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高不成咱就低就

賽后整理完畢后，明邵換了套衣服出來的時候詹姆士等人正在客廳閑談，詹姆士對明邵的拳術讚嘆不已，老喬治也非常讚賞明邵的武功，畢竟老喬治曾為軍人，對武人有一種本能的親切感，只有彼得站在客廳門口低頭不語，似乎在思考自己戰敗的原因，走進客廳后明邵藉著從彼得身邊過的時候輕聲在彼得耳邊說了一句：「其實你沒輸在拳法上，只是你沒注意踩到我吐的口水了。」彼得猛的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怒火，明邵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氣，因為你覺得我沒用真功夫，我告訴你用真功夫就算不上本事了，我做事時是從來不用真功夫的，不過你也不妨想想如果我不說你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怎麼輸的，中國拳法里有句話叫做『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希望你好好想想。」說着走進客廳，彼得望着明邵的背影眼中的火焰慢慢的熄滅了，明邵沒用回頭，不過他知道，他已經在彼得的心裏種下一粒種子，現在只是在等合適的時間讓這粒種子發芽了。他看的出，彼得絕對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保鏢，他必然有其價值，否則詹姆士也不會如此看重他，但是他畢竟又是個武痴，也許他對詹姆士各個方面都欽佩不已，但是至少在拳法上詹姆士不能征服他，而自己偏偏要在這點上徹底的讓彼得傾心，對於一個武人，不能在武力上讓他屈服他始終都有一絲不臣之心。其實在剛剛的拳賽中，明邵用的的確不是拳法贏的，當時他看到拳台的地板並不像其他的拳台一樣是用燈芯草編製的草墊鋪在上面，而是柔軟的塑料薄膜，（也許是為了清理方便和詹姆士有的時候客串拳手的時候更為舒適)，但是這卻在這次拳賽幫了明邵大忙，明邵在後來的幾圈游斗中拚命的積攢著口水，後來借彼得的一個肘擊倒地的時候把一大口口水粘液都吐在一塊小區域裏面，後來藉著換位和側踢逼彼得跳起來后右腳正好踩上明邵的口水，當時一時站立不穩，高手過招本來就是一線勝機，一個細微的失誤都是致命的，何況這麼大的的破綻，結果毫無懸念被明邵當即放到。明邵說的不錯，看起來他的確沒有用真功夫，但若沒有一等一的真功夫，又怎能這麼樣投機取巧？時間又怎能拿得這麼准？出手又怎會這麼穩？這不但手腳上要有真功夫，腦袋裏更要有真功夫。彼得再開始聽到明邵的話時的確有一種無名火，認為自己敗得不明不白，但是明邵一句話讓彼得馬上又冷靜了，不錯，本來明邵完全可以不告訴他這個秘密，讓他輸的一直糊裏糊塗，但是明邵卻毫無保留的告訴了自己真相，這不但沒讓彼得看輕明邵反而對明邵在仰慕之餘更對明邵的坦蕩由衷的欽佩，其實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有的時候越是用奇招取勝越是能讓對方敬佩，輸的固然是不明不白，贏得也是稀里糊塗，但是越是如此，輸的人反而更加敬佩贏得人，甚至於越是敗得糊裏糊塗，這種崇拜也是越為根深蒂固。明邵想的沒錯，就在這一刻開始，彼得對明邵已經由開始的一種輕視徹底轉變為一種仰望，這也是後來彼得追隨明邵南征北討直到在後來的西非阿布羅亞拉共和國總統府中為了保護明邵和總統衛隊死戰不退壯烈殞身的初始原因。進入客廳后，詹姆士二人停止了交談，笑着請明邵落座，說了幾句讚揚的場面話后，詹姆士話鋒一轉說道：「明先生現在還在尋找合適自己的地方，喬治先生哪裏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位置呢？」、老喬治笑道：「明先生這樣的人才我自然是歡迎之至，不要說在我們波利，就算是再高的地方明先生也未必不可勝任。」明邵不動聲色的聽着二人的對話，作為一個中國人，沒有誰比明邵更明白這些沒營養的場面話和放屁沒有什麼區別，最重要的是但是、然而這種轉折語之後的話。果然，老喬治說：「但是，我現在最大的麻煩是不知道明先生這樣的人物應該安排在什麼位置上才合用，因為考慮目前空缺的任何一個位置對於明先生來說都是大材小用，而那些的位置都太過底層次，而那些底層次的位置明先生怎麼可以屈就呢？當然，如果除非明先生考慮先屈就一個位置，然後我相信憑藉明先生的水平可以很快的得到越級提升，甚至於說坐直升機也未必不可能。」（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老傢伙明顯是想讓我主動的提出來可以就職比較低的層次，明邵心中暗想，但是沒有開口，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最好少開口，因為還不到自己還錢的時候，而且就算是還錢也不能說自己可以在低級職位上暫時工作等待升遷這種自以為是的大學畢業生的話，就算是呆在低的位置上也不能提出，只能在他們對話中尋找契機可以做一個沒有固定位置的低位置但是不能做一個確定的位置，不然升遷可就麻煩了，坐直升機這種事情能出現在小說和影視劇裏面但是不會出現在現實中，一旦真的有了確定的位置，升遷談何容易，你再有才華老闆也不得不看整體的利益，畢竟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想讓我上套？還是省省吧，我真應承了就下不了驢了。）看到明邵因為剛剛打完一場激烈的拳賽身體還很疲憊似乎在不斷的調整呼吸沒聽到二人對話，詹姆士只好繼續說：「難道沒有一個合適的位置？」（明邵似乎累的厲害，連眼睛都乾脆閉了起來）喬治看了一眼明邵說：「不是沒有，但是我雖然對明先生有了一定的肯定，但是畢竟我只是一個副總裁，我們是七人監管會，還有六個人未必能被我左右，而且時間尚短明先生至今也沒有讓我看到是否適合我們這樣的智庫工作，畢竟我們是一個提供全球最高決策諮詢的智囊機構，而不是一個偵探社或者是拳擊協會。」詹姆士說：「可是不經過嘗試又怎麼能知道不適合呢？」老喬治聳聳肩帶着一絲無奈的表情說：「可是嘗試也需要時間和事實吧。」這種廢話扯了差不多將近一個小時，明邵一直不動聲色的聽着未曾插一個字，直到老喬治說道：「明先生一直都沒有接觸過國際和經濟金融方面的事情，而目前我們的工作非常緊張，必須人盡其才，如果現在安排明先生的位置，我實在感到無從下手。」明邵睜開眼睛道：「喬治先生，我知道您肯定不缺少助理，如果不缺少我可否作為您的一個普通實習記錄員陪您去新加坡，回來以後您在慢慢的考慮我的位置。」喬治楞了一下說：「這個自然可以，不過這個普通的記錄員我們幾乎都是用的飛正式工作人員，這樣是不是委屈了明先生，還有明先生為什麼知道我要去新加坡？」明邵只是淡淡的說了幾個字：「亞洲金融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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