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杯咖啡

「這句話還給你，德雷克。」達米安放下茶杯冷笑，「既然能這麼快學會進化，最好就進化的在快點，快到把自己解剖吧。」

「這不用你擔心，達米。」提姆面帶微笑，「德雷克護士下手的時候一定會輕點的。」

「到時候還能讓你挑一套你喜歡的護士服。」

「夠了。」達米安嘁了一聲，「別再噁心我了。」

跟提姆·德雷克互相傷害的這些年，他是眼看着這個人自黑的程度越來越深，深到波及到他的地步。

不過，達米安若是服輸就不是他了，他上下打量視頻對話那頭的提姆·德雷克。

看對方身後的高聳如雲的建築，提姆本人無疑是在他在紐約市的舊少年泰坦基地了。

再看他身上的打扮也不為難達米安說他從鴨子進化成孔雀。

一身Oxxford定製西裝馬甲，頭髮的造型雖然有些隨意，但能勉強看出精心打理過的，早上看到他的時候還能看到的黑眼圈，現在也消失了蹤跡，皮膚的狀態也好了不少。

達米安甚至覺得在他打來電話之前，是不是還做了個極限護膚保養。

提姆·德雷克為什麼要這幅樣子，達米安·韋恩知道原因但他寧願不知道。

「裝的太假了，德雷克。」達米安直言不諱，看着提姆額角崩起青筋，他才慢慢悠悠繼續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她也看不出區別，不如你現在就換護士裝，這樣更明顯還顯得記憶更深刻。」

「以後，她出門還能對咖啡店裏的每個人，說我有個喜歡女裝的男朋友，這樣就算你們分手，她還能記住你。」

「女裝也比有老人味的達米安·本傑明·巴頓先生好吧。」提姆故作驚訝，「哦，我想起了，至少我是假裝女人，我可聽康納跟我說過，某個羅賓被人真的變成了老人呢。」

「應該是我記錯了吧，達米，畢竟你可是最強的羅賓呢。」

康納·肯特是怎麼知道的，那只有一個答案，達米安的好搭檔喬納森·肯特說出來的唄。

達米安：呵呵，氪星小子，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兩隻眼睛最好都睜開點。

知道再這樣說下去，這場互相傷害是沒了頭了。

達米安押了口茶，「說吧，什麼事。」

提姆也不客氣，「金並使用過拉撒路池。」

金並？

達米安先是一愣，隨後他點點頭，確認了確實有過這樣的事情。

畢竟當年金並在兒子和妻子相繼死亡后的那副瘋狂樣子造成的場面，還是很讓人記憶猶新，只不過這個記憶猶新中暫不包括達米安。

「金並的妻子第一次死亡時間，距離現在大概也得過了差不多7年了吧。」

兒子的死已經讓金並的精神處於暴走邊緣，妻子的死就更是雪上加霜了，凡妮莎死後沒過多久，他就找上了刺客聯盟。

當時還7歲的達米安還沒被塔利亞送到布魯斯身邊，而是日夜在刺客聯盟接受訓練。

「他本人來過一次祖父在尼泊爾的宮殿，被祖父拒絕後也沒有放棄，不過之後之後他跟母親在雪山修道院見面。」

「雪山修道院。」提姆回想起了這個地方，「上次布魯斯被塔利亞關押的那個地方。」

兩年前，塔利亞在哥譚製造了一場混亂和爆炸。

在外人看來這場爆炸只是讓哥譚碼頭的一棟未完成的建築消失，實際上蝙蝠俠也在爆炸中消失了。

根據現場周邊的建築監控和殘餘爆/炸/物、線人等多方分析，提姆很快就鎖定了是刺客聯盟所為。

紅羅賓和紅頭罩、蝙蝠女、蝙蝠女俠、攪局者一同出動，迪克和達米安則作為蝙蝠俠和羅賓留下和死亡天使、信標等其他人坐鎮哥譚。

營救的計劃很成功，或者用迅速到趕路時間都比營救時間長形容也可以。

布魯斯只是被關了起來，被揍了一頓后其餘一點事都沒有，別說塔利亞了，留在修道院的刺客也沒剩幾個。

就好像他們被耍了一樣，這件事後續是紅頭罩在離開的時候，沒忍住直接炸了塔利亞的修道院。

按傑森的話來說，塔利亞自己都把炸彈埋好了，我不炸別人來炸，那不就是讓塔利亞不開心了嗎。

就像是把刺客聯盟的刺客說成忍者一樣，塔利亞怎麼不開心，傑森就要怎麼干。

知道這裏多少因為布魯斯沾點私人恩怨，在場的幾人也就沒說什麼。

布魯斯醒來后也承認了身上的傷是跟塔利亞互毆來的，他也接收了其他魔法和其他測試，證明自己沒有遺忘重要記憶。

提姆不懂千里迢迢抓人，就是為了揍對方一頓嗎，還是真的用拳頭揍一頓的是想要表達什麼，不過提姆無所謂反正挨揍的不是他。

幾個人互相討論，覺得應該是塔利亞大概是在想動手、或將要動手之際被人叫走，從而選擇放棄了對布魯斯想要做的事情。

能叫動塔利亞的大概也只有雷肖·奧古了吧。

最終這件事被錄入蝙蝠電腦作為後續追蹤，怎麼想這都是一件沒頭沒尾的事情。

「我覺著這兩件事之間不會有太多關聯。」達米安看穿了提姆的思考，「修道院作為母親的偽裝基地之一，日常的時候也會接待很多人。」

提姆無奈：「裙子底下能拿出槍的修女和450磅的男人，怎麼看都不是能被普通接待的人吧。」

「金並用了什麼方法才讓刺客聯盟同意，借給他使用拉撒路池水復活凡妮莎。」

「我怎麼可能知道，德雷克。」達米安攤手理所當然。

「我當時才7歲，雖然我覺得我當時也可以完全接手本就屬於我的聯盟事務，但實際上我連我母親克隆了一堆我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

「嘖，你還是在韋恩莊園玩你的動物園之星吧，掛了。」

「....」

「那你倒是掛啊。」

....

兩隻小鳥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片刻，隨後又默契的向彼此的反方向移開，裝作剛剛的對話根本沒有發生的樣子。

提姆簡單講述了一下今日的事情。

「所以金並在凡妮莎復活成功之後，又把凡妮莎殺了一遍，現在你們懷疑他又在想如何再次復活她。」

達米安頓了頓，「我看金並現在最好去約個腦科醫生給他主刀切開他的腦殼，看看那裏面是不是裝的是不是一塊爛成一灘的肉泥。」

「別說的那麼噁心。」

先不說正常人干不幹的出來這種事，就連看着還算正常一點的反派都干不出來這種事。

就拿急凍人來說，也算是一個為愛瘋狂的反派吧。

這個男人為了留住自己病重的妻子，不光能去多次襲擊星辰實驗室，還能幹出抽光整個哥譚包括隔壁大都會熱量的事情，讓整個城市都陷入冷凍狀態的人。

最後急凍人還是被蝙蝠俠即使阻止了計劃，並選擇要陪在妻子身邊與她過完這最後的日子。

大膽設想一下，急凍人當時要是有這種復活的機會，一個跨步棄暗投明都說不定了，但可惜，他現在只能在阿卡姆瘋人院的單間中度日了。

不過最好別讓急凍人知道這件事，保不准他會金並打起來。

想到一起的兩隻小鳥，晃晃頭將畫面搖出腦袋繼續正題。

「所以，你的打電話的目的就是為了問我，拉撒路池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達米安哼笑一聲，「我覺得托德本人就是最好的人形知識庫。他的體驗感肯定比我更好。」

「但你是在出生后就開始接觸池水的。」

達米安在出生后就被塔利亞泡進了池子裏。

達米安：「我的評價是不如從天啟星回來的有體驗感。」在天啟星復活后，達米安短暫體驗了一段跟超級小子一樣擁有相同技能的時間。

「那是因為混沌碎片的原因，跟泡澡池子沒關係。」提姆無奈提醒，但他也明白了達米安的言下之意。

從達米安個人角度出發，拉撒路池水除了復生外對他多餘的作用也沒有。

「嚴謹一點，德雷克，我在接觸拉撒路池水的時候並沒有死亡，只是重傷而已。」

這樣說，在凡妮莎之前的完全體驗者除了傑森就是雷肖了。

雷肖看起來可不像有副作用的人，甚至可以給出個5百年體驗感全部拉滿的五星好評。

至於傑森——

「那個空中二段跳。」達米安笑出聲，「可惜，我只能看錄像回味了托德在空中跳空氣的完美姿態了。哥譚市要是能頒發搞笑獎，我第一個頒發給他。」

提姆連忙做個暫停手勢，他知道這段對話早晚逃不過他頂頭蝙蝠和兄弟鳥們的耳朵，他選擇求生/欲/拉滿，「這是達米安說的跟我沒關係，你要是被大紅打了我發誓我只會看笑話。」

達米安咋舌，對德雷克這種的『懦弱』行為表示十分不屑。

提姆和達米安所說傑森的空中二段跳，就疑似是他拉撒路復活后帶來的『副作用』。

這個副作用只的是只能被傑森成為副作用的『副作用』，按正常說法來講可能會是一些魔法遺留的產物罷了。

畢竟除了雷肖·奧古本人外，沒人知道拉撒路池是怎麼來的，又在這五百年裏被加了些什麼料。

「媽的，不如直接讓我從天台上跳下來時候摔死。」這是傑森的原話，對他來說，有一個在踩着空氣跳來延長滯空時間的技能，還不如去抽黑面具兩巴掌，把他踢下樓來的爽快。

「這不是很好嗎。」同樣作為沒有披風人士的迪克，着實羨慕了一番。

羨慕的迪克很快就跟傑森進行了一場友好的交流，以兩人臉上各自來了一個熊貓眼對稱作為結束的代價。

因為這個，傑森那段時間的暴躁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是那種每個夜晚路過他身邊的哥譚小混混都會踹一腳的暴躁。

按達米安的原話來說，托德就差拿出兩把大種性之刃，跳起來給自己來個驅魔儀式。

好在現在這種狀況已經消失，而壞處就是線索再次斷開了。

其實拉撒路池並非也無影響，多次使用的人會被池水繞亂正常的思想，簡單來說池水會給使用者的思維帶來影響。

可那是金並闖過了復活妻子的各種難關，最後因為找不到一個心理醫生就把妻子殺了嗎？

「看來現在還是得從凡妮莎第一次復活中找線索。」

提姆立刻給傑森編輯短訊，既然修道院是他炸的，那就讓他去好了。

「我不要跟托德一起去。」達米安對傑森炸修道院時沒跟他打招呼也耿耿於懷了很久。

「那就是你們之間要商討的事情了。」提姆攤手，他斜過頭看向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一場談話也讓時間差不多了，然而在回家之前提姆還有一件事要做。

他摸過一塊餅乾擺弄到鏡頭前。

那是一塊羅賓鳥形狀的餅乾。

提姆道：「看看這個多好看。」

「你像個炫耀玩具的3歲孩子，德雷克，我確定已經在你的社交平台看到過了。」

安妮塔在做完餅乾后就給提姆發了照片，而2分鐘后，提姆·德雷克的賬號轉發了這些照片。

達米安當然也知道，因為他在迪克的友好關懷下『主動』的關注了提姆的賬號，並在今天又一次見證了，迪克在這張圖片下瘋狂刷消息。

「那就好。」提姆繼續晃着餅乾，「但我想你肯定沒見過這個。」

「順便一提，餅乾味道確實很好。」

達米安眯起眼睛，「你到底要說什麼，德..」

德雷克的后兩個字還沒說完，達米安臉上原本還算平和的表情立刻變了樣子。

達米安怒拍桌面，「德雷克，你的鴨子毛終於從你的頭頂轉移陣地到你的腦子裏了嗎！」

提姆一邊狂按截屏，一邊笑眯眯拿起來第二塊羅賓鳥餅乾放進嘴裏。當着達米安的面，再一次的將餅乾放進嘴裏慢慢嚼碎。

「怎麼了，達米安。」提姆無辜道，「餅乾不就是用來吃的嗎。我只是給你表演下吃播而已，那麼生氣做什麼？」

「哦，來看看這個，是蝙蝠形狀的餅乾呢。」

「我發誓德雷克，我會親手拔下你頭頂上的每一根鴨子毛！在當着你的面把他們全燒了！」

誰管你啊，有本事現在就來紐約啊。

對於達米安的豪言壯語，提姆不屑的直接掛斷了視頻電話。

在椅子上伸個懶腰，提姆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裝走出了自己的屋門。

接下來是回家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