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57】杜決VS梁志

【V057】杜決VS梁志

杜決急切,在沙發上就把身下的女人給整了一次。

話說這一晚,二三得六還沒到,程姑娘就缺氧暈過去了。

杜決又好笑又心疼,想着自己應該平均一點的,他攏攏程諾的發,將她從浴室里給抱回了卧室,這一夜,就跟八腳章魚似得,纏在程諾的身上睡了一晚。

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心底里的滿足。

這一晚,睡得可真香。

醒來之後,杜決想通一件事,好容易綁來的女人,哪怕有了一紙婚書的保障,可也不能讓她覺得跟着他毫無幸福可言。

程諾是個有主見的女人,這點杜決最清楚,所以,她要是決定去梁志的事務所幫忙,那恐怕也不是輕易就能讓她放棄的事。

這樣也好,不說別的,就拿他們的婚姻而言,雖說領證前一晚他用了點強迫的手段,可如果程諾心底不想,他恐怕也強不了她。所以,心底深處,程諾是願意跟他結為夫妻的,而且,一旦結了,對程諾來說,可能今生都不會了斷這層羈絆。

想通了這點,杜決決定適當放手,讓她去梁志那裏玩玩,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件事要辦。

那就是他因為去了自家廠里忙乎,而沒空兌現的。——和梁志吃飯。

杜決是不懷好意的,飯桌上,他少不了要宣誓主權。

程諾在場的時候,杜決那是熱情地很,有端茶有倒水的,時不時地給梁志敬兩杯酒,滿嘴的謝啊謝的。

程諾瞧着他那樣挺反常,好在梁志不介意,始終保持溫和的臉,說不上是微笑,可面色友善,對於杜決敬來的酒,也都一一喝了。

趁著有新菜上來,梁志隨意地看向程諾,「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程諾沒開口,杜決就把她面前的杯子給沒收了,「她不能喝酒,大著肚子呢。」

梁志幾不可見地挑了下眉,「是么,嗯,那是最好不要喝酒。」

程諾大窘,瞪着杜決,恨不能將身邊男人的身上射穿幾個洞!

她哪裏就大肚子了?早上才測的,陰性!

雖說她跟梁志算是相熟吧,可彼此在大學畢業后,也幾乎都是網上聊聊,真正見面的次數五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杜決那麼恣意地拿她說事,說真的,她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這要是守着左梅梅的面的話,她還可以無所謂地調笑幾句,可對梁志,這男人沉默寡言的時候多,看起來也是不苟言笑的那種,懷孕這種事,還是太過私密了點。

於是,程諾借口上廁所,遁了。

女主角一離席,杜決這變態說話更加無法無天了,「梁律師,來來,咱們再喝一杯,這次的事真要謝謝你,救我於水火啊。」

梁志一當律師的,人自然精明著,知道杜決在那玩虛的,也不點破,「我倒是沒幫什麼,要謝,就謝謝你老婆,她出了不少力,這倒是真的。」

杜決輕拍飯桌,「這我當然清楚了,我那老婆,雖然嘴上對我很惡劣,那心裏可是疼着我呢,我跟她怎麼說也是有了二十多年感情的,她什麼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她小時候尿濕褲子的模樣我都清楚!」

這話要是被程諾聽到,程姑娘十有**會拿着啤酒瓶往他頭上敲。

偏偏梁志聽了這話,無動於衷,只是輕描淡寫地「哦」了聲。

杜決心知這猛葯不夠,又下了一劑,「梁律師,你不信我?噯,包括大三時,你和我們家程諾在外頭孤男寡女地徹夜未歸一夜的事,我都記着呢。」

梁志終於掀了掀眼皮,「是么。」說話間,倒像摻了點笑意。

杜決對上他的視線,「可不,反正吧,我和我們家程諾之間感情深著呢,她為我跑腿,那只是小事!」言外之意,警告對方認清事實,可別跟某些厚顏無恥之徒一樣,整天沒事地纏着他老婆,就算纏着,他老婆也會告訴他,到時候被打得少胳膊少腿什麼的,可別怪他沒事先提醒。

梁志沉默了兩秒,而後,端起面前的酒杯,自己抿了一口,彎起唇角,「那杜先生可要好好珍惜了,沒有誰會為了誰毫無怨言地犧牲的。」

杜決一揮手,「那是別人,我和我們家諾諾之間,早就超脫一般境界了。」

梁志抬眸,竟似有幾分戲謔地說了這麼幾句,「可別太絕對。不知道杜先生怎樣,反正我是有這種感覺,有些東西,一直模糊着它的存在,不痛不癢地維持着某種現狀,直到確實失去了的時候,才知道,一直以來,自己是真的很在意著,這樣也不是什麼壞事,因為,失去的那種心情,往往可以激發起重新得到的決心。」

說完,梁志的視線目無表情地落在了面前的酒杯之上。

杜決沒來由地,脊背發涼,他習慣於用不正經的姿態去面對身邊的人事物,可不代表他看不懂人情世故,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深沉的程度絕對不亞於高銘那種時不時掩飾不了驕傲的那種人。

杜決直覺地知道梁志的那番話,是沖着某人的,既然今兒的目的是要來個下馬威,那不妨乾脆說開了,「不好意思,梁律師這麼咬文嚼字的,我可聽不懂,我是拿慣刀子的,筆杆子這東西,沒啥研究。」

梁志慢悠悠地靠上椅背,半開玩笑似得介面道,「也不是什麼難理解的,不過就是想說,人世間世事無常。——啊,現在,我手裏每天都能接到三兩個案子,而且,婚戀、家暴、離異、財產爭奪等等這方面的可不少,這也是我最感興趣且最擅長的,不知道有生之年,會不會接到你和程諾的離婚案。」

梁志這廝果然是腹黑的。

杜決冷笑,竟然沒衝動地拍桌而起,「梁律師這句話,對我可真是一很好的警鐘,不過,我也要遺憾地說一句,有生之年,你怕是沒這個榮幸了。」

「那最好。」

梁志語氣平緩,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大起大落。

偏這樣的口氣,讓杜決有種說不出的憋悶,發泄不得。

在杜決怒目相視的時候,梁志又輕飄飄地飄來一句,「對了,剛剛杜先生說,知道在大三的時候,我和程諾一起徹夜不歸過,呵呵,你真知道,那晚我們都做了什麼?」

一語擊中杜決的命門!

不知道!

杜決他不知道,就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在意了這麼多年。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程諾的第一次是他的,他極有可能聯想到那個方面去。

但是,上床這種事沒有,那接吻呢,擁抱呢?

他問過程諾,卻被後者輕描淡寫地給敷衍了。

之後,他自己犯渾,又怕答案難以接受,也一直沒有再問……

如今,梁志這男人竟然用像對待吃飯一樣平常的口氣說出來。

輸人不輸陣,硬著頭皮,杜決裝作不在乎的回道,「咳,大家都年輕過,我們家諾諾的一切,我都包容,誰叫我是她『第一個』男人呢。」

話說到這,所有權的宣告算是成功了。

而恰好,程諾也從衛生間回來,遠遠地就瞅見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大學同學在那隔着桌子,大眼瞪小眼的,她心裏一跳,不知道杜決那傢伙有沒有又說什麼不靠譜的。

帶着幾分怯怯,程諾乾笑,「你們怎麼都不吃了?聊什麼呢?」

梁志回應於站起,「吃得也差不多了,我得回去準備下明天開庭的事,先走一步,謝謝你們夫妻的款待,吃得挺好,喝得也挺好。……杜先生人也很幽默。」

杜決一抽,幽默?

程諾想着送送,無奈還要買單,只能彌補一句,「那好,你先忙吧,本來想着今天就過去你那裏的,今天上午臨時有點事……」

所謂的有點事,就是昨晚被杜決折騰地睡眠不足的事。

梁志已提了自己的公文包,走出兩步,「沒事,什麼時候方便,過去就可以,反正老闆是我。」

杜決聞言,心裏輕哼:老闆了不起?過不了兩年,他也是老闆!

梁志微笑告辭,所有表現無懈可擊。

目送著梁志出了餐廳,程諾才回頭,惡狠狠地瞪着杜決,「你沒在人家面前亂說話吧。」

「開玩笑,我會亂說話?」杜決坐回座位上,回想之前與梁律師的短暫交鋒,心裏正不爽呢。

程諾不信他,「沒亂說話,他幹嘛突然要走啊。」

「誰知道,可能是覺得你可怕唄。」

「什麼?我可怕。」

「可不么,你一回來,他就要走,還不是覺得你可怕。」杜決振振有詞的,有件事,本想留着回家問,可他忍不了了,「我問你,大三那年,你跟那傢伙在外面孤男寡女地呆了一晚上,你倆到底幹啥了?」

程諾白了他一眼,「你真無聊,這麼久的事,提它幹嘛?這事關個人**,我不能說,再說了,說也沒什麼意義,白費唇舌。」

「嘿,我說……,程諾,我告訴你,我現在又反悔了!」

「反悔什麼?」反悔跟她結婚?不會吧。

「我想來想去,你還是別去他的那個事務所了。」那梁志肯定是心裏對他女人有意思,就是裝得很完美而已。就算現在沒意思,他女人這麼招人喜歡的,相處久了,也會有意思起來!

程諾對於他的回答,回以輕嗤。

「你別不聽我的。」杜決有點急,「我告訴你,這梁志古里古怪的,我覺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居然跟我說,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接到咱倆的離婚糾紛案!」

不想,程諾一點反應也沒有,「是么,梁志那是開玩笑呢,他就是那樣的人,偶爾嘴裏會說兩句挺惡毒的話,可人很好。」

「你咋凈幫他說好話,你這麼了解他?」

「一般般,比了解你的程度要差些。」

這話受用,可不代表杜決放了之前那話題,「你當年跟他兩個,一晚上到底幹嘛了?連我都不能說?程諾,我可是你男人,你最親的人!」

程諾眨眨眼,這頂帽子一壓,再瞞着,還真有點過意不去,「其實,那次不過是巧合,他出了點事,我正好在場,等事情處理完了,已經後半夜了,想着宿舍樓的門都關了,乾脆就在外住了一晚。」

「什麼事?」杜決刨根問底。

「你怎麼這麼八卦啊,都過去的事了。」

「到底什麼事啊,我是你最親的人!」

程諾怕了,一起長大的,自己喜歡的,和自己夜夜同床共枕的這個男人,慢慢地要成為自己最親的人,這種感覺很奇怪,似乎角色驟變,她竟有那麼一些不適應。

最親的人……

提起這四個字,她想得還是自己的父親、母親。

可從法律上來說,杜決,他現在確確實實是她最親的人了。

心裏有一瞬的慌亂,程諾摸不清這種心情,她攏攏發,試圖拉回心神,「確切地說,是他弟弟的事,總之,別問了,反正他弟弟現在也不在了……」

不在了?

杜決一怔,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么?

輕咳一聲,沒想過把話題扯得沉重,杜決有些歉意,「那……你倆那晚沒親親我我什麼的吧。」

程諾怒目一掃,「沒有!」

「接吻?」

「接你個頭啊!」

「擁抱?」

「去死吧。……我買單。」

杜決徹底釋然了,拉過她伸出的手,「你現在不能做這種體力活,我來。——買單。」

程諾哭笑不得,什麼時候,買單也變成一種苦力活?

「杜決,你是不是特希望我那個……那個呀?之前不是為了名正言順地領證,才這麼迫切的么,現在都領了結婚證了,你咋還神神叨叨的呢?」

程諾沒明說出那兩個字,可杜決也聽懂了,「不知道,之前確實特盼望,現在么,現在也很急切,我也說不出為啥,不過諾諾,咱們也都快二十六七的人,年齡正合適,再過幾年,那可就要是大齡產婦了,對你身體不好。」

程諾動容,這些日子來,杜決雖說甜言蜜語說了不少,可這種實打實的入微關心,尤其讓她心裏一暖,「我不也沒用避孕措施么,可這事我聽以前的同事說,不能刻意,順其自然地來才行。」

杜決拍拍她的手,「我沒刻意,這不……我媽他們有點急么。」

原來如此。

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假婚時的狀態,那時候,程諾好像覺得壓力最大的,變成懷孕問題。

而杜決剛說完,單還沒買呢,手機就響了。

聽那鈴聲就知道,是杜媽媽打來的。

杜決掏出手機,自言自語地嘀咕一句,「不會這麼神吧,剛提老媽,老媽就來催生孩子的事了?……喂,媽!……嗯,剛吃完飯呢。……什麼?好好,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杜決給服務生甩出三百元大鈔,而後扯了程諾,發票也不要了,「走走,去學校。」

「學校?」

「小平那學校,這孩子又被逮了!」

「什麼事啊?」

「能啥事,早戀唄。」

「……」

「你說要命不,他跟他喜歡的那女孩子接吻,被人給偷拍了,彩信發的滿學校都是!」

「……」

「小小年紀的,還挺早熟,十四歲的,懂什麼呀。」

程諾小臉一黑,跟在杜決的屁股後面,忍不住地發表了意見,「你第一次親我,不也十四歲么。」

想到這,杜決竟然還挺得意,「所以說么,他道行不夠啊,我是十四歲就親你了,可咱倆這事,十多年過去了,除了咱倆,還有誰知道?這不還是他的問題?小屁孩,想偷吃,也不找個秘密點的地方。」

「……」這樣也行。

杜決開上車了,還在數落封平。

程諾看得出,他是因為關心,因為,他們這個年紀,還是可以理解封平的做法,可封先生就未必了。

果不其然,二人到了學校,就見封先生氣得臉都青紫了,拿着老師的教桿,就要往封平的胳膊上打呢。

杜決衝過去,攔住了。

封先生怒不可遏,「豆豆,你別攔著,咱們都被他給騙了,上次還說是什麼誤會,現在呢?豆豆,你沒看見那照片吧,丟人!」

封平站在教師辦公室門口,小臉綳著,一點反悔的意思都沒有。

杜決看了那罪魁照片,心裏汗了一把:不知道哪個小子拍的,水平不錯,拍得挺唯美。

程諾拉着封先生進了辦公室,「封叔,別在這打孩子,孩子也是要自尊的。」

「自尊?他做了這事,還要什麼自尊?」

程諾使了渾身力氣,還是把封先生給拖了進去。

徒留杜決和封平在外頭,這一次,就封平一個人罰站着,杜決不由問道,「那女生呢?」

封平頭沒抬,「被她父母接回家了。……可能要轉學。」

杜決輕嘆,點了點封平的額頭,「看看吧,你這都是做的什麼事,就不會忍忍?」

封平突然不卑不亢地抬起眸子,「豆豆哥,你和諾諾姐的初吻,是什麼時候?」

杜決一怔,還是如實回答了,「……十四歲。」

封平沒再說話,而是無聲地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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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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