愛出什麼灰塵，但平時運動量大還活潑好動，白子辰很快掃出一堆灰塵來。
只是灰塵一多，就隨着他動作揚起的風飄蕩，白子辰一邊掃灰塵一邊飄，就這樣似乎形成了一個永動循環。
季星淳扶額，心道該不會這妖被派過來，就是為了故意折騰他想讓他主動辭職什麼的吧……
他忍不住出聲道：「你得把腰彎下來一點，手上用點力把掃把頭往下壓，這樣灰塵就不容易揚起來了。」
白子辰瞅了他一眼，投來狐疑的視線，但還是照着做了。
季星淳安慰自己道：還好，至少還是有點聽話的……吧。
此時的白子辰，其實也在心中暗罵着。
一直彎著腰讓他感覺自己身上又酸又疼，明明恢復妖族原型時背部也是這個角度，為什麼人形時這樣做就會覺得累呢？
雖然灰塵確實不亂跑了，但他嚴重懷疑這是那個人類在故意折騰自己！絕對的！
想他在族地的時候何時干過這種臟活累活了！
果然就不應該被他們忽悠幾句就跑來這個幼兒園了！
白子辰越想越氣，手下的動作也越來越重，他一邊掃一邊在心裏罵一句人類，等到終於結束時季星淳也鬆了口氣。
是消停一點了，這妖的辭彙量太過貧瘠，翻來覆去也就會個「卑鄙」「可惡」什麼的，他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嗯，可算季星淳讓白子辰將掃把放回儲物間門，接着他帶着等待已久的拖把把地乾脆利落的拖完了。
接下來終於到了白子辰期待已久的直播環節了。
看到季星淳拿出手機，白子辰頓時就來了勁頭——現在可終於到他擅長的部分了！
見他這麼興奮，青年乾脆便將手機交給對方，自己去拿起裝着飼料的容器。
在綜合園區呆了一段時間門，季星淳已經和裏面的小動物熟悉了不少，像那隻十分膽小的小熊貓，甚至會偶爾在他面前露個面了。
而綜合園區中不止有小熊貓，還有金絲猴、錦雞、毛冠鹿等小動物，而珍珠本來不是住在這邊，因為季星淳的緣故現在也改搬到這裏了。
此時看到季星淳拿着飼料，便已經有外向的小動物湊了過來。
身形纖細比尋常鹿的體型要小一些的幼年毛冠鹿走來，它鼻尖抽動着目光則是定在了季星淳背在身側的飼料箱，它的眼中慢慢的都是渴望。
【人類又帶了什麼好吃的過來？】
毛冠鹿的頭頂有一撮呈馬蹄形狀的深色長毛，使它的外形看起來十分有特色。
這是一隻雄鹿，雖然還未成年但在頭上已經有幼嫩的鹿角生出了一個尖尖，不過那鹿角隱藏在它頭頂的毛叢之中，只有伸手去摸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一點且頓且潤的觸感。
小鹿一副很饞的模樣，它伸著脖子，季星淳不得不將手抵在它的額頭上，這樣才能防止它將腦袋直接伸進盒子裏。
嗯，上次它這樣做的時候臉就被卡在裏面了。
【飼養員你來啦！我好想你！】
然而小鹿剛站好忽然就被猛地擠開了，珍珠不知何時到了這裏，憑着自己身形和體重在這些崽崽中都屬於最大的，輕而易舉就霸佔了在季星淳面前的最佳位置。
季星淳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象寶寶的鼻子，他從飼料箱裏面挑了一根香蕉，然後將香蕉皮給剝去。
雖然是妖族，但這些幼崽們明顯繼承著動物的習性和本能，而珍珠就特別喜歡香蕉這樣軟糯香甜的水果。
然而香蕉皮的味道嚼起來就有些澀嘴，珍珠的年紀比較小，對象鼻的運用還沒有那麼靈活，經常一不小心就將香蕉給捏成香蕉泥了。
不過現在有季星淳了，再也不用擔心這種問題啦！
雖然珍珠擠佔了大量的位置，但還是有特別靈活的小動物有辦法接近過來，季星淳正在剝另一根香蕉時忽然感覺到手臂上一沉，轉頭便看到一隻有着金黃色毛髮，面龐是淡藍色的小猴子掛在了上面。
金絲猴幼崽的長相帶着一種其他種類猴子少有的清秀，杏仁形狀的黑色眼睛更是看起來十分靈動，它兩隻手緊緊纏住了季星淳的胳膊，就像一塊黏人的牛皮糖一樣。
它一邊仰起毛茸茸的小腦袋眨巴着眼看向季星淳，身後的長尾巴還一甩一甩的。
小金絲猴並沒有打攪季星淳剝香蕉的動作，只是很乖巧的掛在那裏，一邊用黑眼睛好奇的瞧來瞧去。
【小季今天有沒有帶什麼好玩的東西過來？】
這句話顯然也是被它說出口的，因為季星淳便聽到另一個聲音：
【別想了，人類現在心裏想的都是那隻傻鳥，早忘了我們了。】
循着聲音過去便可以看到，貌似沒有出現的小熊貓此時正站在季星淳旁邊那顆大樹的樹枝上，此時正以一種妖嬈的姿勢抱着自己的尾巴舔毛。
但想到自己之前確實因為過於關注紅隼而對這些小動物有些忽視，季星淳不由有些愧疚。
注意到季星淳在看自己，小熊貓又吧唧吧唧舔了兩口，心裏默默道：
【看什麼看，我只是想吃你帶來的蘋果而已，我可不想你！】
一邊這麼想，它鬆開了短短的爪子，於是那根又大又蓬鬆、帶着棕紅色與白色相間門條紋的毛茸茸尾巴頓時垂了下去。
小熊貓：！！！
被自己掉下去的尾巴給嚇得原地一跳，小熊貓腳下一滑差點點從樹枝上摔了下去，還好它用自己的前爪把樹枝給扒拉住了，只是懸在空中的兩個短短的腿怎麼抬都沒法讓自己重新回到上面。
季星淳：……噗。
忍着笑意，他走過去伸手把小熊貓給抬回樹枝上，後者默默地將自己伏在樹枝上，試圖偽裝成一條「毛毛蟲」。
嗯，就當無事發生過。
終於，盡情撒嬌過後的崽崽們總算捨得給季星淳一點呼吸的空間門了，青年想起了直播的事情，轉過頭卻看到——白子辰拿着手機在拍他自己。
季星淳：………
沉默了幾秒，季星淳開口道：「請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白子辰用非常理所應當且自然而然的語氣答道：「我在直播啊！」
季星淳：？？？
等一下，直播的話也應該拍這些小動物吧，你為什麼是把攝像頭對着自己？？
白子辰的思維其實很簡單直接，也很好理解：
他長得這麼好看，當然要拍他啦！
至少他就不理解，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有什麼好看的。
他白子辰雖然是妖族，但平時也是經常上網衝浪的，所以他可是知道的，人類都很喜歡看帥哥美女什麼的。
所以拍他有毛病嗎？一點毛病都沒有！
然而當白子辰看向彈幕的時候，出現的場景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個畫風——
[？？？一進來以為我走錯直播間門了，這個白毛是誰？飼養員小哥呢？？]
[不會是飼養員小哥手機丟了被人撿到了吧？]
[有一說一，這個白髮小哥長得還挺帥的？]
[長得帥那又咋樣，我來直播間門是為了吸小動物的，要看帥哥我早去別的直播間門看了啊]
[撿到手機的這位麻煩你把手機還回去吧，飼養員小哥找不到應該挺急的。]
白子辰：………
這彈幕，跟說好的可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