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咫尺天涯

「誰？」

聽到這一聲大笑，張瑞警惕地看着四周、感應着自己所能感應到的領域，但是，張瑞仍沒有察覺在自己的感應和視野里有任何可能事物或能量形式的存在。

這一反應讓張瑞是既震驚又驚駭，他真的不知道來者何人。

當然，張瑞可不覺得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規則以大能劃出的一個空間而把自己裝在裏面耍著玩，當現在耍完了就要把自己滅了。不說之前這個神秘的空間讓自己的實力進境那麼多，就說聖蒂羅現在是南宮嘯天當家，規則想把自己給拘來也不會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吧？

而張瑞此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枚眼睛，那枚把自己從地球丟到聖蒂羅，這麼久一直消失著的眼睛。

看着仍是黑暗而空曠的星宇，張瑞試探著問道：「是眼睛嗎？你在哪裏？」

「嘿嘿……」聽到張瑞的問話，剛剛的那聲大笑似乎在回應着張瑞一般轉換了笑聲。

而當張瑞正想繼續詢問的時候，只見在張瑞身前「唰」的一下，那枚讓張瑞熟悉而激動的眼睛再次出現在了張瑞身前，正在張瑞身前一眨一眨的，張瑞也能從那一眨一眨的眼睛裏見到「眼睛」那一絲讚許和笑意。

「真的是你？眼睛？我現在是在哪裏？」見到真的是眼睛，張瑞的心放了下來，帶着期盼的神色說道。

「恭喜你，宇宙之主，我們又見面了。」眼睛的聲音仍是那麼的古老而莊嚴。

「是的，咱們又見面了，只不過每次都是被你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我覺得我這個宇宙之主當得還真的有點憋屈啊。」見到這枚偉大的眼睛，張瑞有點自嘲地說道。

而眼睛似乎有點明白張瑞心裏所想似的，開導著張瑞說道：「偉大的宇宙之主，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歷練了，就算你下次想見我你也見不到了，而且，這也不是我的真身，我的真身已經化作這無盡的虛空了，你現在看到的我只是一個能量體存在罷了。」

「能量體？可是我怎麼感應不到這裏有任何能量狀態的存在？」看着實體一般的眼睛，張瑞真的有點不相信眼睛說的話。

「呵呵……偉大的宇宙之主，你覺得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其實這一片虛空就是你自己的時候你能感覺到你自己的存在嗎？就象你就是你的身體一樣，你能感覺得到你身體之外還有的身體嗎？因為你與這無盡的虛空其實就是一體的啊。」

「一體？你不會說我就是在自己的身體里吧？那剛剛是怎麼回事？剛剛我進入了那個點又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怪怪的？」雖然張瑞能想明白眼睛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張瑞仍是有很多的疑問。

「很奇怪嗎？應該不奇怪吧？你不是已經來過這樣的神秘空間很多次了嗎？」

「不錯，我是來過很多次，但是卻沒有任何一次給我這樣神秘的感覺，好象我已經飛行了很長一段距離，但是我又覺得自己好象就是在原地運動一樣。」

「那是當然，因為這是你的最後一次見到我，當然會讓你進行最後的歷練，難道這不是你所期望的嗎？」

「不錯，我確實一直期待着現在的到來，但是，我怎麼每次都感覺到自己很無奈似的？」回想起自己以前好象除了在開始的時候才是自願接受着「生命之種」的傳承，而在融合了「生命之種」后卻每次都是在自己不知明的情況下被人給「拘」到一個神秘的空間，張瑞真的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宇宙之主還是這隻眼睛是宇宙之主。

眼睛似也明白張瑞此刻那憋屈的心情似的，安慰著張瑞道：「偉大的宇宙之主，您不需要覺得這有什麼，相信不久之後你就能完全明白這中間發生的一切都是什麼了，而我，也將完成我自己的使命。」

見到眼睛這樣說，張瑞還能說什麼呢？其實他本來就不是在抱怨，只不過是覺得自己確實有點不爽而已，畢竟，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由別人來掌控的這個過程是很難讓張瑞接受的。

深深嘆了一口氣，張瑞重拾起自己的信心對眼睛說道：「好了，其實這也沒什麼的。眼睛，你說吧，現在我該怎麼辦？我知道，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接觸了，我會好好的配合你的，不過，說真的，你可不要再把我丟到一個我不知道的星域去了啊。」不得已，張瑞還是先給眼睛打了打預防針，他真的不想到時候再在異域糾結出一段讓自己也傷害別人的感情出來。

「放心吧，偉大的宇宙之主，這次肯定不會了，至於上次嘛，其實就算是連我都不知道你會出現在宇宙中的哪個星域，不過還好，沒出現什麼大的狀況。至於這次，我們先不急，有幾個問題需要先問問你，也讓你有所準備。」

「問題？什麼問題？可別太難啊。」

能讓張瑞感覺得出眼睛在看着自己笑，眼睛並沒有回答張瑞這不是笑話的笑話，它那沒有嘴巴的實體聲音再次響起。

「偉大的宇宙之主，不知道剛剛您進入到這個空間以後有什麼感覺？」

「感覺？」張瑞仔細想了想，給出了自己最能表達出來的感覺對眼睛說道：「其實也說不上有什麼感覺，只不過覺得這個空間很神秘、很寬闊，能讓我在不知不覺之中實力有了質的跨越。但是雖然我的實力有了質的飛躍，但是我卻仍不能走到這個空間的盡頭，就象剛剛一般，我想你也看見了吧？」

「呵呵……其實，它一點都不神秘，也不寬闊，其實整個空間里充斥着的就是您最想得到的『力』之能量，當然，您現在是感覺不到所謂的那『力』是什麼的，因為這『力』其實早已經存在在您的身體之中，只不過你還未真正發掘罷了。」

「『力』？你是說我三哥以及規則他們所擁有的那種集合生與毀滅的力量？」聽到眼睛說的這個空間充斥的是那自己夢寐以求的但是卻感應不到的「力」之能量的時候，張瑞心裏震驚地說道。

「不錯……」

「可是……可是我怎麼沒感覺得到這個空間擁有的和三哥他們所掌握的『力』一樣的能量？」

「您忘記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其實這個空間就是你，你就是這個空間，似問，您能用你的右手去感覺自己右手的存在嗎？」

「右手感覺右手的存在？？？」聽到眼睛這很形象但是卻又神乎其神的比喻，張瑞總覺得有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在裏面。

眼睛眨了眨眼睛，眨眼稱是，並沒有說話打擾張瑞的思緒。

不過，張瑞仔細地去感覺、去體會，但是卻仍是沒能感覺得出眼睛所說的那「一體」所謂何解釋，只是張瑞心裏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罷了，但是想要張瑞真實的說出這神乎其神的感覺，張瑞真的自己摸不著邊。

「怎麼樣？明白嗎？」

「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張瑞聳了聳肩，實在是無奈地說道。

「呵呵……這個，只能由您自己去解決，不過，相信您邁過最後一道坎，相信您就會明白了。還有一個問題，您對這個空間的距離，也就是您現在所能掌握的空間瞬移怎麼樣？」

「現在我應該能很好掌握這門技了，不出任何的意外，應該在宇宙中我也能進行這樣的空間瞬移，當然，除非這門技是只能在這個特殊的空間才能實行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不過，就算我掌握了這個技又怎麼樣？還不是不能到達這個空間的盡頭，眼睛，這個空間到底有多大？不會以後我的領域比整個宇宙都大吧？」

「呵呵……您覺得這有可能嗎？」

「這是肯定不可能的，好象三哥說他的域也只能完全覆蓋一個星域，大哥也比他的域大不了多少，我嘛，呵呵……我可不覺得我能和他們相比。」

「不錯，您的域確實最後也就與各位宇宙之主們的一樣，其實，現在您所在的地方就是您以後所最初擁有的域，要是按照大小計算，應該也就和地球的直徑一般大小吧。」

「什麼？才和地球一般大小？」聽到這，張瑞大叫了一聲。

張瑞此時這一陣大叫並不是感覺自己的域只是一個星球大小，與同樣身份的南宮嘯天他們所掌握的域有着天差地別，只不過張瑞驚訝的是自己的域才地球大小可是卻讓自己全力飛行了幾個小時都沒能到達盡頭，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夢到千萬里，身在床上躺」的感覺嗎？

「不錯，您現在所能擁有的域確實只有地球大小，至於要擁有到其它宇宙之主那麼大的域，您還需要在以後的時間裏繼續努力。而您，剛剛所經歷的其實就是所謂的——咫尺天涯。」

「咫尺天涯？？？」

想到這一很是明白的成語，張瑞還真是被一語中的了，他當然知道眼睛所說的「咫尺天涯」到底所謂何感覺。

張瑞一邊想，一邊點着頭說道：「確實，咫尺天涯，還真是身在咫尺、觸在天涯的感覺。」

「不錯，其實，我所想要詢問您的也就是這兩個問題而已，希望您能在以後成長過程中好好的去感受這『力』之一境以及『咫尺天涯』的方式。」

「成長？眼睛，你不會說經過這次之後我還沒能成為真正的宇宙之主吧？」張瑞帶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眼睛說道，這都哪是哪啊？

「是也，非也……當您從這出去之後，您可以說是宇宙之主也不可以說您是宇宙之主。」

「怎麼說？」

「當您成功從這出去之後，您能真正掌握『咫尺天涯』，宇宙之中只要是您識海所能籠罩之處您就能瞬間到達；而您也能掌握所謂的『域』之一境；但是，那象著着真正的宇宙之主的『力』之一境卻還需要您回歸現實後繼續的去尋找，當您真正尋找到您自己的『力』量的時候，那您才是一名真正的宇宙之主。當然，現在的您應該可以算得上是半個宇宙之主吧。」

「原來是這樣，那就是說我現在即使擁有着『力』的力量，但是它也只是相當於我擁有但是卻不一定能被我使用，是嗎？」聯想到南宮嘯天所說的關於他融合了『神之果』成為宇宙之主之前所經歷的那千年的時間，張瑞也微微明白眼睛所說的這一段話。

「對……或許是您的心境或者說歷練還不夠，雖然您的身體里都充滿了『力』，但是您的力量之中卻沒有多少的『力』，您應該在現實之中也有這樣的感觸吧？」

「恩……不錯，這『力』還真是讓我歡喜讓我憂，很多時候我都已經感覺到我已經離它很近了，但是卻又有很多的時候它離我很遠很遠。你說的這個我都明白的，我會好好努力，爭取會早點明白什麼是『力』。」

「希望偉大的宇宙之主您能真正的早日進階宇宙之主之位，我也不能在您身邊關注您了，以後，就是您一個人走了。」此時，眼睛並沒有因為要消失了而出現那種頹廢的語氣，反而是一種很欣慰、很輕鬆的語氣。

「你……」聽了眼睛的話，一種很久沒有的感覺從張瑞的心底湧出，但是，一看到那熟悉的眼睛的時候，張瑞卻又說不出那到口中的話，只能很是真誠而敬意地對眼睛說道：「眼睛，這一路走來，謝謝你。」

「偉大的宇宙之主，您不需要這樣客氣，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榮耀，只希望您在億萬年之後再見到如您一樣的後輩的時候能多多照顧照顧，或許，那就是我的另一個身份了。」面對張瑞那高高的宇宙身份卻對自己如此的謙虛、敬意，雖然眼睛只是一枚種子，一個雖然有生命、有意識但是卻不能在宇宙中以獨立個體存在的物體來說，它此刻很欣慰、很欣慰。

「我會的，你放心。」面對可能馬上就要消失的眼睛，張瑞鄭重其事的向它鞠了一個躬。

「在我最後消逝前，我還需要和您說一件事。」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進入倒計時，此時的眼睛更鄭重、更嚴肅地對張瑞說道。

見到眼睛的語氣是那麼的嚴肅，張瑞也意識到眼睛告訴自己的一定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張瑞也帶着嚴肅的神情說道：「您說。」

「根據我上次提供的信息以及南宮之主所說的，相信您已經明白宇宙中有着三大宇宙之主以及規則這位獨立於三位宇宙之主體系外的掌管宇宙規則的另一霸主了，是吧？」

「是的，雖然我不知道三位哥哥以及處處和我作對的規則他們四人在宇宙的職責以及分管的到底是什麼，但是我聽我三哥，也就是你所說的南宮之主說的一些東西大概明白一點。」

「恩……其實，三位宇宙之主與規則都共同掌管着整個宇宙的生與滅、平衡與發展、獎賞與懲罰，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四人之中的規則居然有了更大的野心，居然想着控制整個宇宙。雖然這只是他秘密的進行，但是他的心思哪裏能瞞得了宇宙法則的？所以……我，也就孕育而生了。」

「這……這……」聽到眼睛的這話，張瑞還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因為，張瑞從眼睛的話里可是聽出了話里的真正含義。

話說，自己的身份在眼睛的敘述中可能還不只是一名新進的宇宙之主啊，好象、好象還有着另一層的含義。

看着眼前的眼睛，張瑞帶着不敢相信的眼神深深地吞了一口口水對眼睛說道：「眼睛，你、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你、你的意思不會是我是取代規則的存在吧？」

眼睛向張瑞眨了一眼，以絕對確認的語氣對張瑞說道：「不錯，您的存在就是在宇宙法則的授權下取代規則的存在，不然，您以為還為晉陞宇宙之主的您能在規則的力量下這樣完好無缺？雖然那只是不足規則一半實力的分身，但是那分身也確實已經掌握著宇宙最本源的力量——力。而且你沒發現你身體里的能量與宇宙的有些相近而且還有能中和規則的能量嗎？」

聽着眼睛的話，張瑞若有所悟地點着頭，因為張瑞那時候也很奇怪，不然他還還真以為身為宇宙四大霸主之一的規則怎麼才那麼一點實力呢。

而通過眼睛的話，張瑞似乎又聯想到為什麼規則會在自己一出現的時候就對自己是百般的刁難甚至不惜一切的代價想要滅了自己，難道……

看着眼睛，張瑞再次疑惑地問道：「眼睛，按照你所說的，那是不是因為規則已經知道我是取代他的存在，所以他才是這樣不遺餘力的在我一擁有『生命之種』的時候就想要把我滅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在你最初的時候他並不知道你就是取代他的存在，他只是不希望其他三位霸主再多一份助力，因為你也明白，規則要想掌握全宇宙，第一要對付的就是除他之外的另外三大霸主。而至於現在，或許他已經發現了你真實的身份了，所以，現在的你確實也已經到了很是危險的邊緣，希望偉大的宇宙之主您能儘快掌握『力』的力量，不然您在他的面前真的是不堪一擊的。

如果真讓他得逞的話，那就不知道還要再等個多少萬年了，雖然您現在有着三位宇宙之主的護佑，但是他們三人卻不能時刻保護在你身邊，規則還是有機可趁的，這個您應該明白吧？」

「恩……我明白！」張瑞也心情沉重地回答道，此時張瑞的心裏也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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