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試煉(十)((無主角)「祥瑞之說我信...)

仙門試煉(十)((無主角)「祥瑞之說我信...)

他是魔修,進入了仙門的試煉大陣里,周圍都是嫌惡他們身份的仙門修者,此刻還要單獨行動。

真在落單的情況下遇到了仙門弟子,他立即認慫的話,那些人能不能不打他?

他傳送過去的一瞬間,還沒看清周圍都是些什麼人,便快速縱身逃離,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一處比較不錯的隱藏處,趕緊躲了進去。

進入三圍那個位置的修者根本沒看清來人是誰,只覺得這個人身法奇快,一陣風一樣地就消失了。

他們還當是其他門派修者的策略,這般快的速度,簡直是拼了命也要贏的架勢,紛紛不敢怠慢,也跟着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明明是最不想努力的人,卻無意之間,帶動得其他人努力起來。

槐序的後背靠着樹木,這種有依靠的死角位置讓他覺得踏實。他在同時觀察著隱匿地點的環境,緩緩呼出一口氣。

他們知道唯劍閣以及其他門派都惦記着給他們下絆子,尤其是在三圍需要分散的情況下,這些人更方便下手。

這種情況下,方儀教給他們的方法就行不通了。

經過剛才的舉動,唯劍閣能有所收斂,其他的門派也會掂量掂量,畢竟三問閣是有點事情就鬧大的行事風格,在仙界極為罕見。

如果這些人做了什麼,被三問閣發現了端倪,再大鬧一場,定然會引來爭議。若是被長輩懲罰了,說他們影響門派名聲,那根本得不償失。

畢竟他們只是無法接受三問閣這樣的混亂的門派,倒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

這讓很多人有了忌憚,才能不在他們落單的時候危險重重。

這是扶光和司如生在了解了此次試煉規則,又遇到了埋伏后,臨時想出來的辦法。

其中保護槐序的因素佔了大部分,至少司如生不是那麼好惹的,就算在大陣里落單了,也根本不會懼怕。

該擔心的是那些不幸遇到司如生的修者。

槐序回想着空空的計劃:三圍的求生一共有十天的時間,這十天裏大家會為了爭奪十顆球而發生鬥法。其他人想要早些進入三圍,也是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進來找到球,領先一步。

三問閣早早就招惹了其他人,不要一開始就收集球,會引來其他修者名正言順地圍剿他們。

前七天不需要找球,畢竟這個球無法放進儲物法器里,球上還有靈力漩渦,很難隱藏。最後三天,他們只需要想辦法得到一顆,完成這次試煉就可以了。不求名次,只求穩妥。

所以他現在只需要找個地方藏起來,躲個七天,再找其他人匯合就行了。

決定完了之後,他取出陣法盤打算佈陣,讓自己周圍能更安全一些。

誰知剛剛放下兩顆佈陣石,就看到樹杈上有着什麼東西在瑩瑩發亮。

他用控物術取下來,一顆晶瑩剔透的球出現在他的手心裏,他只覺得腦袋一陣嗡鳴……

早知道就不去碰司如生了!這幸運給他他也無福消受啊!

也不知道多摸摸司如生能不能求到姻緣?不過司如生自己都沒什麼姻緣,估計沒什麼用。

他左右看了看,最終蹲在了一邊的角落,打算暗暗觀察附近出現的修者。

他將球嚴實地抱在懷裏,想等一個幸運兒,誰路過就將這個球丟給那個人,然後他再快速逃跑,這樣就把麻煩丟出去了。

可惜他沒想到,在他躲藏的時候,就有仙門修者發現了他。

他們私底下低聲議論:「是那個魔修。」

「他在那裏蹲守什麼呢?」

「魔修大多詭計多端,定然有埋伏,我看不透他的路數,不過還是小心為妙,注意不要在他面前出現。再去提醒有可能路過那裏的人,讓他們絕對不要靠近他在的範圍。」

*

霜簡覺得,她就算碰了司如生的肩膀,依舊沒什麼用處,並沒有變得幸運。

她被傳送到了「劍修窩」里。

她走出來,就看到三座大山裏的介丘。

介丘看到她出現,便用兇狠的眸子掃了她一眼,恨不得用眼神將她千刀萬剮了。

明明是他用陰招害人,他反而憎恨上了,霜簡恨不得當場拔劍,親手教他做人。

唯劍閣的小師妹也在,見到她后立即質問出來:「你們什麼意思啊,之前是不是有些針對我們了?」

這位小師妹問得理直氣壯,完全不知道她身邊的師兄就是罪魁禍首,只覺得三問閣是在故意針對,問話的時候頗為憤怒:「虧得我們之前還關心了你們,結果你們扭頭就倒打一耙,真是好心餵了狗。」

霜簡回答得坦然:「你可能問心無愧,但是你不能代表其他人沒有做。我們的確掌握了一些證據,若是我拿出來,你們可能會更沒臉。」

「有證據就拿出來啊!什麼都拿不出來,那就是栽贓嫁禍,是卑鄙無恥的行為!」

介丘聽到霜簡手裏有證據,一下子慌了神,他遲疑了片刻,趕緊過來阻止小師妹:「師妹,莫要與她鬥嘴,他們都是胡攪蠻纏之人,和他們一般見識反而失了身份。」

入陣第三日。

面對霜簡凌厲的眼神,那位師兄明顯弱了幾分氣場,但依舊不服:「你能練就陽鳴閣的功法,還算什麼女子?你比男人都男人。」

她用控物術取來寶石,捧起來看了看,就覺得這寶石真圓,像個球。

她睜開眼朝着一處看去,看到一塊發亮的寶石,還當是自己有什麼奇遇。

陽鳴閣師兄知道霜簡的實力兇悍,他又和唯劍閣的劍術路數不一致,怕是很難配合戰勝霜簡。

槐序也在看着球,表情比她還難看。

但是她打賭介丘會慌,現在這個局面,介丘就會幫她解決。

「嗯,兩個了。」霜簡也是一陣神情獃滯。

霜簡永遠是不卑不亢的態度:「我三問閣一向講道理,若是真的遇到不公,定然會討回公道,絕不會扭曲事實。若是真的比劍,我也不會怯場,勝負輸贏,皆是劍意,各位拔劍吧。」

她尋到了一處瀑布,縱着輕身術到了一塊石頭上,閉上雙眼打坐調息。期間,她覺得有什麼晃眼,就連她閉着雙眼都能感覺到刺目的亮度。

「我尋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打坐,它晃眼睛,我拿起來發現是球,想着我都遇到了不如拿着,這樣七日後我們也不用費力去找了,於是就拿着了。」

「哼,我不信他們有證據,拿出來讓我看看,讓我心服口服!不然我會在這十天追着你罵!」

*

既然讓她遇到了,就是緣分,她得護住。

三問閣商議的內容是前七日不要找球,以免引來旁人爭奪,這七日他們若是能匯合就匯合,匯合不了就躲起來。

「這倒是你的風格。」

「陽鳴閣是因為功法不合適女子體質,才不能收女弟子,並非是女子就低你們一等了。論靈根,論資質,論天賦,我都有資格加入陽鳴閣,且不遜於你們任何人。」

霜簡低頭看着懷裏的兩個球。

這位師兄反而十分得意似的:「怎麼,提不得?當年你若不是藉著秦跟班的名義,怎麼能順利進入我陽鳴閣?壞我們門派規矩。」

小師妹卻不願意:「現在和你動手,扭頭又說我們暗算你,那我們和誰說理去。」

他們兩個人都停頓了下來,靜靜地站在一處,周圍是嘈雜的鳥鳴聲,還有風吹樹木的沙沙聲響。

霜簡說着,拔出佩劍,微微揚起下巴高傲地道:「若是三位有什麼不服,直接劍下說話,大家都是劍修,應該都有這份覺悟吧?」

「的確,那裏最適合你,在陽鳴閣名不正言不順的,不過是秦桐君的小跟班,秦桐君也被逐出門派了……哦,他現在叫秦。」

她不願意躲起來,四處看了看,總覺得哪裏人少清凈,她就去哪裏,尋一個安全的地方打坐調息便是。

「你為什麼會有一個?」槐序終於回神,問道。

「男女不過是一個性別的定義,並非形容辭彙,什麼樣的男子都是男子,什麼樣的女子都是女子,世界極大,不要用什麼去定義這些。什麼叫比男人還男人,女子就不能強悍了嗎?」

「我在這裏蹲守了三日,才碰到一個人丟出去,結果居然是你。」

霜簡說着,還坦然朝着他走過去:「當年就因為你這張臭嘴,我打得你滿地找牙,怎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一點本事都沒長,只是嘴越來越臭了?」

介丘乾脆去拽師妹的手腕:「師妹,找靈珠要緊,我們先走吧。」

最要命的是旁邊還站着陽鳴閣之前被她打哭過的師兄,見到她后便冷哼了一聲:「原來是你啊,你消失后,我還當你終於被逐出門派了,沒想到是被送去三問閣了。

她站起身,打算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七日後帶着球去找其他人就行了。

周圍的聲音,更顯得兩個人之間靜得離奇。

霜簡認同地點頭:「祥瑞之說我信了。」

很快,她的臉就垮下來……

「司如生……還挺管用的。」槐序如是說道。

她也是一陣呆愣。

她還當是暗算,正要出手,就看到槐序擺出了正要逃跑的姿勢,一臉震驚地看着她。

介丘拽著小師妹離開:「莫要與她多言,我們先完成任務。」

這不會就是他們要找的球吧?

「兩個了?」槐序難以置信地問。

陽鳴閣師兄也很快離開,獨留下霜簡一個人。

最可怕的是霜簡懷裏還捧著一個球。

霜簡終於找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甚是滿意,結果剛走幾步就有人朝她扔了一樣東西。

可在這瀑布的位置會不會顯眼了些?

他等了整整三日,終於來了一個人,結果居然是霜簡!

霜簡看着他們,並未說什麼,畢竟他們只有猜測,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介丘也不想多留,生怕真的把霜簡氣急了,她真拿出什麼證據來。

他們劍修都窮的要命,劍上卻要鑲嵌寶石增加一些能量,買不起,只能垂涎,若是遇到了,豈不是人生幸事?

此刻霜簡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她不能要,她得丟了。

轉念一想,她怕那些人做什麼!她一個劍修,還守護不了一個球了?

提起秦桐君,霜簡便沒了好的表情,陰沉下面容怒視那位師兄,手握緊了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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