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5師叔

忽見十八歲模樣男子，卧與白鶴之上，遠觀七彩護身，耀眼而不可爭，手中金笛一個翻身變成一個毛筆寫道:

「流年不催光逝潛，

翛翛塵外閑困天。

回望空論萬億宇，

隨波藏玄造道言。」

字跡片刻消失，他隨口說道:

「天地何有盡，不過是自己追尋的一個告別終點。」

那白鶴那男子吹奏一曲，山中伴隨着一聲巨響，一個飛石擊中後腦勺，落下時刻被一個鬍鬚男子接住道:

「哎！你還是避難去吧！恐怕整個仙門完了。」

眾人的表情集中在五師叔身上，一個背着寶劍的男子拍了一下肩膀道:

「五弟，以後我們不在靠你自己了。」

抽出背上一把琉璃劍，贈與那個翩翩少年，撫摸中伸手遞去，那翩翩少年用手撫摸片刻，又朝着走廊走去，談笑道:

「大師兄，別這麼傷感，掌門師兄，是不是又罰靈兒了，我說不準罰她在後堂跪着的。

算了，我自己去找。」

眾人在玉石台階上轉身抬頭，便可見「天仙門」三個大字，大廳內有無數暗格對應，走廊兩旁數拱形門，除去鳥獸圖案便無一不單調無趣，左邊偏僻角落除此外，有竹林依傍山石，溪流聲與竹林不絕於耳。

見出清泉心境，靈力充沛，翩翩少年住與此處，唯外人笑其荒謬，旁有一仙觀，名曰:「後堂居」，竹林被雪山環繞，不可行人，便名曰:「竹仙居」。

靈兒天生對聲音極其靈敏，早已聽出那翩翩少年的腳步聲，在靠近門瞬間，未被推開裏面傳來一個聲音道:

「鏡哥哥，每次你都不理我，害我被罰，都怪你。」

那少年自然清楚，世界萬物只要仔細聆聽都是不同的，這是他傳授的秘訣。

「恐怕你應該離開這裏，魔族恐怕快來了。」

「你走嗎？」

靈兒望着鏡，堅定的目光在黑暗的房間，鏡依舊可以感覺到，她緊靠過來的空氣變化。

「你爹曾經抵禦魔族受了重傷，大哥，二姐也喪失百年道行，我也應該出一份力了。

我不擔心魔道，更擔心天道移位，人間打劫。」

靈兒好奇詢問道:

「天道既是正道，自然回歸。」

鏡走了出去，然後大笑起來道:

「無道既有道，心道既為道，心無天道滅，無道道既生」。

靈兒疑惑不解問道:

「天道呢？」

鏡沒有說話，帶着靈兒走到大廳，廳中坐滿人，掌門叫道:

「今天看在五師弟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平時鬧得不得安寧，讓你帶你的鏡哥哥學習術法，就辦不到。」

靈兒激動的要過來搶鏡的座位，鏡讓開一把沒穩住摔倒地上，爬起來一腳踹去，惹得門外看熱鬧。

鏡一把坐在地上，靈兒不依不饒道:

「都怪你害得我，我多麼辛苦，每天替你背鍋。」

鏡不慌不忙站起來，就去桌上拿一個蘋果吃了起來道:

「這就是道，道是由人構成的枷鎖，哪怕你逃過這種枷鎖，可是有描述就會形成事物本質，這就是道的一部分。

聖人的大道也不過不受到天道約束，可以掌控力量，依舊距離道遠著，但他們了解道罷了！

就像我清楚你，一定會幫我打掩護一樣，我就能天天遊玩。」

靈兒的情感中有些憂傷，女子天生就有一種抑鬱的美感，二姐手中竹鞭握著，鏡立馬坐在椅子上，衝動還是讓他立馬跑過去安慰靈兒道:

「我逗你的，漂亮嗎？送給你。」

一顆黑色的珠兒，毫無半點顏色的放在手心，大家感到了另一種靈力的壓迫感，靈兒感覺那種憂傷的情緒被一股神奇力量控制。

二姐手中的鞭子被迫收了回去，鏡安慰了靈兒乖乖的坐回去，安慰道:

「你小時候恐怕就怕我了，打怕了吧！

也只有你了，敢帶着靈兒偷吃後山的仙果，害得我還被師父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