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這樣的天才

現在再對華耳說那麼多話肯定是沒有用的，華耳和程敬都知道現在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沒有辦法把眼下的問題解決掉，那些所謂的道歉話可能是真心實意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場面話，不過不管怎麼樣都無所謂，反正大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那麼多自然是沒用的。

有些時候有些人覺得實力已經到達了一定地步就可以為所欲為，即便是對手很強悍也無所謂，因為這個世界就是實力為尊的世界，科技就是實力最高的體現，沒有了最強的科技也不可能有最強的實力。

「對了，看看這個，這個東西叫人體科學儀。」華耳指著身邊的一台儀器說道：「他能夠檢測所有病，雖然說還不能達到人類的智能程度，但是基本上也可以算是比較優秀的醫生了。」

說來說去這麼多東西，華耳也是想要把一個程敬可能從來都不知道的秘密告訴程敬。

「他是你父親程至做出來的。」華耳頓了頓又說：「雖然說表格上說程至也只是參與設計而已，實際上不是，幾乎這台機器就是他當年做出來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以及我剛剛認識你的時候並不知道原來程至就是你父親。」

其實關於人體科學儀的事情程敬已經從某些渠道得知了父親當年參與過的消息，他對於華耳同自己講這些事情並不是感覺到特別好奇，因為他很清楚，在眼下這個情況，單單憑藉人體科學儀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

「華老……」程敬欲言又止。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問一些什麼問題。搞得那麼多東西真是有些焦頭爛額。他根本就弄不明白現在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跟華耳交流。

在十樞洲得到了他們想要反抗的消息之後採取了各種各樣的動作，現在搞得他們都覺得自己似乎是沒有辦法去搞定那麼多事情了，就連交流似乎都遇到了一些困難。

「其實你很想知道平兒為什麼會去十樞洲，對嗎。」華耳問道。

程敬點點頭：「是很想知道，但是華老如果不想說的話我是不會問的。」

雖然程敬很想知道，但是華耳只要不願意說他是肯定不會繼續問下去，畢竟這是對方的事情，他沒有必要知道得那麼詳細。有些時候說那麼多很顯然是不太好的。

「你不知道平兒平時都幹了一些什麼事情……」華耳有些悲痛，他原本不太願意說這些事情的，但是他感覺自己實在是需要一個地方去傾訴。

如果說弄不明白那些話的話，那麼就沒有必要再去想應該怎麼辦，身為一個父親，華耳已經從某種渠道得知了兒子華平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他都驚訝自己為什麼會生出來這樣的兒子，因為不管怎麼看這似乎都是不太可能的。

可是偏偏華平那想要毀滅人類的計劃就是弄出來了，並且還美其名曰凈化人類，讓後代都不會再得病。等等等一系列讚美自己的辭彙。

這種事情讓他的父親華耳知道了之後怎麼可能還會理解他，華耳都疑惑自己到底是怎麼教育出來這樣的一個兒子。簡直就是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或許說不可理喻都有些輕。

「他要毀滅人類？」程敬張著嘴不敢相信，他的驚訝完全是內心想法的真實體現，因為他根本就搞不懂華平想要做這種事情的初衷以及動機是什麼，這未免也有些太過於奇葩了吧。

可是奇葩不奇葩也不是程敬說了算，華平就是這種想法，他就是覺得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有一種責任，只要擁有這種責任那麼就會做出來他認為正確的事情。

所謂的正確當然也只是華平自己認為，可是一旦做出來之後就是其他人受難，華耳和程敬都明白，這個世界上想要找到從來不生病的人有多麼難，估計全世界也只有華平這樣一個特殊的體質吧。

正是因為華平自己不生病所以他就認為全世界的人都不應該生病，只要是生病那麼就證明這個人是不健全的，那麼他的基因就沒有必要再流傳下去，有了這樣的信念存在，他怎麼可能還會去不毀滅全人類呢。

但是華平自己並不覺得自己毀滅了人類，反而他認為自己拯救了後代，他覺得自己完全有能力讓所有人的後代再也不生病，只要不生病那麼就可以去好好地生活下去，至於那些會得病的人，本來他們就應該死，所以不用考慮那麼多。

在華平眼裏，這個世界上有不會生病的人嗎，答案是有，他認為十樞洲的人不會生病。

雖然說華平對十樞洲也並沒有特別好的感情，但是他知道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事情都不可能把自己所認為的認識當做是正確的，十樞洲到底對這個世界有沒有剝削，那對於華平來說根本就不是特別大的問題，他完全不會當成一回事。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心態，所以華平才對十樞洲並沒有那麼大的厭惡感，而之前他所表現出來的厭惡感也只是因為他身邊的人都如此，華平是個演員，他一直在演戲，他想要演的戲碼就是把所有人都矇騙過去，他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甘心做這些事情。

「他真的很可怕……」程敬不免感嘆，因為他知道一旦一個醫生在內心深處產生了這樣的想法那一定是非常可怕的，所以華平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可怕，如果他所謂的理想一旦做出來的話，那一定是更加可怕的。

「是啊，我養出來的兒子，突然變得這麼可怕，連我自己都感覺非常吃驚，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華耳難得會老淚縱橫，他想到自己的兒子突然就這樣，自然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繼續進行下去，所以他想要弄清楚一點。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程敬問道，他是真的想要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

華耳慘笑一聲：「你是在問我怎麼解決掉我的兒子？還是要問我怎麼解決掉十樞洲？」

程敬的問題可以包含這兩個意思，他自己也應該很清楚，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必須要把這兩個問題弄清楚，可是從某種方面上來說，這兩個問題似乎又是同一個問題。

因為華平相信十樞洲，他堅信十樞洲的人種比洲外人要高貴，所以他覺得完全可以把十樞洲的人當成是不會生病的人，只要這樣，就完全可以讓自己的理想迸濺出最明亮的光芒，只要這樣，他這一生就活得特別特別有意義。

華平這種奇葩的思想和奇葩的人對於這個世界的危害是非常大的，即便他是亳州華氏上千年來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個天才。

「我們亳州華氏，自從先祖華佗之後，就再也沒有產生過像樣的人才，直到華平，他的出生讓我以及我們整個家族都看到了希望，我們全家都認為平兒是不世出的天才，他完全可以繼續振興我們亳州華氏，可誰知道……」

不得不說，華耳一直以來都特別重視華平的教育，因為華平就是醫學界的天才，他對於醫術的理解想要到達登峰造極的地步也只是需要時間而已，然而就是這個希望之星，他徹底讓自己的父親華耳失望了，他完全不會再顧忌醫學界所謂的信條和規矩，他只在乎自己。

「華老……我……我能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地方嗎？」程敬雖然難受，但還是問出來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