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夢中卻在叫着另一個男人的)

蓄意(夢中卻在叫着另一個男人的)

師無射艱難吊著的那一線清明,就這麼被花朝一指頭勾斷了。

他像個撲殺獵物的猛獸,身形一閃眨眼之間便到了床邊,徑直將「獵物」撲倒在床榻之上。

而本該瑟瑟發抖的「獵物」,卻揚起纖白脖頸,微微笑了一下,往滾油裏面又潑了瓢冷水,直接抬起雙臂,摟住了師無射的脖頸。

同時,花朝翻轉左手手腕,看了一眼自己腕內含苞的蓮花印記,見它沒有萎縮的跡象,笑意擴大。

這蓮花印記,是功德標誌,乃是天道在她重生之後,給她留下的印記。她的身家性命同這朵含苞待放的蓮花緊密相連,花苞枯萎,象著着生機流逝,花苞綻放,象著着生機旺盛。

她雖然僥倖得一次重生機會,卻並非能夠肆意妄為,她不能攪亂世界走向,不能同整個世界對抗,這蓮花印記,正是規束她過界行為的一把尺。

不過現在很顯然,她欲要同師無射鬼混,但是蓮花印記毫無動靜,顯然她這個未來天道之子的大老婆,和未來魔尊搞在一起,不算影響世界走向。

花朝拉下師無射的脖子,伸手在師無射緊抿嘴的唇上面摸了摸,他的唇形很好,唇峰挺秀,嘴唇嫣紅,還很軟。

都到了這一步,他還是在掙扎克制,花朝抹了他因咬破自己唇舌順着嘴角流下的血跡,又捏開他死死閉合的齒關,湊近一些,呼吸輕掃在他被迫打開的唇縫。

他舌尖紅的熾烈,像被撬開的海貝。

花朝近距離眯眼看着那一點誘人的紅,開口聲音是她一貫不緊不慢不疾不徐,如暖泉滾過耳膜的溫和,她道:「二師兄,你是不是不會呀?」

花朝笑着,呼吸漸近,直至最後同師無射紛亂的呼吸交纏,融合,她主動抬頭,吻上師無射已然潰不成軍的雙唇。

「轟隆隆!」悶雷伴着師無射最後一線清明,被劈空的電閃狠狠斬斷,似綳斷的琴弦,如豁開的山川。

他低下頭,雙手捧住花朝的側臉,失控地回吻花朝。

這屋子的床並沒有床帳,黑暗掩蓋了一切情.潮慾海。

只有窗外七月盛夏的暴雨驚雷,還在瘋了一般地肆虐著,不知道是在警示這一場錯位的糾纏,還是在狂歡一場盛大的重生。

電閃劈空撕裂天際,黑髮與墨絲深切糾纏,弓起的脊背似蓄力到極致的弓箭,揚起的頸項,猶似瀕死的白鶴。

情瘴催生的慾念在糜亂之中得到紓解,愛欲伴着窗外逐漸收攏遠去的雷雨,悄無聲息湮滅在黎明之前。

花朝上輩子死在雷劫之下,好歹也是個金丹圓滿的修為,雖然她忙於「拯救蒼生」,並沒什麼時間修鍊,但金丹修為和她現在的鍊氣期修為,到底差的不止一個天上地下。

雖然她早就不是什麼青澀不通情愛的人,懂得怎麼在床笫之間讓自己得趣,卻依舊感覺自己有些體力不支。

師無射上了床好似猛虎惡狼,要把人撕碎一樣的架勢,花朝抱着師無射濕漉的後背,不着邊際地想,真的,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花朝充分在大半夜的時間裏面,體會到了師無射對她隱忍壓抑的旺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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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師無射從未對花朝言愛,他們甚至交集不多,寥寥幾次一起歷練,花朝和他說話,他甚至都不抬眼看她。

但是他中了情瘴后渴求的是她,被重創到經脈俱裂,整整五年癱瘓在床,他也未曾怨恨一句。

後來修魔,同謝伏作對,伺機擄走她囚禁,又被她重創逃走,一樣未曾尋仇。

乃至最後人魔妖聯合佈下的那場捕捉他的天羅地網,也是當時身為三界帝后的花朝,親自給他送了傳信靈鳥,約他見面,引他入瓮。

花朝死後在虛無世界裏面,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去看師無射,哪怕知道一切都只是劇情作祟,她也很難不震驚於師無射深刻的如深淵暗海,濃烈的似血如毒的愛意。

凡間有句酸話,叫做,「若得卿卿素手敬,豈不含笑飲毒酒。」。

當初花朝聽謝伏的,給師無射送信約見,布下天羅地網,她其實是從未相信過師無射會去的。

要知道上輩子花朝和師無射說過的話,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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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無射會去,還真有種腦子缺失的嬌憨。

就沖這,就算他是因為劇情才註定要對她愛得死去活來,花朝這輩子也非得讓他得償所願不可。

但是吧……這會兒花朝腦袋第無數次撞床頭上,疼的頭頂都要麻了,她像是跌入岩漿烈火裏面的人一樣,鼓足了勇氣「赴死」,卻也被灼燒得煎熬。

再這樣下去不行,她現在的修為要是真的任憑師無射肆意到饜足,她明早上腦袋上還得長個腦袋出來。

因此花朝抱着師無射的手指在他身後慢慢結印,嘴裏細細碎碎地念了咒,而後運起靈力,直接拍在了毫無防備的師無射後腦上。

師無射砸下來,花朝將他接了個滿懷,汗津津地側頭,看到了他昏死過去的側臉。

花朝還從沒這樣近距離看過師無射,他的眉目極其精緻,因為他總是刻板固執不苟言笑,暗含戾氣,再加上瞳色相較常人淺淡些許,總給人淡漠凌厲之感。

像此時一般無害的合攏了雙眼,他眼睛狹長的弧度微挑,在眼尾收成細細的線,終於透出了濃重的狐媚味道,側頸側臉汗濕的黑髮糾纏,他簡直像是水底沉睡的海妖。

花朝看了一會兒,然後將他掀到旁邊,坐起來合攏雙腿,揉了揉自己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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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無射這種完全不通情愛的人,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溫柔纏綿就怪了。

雖然謝伏還是如最初一樣,從不讓她受欺辱,給她帝后的榮耀,令她掌握生殺他後宮女人的大權,甚至許她參與各族之間的統治。

師無射的儲物袋可是非常滿的,各種品階靈石丹藥不少,法器靈器也很多,最重要有凡間能用的銀錢。

只得了一句「得你是我一生之幸。」

那時候花朝的虛榮心和各種情感需求都得到了狠狠地滿足,她是真的愛謝伏的。愛他溫柔俊美,愛他智慧過人天資絕佳,也憐他出身微賤,遭人欺辱不屈不撓。

而後她趴在床邊小聲道:「二師兄,借點銀錢靈石用一用。」

謝伏對她更加溫柔敬重,花朝只以為這樣也好。

那時候花朝簡直不要太快樂,雖然她的修為進境很慢,但她的道侶這麼厲害,且對她極好,溫柔又深情,他們也有一段時間,是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

花朝因為這句話,任勞任怨的像頭驢,給他拉磨拉得無怨無悔,連謝伏都記不住的自己的孩子,花朝卻能說出每個孩子的生辰喜好。

花朝從一地狼藉裏面找到了自己的儲物袋,又從儲物袋裏面拿出了一身清靈劍派弟子服穿上。

儲物袋這東西,除了自己,便只有知道符文密令的人才能夠打開。

直到身死天劫之下,她才大夢初醒,恍然回神。

那時候謝伏發誓絕不負花朝,可花朝怎麼能看着他大仇不得報,鬱郁不得志,被人拉下雲端踩在腳下踐踏?

「我幸你爹……」花朝迷迷糊糊在夢裏罵人。

但是她沒有料到,這只是開始。隨着謝伏一步步修為提升,一步步收攏各個宗門,乃至得到妖族魔族的臣服,他的後宮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燕瘦環肥百花齊放,仙魔妖鬼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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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是她和小師弟謝伏結為道侶之後,最開始那段時間,謝伏已經在修真界嶄露頭角,無論是仙門大比,還是秘境歷練都表現得非常出色。

花朝本想把師無射儲物袋裏面的東西倒自己儲物袋裏面,但是想了想,索性把師無射的儲物袋不客氣地掛自己腰間。重新爬上了床,把師無射翻了個身,隨便給他攏了下凌亂的衣袍,從他身後抱着他入睡了。

折騰了大半夜,花朝睡得很沉,還做了個夢。

謝伏還以築基巔峰修為苦戰許久,舍了半條命,誅殺了一位元嬰入魔的老祖,一戰成名,救了不少人,讓幾大門派的修士都承了他的人情。

不過她看了看自己的儲物袋,眼珠子一轉,下地撿起了師無射隨身帶着的儲物袋。

她笑着給自己和師無射施了清潔咒術,好歹不至於狼狽泥濘,並沒有穿昨夜來的時候那件衣裙,那衣裙已經沾染了臟污,還被撕扯壞了一些,扔在地上不能穿了。

直至他最終成為一統三界的御霄帝君,他的後宮似源源不斷地流水,從未停止過。

想來這次下山,行走除祟,是師無射帶領,也是師無射負責打點弟子們的衣食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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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切早已經和花朝最初的期盼背道而馳。

花朝生得不夠穠麗,不是很扎眼的類型,是那種親人的長相,很容易令人卸下防備,眉目和順氣質溫柔,笑起來一雙眼睛彎月一般,看着人的時候熠熠生輝。任是惡鬼在世,被這雙眼睛盯一盯,也要心軟幾分。

她這一生,兢兢業業累死累活,為一個男人為了所謂的天下蒼生,唯獨活得沒了自己。

長夏,正是謝伏的表字,是他們的小師弟。

不過疼也是好的,人活着才會感覺到疼,她現在是活生生的!

師無射一頓,慢慢回頭看向床上躺着的花朝,表情在黎明前的漆黑之中,晦暗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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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回頭看了一眼在床上晾著的師無射,心中嘖了一聲。

謝伏總對她說,「得你是我一生之幸……」

她到最後甚至不能怨謝伏,因為他從未主動要娶誰,都是花朝這個帝后,礙於情勢,因為參與統治,要平衡各方勢力,在為他不斷地納入新人。

只是後來,謝伏遭人陷害,花朝再不能助他,只有其他女子可供他渡過難關,那女子又剛好愛慕謝伏,願意嫁給他。

現實就是她抬起手,「啪」地一巴掌,正抽在背對着她摸黑穿衣的師無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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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將父親留給自己的一切都用來輔助謝伏,助他揚名天下,助他修為猛增。那時候花朝自以為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滿腦子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神仙眷侶得道飛升。

想到這裏花朝又笑起來,她的模樣同樣極好,修真界就不缺模樣好看的人,百花齊放爭奇鬥豔的女修男修,能看得人眼花繚亂。

花朝蹲在地上愣了片刻,想起了上輩子她被已經是魔尊的師無射擄到了魔域,師無射整日奔忙,就會把儲物袋扔給她,給過她一個符文令,正是此刻花朝打開儲物袋的這一個。

她昨夜才與他慾海癲狂共赴極樂,夢中卻在叫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花朝自己的儲物袋裏面空蕩蕩的可憐,且沒有在凡間行走能用的銀錢。

於是她痛不欲生地糾結了一番,最終讓出了自己的道侶同另一個女人分享,再一次助謝伏登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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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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