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搖頭丸

吶喊呼喝，刀光棍影，粉塵飛揚。

十餘萬幫派分子，充斥着89號街區的大街小巷，進行着慘烈的廝殺。

不管是什麼地方的混混，只要投入到大規模的混戰當中，理智什麼的便宣告與其絕緣。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的對手，只知道揮舞手中的武器。

但今天卻有所不同。

在漫天飛舞的辣椒面和胡椒粉當中，戴面具的一方輪着手裏的傢伙悍勇無敵。可另外一方，多數不等動手就已經先躺倒地上捂著臉哀嚎上了。稍微強一點的，也是流着鼻涕眼淚，一邊咳嗽一邊進行無力的抵抗。

關注這場爭鬥的人很多，但這種局面，幾乎沒有人會想到。

從這一天之後，除了隨身攜帶的刀棍之外，面具也成立大多數混混的標準裝備。

…………

第二天。

「你真無恥！」

黑骷髏再次見到左寒第一句話。

左寒搖了搖頭：「對於你未來最親密的夥伴來說，這不是一句很好的開場白。」

「我還沒有答應與你合作。」黑骷髏坐到左寒對面的沙發上，繼續道：

「布波里老大非常惱火，你的麻煩並沒有結束。」

左寒笑道：「至少你來了，這就說明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真不知道你的樂觀是從哪來的。」黑骷髏搖頭道：「昨天那一仗你的確贏了，但也相當於打了布波里一個耳光。接下來你的那些地盤暫時是安全了，但你自己的安危恐怕會很成問題。」

「糾正一點，那些地盤不是我的，都是合作夥伴的。」左寒強調了下，而後無所謂道：「至於布波里老大的『另一種拜訪』。如果我應付不了的話，也沒資格和你談什麼合作了。」

「你還是不死心？」黑骷髏抬頭看着左寒，眼眶的骷髏里似乎閃著異樣的光。

……

黑骷髏的外形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和他的究極力量墨毒有關係。

雖然力量不俗，但外人一看就會對這樣的人產生排斥心理。布波里只讓黑骷髏做隱秘性的工作，也有這裏面的因素在。而黑骷髏自己。對重重歧視排斥也早習以為常。

可左寒，卻讓黑骷髏感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雖然只見了兩次，但黑骷髏能察覺到，左寒是真心想跟他合作。

……

「你為什麼這麼堅持與我合作？」黑骷髏問道：「僅僅是你收集的那些所謂情報嗎？要知道，在布波裏手下，有很多比我更合適的人。比如九街區的大頭目，還有協助布波里的很多助手。我的能量，遠遠不如他們。」

「但他們的腦子遠遠不如你。」左寒點了點自己頭：「我只和聰明人合作。一些表面上的資源，並不是最重要的。」

黑骷髏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道：「說說，你的合作方式是什麼？」

「就是這個。」左寒拿出一個小藥瓶丟給黑骷髏。

黑骷髏打開，發現裏面都是圓圓的小藥丸。

「毒藥？」黑骷髏似乎有些疑惑。

黑骷髏是玩毒的行家，就算鼻子只是個黑窟窿也一樣能聞到毒藥的味道。憑經驗判斷，這種小藥丸毒性不劇liè，但肯定會影響人的神智。

「是搖頭丸。」左寒道：「這是最初級的，適合4級力量一下的人用。還有二級三級，分別針對力量級數高一些的人。」

黑骷髏搖頭道：「毒性太差。傷不了人。而且就算強些的毒藥，在綠區也不會有市場。」

左寒大笑：「這東西是給人享受的。可不是害人用。」

「享受？用毒藥？」黑骷髏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用說的你解釋不清。」左寒又掏出一粒藥丸丟給黑骷髏，道：「這是四級搖頭丸，適合10級的究極強者，你試試。」

黑骷髏接過來看了看，似有些猶豫。

「怎麼，怕我毒死你啊？」左寒笑問。

「那是我的一個心愿。」黑骷髏將藥丸丟進嘴裏。

吃掉藥丸后。黑骷髏漸漸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腦袋莫名的開始有些亢奮。

黑骷髏知道這種藥丸會使人產生幻覺，但沒想到竟然是這一種。

開始還能暗自克制，但過了不一會，黑骷髏就有了一種想擺動搖頭的衝動。

而隨着左寒開啟房間內的音響。放出頗具節奏感的音樂。黑骷髏終於按捺不住，頭部跟着搖晃起來。

不過黑骷髏很快意識到了什麼，身子一抖，兩眼之中升起兩縷綠色煙霧，身子也停止了下來。

「太浪費了。」左寒嘆道：「多享受一會多好。」

黑骷髏沒說話，但顯然非常震撼。

這種藥丸不會致命，但能讓人產生難以形容的興奮感。那種感覺，簡直比任何事情都要享受，無以倫比。

「你是想讓我賣這個？」黑骷髏深吸了一口氣。

「沒錯。」左寒問道：「應該很有市場吧？」

黑骷髏點頭：「會大賣！」

「那就拜託你咯。」左寒往後靠了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四級搖頭丸售價一星幣。我供貨，你銷售，五五開。」

「這麼貴？」黑骷髏差點站起來：「不行，太貴了，沒多少人買的起。」

「我是說四級搖頭丸！前面還有三級二級初級。」左寒道：「一開始先用初級的試水，等推廣開了，市場有需求，我們再逐漸推廣其他級別的。初級搖頭丸，一天的星幣消耗量就可以。」

一星幣相當於一個健康成年人一年的生命力，一天的生命力價格，大眾倒是都承受的起。

「還是貴。」黑骷髏道：「一開始沒人會認同這個東西，我需要一些贈送的。」

「當然，推廣嘛。」左寒道：「所有人都可以免費領到3粒，然後是買一贈一，買二贈一之類。買的多，優惠的也多。我只提供建議，具體怎麼賣是你的事。」

「很聰明的辦法。」黑骷髏微微點頭。

左寒又道：「還有一個問題，搖頭丸的渠道我們必須獨佔。一次性不能賣太多，防止有人二次銷售。小打小鬧沒關係，但不能影響整體的價格。」

黑骷髏第一次笑了，雖然那個笑容看上去有些瘮人：「我越來越看好我們的合作前景了。」

「我也這麼認為。」左寒端起酒杯，與黑骷髏碰了下杯子。

………………

左寒與黑骷髏順利達成了搖頭丸的銷售協議，但也不可能馬上就將市場展開。在布波里的場子裏賣貨，就算是黑骷髏也不可能避開布波里的耳目。除了黑骷髏需要時間去找尋可靠下線之外，布波里的麻煩也必須要在那之前解決。

黑骷髏表示，可以作為中間人去做布波里的工作。但在那之前，左寒還得經受一次考驗。

表面的行動，布波里輸了。出於三大巨頭之間的默契，布波里會在表面展露出大度的一面。可是在私下裏，肯定會有所行動。

黑骷髏這次過來，就是布波里的第二次行動前的警告。

只是布波里並沒有想到，他想說的話黑骷髏一句話都沒說，還跟左寒狼狽為奸了。

…………

黑骷髏離開后，左寒便靜等布波里的殺手上門。黑骷髏猜測，布波里一定會派出他非常信賴的手下來對付左寒。

兩人都做出了許多猜測，但來的殺手還是完全出乎左寒與黑骷髏的意料之外。

布波里兄弟，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