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竿而起

揭竿而起

2045年12月25日星期天,烏斯堡,紐約鎮,下午14點02分。

可惡的烏斯堡人已經被打跑了,現在北列士兵們可以較為放心的搜索這些被遺棄的房屋了。

用撬棍撬開大門,列昂尼德下士小心地往昏暗的玄關里瞄了一眼。憑藉着昏暗的光線,他勉強看清了散落一地的衣物與鞋子。

裏面靜悄悄地,但這並不代表這裏安全。打開側軌上的手電筒,食指放於扳機旁,他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來不及關上的櫥櫃,棄置在餐桌上的食物,碎了一地的花瓶,虛掩著的卧室門........

這的一切都是在說明住戶門撤離時的倉促,他們會逃去哪兒呢?帶着這個疑問,列昂尼德把目光放向了二樓。這時附近突然傳來了異響:吱!吱吱!

順着聲音尋去,列昂尼德看見了一個大籠子,裏面正關着一隻毛茸茸的,灰色大松鼠--與其說它是松鼠不如說它是耗子。

伸出一隻手,他逗了逗這個小傢伙:「我記得我鄰居的小孩也養了一個,你是一隻倉鼠對嗎?」

吱!吱吱!

大松鼠不停的在籠子裏翻越著,列昂尼德猜它應該是餓壞了。打開籠子附近的一個抽屜,他幸運的找到了這隻松鼠的飼料。

看着飼料包裝上的名字,列昂尼德沉默了一下,抬起頭他不好意思的對大松鼠說:「哈哈....我真是個白痴,你不是一隻倉鼠,你是一隻毛絲鼠!」

給這隻飢餓的毛絲鼠倒滿飼料,列昂尼德快樂的笑了起來。把飼料放回去,他又環顧了下牆上的掛飾。

這些相框都被遺留在了這裏,從照片來看這之前應該住着溫馨和諧的一家子.....希望他們不要被烏斯堡軍隊強拉入伍,列昂尼德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了。

這有一個聖母瑪利亞的相框,它已經被撞歪了。作為一名信徒,列昂尼德可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扶正相框,他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願聖母瑪利亞保佑。

嗒--

那是什麼聲音?那聽上去像是直升飛機?敵人又來了嗎?驚慌之餘,列昂尼德趕緊跑向了靠近聲源的窗戶。

「這裏是獵手01,這裏是獵手01。敵人又回來了!重複,敵人又回來了!」

「發現敵方運輸直升機,它們是吊著什麼東西來的!」

「那有可能是毒氣,蚊子!快去拿RPG!快!」

這一切都發生在列昂尼德無法看到的地方,他只能聽到直升機的嗡嗡聲以及交火的噠噠聲。握緊手中的突擊步槍,他快步奔向了樓下。

「不,那是生物兵器!他們正在空投生物兵器,阻止他們!」

「他們到底是哪來的生物兵器的?」

噠!噠--

嘣--

「這裏是獵犬小隊,我們在小鎮西側的教堂遭遇敵方小隊伏擊。請求支援!」

「怪物!那是怪物.....指揮部!這裏是蝗蟲小隊隊長,敵人開始反撲了!重複,敵人開始反撲了!」

「它們太多了!我要被抓....啊啊啊啊啊!!!」

14點05分,豪特萊斯,內瓦達,鳳凰空軍基地,豪特萊斯空防總部。

今天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看着那碧藍的天空與稀疏的雲朵。總司令愛德華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真是個適合飛行的日子不是嗎?

喝一口熱可可,愛德華又巡視起了手下們的工作情況。很好,

大家都還是那麼的認真,雷達上也沒出現任何不明飛行物。真希望這的一切就那麼延續下去,直到他退休。

滴!滴!滴!警報聲突然大作,這突如其來的刺耳的聲音讓愛德華直接嗆住了,一顫一顫的放下馬克杯他快步的走到了雷達偵測員旁邊。

「艾倫,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沖艾倫質問道。

推一推眼鏡艾倫用手指向了大屏幕上的雷達,只見豪特萊斯南方的邊界線上出現了一群又一群的不明飛行物。

這是什麼情況?如果是敵人入侵的話為什麼南方的空軍基地沒有做出反應?

拿起無線電,愛德華趕忙呼叫了其中之一的鐵牆空軍基地。

「鳳凰呼叫鐵牆,鳳凰呼叫鐵牆,聽到請回答?」看着那即將被不明飛行物包圍的鐵牆空軍基地,愛德華心裏緊張到了極點。

大概是三秒鐘之後,無線電里傳來了鐵牆空軍基地斷斷續續的回復,有什麼東西正在干擾通訊。

「鐵牆......有....需要指示嗎?」

「鐵牆,我們在你負責的空域發現70架敵機請確認?」

「別鬧....總部....我們這....除無線電波動外.....一切正常,完畢--呃....可能是某個識別模塊出錯了。」

「鐵牆,我們現在已經在對檢測系統進行檢查了。」

「雷....什麼也沒有,總部,你們的屏幕在顯示不存在的東西。」鐵牆空軍基地的回答語氣是如此的輕鬆。

結束與鐵牆的通話,愛德華還是不放心。拿起對講機他又呼叫了B3空軍基地:

「B3,我們的識別模塊可能出了點小問題,你們那有什麼情況嗎?」雷達上B3空軍基地已經被「敵機」給包圍了。

同上一次呼叫一樣,對講機在沉寂了幾秒后才發出的聲音:「漫天.....敵機!他們.....都是!」

一聽這話,愛德華的心猛地一顫。握緊對講機,他認真的說:「請重複?」

「南聯盟...干擾...通訊!他....跨越邊境,這到底@*#?」B3的話音里還夾雜着刺耳的防空警報。

「進入戰鬥狀態,正在聯絡附近可供調動的部隊!」

14點11分,安東修斯,普利斯海灘。

雖然今天是陰天,但這並不妨礙勞倫干她最喜歡的事情--偷拍波塞冬艦隊。

趴在岸邊的護欄上,她像是往常那樣靜待起了艦隊的出現。大概是三分鐘左右的樣子,她在地平線上看到了艦船的桅杆,這些漂亮的大寶貝馬上就要出來了!

握緊攝像頭,勞倫平緩了自己的呼吸,她可不想拍下模糊的照片。要知道,波塞冬艦隊的照片來之不易,勞倫可是她圈子裏唯一一個能搞到艦隊局部照片的人。

等一等....那好像不是波塞冬艦隊?

拿出之前沖洗出來的照片,勞倫仔細的對了對。是的,那確實不是波塞冬艦隊的船!可那也不是底斯蘭海軍的船,那個樣子....

放大鏡頭,勞倫好奇的觀察起了這艘陌生的艦船。

那是南聯盟的艦船!那是敵人對嗎?勞倫被自己看到的東西給下了一跳,放下攝像機她輕拍起了自己的胸脯。

剛剛....那真的是南聯盟的艦船!要那麼說的話....他們是打算入侵我們嗎?不不不!應該沒這可能,這應該只是一場聯合演練而已,這應該...

嗚---!

防空警報的出現徹底打亂了勞倫的思緒,抱着攝像頭她獃獃的站在了原地。

14點13分,櫻國,地都市。

又是一個無聊的值班日,涼介像是往常那樣站在自己的警車旁默默的巡視着車流。

冷風呼嘯而過,這讓衣着單薄的涼介直接打了個噴嚏。佝著背,他一抖一抖的搓起了雙手,這還沒完,頭一低他鼻子裏的鼻涕也留了出來。

「啊西,真冷!」涼介又打了個噴嚏,抬起頭他習慣性的看向了馬路對面的行人路口,果然健已經帶着午飯出現在了那裏。

「喲!涼介!」健向他招了招手。

等健走過來,涼介不滿的嘟囔了兩句:「怎麼今天用了這麼久?」

把外帶交給涼介,健滿臉歉意的抓了抓後腦勺,他說:「是這樣子的,我在去買午飯的路上碰到了一起蠻離奇的事情的。」

拆開外帶拿起筷子,涼介好奇的問:「是嗎?說來看看。」

「記得我們常去的那家店嗎?今天它門口的那個下水道口有人在進行作業。出於好奇,我下意識的往下看了一眼。可這剛好一往下,下面就迅速的爬上來一個人....」

把油炸天婦羅放進嘴裏,涼介又問:「嗯哼....然後呢?」

「那個人是下水道工作人員,他上來的時候可以說是滿臉的驚慌,一見到我他便死死地抓着我,然後又指著下水道說「救救他什麼的」。」繪聲繪色的說道。

「起初我還以為他們是遇到了被衝進下水道的寵物鱷魚什麼的。為了安撫那個可憐的傢伙,我拿着手電筒爬進了臭烘烘的下水道。這下去就直接讓我傻了,順着那個工人的指引,我前往了他同伴失蹤的地方.....」

「然...然後呢?」涼介已經聽到入迷了,他都顧不上吃飯了。

「那太瘋狂了!你知道嗎?那個地方的管道都被一種奇怪的東西給擠裂了,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從那強鑽過去導致了管道破裂。不僅如此,我還在那個地方聽到了一些奇怪的摩挲聲,沙沙的太詭異了!」

「管道破裂了的話....等等,我記得這種事情在這幾個月內已經發生了不下十次了。還有,下水道工人失蹤也是!不會真的有什麼怪物躲在下水道里吧?」說完涼介又吃了口飯。

「哎!別多想了!那巨大鯰魚什麼的不過是人們的幻想罷了。你想一下,怎麼可能我們的腳下就躲著那麼一隻大鯰魚,然後它一動就導致地震的?」健不以為然的說道。

「哈哈,說的也是。」涼介也笑了笑,笑完他又吃起了飯。

吃下幾口菜,兩人突然感到腳底一陣振動。停下手中的筷子,二人同時看向了車底下。只見那正靜靜的躺着一塊黑色的下水道井蓋,而井蓋底下似乎是有什麼在快速流淌著,嘩嘩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出來。

「欸?那是鳥嗎?」路人手指著高懸在頭頂的模擬天空問道。

這奇怪的發問不由讓兩名警員感到怪異,他們看了看互相,然後又看了看頭頂。只見上方真的飛過了許多體型巨大且怪異的鳥。

「奇了個怪了,我們這可是地下500米,這哪來的鳥?」健滿臉狐疑的問道。

「等等....那好像不是鳥」涼介眯着眼睛喃喃道。

「那好像是飛舞的蟲子.....」

咕咚!腳下的振動變得更大了。

再低頭看腳下,腳下的石磚已經出現了裂縫!該不會是地震了吧?

咕咚,咕咚!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下面。」涼介被嚇的放下了碗筷,他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不會吧?」健也放下了碗筷,不過他沒像涼介那樣後退。

咕咚.....咕咚!

剎那間一根巨物拔地而出,在沖翻警車的瞬間它也沖飛了健。看着這根通體暗紅的巨物,涼介害怕的不得了,他一屁股就癱坐在了地上。

「這....呃唔!」一股強烈的惡臭突然從巨物身上襲來,這讓涼介腹中一陣翻騰。

等他恢復過來再抬起頭時,他發現這跟巨物的末端已經對向了自己。定睛一看,涼介這才意識到這根巨物實際上是一條非常的巨大的蠕蟲,而現在它已經張開大嘴瞄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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稜鏡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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